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明教總壇的那些邵武軍突然撤走,于楊帆來無得無失,他也并不多么在意。rg不過想到邵武軍撤退,明教方臘等人一定會趁機下山,盡快趕到那兒不定能將其擒住,楊帆便令突擊隊連夜急行軍,爭取早日到達目的地。
第二日的辰時三刻,隊伍到達了太姥山的入口之處,這兒也是原先邵武軍營寨的駐扎之地。
此時的邵武軍早已撤得不見蹤影,營地之內狼藉一片,燃燒的只剩灰燼的營帳、已經黑的血跡、焦臭刺鼻的氣息……這兒生過戰斗的痕跡一覽無余。
叫過隱于附近打探消息的斥候一問,方知昨日之時,明教千余護教軍突然殺出山來,攻入邵武軍的營寨。按道理來,這樣的攻擊無疑于雞蛋碰石頭。然而,此時邵武軍的情況卻也更沒道理。他們糧草早盡,這幾日里是靠著殺馬取肉,外加野菜、樹葉等物勉強維持,整個邵武軍的士氣已低落到了極。面對明教護教軍的攻擊,他們毫無戰意,竟被只有自己五分之一的敵人打得四散亂逃、死傷慘重。面對這種局勢,主帥郭師中無奈之下,只得率領殘部倉促撤退。
楊帆知道剛入明教總壇之時便已現,這兒多山,很多地方的山路馬車甚至不能通過,大軍若要進駐此地,糧草補給是最大的問題所在。這也是這么多年,朝庭無力圍攻明教總壇的主要原因。
而朱汝賢調集的這五千人馬,想借賀運昌這個內應奪取教主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總壇谷地,卻不想賀運昌功虧一簣,他們只能把閃電戰改為持久戰。
而持久戰最大的問題自然是糧草,依仗著朱汝賢在附近四處搜刮,這五千邵武軍竟是硬生生地堅持了將近半年。不過二十幾天前,朱汝賢又外出征糧,可這一去卻遲遲不歸,據回來通報消息的士兵,那朱公子看上了一戶人家的姑娘,要將那姑娘娶了,連同糧草一并帶回軍中。
主帥郭師中雖然對這花花公子的做法急得直跳腳,但朱汝賢乃是東南王朱勔的大公子,他得罪不起,也只好冒著讓軍餓肚子的風險,由著他胡鬧。
結果,朱汝賢竟一去不歸,軍糧草殆盡,可沒有朱汝賢的命令,他們又不敢擅自撤軍,殺馬挖菜的堅持了二十幾天,非但沒有盼到朱汝賢帶來糧草,卻遇上明教護教軍的襲擊。邵武軍在此情況下,一擊即潰。郭師中當機立斷,下令撤軍——他其實也盼這個由頭來下達這樣的命令,其實這次戰斗,邵武軍雖然大敗,卻并沒有像宣威軍那般幾乎軍覆滅。
楊帆率突擊隊在附近巡邏了兩天,并沒有現方臘等人的蹤跡。不過他們也看到那明教總壇之中,也出來一些人,而后便有附近的弟子背了糧食、蔬菜等物進入總壇,想來這半年多的時間,谷中物資也已相當匱乏,急需補充。
楊帆料想方臘等人已然下山遠去,便將突擊隊安置在了一處山林之中。然后他自己扮作一個菜農,背了一筐白菜,只身向總壇進而去。
一路倒是非常順利,只有在過通天塹之時,護教軍進行了嚴格的盤問。不過楊帆在谷中住過一段時間,對于谷中之人認識不少,出一通的熟人之后,幾個盤查的護教軍便放心讓他通過了鐵索橋。
沿山路進入谷中,楊帆現總壇之中亦蕭條了不少。第二季的稻子正在收割,但農田之中多是老弱婦孺,看樣子教中的青壯年仍在護教軍中戒備著官軍的去而復返。
楊帆穿過谷地,來到總壇各堂所在的山坡。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他先是去了飯堂交下筐中的白菜,吃些自帶的飲餅,然后便借著夜色,偷偷溜到了聶云裳所住的院。
院內正屋里的燈光微明,看樣子聶云裳并未外出。不過由于時間尚早,楊帆便在院外的一棵樹上休息,等到谷中大多數人到了應該休息的時間,他才躍入院內,躡手躡腳地來到聶云裳的門前。
房內的燈仍然亮著,不過沒有話聲,這個院子看樣子只有聶云裳一人居住。
楊帆悄悄來到聶云裳閨房的窗前,手指蘸吐沫,輕輕地在窗紙上戳開了一個洞。他想先確定房中究竟是不是聶云裳,還有如果是她,是不是方便見到自己。
楊帆眼睛貼在洞口,目光在房內掃視一圈,最后停留在聶云裳的繡床之前。
房內燈光朦明,聶云裳正坐在繡床之上看著一書。楊帆正想回到門前敲門造訪,卻不想聶云裳伸了伸腰,放下手中的書,開始緩緩脫下身上的衣服……
楊帆欲離開,可看到這副情形卻鬼差神使般駐足下來。
閨房之內,聶云裳去除了上身的一件襦衫,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昏黃的燈光下,但見她玉臂如雪,酥胸高聳,完美的身材盡現眼前。
更令人噴血的是,聶云裳仍在繼續著……
楊帆只覺心跳加,呼吸加重,想要悄悄地離進,卻又有些不舍。
“唉!反正她老爹已將她許配于我,此時看看算不得過分吧……”
“其實那次在山上的水潭中早就看過一遍了,嘿嘿,還怕我看不成……”
楊帆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房內一黑,聶云裳的嬌叱隨之傳來:“誰!”
楊帆心下一緊,下意識地一個后仰,翻躍到窗戶的幾米遠處。“啪!”窗戶之上似有什么暗器穿出,楊帆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這下又不清了!”楊帆心下暗嘆道,他剛在只顧意淫人家,忘記了用內力調整呼吸。聶云裳的武功頗高,耳力甚好,楊帆大意之下,自然被她現。
逃還是不逃,這是個問題。
楊帆略一思索,一咬牙決定道:反正我要做你們教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現在總也算我的妻子,我為什么要怕,為什么要逃?
極其短暫的窸窣之聲,楊帆前側的房門咣當打開,聶云裳輕煙一般地飄出,站在月光之下,那身影依然是白衣烏,手提長鞭。
楊帆既然決定要擺一擺領導的姿態、丈夫的威嚴,便也挺了挺胸膛,背負起雙手,站在那兒淡定地望著憤怒的聶云裳。
“納命來吧!”
沒有過多的質問,聶云裳手中的長鞭便如一道烏黑的閃電,攜著噼啪的破風之聲攻向了楊帆的臉部。
“又是這招!”楊帆心道。
第一次被明教俘虜之時,聶云裳用的便是這招。不過楊帆此時已今非昔比,他的反應度比著原先不知快了多少倍,來快如閃電的鞭擊,在他眼里仿似慢慢甩出的一根長繩,他隨手一抓,便緊緊握住了鞭梢的一端。
聶云裳見楊帆竟然輕松接住他的這招“毒蛇吐信”,心驚之余,連忙暗運內力,一招“巨龍翻身”,將長鞭抖動起來。這招乃是握鞭之人掙脫對方反抓之力的招式,對于抓住鞭梢的人來,長鞭的抖動之力甚大,會不由自主的松手,否則便會被長鞭之上的力道連身帶起,然后甩倒在地上。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楊帆見那力道從長鞭那端翻滾而來,也照著聶云裳的法子,用內力將自己一端的鞭子抖出一串的波浪。兩股內勸瞬間相撞,竟是不相上下,長鞭被勁力繃成一個弧形,然后又被兩人拉成一條直線。
聶云裳暗驚,她看著面前這個滿臉胡須的“農夫”,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楊帆松一口氣,心道:“終于給我開口話的機會了,最怕的就是你惱羞成怒,蒙著頭打下去。”
“嗨!圣女你好!我是楊帆!”
對方微微一愣,旋而凌厲目光掃在楊帆的臉上。
良久,聶云裳的目光仿佛已將楊帆那滿臉胡須盡數剃光了一般,她驚噎道:“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
“我不是已經掉下山澗了嗎?”楊帆悠悠地接道,“所以站在這兒的是我的鬼魂,我向你索命來了,誰叫你把我捉到這谷中來的呢?”
聶云裳聞言一顆心禁不住通通亂跳,她知道原來的“楊帆”武功稀松得很,可剛才這個“楊帆”明顯是個高手,而且這“楊帆”的樣子與原來的“楊帆”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多了滿臉的胡須而已,這不是鬼魂是什么?
聶云裳強自鎮定著,不經意間卻見月光之中楊帆的影子灑在地上。她皺皺眉道:“你這登徒子的話向來沒邊沒沿,你分明沒死,卻裝神弄鬼來嚇我,真是可惡。”
話間卻聽外面有一隊的人朝這邊趕來,看樣子應是附近巡邏的護教軍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趕來探查情況。
楊帆不敢再貧,忙道:“好了,好了,我沒有死,不是鬼。那日我掉下山澗之后,幸得令尊相救,故而活了下來。”
聶云裳身子一震,繃緊的長鞭隨即松弛下來,楊帆放開鞭梢,任由它垂在地上。“你什么?”聶云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令尊救了我!”楊帆抓住重,重復一遍。
聶云裳呆住。
外面的護教軍此時已趕到院門之前,他們敲敲大門,高聲問道:“圣女你沒事吧?我們聽到這邊有些動靜。”
聶云裳回過神來,道:“沒事!座在練武,你們到那邊巡邏便是。”
外面答應一聲,腳步之聲又漸漸遠去。
“你我爹救了你,那我爹呢?”聶云裳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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