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jié)果,以那數(shù)十只不自量力的黑鴉妖暴斃而結(jié)束,它們身的血液,作了血風體表血海中的養(yǎng)分,它們的精魂,成了其繞體血霧中無數(shù)亡魂的一只。
前后加起來,也就是十多個呼吸的時間,看似兇猛的黑鴉妖生命便隨風散去,讓人不得不感嘆仙路上的無情。
血風滿面笑容,心情似是極為不錯,重新回到船上對著眾人道:“解決了!”
蘇情等人點了點頭,蘇情此時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腦中回想起方才血風吸攝黑鴉妖精血為自己所用的一幕,不由對血風的功法產(chǎn)生了好奇,便問道:“血師兄,你方才使用的是什么功法,看起來很不凡呢?”
他身旁的白牧聞言,古怪地看了蘇情一眼,還不待血風回答,便搶著道:“蘇師弟你不會這都不知道吧,那是咱們天虎峰赫赫有名的鎮(zhèn)峰功法之一血虎心經(jīng),威力端的非凡,可惜能夠修煉的人不多。血師弟為了修成它,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怪不得從其上并感受不出邪惡的氣息,原來如此!”蘇情了然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
血類功法,修煉者多為魔道,當然這魔道并不是修魔者,而是修仙者中一些邪惡的教派,做事殘忍無極,多不擇手段,殘害生靈、傷天害理,無所不為,為世人所唾棄,便將他們劃入了魔道。
魔道之人所修血法,多是極為邪惡的,他們往往是以活人的精血修煉他們功力,動不動便血洗一個村莊,屠滅一個門派啥的,當然,這些都是魔道大亨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至于一般的魔道血法修行者,雖不至于屠城滅門,但擄掠滅殺一些落單的修士,屠滅一些村落,還是會做出來的。
魔道修士修煉除了修煉血法方面的功力,魂魄鬼怪之類也多有涉及,比如煉化魂魄為厲鬼,驅(qū)使腐尸作戰(zhàn)等也不少見,雖然也無不可,但一則有傷天和,二則讓死者不得安息,也是不甚妥當。
大道三千,也不能對錯,立場不同、觀點不同而已。
既然觀點不同,對錯也沒有太明確的界限,那解決的辦法也就只剩一個——戰(zhàn)!
血虎心經(jīng),逍遙宗天虎峰鎮(zhèn)峰功法,某代祖師悟道墨爪天虎,幾十載而成,一經(jīng)出世,天下震驚。
雖被人疑為魔道功法,但因其走的是大開大合,堂堂正正路線,所吸攝也多為妖獸血液,再加上逍遙宗那一代祖師的強大,倒是勉強被算作了正派功法。
與魔道血法的刁鉆毒辣、腥穢難纏不一樣,血虎心經(jīng),是以極為霸道的姿勢,強行吸扯體內(nèi)血液,如果一旦防御不住,便會血盡而亡。
除了吸扯精血,血虎心經(jīng)的另一重能力便是鎮(zhèn)壓妖獸精魂,但凡是被其擊殺的妖獸,精魂都會被鎮(zhèn)壓在血海深處,唯有在戰(zhàn)斗的時候才會放出,光是妖獸散發(fā)的戾氣,便能鎮(zhèn)住一般的對手。
據(jù),當鎮(zhèn)壓的妖獸精魂達到一定數(shù)量,便可借其凝出墨爪天虎的血身,大殺四方。
雖然明了一些,蘇情心中仍舊有些輕微排斥,這與他身邊眾多的妖獸伙伴也不無關(guān)系。正所謂眾生平等,人類的生命是命,妖獸的生命便不是命么。
萬物皆有靈,有生存的權(quán)利,天地有情也好,無情也罷,蘇情向來不在乎,妖獸不主動招惹他,他是不會滅殺的,他講究的是一個順其自然,這便是他的原則。
無論是望夫城外,還是無盡荒原,蘇情也從沒主動下令去滅殺任意一只生命。望夫城外是為救人,無盡荒原中除了主動突襲他們的妖獸外,也沒造成多余的殺戮。
且不談正魔之別,將那數(shù)十只黑鴉妖滅殺之后,前方便沒了擋路的東西,幾人乘坐飛船,繼續(xù)一路南下。
但卻才走了不多遠,幾人的臉色再次微變,前方不知何時竟又出現(xiàn)了數(shù)頭毛色雜亂的妖禽,發(fā)著難聽的怪叫聲,看方向正是直奔他們。
“又來!”白牧無語地搖了搖頭,輕聲道:“門中典籍記載果然不錯,南部多妖獸,算是見識了!”
白牧話音落下,那些雜毛妖禽尚未飛來之際,下方的一片密林中又是一陣晃動,在“嘩啦啦”的振翅聲中,數(shù)十只滿眼兇色,渾身如血,唯獨雙爪雪白一片的怪異妖禽,也攔截而來。
“這又是什么妖獸?”蘇情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他所看的古籍中,記載的都是那些能入妖獸榜的強悍妖物,對于這些不甚厲害的妖獸倒是沒記載。
“呵呵,蘇師弟,那是血雀,萬物靈經(jīng)有記載,算是修仙界最常見的一種妖獸!”白牧聽見蘇情不解的聲音,含笑解釋道。
“血雀?萬物靈經(jīng)?”
“嗯,血雀,萬物靈經(jīng)是一名記載妖獸常識的書,無聊之人起了個不一般的名字而已!”
“白師兄你有帶那書嗎,借我看看?”
“書沒有,玉簡倒是有一塊!”
蘇情從白牧手中接過一塊閃著微淡光澤的玉簡,神識沉入其內(nèi),短短片刻的時間,便將其內(nèi)的內(nèi)容瀏覽了個遍。
有神識的其中一個好處,便是看書可以不用那么費勁,當然,功法不一樣,那是需要參悟的。
“師兄,給,謝了!”蘇情將玉簡拋回給白牧,臉上笑得很真摯。
“這么客氣干嗎,以后出息了,別忘了師兄們便好!”白牧笑了一聲,他身旁的林寒,臉上也難得露出笑意。
至于血風,貌似是一個戰(zhàn)斗狂熱分子,此時已與圍攻來的那一群妖禽戰(zhàn)成一塊,不過這些妖禽的實力比方才那些黑鴉妖倒是強了一些,一時半會還沒拿下。
然而也頂多就是多幾個呼吸的功夫,血風一聲大吼,聲震長空,如猛虎咆哮,那被血色大手抓住的妖禽,身體砰然炸成粉碎,成了血風修煉的養(yǎng)分。
將所有的血霧重新吸入體內(nèi)后,血風回轉(zhuǎn)身來到飛船上,見到幾人都滿是笑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疑惑地摸著后腦勺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哈哈,沒事,出發(fā)!”白牧忍不住仰天一笑,不理加迷惑的血風,對蘇情道。
蘇情也笑了一聲,將手中一塊圓盤狀的東西撥弄了幾下,飛船便在一震之后繼續(xù)往前飛行起來。
當日擊殺青山,五人瓜分了所有的戰(zhàn)利品,這叫做“靈云”的飛船,便落在了蘇情的手中。
按理來,有了一眾妖獸,尤其是獨角雷云獸這速度奇快無比的珍惜異種,對于這“靈云”飛船,蘇情并不是很需要。
事實也正是如此,蘇情幾人壓根便沒打算使用青山等仙劍宗弟子留下的法寶,因為那樣太明顯了,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還不如賣掉換元石來的實在。
幾人原是打算找一座大城暗中賣掉的,可惜一路之上并沒碰到合適的。
“靈云”飛船仍舊前行,速度雖不如獨角雷云獸快,但勝在夠大,也不是那么起眼。
若是換做炎陽鳥與紫金大鵬雕的話,一路上更是不知要掀起多少騷動。
但事情的發(fā)展,并不總是如人意料,就如此時蘇情他們所遇到的問題。
原不以炎陽鳥或是紫金大鵬雕趕路,便是為了盡可能減少麻煩,事實也確是如此。一路行來,并沒引起太大波折,飛船雖然少見,卻也不算太稀罕,雖有修士留意,也并沒引起波瀾。
如今進入了南部區(qū)域,這一形勢卻瞬間逆轉(zhuǎn),這里的妖獸數(shù)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估計。
這不又才飛行了不多久,又遇到了第三波妖禽,雖然依舊被血風干凈利落地解決了,卻也讓幾人生出了不耐煩的情緒。
尤其是后方隱約傳出的括噪尖叫,更讓幾人倍感無奈。
這南域的妖禽,不僅數(shù)量多,智商似乎也有些不足,一**前赴后繼、不要命一般趕來。
白牧眺望了遠處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還真是有些煩躁,蘇師弟,我看不如喚一只妖禽出來趕路的好!”
蘇情聞言點了點頭,白牧所與他心中所想不謀而合,以御物境妖獸的震懾,不得可以減少一些麻煩。
蘇情神識沉入葫蘆內(nèi),不多會的時間后再次睜開雙眼道:“好了,我把紅喚出來了!”
蘇情話落,他們一側(cè)的天空中便是一片大亮,同時一股灼熱的氣浪隨風撲來。
炎陽鳥龐大的身軀立在半空,身上妖氣騰天,火浪隱隱,一出現(xiàn)便一聲清鳴,刺透了長空。
遠處自氣勢洶洶殺將過來的妖禽,身軀驀地止住,神色中多了一絲恐慌,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在炎陽鳥目光看過去的剎那,更是惶恐到極致,一聲尖鳴,紛紛逃之夭夭。
炎陽鳥不屑地看了一眼,以它的高傲,根就懶得追擊。血風要放手大戰(zhàn),見妖禽都跑光,只得怏怏收手。
蘇情見妖禽果然被嚇跑,眼中閃過一絲喜意,招呼幾人道:“師兄,你們都到紅背上去,我要收船了!”
罷,他回轉(zhuǎn)身,輕摟了云梅肩膀道:“梅兒,你也去吧!”
云梅聞言,輕點螓首,隨在白牧等人身后,飛落到了炎陽鳥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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