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怖的氣勢自中年人身上迅速擴散,四周的塵土一片飛揚,周圍人的衣袖吹的獵獵作響。
不少識貨的人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先天高手,而且領悟的是刀道這種殺伐氣息濃厚的道路,修為至少先天三重以上。”
中年男子一聲大吼,手中的長刀猛力向下砍去,帶著恐怖的氣浪,大地也被割開一條深深的溝痕,泥土向外翻卷著。
雪亮的刀光橫擊而來,這一刀直擊怪人的一處破綻,一抹刀光閃過。
“咔擦~”
清脆的響聲傳來,煙霧彌漫,周圍人都使勁伸著腦袋,想要盡可能的看清結果。
雖然沒有一個人明,但可以保證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希望這場戰斗是中年人獲得勝利。也只有中年人獲得勝利,他們才能通過怒風谷,進入平陽城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煙霧逐漸消散,露出中年男子的身影,他持刀站立,身體緊繃,目光警惕的望著前方。
此時,怪人腳下的巨石已經被劈成兩半,劈口處光滑見底,毫無一絲褶皺。
“好鋒利的刀法!”
有人忍不住贊嘆道,為這一刀的風采而著迷。
“那個怪人應該死了吧。”有人不確定的問到:“畢竟,應該不會有人能夠從這樣驚覺艷艷的一刀下逃生吧。”
周圍人的話語,卻未曾降低中年男子的斗志,只有中年男子才清楚,自己那一刀被躲開了。
看來這是場惡戰。
不過,這樣不是更有趣嗎?
“先天三重中期。”
怪人轉過頭看向中年男子,空洞的眼睛中毫無一絲神采,他用機械的語氣道:“你,很不錯。”
“有資格死在我的劍下。”
怪人話很普通,就像喝白開水一樣的普通。
中年男子胸中的怒火升騰,雙眼中現出血紅色,在憤怒的情況下,他一身的真氣再次暴漲:“囂張的家伙,給我去死。”
“狂魔刀法——刀斬乾坤!”
月牙形的刀氣自中年男子手中揮出,所過之處,在地面上肆掠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刀氣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嘶鳴聲,空間也被這一刀扭曲、生起褶皺。
面對強大的刀氣,怪人依舊一副呆呆的樣子,任由刀氣逼近,吹的身上的白衣獵獵作響。
放棄抵抗了嗎?
中年男子嘴角彎起一絲笑容,囂張的家伙,什么……怎么可能!
中年男子目露驚駭,在他的視線中,怪人在刀氣臨身的千鈞一發之際,身影偏轉,整個身子緊貼著刀氣擦身而過,就像是在尖刀中跳舞,一不留神必死無疑。
“哐~”
刀氣撞在后邊的巨石上,一陣碎石滾落。
“我接了你兩刀,這不公平的,你也來接我一劍。”
怪人抬起那磨的雪亮的長劍,一劍揮出,劍身上彌漫著血紅色的真氣,血色的真氣仿佛鮮血一般粘稠。
中年男子嗅了嗅,好像聞道了鮮血的味道。
他咽了咽口水,剛要橫刀抵抗,可是:“好快的劍!可惡,身體完跟不上。”
“不!”
怪人咧嘴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齒,似在嘲諷中年人的不自量力。他身體向前俯沖,卷起一陣風浪。
中年人眼前一花,怪人已經出現在身前不足五米處,怪人手臂不斷抖動,一上一下的,那被磨的雪亮的細劍揮出,毫不拖泥帶水。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中年男子目露絕望,隨即胸口一涼,毫無一絲知覺。
最后一刻,中年男子好像看到了怪人做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動作。
他伸手從頭上,有頭發的半邊,心翼翼的分出一根頭發,拔了下來。
“你是一葬!”
生命的最后一刻,中年人用顫抖的語音道出了怪人的名字,他的眼中有止不住的后悔。
一葬!
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群眾一片嘩然,集體猛地向后退開,恨不能離得遠遠的。
“他就是一葬?”
“應該沒錯,半邊光頭,半天漆黑油亮的長發、磨得雪亮的長劍、以及每殺一人,就要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頭發,這些特征和傳中一樣。”
話的是一個肚富腸肥的生意人,他的聲音里有肯定,有難以置信,也有止不住的慶幸。
劫后余生的慶幸
傳聞,在蒼穹大陸遙遠的北方有一個絕世強者,他的威名響徹天地,是和傳中的那個禁忌殺神同樣的人物。
功法大成后,他稱自己為三葬,取得是葬天、葬地、葬人三意。
而怪人的名字正得益于此,因仰慕傳中的三葬前輩,他拋棄了原的名字,為自己取名為‘一葬’,取得是葬人之意。
葬人,即是殺人。
一個瘦高個子給旁邊不解的人解釋道:“你看到他手里的那柄長劍沒有,聽每次他殺人前都要將劍磨得雪亮,因此那柄劍就叫做殺人劍。”
而他修的功法就叫做殺人訣,有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戮。
或許整個太和郡知道一葬的人不多,但在整個太和郡卻很少有人不知道惜羽公子的。
而一葬就是太和三公子,惜羽公子趙括的人。
惜羽公子趙括,太和郡近些年來最年輕、最優秀的三位天驕之一,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達到了許多前輩一生都難以突破的地步,是出了名的愛惜自身的名望。
在太和郡,能夠與他并列的也就只有山河谷的太阿公子若勝男,以及的李家的太識公子李布衣。至于風雪宗,近年來有些衰敗,聽這一屆也沒有什么優秀弟子,可以拿出的手。
“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惹得惜羽公子不快,竟然讓惜羽公子派出了一葬。”有人惋惜的道。
至于一葬是否能夠完成這個任務,沒有一個人懷疑。
因為他從來沒有失敗過,被他盯住的對手除了死,也就只有死。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手里活過第二天的
對于周圍人的議論,一葬置若罔聞,因為他又在磨劍。
鋒利的長劍已經有些尖細,可他依舊在磨。
或許對他來,只有在做這兩件事的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活著,磨劍和殺人。
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殺戮。
一葬的眼里透露著狂熱,殺戮不會成為他的負擔,反而會讓他激動不已。
他要殺一個人,所以他在磨劍,他不想來的,他對那個人不敢興趣,因為那個人是個廢物。
但他還是來了,是趙括命令他來的,因為那個人殺了趙括的弟弟。
一葬繼續磨著手里的長劍,锃亮的光頭在不算強烈的陽光反射下顯得有點刺眼。
……
腳步輕快,行至怒風谷之時,便要穿過怒風谷抵達大道,一人早已攔截在路上。
一塊巨石擋在路中間,一個怪人,在巨石頂端坐著磨劍,磨得這么認真,連他走近了對方還在磨劍,沒有絲毫要讓開山道的意思。
周易駐足看了半晌,他笑了笑,向著山道兩邊走去,那里正好有一些縫隙,容納一兩個人經過綽綽有余。
“周易。”
一葬終于停了下來,抬起他那沒有絲毫情緒的臉,嘶啞的叫住了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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