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滅霸盯上，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會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個泰坦星人偏執、冷酷、嚴肅、瘋狂，而且，強大。
卡魔拉作為被滅霸曾經“盯上”的人。
如今的下場可不怎么好。
當然，白夜肯定不屬于絕大多數人的范疇。
他現在正微笑地看著一個比雷神還要高大很多，足有三米多高的小巨人。
傳說中的矮人，居然是這么一個“巨型大頭娃娃”的模樣。
“你說的是真的？”
矮人王伊特里沒有初見雷神時候的頹廢，一臉激動地看著白夜。
“當然，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你的雙手恢復。”白夜說道，“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算失敗了。我也可以為你制造一雙完美的機械手臂，甚至比你以前的手更加耐用。”
“不，我不需要什么機械手臂，我需要用我的手去感知，去觸摸，每一下敲擊都需要通過我的雙手感受反饋。”矮人王說道。
“沒問題，就算是虛假的手，我也可以保證，你會得到一切的回饋。”白夜說道。
“作為代價，我應該付出什么？”矮人王伊特里問道。
矮人一族一直為阿斯加德的阿薩神族服務，以換取他們的庇護——
盡管從雷神找到矮人王，被他一腳踹翻在地的情況來看。
矮人一族也有著不俗的戰斗力。
但毫無疑問，他們是工匠，不是戰斗職業。
等價交換對矮人王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為我服務。”白夜說道，“百年的時間，你都要成為我的工匠，當然，我們是平等的雇傭關系。另外，在我的商店，有著完全不同于你所了解到的‘鍛造體系’，還有鑄劍、鍛造大師，我想，你會有興趣的。”
矮人王眼睛一亮。
完全不同的工匠體系？
鍛造方法？
他當然非常、非常有興趣。
“那么，我們的交易，成立了？”白夜看向矮人王問道。
“是的，我的閣主。”矮人王伊特里說道。
“那你肯定不介意我把這些東西都搬走吧。”
白夜臉上高深莫測，舉重若輕的表情頓時消失。
“啥？”矮人王一臉懵逼地看著“超大型鍛造工廠”。
打算統統搬走？
“修復這些，對我交易閣來說，也不算難事。”白夜說道。
“如果您可以辦到的話，我自然不介意。”矮人王說道。
人都是交易閣的一員了，還在乎這些？
能帶走修復，矮人王當然舉“雙手”贊成。
伸手按在腳下的地面上，白夜就要把眼前的超大型“鍛造工具”收入到交易閣內。
這個時候，一艘巨大的飛船，突然降臨。
“薩諾斯！”
矮人王的臉色發生了變化。
這艘飛船，他很熟悉，帶來的是毀滅和災難。
“你們先走，托爾，現在不是單打獨斗的時候，別忘記，你連亡刃都打不過。現在加上暴風戰斧，頂多五五開，薩諾斯，就由我來阻擋他！”
白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走吧，地球需要你！”
說著，也不等反駁，打開時空之門，把雷神籠罩進去，送回到了地球。
至于矮人王，則是被白夜丟到了交易閣。
然后，白夜悠哉地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等待滅霸來到。
很快，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身軀出現在白夜面前。
紫色的皮膚，光頭，帶著無限手套，下巴有著奇怪的皺紋，臉上還有不算明顯的“紋路”。
“嗨，薩諾斯。”白夜抬手，打了個招呼。
“商人白夜？”滅霸居高臨下看著白夜，“烏木喉說，你想要跟我交易？”
“是的。”
白夜說道，“我覺得，我們有很多東西可以進行交易。”
“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滅霸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依然透著一股苦大仇深。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坐吧，我們聊一聊。”白夜笑著說道。
“好。”
滅霸非常干脆地坐在了地上，一點架子都沒有，直奔主題，“我想要無限寶石，你要怎么樣才可以把它們給我？”
“你是說這塊石頭？”
白夜伸出手，手掌上是一塊綠色的寶石。
“對。”滅霸說道，沒有動手搶奪的意思。
現在處在和平的交易模式，就算不是，滅霸也沒有動手的想法。
眼前的商人，可以聊聊。
“我能夠知道，為了什么嗎？”白夜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他是真好奇。
滅霸搶奪無限寶石，毀滅全宇宙一半的生命，按照主世界的資料。
有著兩個不同的原因。
一是為了討好死亡女神。
不是阿斯加德，阿薩神族的海拉，而是真正的神靈，本宇宙中死亡的化身，死亡女神。
二是為了保持平衡，維持生命的可持續發展。
宇宙是廣闊的，但是不是每個星球都適合誕生生命。
一旦泛濫成災，后來會很嚴重。
白夜想要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苦大仇深的滅霸，是哪個原因。
說實話，如果是第一種的話。
那逼格也太低了。
簡直就是一個可憐的備胎小丑老實人。
“為了消滅生命。”
滅霸說道，“也是為了延續生命。”
“不是為了死亡女神？”白夜問道。
“死亡女神？”滅霸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語氣深沉，“與她無關。”
滅霸開始向白夜完整地闡述自己的理念與想法。
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他有的只是手下和對手，從未有過志同道合的戰友。
外界甚至謠傳，他是為了取悅死亡女神才干出“殺一半”的事情。
“哦，哦。”
聽完滅霸的話，白夜點點頭，“原來如此，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滅霸愣了一點，差點站起來拉住白夜的手大喊一聲“同志啊！”。
這話，完全說到他的心坎里。
“這句話賣給你怎么樣？”白夜笑著說道，“以后你出場就念詩號——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薩諾斯！你看，這樣出場是不是逼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嗯。”
滅霸陷入沉思，這樣做真的很有逼格的樣子。
等等，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沒等滅霸說什么，白夜又看著他搖頭嘆息。
“你在可惜什么？”滅霸問道。
“不行，不行。”
白夜又嘆息了一聲，“你長的太丑了。”
“什么？”滅霸頓時有點不高興。
如此高大威猛的猛男，哪里丑了？
“準確地說，沒有那種孤高的感覺，人格魅力嚴重不足。”白夜說道，“長成你這樣，再干你現在干的事情，是個人都會認為你是那種邪惡大魔王。恨不得要弄死你。”
“我不在意。”滅霸說道。
走上這條路的時候，他早就有了準備。
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就連最愛的養女滅霸都不惜犧牲掉了，更不用說區區名譽。
魔王名號，滅霸完全不在乎。
“這不行啊。”
白夜痛心疾首，“你等一下，我給你看資料。”
“翻找”一陣，白夜掏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開始給滅霸播放各種各樣的BOSS。
兩人看了約莫半個小時。
白夜說道：“老薩，你覺得哪些人非常有個人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隨，哪怕他們是要滅世。”
滅霸沉吟了一陣，開始挑選。
很快，就有人選出現。
薩菲羅斯、宇智波斑、宇智波鼬、藍染、維吉爾、棄天帝棄總、大蛇等人。
滅世的滅世，砍妹子的砍妹子。
砍妹子加滅世，一個個心狠手辣。
但非常對滅霸胃口。
讓滅霸深深地感覺到“吾道不孤”。
“沒錯，這就對了。”
白夜猛地一拍手，“你仔細想想，大家干的事情都差不多，為什么有些人一看就面目可憎。有些人卻是孤高之峰，甚至如天道，給人一種他干這事理所當然的感覺？”
“你看這位棄總，人間又污穢了，因此就要滅世。”
“他干的事情，從本質上而言，跟你又有多少區別？”
“為什么別人就這么吊？你就被人傳謠言是為了取悅死亡女神，是個可憐的小丑。”
“老薩，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嗎？”
“所在？”
滅霸暈暈乎乎，有點瘸了。
“你吃了造型的虧啊！老薩。”白夜把薩菲羅斯等人放大，“看看他們，再看看你，你明白為什么自己麾下就五個勉強算是能打的歪瓜裂棗了吧？”
“就你們這組合，這長相，這模樣，走出去被人打死都是因為你們夠強。”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滅霸問道。
“我想要說，你這條道路，是非常艱難的，想要取得勝利并不容易，你需要吸引更多志同道合之人加入到你。”白夜說道。
“我已經快要成功了。”滅霸說道。
無限寶石近在眼前。
黑曜五將已經前往地球，只要說服或者跟眼前的商人交易。
拿到時間寶石。
滅霸就足以抹去宇宙一半的生命。
地球人？
滅霸完全沒有放在眼中。
“成功？”
白夜看了滅霸一眼，語氣激烈，“居然愚蠢！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太讓我失望了！”
“愚蠢？”滅霸不介意別人說他是瘋子，偏執狂。
因為他本來就是。
但是愚蠢——不！
他才是真正的智者，先行者，“看”到了未來的慘狀。
“你覺得，毀滅掉宇宙的一半生命，就已經達成你的目的了？”
白夜站起來，盯著滅霸，讓他莫名感覺到一陣壓力。
“不，你的使命，在那個時候，才剛剛開始！”
嘴炮之王·白，動力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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