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來就好!”
“這里是北郡,就算是當今天子也不能找你麻煩!”
看著明顯受苦的黃子澄,黃海峰滿臉的心疼,聲音高亢的說道。
聽著黃海峰那氣勢驚人,不將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黃子澄不由的就是一愣,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一個非常低調(diào)的人。否則也不會以大儒之尊窩在知北縣這么一個邊陲之地。今日的話,固然是因為神情激動,但是的確有些張揚。仿佛看出黃子澄眼睛中的疑惑,黃海峰繼續(xù)說道:“并非老夫張狂,而是這些年我北郡發(fā)展喜人!”
“現(xiàn)在的北郡,可不是以前的窮鄉(xiāng)僻壤,而是天下貿(mào)易的中心,更有強大的武力,先天高手多如走狗!”
“就算是宗門,想要剿滅我北郡,也是困難!”
“所以,只要你回到北郡,大可不必擔心其他!”
聽著黃海峰的話,黃子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北郡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如果自己父親沒有夸張的話,那么天香教想要和北郡合作的事情,可要另做打算才是!
想到這里,他的表情,多少有些凝固。黃海峰不知黃子澄心中想法,還是異常熱情驕傲的介紹道:“司徒大人學究天人,特別擅長格物。他發(fā)明的蒸汽機,火藥等,都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現(xiàn)在的北郡,到處都是欣欣向榮,到處都是工廠,到處都是財富!”
“整個北地的人,都聚集在這里!”
“無數(shù)的奇珍,無數(shù)的異寶,只要你有錢,在這里都能買到!”
聽到黃海峰的感慨,黃子澄急忙從懷中取出卷軸,好似獻寶的說道:“父親,這是孩兒剛買的宗師級功法鐵索橫江,這套功法,對鍛煉肉身,有著非常強大的作用,可以當做我黃家的傳家之物,數(shù)代之后,必定有肉身圓滿的強者誕生!”
看著滿臉激動,好似獻寶的黃子澄,黃海峰不由輕輕的點頭,不過他的表情,卻是非常的平淡,并沒有黃子澄想象的那么高興!安诲e的功法,的確有可取之處!”
看著黃海峰淡淡,好似并不是太在意的表情,黃子澄臉上激動的神色,頓時變得僵硬,眼睛中更是流露出震驚,不信之色。
仿佛感覺到黃子澄的心情,黃海峰這才說道:“這些典籍雖然珍貴,但畢竟都是下品!”
“在總督府中有一座武道石碑!只要有功于北郡的人,都可以去參悟,那上面的功法,不論是哪一個,都是宗師之上”
“據(jù)說,里面還有大鯤鵬經(jīng),青蓮劍經(jīng)這等絕品功法!”
“為父雖然生性懶散,但是為了家族的傳承,也不得不為北郡效死。前些日子,已經(jīng)得到資格,可以去那參悟一日!”
“所以,這個鐵索橫江雖然精妙,但是,并沒有以前那么重要!”
聽著黃海峰的話,黃子澄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整個人卻愣在那里,宗師之上的典籍,隨意參悟,這是多么大的手筆?至少,天香教沒有這份魄力!
怪不得北郡,各種武道天才,好似雨后春筍一般冒出,怪不得,黃海峰不將鐵索橫江這等功法放在眼里。
“好了!”“不說這些了!”
“你們剛回來,先去歇息!為父在這北郡之中,也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
黃子澄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宅院,心中剛剛升起的驕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以為自己成就了地仙,經(jīng)歷六次雷劫,是天香教的道子。論實力,論身份,論地位,一點也不會次于司徒刑,但是,在北郡轉了一日,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淺薄,可笑。別說是他,就算是天香教的掌教,也大大的不如!
想到這里,他對于自己這次使命,心中多少有些打鼓!
就在黃子澄回到黃家之時,司徒刑的案頭,也多了一份密報。
黃子澄今日在城中的一切,竟然事無巨細,全部記錄在案。
一身黑衣,好似幽靈一般的王承恩恭敬的站立,滿臉好似冰霜。
“天香教道子!”
“沒想到,本官這位昔日友人,竟然有這份造化!”
聽著司徒刑的感慨,好似幽靈一般的王承恩也不插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好似不存在。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黃子澄此人,雖然不是讀書種子,但卻是三陽之體。”
“三陽之體?”聽著王承恩的話,司徒刑不由詫異的抬頭,滿臉驚訝的問道。
“沒錯,正是三陽之體!根據(jù)宮中典籍記載,三陽之體的人,雖然比不過九陽之身,但也是異常難得,不僅精力充沛,而且修行陽性功法,可以說是一日千里。據(jù)老奴得知,天香教有一門功法,名為紅日**,一經(jīng)施展,就好似大日初生,光照萬千!而且,還可以和天香教的玉兔心經(jīng)合練,進境是單獨修煉的數(shù)倍,不過,數(shù)百年來,都沒有人練成。這天香掌教破例收錄黃子澄,想來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聽著黃子澄的話,司徒刑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用一種難以想象的語氣說道:“這么說來,那天香掌教想要黃子澄作為她的爐鼎?”
“那天香掌教,雖然年歲已經(jīng)幾百,但是前些年剛剛轉生過,現(xiàn)在的年齡不過雙十!”
聽著王承恩的解釋,司徒刑的臉色多少好看一些,但是眼睛中還有著幾分不忿。
畢竟,那天香掌教可是一個幾百歲的老太太,而且面首無數(shù),這樣的人,竟然將主意打到黃子澄身上,他心情可想而知!
“黃子澄知道此事么?“
聽著司徒刑的問話。王承恩眉頭不由的輕皺,根據(jù)掌握的情報,推算半天之后,才期期艾艾的說道:”應該是知道一些,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離開天香教,獨自生活!“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他能左右的,他雖然有些實力,但是在天香教面前,卻好似螻蟻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聽著王承恩的話,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頭,爐鼎!這可不是一個太好的詞匯。一旦真的變成爐鼎,就意味著,他的所有都會被人掠奪!
這真是成就了別人,毀滅了自己!
所以,黃子澄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不會情愿,不過,天香教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黃子澄不敢反抗。
“黃海峰大儒知道此事么?”
突然司徒刑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無好奇的問道。
“黃先生自然不知曉,否則按照他的脾氣,怎么會放過天香教!”
聽著司徒刑的話,王承恩不由的一愣,下意識的說道,實際上,他也是剛剛知道此事。
“既然不知道,那就告訴他一聲好了!”
“黃宗師生性懶散,如果不是為了家族,斷然不會出仕!”
“今日之事,也是一個契機!”
聽著司徒刑的話語,王承恩也是忍不住的輕笑。天香教的人,實在是太小看黃海峰了!
他雖然只是一個大儒,但是儒道雙修,傳承自中古。底蘊深厚,就連黑石的人,也么有辦法查明。
黃子澄雖然一直以來,不被他所喜,但畢竟是他唯一的子嗣!
這樣的人,被人欺騙,被人利用
這么一頭深海巨獸,一旦被激怒,后果是非?膳碌!想到這里,王承恩嘴角不由的上翹,好似偷雞的狐貍,滿臉的得意。
說到底,這也是天香教的人,太過自大,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翌日
黃子澄早早的起床,在朝陽出來的第一時刻,運轉紅日**,整個識海之中仿佛有一輪紅日,跳出水面,散發(fā)出蓬勃生機。在紅日**的滋潤下,他的身體也變得無比活力。
修煉了足足一刻鐘,他這才停下,洗漱之后,到花廳向父親請安。
按照他以前的經(jīng)驗,這時候的黃海峰必定在花廳品茶讀書。
不過,今天他卻撲了一個空。
太師椅上空無一人,不僅如此,就連下人的臉色也是有些凝重,動作中帶著小心,看的黃子澄不由暗暗的皺眉,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老爺呢?“
“回稟少爺,老爺收到了一封信,早早的去了總督府!“
看著精神奕奕的黃子澄,那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道:”不過,老爺走的時候神色卻是非常難看!”“小的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聽著下人的話,黃子澄不由暗暗的皺眉,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好在,沒有讓他等的太久,一身青色儒袍,頭上扎著發(fā)髻,臉色鐵青的黃海峰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個個下人都冷若寒蟬,不敢出聲。就算是黃子澄心中也是暗暗的打鼓,不明白父親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難道,自己要和北郡談判的事情,被父親知曉了?不應該。【退阒,他也不應該如此生氣才是!
畢竟,要和北郡過不去的是陛下,而不是香妃,更不是天香教,自己可是帶著誠意來的,對于北郡來說,并么有惡意!
就在黃子澄心如惴惴,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黃海峰已經(jīng)揮手,示意下人離開,諾大的花廳之中,只留下父子二人!
“天香教的事情,為父已經(jīng)知曉!“
“那里都是藏污納垢之所,不回去也罷!“
“剛才為父去了趟總督府,為你討了一個差事,從今日之后,你就安心在此生活,過些時日,為父在為你討門媳婦”
聽著黃海峰不容置疑的話語,黃子澄不由愣在當場,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黃海峰的改變竟然如此之大,不僅他不同意他擔任使者,更直接斬斷了他和天香教的聯(lián)系。想到這里,他的臉色不由的微變,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黃海峰繼續(xù)說道:“那紅日**你還是散去吧!為父,在武道碑中找到了一門換日**,這門神通出自西域,乃是無上宗的核心功法!”
“論品級,絲毫不在紅日**之下,而且沒有散功的危險!”
聽著黃海峰的話,黃子澄不由的倒退兩步,臉色更是變得蒼白起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最大秘密,沒想到,父親還是知道了此事!
見黃子澄臉色發(fā)白,黃海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心疼,心中的怒火更是好似壓抑的火山,隨時有可能迸發(fā)。
黃子澄可是自己唯一的子嗣,天香教的人,竟然敢將他當做爐鼎培養(yǎng),不可以被原諒,絕對不原諒,一定不放過!
黃海峰這一輩子,還沒有這么憤怒過,還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
如果天香教勢力太大,他都想要獨自一人殺上天香峰。
“父親,那天香教主,乃是經(jīng)過七次雷劫的天仙。更有幾百年的底蘊”
聽著黃子澄的擔憂,黃海峰不由嘿嘿的冷笑幾聲。他天香教雖然強大,但是,我北郡也是不弱。再說,為父早就突破,就算天香教主親臨,也是不懼!
從明日起,你就到軍中效力,老夫倒要看看,那天香教主,有什么能耐?
看著絲毫不懼怕的黃海峰,黃子澄不由的眼睛圓睜,滿臉的驚詫,自己的老爹什么時候這么兇猛了?
這也是黃海峰平日太過低調(diào)的關系,一個宗師級的大儒,竟然好似咸魚一般,在北郡虛度光陰,誰會相信?
也正是因為這般,大家對于黃海峰的時候,都是一致的低估。
如果不是司徒刑座師傅舉人,和他是至交好友,恐怕也會被他的外表欺騙!
“老夫生性懶散!”
“不將功名利祿放在眼里,也不喜歡,爭強好勝,沒有想到,在有的人心中,老夫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就靜極思動,到蘇杭走上一遭!”
“免得,我黃家日后被人惦記!”
隨著黃海峰的話語落地,他全身的氣勢不停的高漲,本來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身體,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筆直挺拔一本金色,好似擁有無窮奧秘的典籍,更是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隨著翻動,皇極經(jīng)世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黃子澄整個人好似雷擊,嘴巴大張的站在那里,皇極經(jīng)世!這怎么可能!自己的老爹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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