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輕人,你的魂很強(qiáng)大,即便過了數(shù)千年依然能不滅,你可以告訴老朽,你是誰嗎?”
“我是誰……”蕭塵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師父撿到,后來又有人誣陷我是魔族后裔……只有師父肯相信我,師父她是世上最好的人……”
到后來,他眼眶漸漸紅了,聲音也漸漸梗澀了:“可是如今師父在哪我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其實不瞞前輩,數(shù)千年前,伏羲琴便是師父贈予我的,她讓我以天下蒼生為首,個人生死為次,切不可生了魔念,可是那一次,我真的殺了好多人,殺了好多人……”
“哦?”那老人精神一提:“原來你是伏羲琴上一任主人,怪不得你能尋到這里來……”
蕭塵擦了擦眼睛,收起悲傷情緒,拱手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想請前輩將少宮琴弦交予晚輩,我有一位朋友乃是伏羲琴生出的琴魂,倘若不能尋回伏羲琴,他的魂力將會日益減弱,最后煙消云散……”
“呵呵……”那老人笑了笑:“年輕人,我知道你沒有謊,你是伏羲琴上一任主人,將琴弦交予你,老朽亦可安心長眠此處了……”他罷,一根泛著白華的琴弦慢慢懸浮到了蕭塵面前。
蕭塵接過那根琴弦,心中思緒起伏不定,道:“多謝前輩。”
老人嘆息一聲:“罷了罷了,一千年了,老朽總算也是不負(fù)主人所托,那次主人與魔頭大戰(zhàn),靈力耗盡,今后便托付給你了,你下來時辰也不短了,回去罷,老朽會以最后的魂力,將此處徹底封印……”
蕭塵將琴弦收回元鼎,再次深深一鞠:“那么,晚輩告辭了。”罷足下一,沖進(jìn)了上面的潭水,許久才浮出水面,爬到岸上,用真氣將水蒸干。
“你怎么了?沒事吧?”落殤顏見他終于上來了,急忙扶住問道。
蕭塵笑了笑:“下面水太冷了,什么也沒有,我們走吧。”
二人循著來時路,走了十來里,忽然間六道人影阻了去路,卻是六名筑基修者,一人喝道:“子!快快將仙寶交出,饒你不死!”
蕭塵見他們個個眼睛泛紅,想必是被那妖花感染了,變得極為嗜殺,這六人都是筑基中期的修者,比起凌宇軒那些人強(qiáng)了許多,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豐富許多,要對付起來,當(dāng)真殊為不易。
思忖未定,一名修者忽然持劍劈來,但見丈許長的劍芒,轟隆一聲將他旁邊幾株樹木砍得粉碎,蕭塵心中一驚,一個筑基中期的修者實力爆發(fā)出來,也是不容覷,正待祭出無垢仙劍,突然間天邊劍光一閃,落下一道白衣翩翩的人影。
蕭塵定了定神,這白衣人修為恐怕已臻入結(jié)丹初期,比起那六人更要難以對付,那六人當(dāng)中一人喝道:“這子是我們先看見的!快滾蛋!”
“哦?”那白衣人嘴角似笑非笑,忽然凝氣一指,憑空生出一道三丈長的劍芒,咻的一聲,那六名筑基修者尚未反應(yīng)過來,即刻被斬成了一片血霧。
蕭塵并不吃驚,這便是結(jié)丹修者的實力,輕而易舉便能斬殺六名筑基修者,之前的仙盟會上的結(jié)丹修者只是不能動殺招罷了。同樣,一個準(zhǔn)元嬰高手也能如此輕易斬殺結(jié)丹修者,而一個元嬰高手也可絲毫不費力氣斬殺準(zhǔn)元嬰高手。
“子!快快將你得到的仙寶交出來!”那白衣人轉(zhuǎn)身面向他道。
蕭塵更不答話,立即祭出伏羲琴,現(xiàn)在有了兩根琴弦,威力較之前可謂更大,那白衣人眼中精光一閃:“果真是寶貝!”伸手便要來奪。
蕭塵疾退三步,往宮弦上用力一拉,頓時道道白光沖天,四周元力迅速聚攏,那白衣人略一吃驚,眼神里的光芒更盛,就要襲到蕭塵面前,蕭塵指尖一松,登時一股磅礴大力涌去。
狂風(fēng)呼嘯,四周泥土翻飛,無數(shù)參天古木被連根拔起,那白衣人亦是未能料到,急忙抵御之下仍是被這股大力推出十來丈遠(yuǎn),伏在地上不住吐血。
蕭塵臉色一片煞白,伏羲琴威力變大了,消耗也隨之增長,只怕方才那一弦已驚動了附近的修者,當(dāng)下急忙拉了落殤顏便跑,約莫跑出里許,三道光芒從天而降,落在二人面前。
這次蕭塵不驚反喜,叫道:“逸風(fēng)大哥!”隨后看見了他旁邊一名白衣女子,漸漸愣住了,許久才喃喃道:“暮……暮姑娘!”
那三人從左往右,正是暮成雪、羽逸風(fēng),還有虛谷和尚,羽逸風(fēng)看向暮成雪,輕輕笑道:“原來你與塵認(rèn)識。”
暮成雪了頭,目光一直落在蕭塵身上,沒有話。
虛谷念了一句佛號,道:“蕭施主,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你終于想好要與僧去無音寺了嗎?”
羽逸風(fēng)輕輕一笑:“這位是無音寺虛谷師兄,方才聽他你在此,我便來看看。”蕭塵道:“我之前已經(jīng)見過虛谷師兄了。”
羽逸風(fēng)頭:“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又向虛谷道:“虛谷師兄,你隨我們一起嗎?”
虛谷念了句佛號,嘆道:“此處殺氣甚重,僧還要留下來繼續(xù)感化他們啊……善哉善哉!”
羽逸風(fēng)向他合十道:“那我們先告辭了。”罷向蕭塵道:“走,我們出去。”
有羽、暮二人在前開路,尋常修者再不敢來犯,到得外面沙漠,仿佛從冬季一下子進(jìn)入到了夏季,羽逸風(fēng)招來飛云石,幾人到得上面,羽逸風(fēng)這才問道:“先前聽青風(fēng)師叔傳信,你一個多月前便進(jìn)入紫府了,為何遲遲不來玉卿門?”
“呃……”蕭塵笑了笑:“之前在周國有些事耽擱了。”暮成雪道:“哦?如此來,你便是那個一怒為紅顏的韓辰了?”到最后,目光移到落殤顏身上,一動也不動。
蕭塵訕訕一笑:“想不到這你們都知道了。”羽逸風(fēng)面向落殤顏:“還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落殤顏道:“我是三清門弟子,落殤顏。”羽逸風(fēng)了頭:“許多年前我曾去拜訪過紫虛真人,那時你還很,想必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落殤顏一下子抬起頭來:“你知道我?guī)煾脯F(xiàn)在在哪嗎?”
羽逸風(fēng)嘆了聲氣,搖頭道:“此事我也聽了,長風(fēng)前輩,紫虛真人,靈覺大師,他們?nèi)嗽谝荒昵耙煌フ{(diào)查噬魂妖花,最后一齊失蹤,至今杳無音訊。”
蕭塵不想落殤顏難過,岔開話題道:“對了,逸風(fēng)大哥,還有暮姑娘,你們來此是為何事?”
羽逸風(fēng)看了看暮成雪,這才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和暮姑娘尋找她的兄長。”
蕭塵看了看暮成雪,見她臉上神情突然有些黯然,想必這次同樣是尋覓無果,怪不得她會去天風(fēng)門盜取合穹鏡,合穹鏡能幻化出某個地方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想必她是為借此尋找兄長的蹤跡吧。
幾人都不再話,羽逸風(fēng)道:“暮姑娘,此次師尊急召我回去想必是有要事,等此事一過我再與你一同去找暮兄,你放心,一定能找到的。”
暮成雪頭笑了笑:“你也該回去了,怕是你那兩個徒兒又成天念叨你了。”
蕭塵精神一振,想不到逸風(fēng)大哥都是做師父的人了,再反觀自己,還成天渾渾噩噩的不知所謂,笑著道:“做師父是什么感覺啊?”
羽逸風(fēng)搖頭一笑:“只盼他倆莫要太調(diào)皮,又將我?guī)煾傅暮映断聛恚菚r挨罵的還是我……”到這里,見蕭塵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間卻變得有些黯然神傷,問道:“塵,怎么了?”
蕭塵抬起頭來,笑了笑:“沒……沒有!”他只是突然間想到了,當(dāng)年自己剛上玄青山時,也很調(diào)皮,有一次竟然去拔了師祖青玄真人的胡子,青玄真人身為玄青門掌門,幾百年來還沒人敢如此膽大包天。
飛云石行了半個時辰,羽逸風(fēng)望了望前方,道:“我沒記錯的話,前面不遠(yuǎn)便是暮家村吧?暮姑娘,你也有好久沒回去了,此次順路,不妨我們?nèi)タ纯窗桑俊庇窒蚴拤m道:“等明日我們再一起回玉卿門。”
蕭塵了頭,他此次就打算去趟玉卿門,心想爺爺跟清塵真人是故交,既然自己這次來紫府了,自當(dāng)去拜訪一下,同時也好請逸風(fēng)大哥讓人幫忙尋找仙兒。
又飛了三五十來里,幾人落到一處桃林之中,但見滿林子桃花開得正盛,陣陣花香沁人心脾,蕭塵不禁覺著有些奇怪,分明是盛夏之際,為何桃花開得這般爛漫?
暮成雪心情大好,深吸了一口氣,笑道:“似乎我每次回來,這里的桃花都開得這般好,好像永遠(yuǎn)不會凋零一般。”
羽逸風(fēng)道:“是啊,此處靈氣蘊繞,想必是此緣故吧。”
靈氣蘊繞?蕭塵望了望四周,為何感覺到一股不出來的死氣沉沉?他對死氣特別敏感。
幾人正著,林子盡頭處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老人聲音:“雪?是你回來了嗎?”卻是一名年過七旬的老嫗杵著拐杖走了過來。
“大娘!”暮成雪歡呼一聲,便跑了過去。
羽逸風(fēng)輕輕一笑:“這位大娘撫養(yǎng)暮姑娘長大,算是她親人了,走吧,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蕭塵凝神一觀,是么?但為何總感覺那老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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