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剛才藏劍山莊傳來消息,趙構(gòu)已經(jīng)隕落!”
在司徒刑面前,蕭何滿臉喜色的匯報道。
聽到蕭何之言,正在書寫的司徒刑,筆鋒不由的一頓,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本官本想做條狗,結(jié)果,他們卻把我逼成了龍…”
聽著司徒刑的感慨,蕭何不由的一愣,不過仔細(xì)想想司徒刑雖然才華橫溢,但是一直以來,都是安于現(xiàn)狀的人,是外界的環(huán)境,逼著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改變。就像這次,如果不是誠郡王故意想要搞事。司徒刑也不會派人暗殺趙構(gòu),也不會和朝廷撕破最后的臉面!
“通知下去,讓兵將們都打起精神…”
看著司徒刑凝重的目光,蕭何不由的一愣,有些不信的問道:“大人,您的意思是,朝廷會趁機(jī)發(fā)難,從而討伐?這怎么可能!現(xiàn)在的朝廷已經(jīng)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力氣討伐我等?”
聽著蕭何的話,司徒刑不由輕輕的點(diǎn)頭,不過他還是再次囑咐道:“有備無患,終究不會有錯!”
“朝廷雖然看似已經(jīng)燈枯油盡,但是畢竟是超過三百年的王朝,底蘊(yùn)深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聽著司徒刑的話,蕭何也不再堅持,重重的點(diǎn)頭。并且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蕭何布置兵馬調(diào)動之時,遠(yuǎn)在神都的誠郡王也得到了消息!
當(dāng)他從小太監(jiān)嘴里,聽到趙構(gòu)隕落的消息時,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神之中更有著難言的殺意。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定然和司徒刑有干系!
“大膽!“
“實在是大膽,竟然敢截殺寡人的使者!”
“他司徒刑想要做什么?他想要造反不成?”
誠郡王好似一頭困獸,在大殿之中不停的游走,喉嚨中更是發(fā)出好似雷鳴的咆哮,不論是宮女,還是太監(jiān),都跪倒在地,頭顱低垂,生恐招惹…
要知道,帝王一怒,血流漂櫓,誠郡王雖然剛剛登基,權(quán)柄不如乾帝盤,但是!
他畢竟是帝王!一言就能決定眾人的生死。
想到這里,不少人心中已經(jīng)在暗暗的祈禱,希望誠郡王不會喪失理智,遷怒眾人。同時,對于司徒邢不無埋怨。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誠郡王要你死,你死了就好了,為什么要連累大家?
乾清宮大太監(jiān)馬忠好似木雕一般站在那里,眼睛微瞇,和眾人的恐懼不同,他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嘆息!
因為他從誠郡王的怒吼中,感覺到了色厲內(nèi)茬,感覺到了恐懼!
顯然,司徒刑的反應(yīng),著實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也讓他第一次有了難以掌控的感覺!
所以,他從內(nèi)心感到了緊張,從內(nèi)心感覺到了恐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慢慢恢復(fù)冷靜的誠郡王,馬忠這才跨步上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陛下,此事已經(jīng)出乎我等掌控,是不是宣魏先生前來”
聽著馬忠的提議,誠郡王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不過,他的臉上,還有幾分羞赧!
魏先生自始至終,對于此事都是持反對意見,自己也曾經(jīng)承諾過他,不會派人去撩撥北郡!
結(jié)果自己身為一國之主,卻是失信于人嗎,不僅派人去撩撥北郡,還將事情搞得一團(tuán)糟…這讓他有什么顏面面對?
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由的猶豫,仿佛看出誠郡王的顧慮,馬忠笑著上前,好似無意的說道:”陛下!那趙構(gòu)在朝中風(fēng)評并不是太好!因為性格古怪,更是沒有親朋!“
聽到馬忠暗示意味十足的話,誠郡王頓時好似反應(yīng)過來,高聲說道:”沒錯,都是那趙構(gòu)急功冒進(jìn),蠱惑孤王,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仿佛給自己找到了臺階,或者是說,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誠郡王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你這個奴才,還不趕緊去請魏先生!?“
“諾!“
見誠郡王迫切的表情,馬忠不由的承諾,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總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也許某日,自己也會被這樣拋棄吧?
…
魏先生是從龍之臣,也是誠郡王最器重的謀主,在新朝中更是熾手可熱,每日都有大量的官員,通過各種渠道拜訪,試圖和他拉上一絲半點(diǎn)的關(guān)系。
魏先生也是來者不拒,很快就編織出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過,也有人從內(nèi)心看不起他,認(rèn)為他是三姓家奴。畢竟,最早他是太子的謀士,太子失敗之后,他又轉(zhuǎn)投在誠郡王門下,雖然其中有很多無奈,但是,結(jié)果就是如此!
沒當(dāng)想到此處,魏先生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唏噓。太子性格柔弱,并非雄主,但是,必定是一個仁君!大乾如果交到他的手中,固然會有臣強(qiáng)君弱的局面出現(xiàn),但是大乾,至少會安穩(wěn)。那里像現(xiàn)在…妖族動亂,宗教造反,邊疆不穩(wěn)!
大廈將傾!
就算是他,也有一種心力交瘁之感。
“大人,你該休息了!“
就在這時,一個柔軟好似無骨的小手出現(xiàn)在他的額頭上,魏先生也不阻止,反而流露出幸福的表情,隨著輕輕的揉捏,讓他身心都變得放松。話也多了起來:”不是老夫不想休息,實在是局勢糜爛!“
“外有妖族進(jìn)犯,內(nèi)有宗門叛亂!“
“老夫就像是一個漿糊匠,到處修修補(bǔ)補(bǔ)!生恐大乾這個大屋倒塌!“
“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就算老夫如何盡力,恐怕都難力挽狂瀾!”
聽著魏先生的感慨,正在揉捏的手瞬間一頓,就在魏先生想要睜眼時,那個女子繼續(xù)說道:“先生既然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何苦和這艘大船一起沉沒?”
聽到女子的話,魏先生的臉色不由的微變,眼神也變得冷靜起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疾步前來,那女子好似受驚,或者是不想被別人看到,瞬間隱遁!
不大一會,緊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青衣的小廝行禮之后,急色說道:“大人,陛下召見!”
“陛下召見?”聽到小廝的話,魏先生不由的微愣,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在小廝的侍奉下,穿戴好朝服,登上軟轎。
就在魏先生離去不久,那個身材柔軟,好似海棠一般的女子再次出現(xiàn)…不過,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溫柔,剩下的只是驚詫:“這個時候,誠郡王緊急召見魏先生,究竟是為了什么?”
“難道說,還有什么我不曾掌握的變數(shù)?”
想到這里,她不在遲疑,身體扭轉(zhuǎn),一團(tuán)花瓣灑落,整個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就沒有出現(xiàn)一般!
…
就在誠郡王緊急召見智囊,商量對策之時,司徒刑也在忙碌,不過,相比神都的反應(yīng),他更加在乎的還是領(lǐng)地的安穩(wěn)。
畢竟才是他的根基,萬萬不能有失。
“燕先生!”
“這些時日,在我北郡,可曾習(xí)慣?”
看著滿身殺氣,好似剛屠戮歸來的燕狂徒,司徒刑不由的輕笑。
聽著司徒刑的話,燕狂徒并么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牛飲了幾口,看的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抽搐,再好的茶水到了燕狂徒的嘴中,都有一種牛嚼牡丹之感。
仿佛看出司徒刑心中所想,那燕狂徒也生氣,反而伸出大手,毫不在意的抹嘴,好似不滿的嘟囔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文人是怎么想的,杯子這么小!”
“別說一杯,就算十杯也別想止渴,還是大碗茶好,便宜止渴,爽利!”
“哎!”
“算了,算了!”
“和你這個粗人說不明白!”
看著牛嚼牡丹的燕狂徒,司徒刑索性不再這個上面糾結(jié),不無好奇的問道:“這北郡妖孽鏟除的如何了?”
見司徒刑說到正事,燕狂徒黝黑的臉頰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這北郡,因為靠近邊疆,龍氣不顯的關(guān)系,又因為連年戰(zhàn)亂,詭異明顯要比內(nèi)地多上很多!”
“就算我等奮力絞殺,所去也不過十之一二!”
聽著燕狂徒的話,司徒刑的臉色頓時變得嚴(yán)肅,目光之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擔(dān)心!
國之將亂,必有妖孽!
現(xiàn)在,大乾已經(jīng)到了革舊鼎新之時,所以,到處都是妖孽橫行!
北郡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連年戰(zhàn)亂,兇死之人不可計數(shù),而且,還有很多蠻荒的妖邪在此定局,正是因為這般,北郡的形勢,要比內(nèi)陸嚴(yán)重的多。
“燕先生!”
“本官可以給你鎮(zhèn)魔司調(diào)撥物資!”
“還望先生用心,保一方平安!”
看著司徒刑鄭重的行禮,燕狂徒急忙起身讓開。司徒刑現(xiàn)在是邊疆大臣,氣運(yùn)最是渾厚,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他的行禮。
別說是他,現(xiàn)在,就算是一些低等的神靈,也不敢承受!
不過,他還是要解釋道:“大人,并非我等不盡心!”
“而是,這妖孽太多,我等人手明顯不足!”
聽到燕狂徒的解釋,司徒刑不由詫異的抬頭:“本官不是從軍中調(diào)遣高手,怎么還會…”
見司徒刑有些迷惑,燕狂徒急忙解釋道:”大人,軍中高手,雖然都是氣血充足之輩,但是,畢竟不是修行者!“
“在面對一些妖孽的時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聽著燕狂徒的解釋,司徒刑的眉頭這才散開,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武士作用不大,先生大可從宗門招攬!”
“一切所需,先生盡管開口!”
聽著司徒刑信任的話語,燕狂徒眼神之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感動,不過,他還是無奈的搖頭:“現(xiàn)在宗門,大多謀劃變局。爭奪潛龍,他們哪里有心思管這百姓死活?”
“太白劍派呢?”
“其他宗門想要投資潛龍,增加氣運(yùn),太白劍派走的是劍修之路,萬般法術(shù)一劍破之!”
“他們總不會也。。。。”
聽著司徒刑的話,燕狂徒臉上的苦澀變得更濃,半晌之后他才低聲說道:“現(xiàn)在固然是大爭之世,各種機(jī)緣現(xiàn)世。但也是劫氣沖天,萬般殺戮,宗門為了避免弟子沾染因果凡塵,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封山,宗師以上的嚴(yán)禁出山!”
“如果不是如此!”
“桃木神劍豈能落在大人手中…而么有人討還?”
聽著燕狂徒的話,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臉上更是流露出訕訕之色。
當(dāng)年,丞相之子楊公子,因為公主的緣故,以神御劍,借助桃木神劍的力量想要斬殺自己,結(jié)果卻被自己困住,奪了神劍!
本以為這件事,太白劍派并不知曉,這才沒有人追討!
今日才知,并非太白劍派的人大度,而是他們宗門的高手,都被下了禁足令。沒有辦法出山,這才被自己撿了便宜!
“這個!“
”這個!“
看著燕狂徒好似利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司徒刑不由尷尬的笑了幾聲。別說桃木神劍,早就被他扔到清明洞天,回歸了本源,并且借助洞天的特殊性,煉制成自己的身外化身,就算不是如此,他也不打算還給太白劍派。自己憑本事?lián)尩模瑧{什么要還回去?
仿佛看出司徒刑的想法,燕狂徒不由哼哼兩聲,也就不再糾纏此事。別說是司徒刑,就算是他換地而處,他也不會歸還!
朝廷指望不上!
宗門也不靠譜!
僅憑北郡一地的力量,很難將妖孽肅清!
難道說,這件事,只能聽之任之?這樣發(fā)展下去,別說北郡,恐怕天下黎民,都要慘死大半!
就算新朝建立,沒有數(shù)十年休養(yǎng)生息也別想恢復(fù)!
想到這個可怕的后果,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頓時變得沉默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燕狂徒眼前的茶水已經(jīng)被換了數(shù)次!
好似木雕一般的司徒刑突然起身,聲音肅穆的說道:”眼前之事,并非沒有辦法!“
“只是,牽扯有些大!”
“產(chǎn)生后果,更是…”
“咿?“聽到司徒刑的話,燕狂徒下意識的抬頭,臉上更是充滿了驚詫之色,到最后他更是學(xué)著戲文中的腔調(diào),滿臉希冀的問道:“大人,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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