菜芽,這是什么啊,你找到的?”我關掉保險,將槍背在背后,心里放松了許多。
“夜貓子,這他娘的是一架墜毀的飛機啊!睂O天炮一臉不解的對我。
“飛機?”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就打開了強光手電,走向了那架飛機的殘骸。在手電光有限的照明下,我看見了這堆殘骸的細節,這是一架殲-7,摔得支離破碎,零件散落在周圍很大的一片區域。
其實我對于飛行器沒有什么了解,甚至都分不清殲擊機和強擊機的區別。在這個領域基上是一片空白,但是這架飛機的型號,我還是很熟悉的,在早年間的軍事雜志上面看過這種飛機的照片,另外,在那個時候,這種前進氣道怪異造型的飛機,是我國航空工業進入超音速的代表,各種宣傳畫冊上面都有出現過。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巖和猴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堆東西,陳巖低呼了一聲:“呼,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這么一架飛機殘骸,至于這么大驚怪的嗎,”
著,他揚了揚手,給我們看他手里的東西:“諾,那邊5米,有一些沙柳,可以用來篝火,”著,便放下干沙柳枝條,不過他還是先走到了殘骸旁,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我便和猴子在一旁生火,陳巖和孫天炮借著強光手電,一一的觀察著殘骸,沙柳枝條的油性還是比較大的。不一會,熊熊的篝火燃燒起來,我們剩下的三個人圍坐在篝火旁邊。不一會,陳巖他們也回來了。坐到篝火旁邊取暖。
“這飛機失事,有些蹊蹺啊,“陳巖搓著手,眼睛盯著火堆。
“那,你能看出來這飛機是怎么失事的嗎?“孫天炮問“我沒那個事,“陳巖揮揮手,繼續:“怎么失事的不要緊,我發現幾不對”
我知道陳巖這個人心思細膩,容易看到我們看不到的細節,就問他:“那幾不對啊?”
陳巖顯得頗為沉穩:“第一,飛機不是迫降,飛機曾起火燃燒,墜地之后又發生了爆炸,如此來飛行員會彈射離機的,可是飛行員座椅還在,彈射火箭還在,第二,如果飛行員沒有彈射離機,那么怎么會沒有尸體,第三,看看這具殘骸的成色,掉到這里也有年了,年前殲-7是高科技,機場塔臺為什么不搜救?現場有沒有人清理?”
我仔細想了想,發現實在和我們的任務無關,我們的任務是怎么走出去,就和陳巖:“別費那個腦筋了,它就是被人用竹竿子捅下來的,和咱們也沒什么關系,”
孫天炮立刻表示支持:“對啊,咱們不知道還有幾天才能走出去,吃的喝水都成問題,別瞎操心啦“著,又加了一些枝條,嘆了口氣:”依我看啊,這飛機對于我們沒有一用,我一開始還想著,飛機上會不會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來生火,后來一看才發現,他娘的,能燒的,都燒干凈了。“猴子已經靠著殘骸,鋪好了他的睡袋,把背包枕在頭下,對陳巖道:“隊長同志,該吹熄燈號了吧,明天還要繼續趕路。“陳巖抬頭看看滿天繁星,又看看自己的表,已經晚上9多了,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從我開始,時輪一班崗,其余人睡覺!“著,就去拿他的槍。
孫天炮道:“我隊長,沒必要吧,這個地方毛都沒有,還論什么崗啊“陳巖沒什么,抱起他的槍,依靠著飛機殘骸坐著,目光炯炯,我們都鉆進了睡袋,沙子的比熱容比較,吸熱快,散熱也快。這個時候,身子下的沙子已經冰涼了,并且散發著潮氣,我們的睡袋是軍需睡袋,登珠峰用的都要比這個差上一些。我將頭部埋在睡袋里,不一會,就已經似睡非睡了。
凌晨4的時候,我換下了孫天炮,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孫天炮剛剛鉆進睡袋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篝火早就熄滅掉了。在這種絕對黑暗絕對安靜的環境里,時間久了,你會懷疑你的存在感。好在不一會,孫天炮的鼾聲便響起來了。
我腦子里開始了胡思亂想。想想現在的處境,對比一下高中時候的生活。感到身虛脫,我自己也深知不是做特勤的料,平時看看好萊塢大片,YY一下自己作為超級英雄的樣子,也就滿足了。在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站崗,心里的落差很大。
看來我是真的沒有劉局、陳巖、孫天炮他們的覺悟。捍衛!捍衛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習慣,已經成為他們的生命。
清晨6,他們就都醒了,軍人的起床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孫天炮也醒了,確切是被餓醒的,自從昨天吃了一些壓縮餅干之后,幾乎什么都沒吃,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喝一滴水。
水是沙漠生存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我們圍在一起,看著手里的壓縮餅干,就覺得嗓子已經被干硬的餅干渣刮的生疼。
孫天炮憤憤的收起他手里的餅干。站起來手搭涼棚向四周望去,似乎期望能看見一方綠洲。
陳巖啃著壓縮餅干,似笑非笑的對孫天炮:“我倒是想起來了,在這沙漠里,倒是有一些時令的野味可以吃,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下。”
“只要是別像餅干這樣干干巴巴的,現在什么老子都吃得下”
陳巖聽了,也不多,他把最后一壓縮餅干扔進嘴里,努力的咀嚼著,然后抄起菜芽的八五狙就向遠方走去,不一會聽見砰砰兩聲槍響,陳巖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兩個什么東西,我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大約公分長,身上長著三角形的鱗片,頭都被子彈打爛了,惡心得很。
陳巖將那兩個東西扔到孫天炮面前,:“諾,加餐,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吃得到的。“孫天炮倒也是見過場面的主,拎著拿東西的尾巴提起來,之后恍然大悟狀:“哦,蜥蜴啊,隊長,你他娘的在哪弄到的,怎么我就沒想到呢。”
陳巖笑道:“也是我剛剛才想起來的,我大學一室友,正好在動物所研究沙蜥,這東西早晨的時候會趴在沙子上曬太陽,一動不動,等身子暖和了才去找食物!昂镒右矞惲松蟻恚骸耙馑家馑,比起我們叢林作戰時吃的已經好很多了,那個時候我們吃蛇吃蚯蚓吃蝙蝠,吃了這個,老子的菜譜又多了一樣!爸谷贿tian了tian嘴唇。
孫天炮拎著蜥蜴,皺了皺眉頭,對陳巖道:“就我個人而言,應該比壓縮餅干好吃多了,要是有堆火,剝了皮凈了膛烤著吃,也是很好吃的”著,看了看我,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怎么夜貓子,嚼一條?高蛋白,還能補充水分,“著一臉壞笑。
我惡心的臉色雪白,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
猴子他們如獲至寶,撿起地上的另外一條,用匕首割掉蜥蜴表面的韌皮,將整塊蜥蜴放到嘴邊嚼了起來。孫天炮也如法炮制,切了一半給菜芽,自己也嚼起來,感覺似乎很享受。
這才是人類茹毛飲血的來面目,在億萬年以前,我們的老祖宗也是這樣的吃像?墒俏覅s覺得十分駭人。果然啊,我是個廢柴真的不為過。我低下頭不去看他們的吃像。默默的啃完我的壓縮餅干,沒有水,干噎的難受。
不過比起吃蜥蜴,我還是覺得壓縮餅干簡直是美味。
陳巖等大家吃完,就招呼我們上路,看看太陽剛剛升起的方向,我們還是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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