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是司徒刑!”
雖然知道東海釣叟不會再這件事上開玩笑,但是龍君還是忍不住再三確認,等看到司徒刑的印信之后,他這才滿臉震驚的閉嘴。
不過,到最后,他還是忍不住追問道:“你現在不在北郡,來這東海之濱做什么?”
“難道,你也要和我龍族為難?”
聽到龍君的話,司徒刑不由輕笑:“本官身為人族,為人族賣力,也是正常!”
“倒是你這個龍君,不在自己的水域作威作福,來這人族之地做什么?難道,你不怕本官把你留在此地?”
聽到司徒刑戲謔的話語,龍君不由大驚,下意識的就要反駁:“本君縱橫天下已經數百載,這東海之濱,本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人能。。。”
突然,龍君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訕訕的閉上嘴巴。
對于他的反應,東海釣叟并不感覺意外,反而滿臉的理所當然,這司徒刑是誰?那可是親手斬殺碧波湖老龍的狠人。
這個龍君,雖然強大,但和碧波湖老龍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更何況,司徒刑不僅是一個強大的武者,還是儒家的小圣人。么有人知道,他若是全力出手,會是什么樣的景象。
所以,龍君悻悻閉上嘴巴,也是應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武道圣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儒道圣者。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親手屠龍!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打死邪異。
如果算上西海龍女,死在司徒刑手中的龍族,已經有兩個。。。
說他是龍族殺手,一點也不為過。
對于龍君,還有東海釣叟的表現,司徒刑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先是瞥了一眼遠處的海洋,這才幽幽的說道:“自古以來,人和龍,就以海灘為界,彼此互不侵犯!”
“現在龍族,悍然撕毀條約,想要侵襲我人族之地!”
“我等自然也不會束手!”
“水族也會付出代價!”
說道這里,司徒刑這才好似意識到龍君的存在,有些好奇的問道。
“本官看龍君并非弒殺,有野心之輩,為什么也好助紂為虐,倒行逆施?”
聽著司徒刑的問話,龍君先是一愣,隨即苦笑道:“司徒先生!”
“你也看出來了。”
“本君并非有野心之人。”
“本君對大陸也沒有什么興趣!”
聽到龍君之言,司徒刑不由下意識的抬頭,滿臉好奇的問道:“既然龍君對于這些事情并無興趣,那為什么還參與其中?”
龍君并沒立即回答,而是長長嘆息,過了好大一會,這才幽幽說道:“司徒先生有所不知!”
“我水族雖然眾多,但是和人族的大一統不同,海族整體非常的松散!”
“根據居住地不同,大體上分為四個國度!”
“東海!”
“西海!”
“南海!”
“以及位于極北之地的北海!”
“北海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勢力最小,人數最小!”
“剩下的,東海,西海,南海,彼此勢力相差不大,也正是因為如此。。。”
“這三個海洋,每百年輪流執掌海族權柄!”
“現在,執掌權柄的,正是最好戰的西海!”
“我東海族民,雖然不愿意和人族作戰,但也沒有辦法。。。”
聽著龍君的解釋,司徒刑這才明白過來。因為海洋面積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海族的勢力都非常的松散。
說是一個國度,不如說是聯盟。
這點,倒也外域有些類似。。。
現在勢力最大的,則是西海,而西海的水族生性好戰,英勇。
大乾權利更替,讓他們看到了某種希望,這才裹挾其他水族,悍然攻擊東海之濱。
龍君等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廝殺。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心有不甘,龍君來到城內,并沒有大開殺戒,更沒有攻擊自己等人。
“西海?”
見司徒刑還是有些疑惑,龍君急忙解釋道。
“沒錯,正是西海!”
“西海位于大陸西邊,地理環境非常惡劣,也正是因為這樣,那里水族民風非常的彪悍!”
“戰力僅次于北海!”
聽到龍君的解釋,司徒刑不由輕輕點頭,過了一會,他這才詫異的說道:
“說來也是湊巧!”
“本官剛剛在郊外神廟,用拳頭打死一個自稱西海公主的。。。”
“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西海之人!”
“這么說來,本官和他們西海,還真有著未解的緣分。。。”
“說不得日后,要和他西海做過一場!”
龍君本來還是靜靜的聽著,當他聽到西海公主的名字時,表情不由就是大變,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目光收縮。
“西海公主!?”
“那個不死的邪異?”
“被打死了!?”
“這怎么可能!?”
“哼!”
“有什么不可能?”
“打不死!?”
“這世上哪有打不死的?”
“一次不行,就是兩次,兩次不行就是三次。。。那個西海龍女的確是有些難纏,本官整整打死她一百零八次,這才徹底的消失!”
司徒刑說的淡然,輕松,好像是隨手小事,但是,不論是龍君,還是東海釣叟,都有一種頭皮發麻,后背發緊的感覺。
打死一百零八次!?這是什么概念!?他們心中,不知為什么,對西海龍女竟然生出說不出的同情!
也許,對她來說,只有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脫、、。同時,對于司徒刑的狠辣,他們也有一個直觀的認識。
司徒刑不知他們心中所想,他還沉浸在龍君所言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長長出氣,滿臉恍然的說道:
“原來如此!”
聽到龍君的苦衷,司徒刑頓時一陣了然,怪不得東海之濱的局勢雖然緊張,但是,卻不慘烈,原來,一切,都是龍族刻意壓制的關系。
與此同時,司徒刑心中隱約也有了一個想法。
又和龍君溝通了一會,彼此大概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之后,龍君這才告辭。
等他走了,一身術士打扮的東海釣叟,也是笑著起身。先是和司徒刑唱喏一聲,這才提著魚簍,大跨步向外走去。
司徒刑也不阻攔,只是拱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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