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出,就沒有回頭路,所以不管身處何境,有事終歸要上前。
看著此情此景,雙手不由攥拳成團,消瘦的臉龐,看去更加堅毅起來。
白狼寨一個新近才出名的山寨!
甚至不能說是山寨,因為如今還沒有人知道他們,他們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們的據(jù)點在哪里!不過卻對外自稱寨子,顯然是有其根據(jù)地所在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窩在哪里,傳說卻已經(jīng)有了很多版本。他們自稱是白狼寨的人,為首的頭領(lǐng)對外自稱白狼!不管如何,已經(jīng)對許多人,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不但攻擊,周邊各地的州府,而且還偶爾襲擊,周邊有劣跡的富戶鄉(xiāng)紳,令人奇怪的是,對于一些普通的百姓,卻是從來沒有過侵犯。
作為所謂的土匪,故而平時雖然在官府和朝廷里,被認為是劣跡斑斑,可是一直仍能在周圍環(huán)境里,暢通無阻的繼續(xù)生存。
也許,這就是有著,它們自己的生存之道!
看來任何時候,任何組織,可以得到民眾的認可,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們來去自如,行動如風(fēng),而各處的官府卻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他們有個明顯的優(yōu)勢,讓人又愛又恨的是,到處的劫富濟貧,而且于民秋毫無犯。
他們的這種行為,使得他們受到了不少百姓的擁護,雖然各地的百姓現(xiàn)在也不多,可是軍隊里不少將士的家眷,可都是地地道道的的百姓。朝廷雖然一直下旨征剿,但是私底下居然有不少將士同情和擁護他們。
有人據(jù)說他們是在中原靠近海的地方有山寨,有的人卻說他們住在北地平原上,如今那里一片荒蕪,到處都變成了草地,到處都是他們的家。就和契丹的蠻族一般,各地各處都能生存。
不管如何,在官府和大周朝廷的眼里,白狼寨他們最大的特征就是土匪,是在大周國中心附近,突然崛起的一股流民和土匪!
而且這些土匪還不是一般的流民,甚至他們比一般的軍隊還要厲害,他們有一支似乎接近軍隊建制一般的騎兵。
這個時代的男人,要想能夠吃飽活命,要么去黥面當(dāng)兵,自此一生成為藩鎮(zhèn)的士兵,直到戰(zhàn)死沙場或者老死軍府。當(dāng)然要么就去做土匪,自此成為官府乃至軍隊的眼中釘,命好的也許僥幸不死,平時能吃口飯,命不好的就不知道何時葬身何處了。
當(dāng)兵的在這個時代,自然是不管在誰的手下,至少基本上可以吃飽,當(dāng)然伴隨的就是死亡和血腥。做流民和土匪的人,平時能不能吃飽,就要看山寨或者土匪窩,有沒有這個本事生存。
做土匪的風(fēng)險自然大過當(dāng)兵,不但要擔(dān)心能不能得到物資,還要當(dāng)心會不會被官兵征剿。如果運氣好的話,最佳的結(jié)局就是,可以被官兵招安自然是最好。可是這種機率幾乎極少,所以沒有人愿意當(dāng)土匪。
可是對于沒有一些辦法生存的人來說,除了這兩種選擇,那就只有死了。所以能夠當(dāng)土匪,可能也是一種可以生存的環(huán)境。
白狼寨就是如今遠近聞名的土匪窩,據(jù)說他們自契丹人手里獲得了一批馬匹,居然通過海盜從海上運到了中原。
他們膽大包天的驅(qū)城過府,也不攻城略地,乘著大周朝廷在河間府附近兵力不達,在大周和契丹之間游刃有余。
大周為了北征,根本就抽不出兵力來征剿這支隊伍。契丹對燕云都力有不歹,哪里會去管這些,任得他們逍遙北地。
白狼寨平時行動之間,便是幾百精騎呼嘯。當(dāng)真是來去如風(fēng),一般的官兵不但拿他們沒有辦法,而且還避之不及。就是契丹人都避著他們,自然更加助長了白狼寨的威風(fēng)。
雖然契丹一直和大周朝廷爭斗,還要輔佐偽北漢牽制大周,自然不會承認這股土匪的馬匹出自于草原,對于白狼寨的行動自然幸災(zāi)樂禍。可是偏偏白狼寨的精騎,確實是出自于北地草原。
大周國官府是這么說,百姓就要相信這是真的!本來方圓幾百里都已經(jīng)沒有了人煙,可是他們自有生存之道。因為這些人確實到處搶劫,而且似乎來無影去無蹤,當(dāng)真讓周邊府縣頭疼不已。
最重要的自然是這些人和狼一樣!即使好像沒有生存的環(huán)境,偏偏他們就能生存了下來。
頭狼自然就是白狼!人稱白狼寨的狼王!
白狼狼王!似乎是個迷,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卻是方圓五百里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
看去不過是十四五歲,身材不是太高,卻是長得骨骼清奇,頭角崢嶸。仔細一看,居然就是剛剛和龔撰打招呼的人,沒有想到卻是如此年少。
他右手扛著一把布條纏把的橫刀,身側(cè)的右邊地上,也插立著一把斬馬刀。他正懶洋洋的半躺靠在那塊石頭上,口里卻含著一根狗尾巴草,帶著三分笑意,仰視一般看著這邊開來的馬車。
他一頭長發(fā)隨意用根木簪別在頭頂,南方炎熱的天氣,使得他上身就穿了件無袖藍色布褂。露出了一身結(jié)實的肌肉,看起來極具爆發(fā)力和力量。
他下身也是一條半截的布褲,長短僅僅及膝,不過讓人感覺可以接受的是,他整個小腿都繃著布帶,緊繃的小腿也就更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力量。
他身上唯一令人驚訝的就是,他居然穿著一雙皮靴,就是整塊牛皮或者羊皮做成的皮靴。
哪怕是腰上,也只用了幾根鑲接的布條,纏在一起做了根腰帶。五顏六色的腰帶看去更多了幾分生氣。
他整個人看去又像個孩子,眼神里帶著頑皮的神色。又有些像個大人,身邊伴立的斬馬刀,和右手里的橫刀,在訴說著這個主人可不是一個小孩。
他似乎來了很久一般,身上居然沒有泥水,那皮靴上當(dāng)真是干干凈凈。
又好像是剛剛冒出來的一般,突然間就那么從路中冒了出來。不過此時看來細雨已停,不過是恰到好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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