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市長女兒不經意的一句話,菜芽的臉色瞬間變得凝固了起來,只是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道:“市長囑咐過,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隨口亂的”
市長的女兒好像對菜芽不屑一顧的樣子,似乎也是很不愿意面對菜芽那張冷冰冰的臉,于是就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并不理會菜芽,這個姑娘倒是覺得我有一意思,然后就叫了我一句:“唉,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不是我老爸派來保護我的人啊?是不是來接這個黑面神的班啊?”
我輕輕的笑道:“你搞錯了,我只是這個黑面神的一個朋友,很久以前認識的,這次突然在這個城市相遇,很有緣分,然后就搭上了便車,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這個姑娘表現的非常的大方,像是哥們見面一樣,拍著我的肩膀,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道:“你和他原來認識?這么你也在部隊里面服過役?”
我看了一眼菜芽,心菜芽該不會把自己的老底給透了出去吧,看菜芽臉色依舊平靜,也看不出什么苗頭,于是順嘴答音道:“是的,我和這個黑面神以前子部隊里面是戰友!”
這個姑娘頓時興奮了起來,用一種比較厭惡的表情看著正在開車的菜芽,道:“你看看,都是一個部隊里出來的,你怎么就這樣像是一個木頭疙瘩一樣?哪如你的這位戰友,這么和善。”
著,這個姑娘向我伸出了手,道:“我叫彭珍珍,請問兵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還沒等我回答,一直很穩的菜芽突然回答道:“他叫張海巖。”
我一時愣住了,心為什么這個家伙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一時不得要領,但是聯想到菜芽平日里的一舉一動,還是覺得菜芽這么做,肯定有他這么做的道理,于是我笑著和這個姑娘握了握手,道:“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張海巖。”
這個姑娘聽到了我的名字,撲哧一笑,道:“你的這個名字和你真和你人不配啊,不知道你的爹媽給你起名字的時候是怎么想的,張海巖,呵呵呵呵,好俗氣的名字啊。”
我的臉色就是一滯,心這個姑娘話也是有一些無法無天了,就算這個不是我的真名字,而是這個沒有讀過幾天書的菜芽臨時給取得名字,但是就是這樣確實是有土的名字,也不能當著面,就這么開始嘲笑吧。這個姑娘,看來是寵壞了,幾乎是沒有什么教養的。
我微微一笑,道:“彭珍珍這個名字也是有一些怪異的,一看就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名字,那個時候取名字,比較常用的就是珍啊,鳳啊,玲啊,鄉土氣息還是比較濃厚的。
這個姑娘的臉上,也是泛起了一絲薄怒,但是還想像我這樣直接和她針尖對麥芒的對著干的人,畢竟還是少數,她的臉色變了幾變,隨后嘴角微微的揚起,伸出戴了幾十條手鏈的胳膊。一拳打向了我的肩窩,道:“兵哥哥,還是咱們兩個對脾氣!!”
菜芽一邊開著車,似乎是笑了笑,車在寬敞的馬路上飛奔著,這個姑娘問我:“對了,你既然是和黑面神是一年退役的老兵,那現在在哪里工作啊?”
我聳了聳肩,道:“沒有什么工作,干其他的吧,我不會,干老行的話,又覺得沒意思,還不如這幾年出來走走玩玩的有意思。”
這個姑娘似乎是拍了拍胸脯,道:“這樣吧。我爸爸身邊的打手,也就只有這個菜芽一個人,還要在這里保護我,嘿嘿,我可以和我爸爸,就讓你在我的身邊當保鏢好啦!關于工資么我給你開好啦!!”
我一開始還以為菜芽會跳出來反對,沒想到菜芽并沒有反對,而是按了一下喇叭,接口道:“我正有這樣的打算,我的這位戰友,我也想把他介紹給市長。”
彭珍珍笑著拍著手,一時間表現的十分的興奮。我愣愣的看著身邊菜芽,一時間不知道他的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客氣的:“那就太謝謝你了。”菜芽笑了笑,不再話。
這時彭珍珍突然陰陽怪氣道:“黑面神哥哥,您這一笑還真是“傾國傾城”啊,我還以為你就會著一張“死魚臉”呢!”完便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這個姑娘對菜芽確實是十分的厭惡。唉,我扭頭看了看菜芽,他卻依然一臉平靜的看著前方他可能早就習慣了這個姑娘的冷嘲熱諷。
開著開著,彭珍珍突然大聲地喊道:“停車,地方已經到了,再開就過了。”由于她的突然,菜芽沒有準備,車還是開過了一段路,才停下來。彭珍珍臭著一張臉,斜著眼睛看這菜芽,菜芽早就習慣了,不慌不忙的調轉了車頭,開回了。
彭珍珍要下車的地方。下了車我們才看到這是個酒吧,馬路的邊上站著幾個走朋克路線的“殺馬特”,年齡不大,卻非得裝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桀驁不馴的范,我搖了搖頭,這些孩子都是吃什么長大的!
我和菜芽隨彭珍珍下了車,彭珍珍轉過頭對菜芽道:“黑面神,你應該知道回去怎么怎么和我老爸交代吧!”
菜芽板著臉道:“局長交代要我送你去補習班。”彭珍珍揮揮手,一臉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不要了,你太煩了,別啰嗦了,我要走了。”菜芽伸出手攔住了她,“殺馬特們”看彭珍珍被菜芽攔住了,就圍了上去,我示意菜芽讓她去,并不是怕他們,而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還重要的事情。菜芽看到了我的示意,放下了胳膊,彭珍珍輕蔑的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走了過去,那幾個殺馬特,一起“切”了一聲后,沖菜芽豎了豎中指,跟著彭珍珍后面向著酒吧走了過去,快走到酒吧門口,彭珍珍突然轉過身來,沖我大喊:“兵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擺了擺手,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彭珍珍笑嘻嘻的走了進去。
我和菜芽站在那,莫名的有種尷尬。這時菜芽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我就一句話,你愿意相信在一起摸爬滾打的兄弟嗎?”
我抬頭怔怔的看著菜芽,努力地想找出謊甚至慌亂的表情,可是菜芽就是一臉凝重的看著我,沒有絲毫的破綻。我撇了撇嘴,借著茫茫的夜色,我看見了菜芽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還有一雙眼睛里面,滿是一副探求的目光,我正色道:“號倉庫特勤隊守則,第三條,兄弟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如果可以,將用我的鮮血和生命去捍衛我的兄弟,”
菜芽頭,看了一下我,之后用我特別陌生的口吻道:“張承楠,我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你加入我,否則,孫天炮就白死了!!”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煙。著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菜芽一把搶過我手里的煙盒,之后自己也掏出了一只,叼在嘴里。之后用熟練的動作將煙著,也學著我的樣子,靠在酒吧外面的欄桿上抽了起來。
我心里就是一愣。道:“你子是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啊?”菜芽深深的吸了一口,濃重的煙霧在他的鼻孔里面噴了出來,他嗓音沙啞。道:“今年才學會的。我現在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學會了抽煙。原來是心里比較苦悶。”
我沒有表示什么,只是問道:“菜芽,我倒是真的很相信你,我也很想加入你,然后幫助你,但是我想,我應該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經過,還有,你為什么在這個混蛋市長身邊當起了打手。”
菜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很是遙遠,那種遙遠的感覺,讓我一時的捉摸不透,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道:“張承楠啊,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也是個很虐心的故事,我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你這些事情的時候。”
我吐掉了嘴里的煙頭,狠狠的用腳尖碾滅,我真的是很郁悶,什么他娘的叫做還不是我知道的時候?整支隊都出了問題。甚至孫天炮都不明不白的死了。好歹我也是后勤隊的一份子,我怎么就沒有知情權了?
我了解菜芽的個性,如果現在不告訴我,那么我也是問不出來什么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那么好吧。我就問一個簡單的問題,那個李璐,是不是你出手殺的?還有給這里檢察署的秦漢的一封恐嚇信,是不是出自你的手?”
菜芽盯著我,目光堅定的道:“不是我!但是我是知情的,只是我控制不了。”
菜芽堅定的目光,反倒讓我安心了不少,我還真的擔心這件事是菜芽干的。
正在我們在門口聊天的時候。就聽見酒吧里面突然間就亂了起來,緊接著就傳來了驚呼聲和女孩子的尖叫,里面酒瓶子兵兵乓乓摔碎的聲音,然后,一聲尖銳的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兵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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