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人慢慢走來,那個拿桃木杖的紅袍老者正是蕭塵之前見過的莫天南,此人修為不高,遠(yuǎn)不及紫青二老,但卻甚是自大,又向來無禮,方才他將兩個守衛(wèi)丟進(jìn)來,也不奇怪。
此刻,正魔兩道的弟子都將目光放在莫少北身上,畢竟是年輕一輩里的尖風(fēng)云人物,只見他昂首挺胸徑直走來,目空一切,神態(tài)倨傲,頗為盛氣凌人。
還有部分魔教弟子將目光放在他身旁那個紫衣美人身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素憐月,許多魔教弟子都聲議論了起來,前陣子聽聞莫少北要娶素憐月,難不成現(xiàn)在羅剎宮真的要和莫家結(jié)盟了嗎?從而打壓另外兩派?事情怕是遠(yuǎn)不止這么簡單。
而正魔兩道老一輩的人物,此刻便將目光放在最左邊的紫袍老者身上,只見那老者氣勢威嚴(yán),不怒自威,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只一眼,便可教在座不少人臣服。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莫家的莫老邪,一身修為可參造化,雖只大乘巔峰修為,卻可與散仙較量。
若莫少北在年輕一輩里無人能攖其鋒,那么這個莫老邪便是在老一輩里,令人避而遠(yuǎn)之。
十幾人將左右兩邊正魔兩道的人物視若無睹,慢慢走到了蕭塵面前,莫少北眉梢一挑,收起折扇,淡淡的道:“你就是蕭塵?”
兩邊的人不禁眉頭一皺,這也未免太無禮了?雖然莫家強(qiáng)橫,風(fēng)云城尚有不及,但畢竟今日蕭塵是主,自己是客,倘若主人家受辱,那自己這賓客也臉上無光了。
這時暗香浮動十二人身形一動,移至了蕭塵身后,還有一人瞬間移至了蕭塵身旁,那人身穿一件深青色衣裳,頭戴斗笠,默默無聲,雙手交叉在胸前,手里拿著一柄劍。
正是天山風(fēng)雪客,名遙萬里,劍法極高,出劍極快,形如鬼魅無影,劍一出鞘,必飲鮮血而歸,自從上一次攻打蒼狼王后,他便做起了蕭塵的近身護(hù)衛(wèi)。
面對莫少北咄咄逼人的氣勢,蕭塵看了他一眼,但并未理會,目光漸漸再次落在了素憐月身上,依稀記得,那日送她回去后,自己問她今日會否來,她那時俏皮的一句“我考慮考慮”。
此時素憐月柳眉微蹙,看了他一眼,便又將頭低了下去,輕輕咬著嘴唇,捏著手指,一副嬌柔的姿態(tài)。
莫少北眼神何其敏銳,立時便察覺到了素憐月臉上的細(xì)微變化,來他之前去請素憐月今日與自己同行,素憐月萬分推辭,他已是極為不悅了,剛剛走進(jìn)來那一路上又見她與蕭塵眉來眼去,現(xiàn)在還做出這副姿態(tài),莫少北不禁肝火大動,強(qiáng)自忍著,向紅瑤那邊看了去。
此刻紅瑤手里拿著酒樽,斜睨了他一眼,輕蔑一笑,便自飲酒,不再去管他,好似在:“自己的未婚妻,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看我又有什么用?有事,你當(dāng)著她的面,殺了那個人啊,把那個人踩在腳下啊。”
莫少北瞧她此時輕蔑眼神,更是有些怒不可遏,來之前莫少北是不知道素憐月和蕭塵的關(guān)系的,這些自然是紅瑤添油加醋的給他了一番,莫少北哪能受這氣,當(dāng)時便醋意大盛,所以才千方百計要素憐月今日陪同自己一起來,誓要羞辱蕭塵一番。
旁邊莫老邪皺了皺眉,他一個老江湖如何看不出這其中端倪,那紅瑤明著幫莫少北得到素憐月,暗地里還不知在搞什么鬼,正待勸莫少北什么,不料莫少北突然嘿嘿一笑,向蕭塵道:“對了,忘了向你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碧水壇主。”著,便強(qiáng)行將素憐月拽到了自己身旁,眼神里,大有一番不屑之意。
而以素憐月的功力,她若不想過去,憑一個莫少北,又豈能將她強(qiáng)行拽到身邊?但偏偏這時,卻顯出一副柔弱無力的樣子,低著頭,臉上通紅,捋了捋耳邊的頭發(fā),不敢去看蕭塵。
蕭塵思念電轉(zhuǎn),一想即明,若是之前,他不會多想什么,但是素憐月已經(jīng)服用了忘情蠱,對自己根已無情誼,但現(xiàn)在卻又對自己做出這般模樣,甚至還故意將那月牙同心佩戴在身上,這還能明什么?
只能明是這莫家跑去女帝那里了什么,素憐月雖然千般不愿,卻又不敢違逆女帝之命,不能開罪莫家,所以眼下,她便是在向自己求助,只有自己才能幫她。
雖此刻的素憐月,確實是在想著利用蕭塵,但只是因為她忘了昔日情誼的緣故,她雖然忘了,但不代表那些情誼真的已經(jīng)消失了。
若有一天她再憶起,只怕那時又會傷心今日利用蕭塵一事。
莫少北嘿嘿冷笑一聲,又繼續(xù)道:“八月十五,我與憐月大婚,蕭城主也定要來喝杯喜酒啊,還有,我與憐月雖未正式成婚,但日前已有夫妻之實,所以……”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在場許多人,即便以前不知道素憐月與蕭塵的關(guān)系,但近日傳出二人一起滅了玄虛子,可見二人之間關(guān)系匪淺,但現(xiàn)在莫少北卻什么已有夫妻之實……
素憐月更是臉色大變,立即喝道:“莫少北!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我什么時候與你……你無恥!”罷又忙向四周道:“諸位勿聽胡言亂語,我素某清清白白,絕無……”
到此處,又向蕭塵看了去,微一運功,眼眶里便聚起了淚水,不斷搖頭道:“我沒有……”
莫少北臉色早已鐵青至極,事實上他還真的連素憐月手都沒碰著一下,如此來,不過是為氣氣蕭塵,好讓他打消了念頭,卻沒想到素憐月竟然當(dāng)眾如此不給他臉面。
可他又如何知道,一個女子的名節(jié)是多重要的事,即便沒有蕭塵,素憐月又豈會讓他在此當(dāng)眾胡言亂語?
莫少北暗藏恚怒,心想好你個賤人,今日你讓我當(dāng)眾出丑,等來日我將你收拾了,即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那時你還不得給老子服服帖帖的伺候!
兩邊的議論聲終于逐漸了下來,雖然眾人也相信素憐月的話,但眼下各人已瞧清了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許多人都在暗地里發(fā)笑,互相遞眼色:“常言紅顏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看這城主修為雖高,卻也逃不過這英雄冢,這回且看他如何處理。”
而紅瑤那邊,此時只見她嘴角露笑,自斟自飲,眼神里發(fā)似蛇蝎一般狠毒,這正是她初步要的效果。
莫老邪眉頭鎖深,心想這個二公子修為雖高,但沒有腦子,受不得人激將,恐怕已經(jīng)陷入別人的算計了。
“氣死我了!那個穿白衣服的誰啊!竟敢來欺負(fù)帥哥哥!素憐月還和他在一起!不行!我要去給帥哥哥出口氣!誰都不許欺負(fù)帥哥哥!”
遠(yuǎn)處玉玲瓏已是按捺不住了,但被血影狂刀死死拉著:“白癡啊!你看不出來嗎?現(xiàn)在人人都想看你的帥哥哥出丑,你就別去添亂了!”
這時鬼仙也走了下去,不過蕭塵依然沉著冷靜,心想今日諸多人在場,自己代表的是整個風(fēng)云不動城,眼下絕不可與這莫少北胡攪蠻纏,免得讓人看笑話,日后風(fēng)云城主如何如何為了一個魔教女子與人爭風(fēng)吃醋,如何如何英雄氣短,這卻是對風(fēng)云不動城的發(fā)展大大不利。
想通此理,蕭塵便輕輕一笑,手一抬,朗聲道:“既來便是客,蕭某自當(dāng)歡迎。”罷又向身后青鸞道:“青鸞,給幾位貴客看座。”
鬼仙也總算松了口氣,今日蕭塵是代表整個風(fēng)云城,絕不可與人胡來,免得失了風(fēng)云城的東家之禮。
而在座許多人也暗暗頭,心道此子確實與一般青年不同,如此場合亦有如此風(fēng)度,不失主人之禮,確實非自己門下弟子可及。
然而,莫少北聽后卻不依不饒,憑著近年來莫家聲勢大震,以為蕭塵是在怕他,立時便得寸進(jìn)尺了,笑道:“坐就不必了,只是早有耳聞,風(fēng)云城有風(fēng)云七宮,歷來戰(zhàn)無不勝,莫某不才,今日正想會會你這風(fēng)云七宮。”
此言甫畢,眾人立即抬頭向城主府后面的七座標(biāo)志性大建筑看去,只見七座建筑巍峨挺拔,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風(fēng)云七宮,確實是風(fēng)云不動城的標(biāo)志。
莫老邪眉頭皺緊,心想這風(fēng)云七宮豈是這般簡單的,光那千年前的東岳帝和北狂帝,隨便來一個,便足以將你碾碎。
但莫少北是莫家的掌上明珠,又是古冥老人的親傳弟子,向來驕橫跋扈慣了,莫老邪修為雖高,但充其量也只能做其貼身護(hù)衛(wèi),若是能夠勸一二的話,他今日又豈會讓莫少北胡來?眼下他正待言什么,莫少北卻將手往后一抬:“老邪,你看著便是。”
罷,莫少北目光在人群里掃視著,最后落在了正在自斟自飲的白楹身上,軒眉笑道:“這位便是瑤光宮的宮主吧?”
蕭塵心想,這莫少北雖然草包,但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已然達(dá)到了化神巔峰之境,而白楹雖然近來功力大增,達(dá)到了上品寂滅境,但怎么都不可能是莫少北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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