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明知道這是上眼藥,但已經(jīng)吃過兩次虧的山野樹,不自覺橫跨一步與友軍拉開距離,以防止遭到暗算。
“無恥的混蛋,你還敢挑撥離間!”
樸正海大怒,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側踢起步攻擊、手刀、貫手配合使用、上下夾攻兇猛到了極點。
蘇齊腳來腳擋、手來手攔,且戰(zhàn)且退、表現(xiàn)勢均力敵。
“八嘎,蘇齊受死!”
山野樹暗中觀察一會,發(fā)現(xiàn)兩人是真實在戰(zhàn)斗,而且此刻兩人都從前方攻擊,不存在前后誤傷機率,當即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凌空一個膝頂撞過去,同時一個手刀橫批而下。
“右勾拳、側旋踢!”
樸正海一個右勾拳砸向蘇齊太陽穴,招式落空身子向前一撲單手撐地借力、身軀一擰翻騰,兩條長腿飛舞而出,瞬間踢出破空聲響,直取蘇齊下巴。
“踢得好!”
蘇齊兩眼一亮、笑瞇瞇肩頭一晃,在原地帶出幾道殘影,瞬間又出現(xiàn)在一丈外,動作快到不可思議。
“人呢!”
騰空膝頂、手刀劈落的山野樹見目標消失,不由在半空一怔,還沒等細細想清楚一切,突然見到下方兩條長腿伸過來,一腳踹向腹、一腳踹向胸口,頓時怒火沖頂、咬牙切齒,目赤欲裂咆哮“你特么,你不是再不暗算老子,怎么特么又來了一次,樸正海草你大爺!”
“山先生,躲開、快躲開啊!”
原單手撐地的樸正海,突然感覺剛才肩頭出現(xiàn)了一股推力,當即身不由己轉體一百八十度,原對著前方踢出的雙腳、立時變換方向踢向后邊,正對騰空而來的山野樹,當然身不由己下只能勉強收些力道。
砰砰!
一腳踹在腹、一腳踹在胸口,山野樹頓時倒飛而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半響沒有爬起來。
一群觀戰(zhàn)者徹底無語,心想這算什么事啊:好了兩人聯(lián)手挑戰(zhàn)蘇齊,怎么館主光打自己人啊,這擺明了要窩里反么,這絕逼是趁機報復啊。
“哎呀、媽啊!”
楊大少雙手一捂一眼,一副不忍直視表情:“真是一回更比一回狠啊,一次只踹一腳、第二次干出血了,這一次直接干的爬不起來了;要是誰敢這家伙不是報仇,打死我我都不相信啊!”
已經(jīng)有些壞噠噠的肥貓張曉宇、頂著一張老實臉一正經(jīng)道:“誒,楊軍你怎么能這么呢,樸館主怎么會趁機報仇呢,誤傷、這只是誤傷,你要相信樸館主的操守!”
“棒子的操守?”
楊軍瞪眼蹙眉,旋即嘆氣無奈道:“嗯,我相信、我相信,這次還是誤傷,絕對的是誤傷!”
而大師兄楊文科、眾多跆拳道學員,則一臉不屑表情:“誤傷、誤傷個毛啊,老子都看出來了,絕逼是館主想趁機修理這鬼子,不然不會一回比一回狠吧!”
至于觀戰(zhàn)的人造錐子臉美女鄭琴則毫不在意,只要正海歐巴不受傷、即便他打殘別人又算什么。
撲哧!
柏碧莞爾一笑,妖嬈眸子上下打量蘇齊一遍,晶瑩剔透紅唇開合,嬌斥道:“壞蛋!”
“樸館主,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看著雙目噴火的樸正海,蘇齊輕嘆一聲、隨即聲道:“現(xiàn)在他都起不來了,你要不要上去趁機補兩刀,也算是為國仇家恨再盡一份力氣!”
原趴在地上不動的山野樹,一聽這句話立刻蹙眉爬了起來,下巴上又是淌滿了鮮血。
“蘇齊閉嘴,還不是你搞得鬼!”
狠狠的瞪了懷疑對象一眼,樸正海立刻訕訕上前,一臉擔憂關切道:“山先生,你的傷勢究竟怎么樣,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這絕對是一個誤會啊,我根不是想踢你,是蘇齊做的手腳、他暗中推了我一把,我才身不由己轉向,進而踢到你的啊,絕對是個誤會、我不是有意的啊,你要相信我啊!”
“咳咳!”
咳出一口鮮血,山野樹用衣袖摸了一下嘴,閉目嘆氣道:“正海君你不用解釋了我相信,咱們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起為了對付蘇齊,你怎么可能聯(lián)合他對付我呢,我知道是他搞得鬼,來扶我一把、我好像動不了了。”
“我扶你、我扶你!”
一連對人下手三次、兩次都給干出血了,如今竟還相信他,樸正海頓時感激涕零、心頭激動的無以復加,連忙上前攙扶起山野樹、還關切無比道:“心、心啊山君!”
“心你馬勒戈壁!”
孰料山野樹突然臉色一變,一個膝頂撞了過去,樸正海淬不及防,當即腹中了一擊、身不由己向前傾去;然而山野樹又是一個膝頂上去,狠狠撞在了其額頭上,隨即一把抓起這位戰(zhàn)友頭發(fā),反手一個手刀斬在他咽喉上,跟著拳頭雨點一般落下,破口大罵道:“相信你、相信你麻麻,你當我山是傻子么,一次你誤傷、兩次還特么誤傷,現(xiàn)在這第三次明顯就是你故意的,你還敢跟我誤傷,還要讓我相信你、你以為我沒有腦子么。你們韓國民族精神強,我山可以理解,但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找我報仇找錯對象了,既然你對我下手、我也犯不著對你客氣,那你暗算我一次又一次,我這一次要統(tǒng)統(tǒng)的都打回來”
也由不得上野樹懷疑,古語有云再一再二不再三,況且第三次根找不到借口、根就像故意的,已經(jīng)連續(xù)被干出兩次血的山野樹,在聽這樸正海在蘇齊催促下有可能上前補刀,當即使出詭計先下手為強。
可憐樸正海一個暗勁高手,根沒有防備、腹丹田、咽喉連續(xù)受重擊、硬生生提不起還手之力。
“館主!”
這突如其來一幕,頓時讓場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覺情形逆轉之快,有些出乎意料。
始作俑者蘇齊劍眉一挑,唇角生出一抹邪笑:“狗咬狗啊,這一幕看著簡直太爽了,如果再來瓶啤酒、弄幾個菜、吃著喝著看起來更爽。”
“打、打的好!”
楊軍楊大少不要臉的鼓起掌來,還不停打氣道:“山雖咱現(xiàn)在不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但是我還是要給你個建議,既然打了就照死里去打,你現(xiàn)在不打殘他、等這棒子一會脫身了之后,他功夫有在你之上,他還會放過你么。”
“楊軍,你話這么就不對了!”
肥貓壞噠噠繼續(xù)摻這眼藥:“不管怎么,人家棒子是學跆拳道的,始于禮而終于禮,即便是下手表面也客客氣氣,暗地里不會下手么,哪有你的明刀明槍那么粗魯。”
“館主、館主!”
大師兄楊文科、眾跆拳道學員有些猶豫不決,有些想沖入場中救下館主,但這又是一場比武還未結束。
而且剛才館主已經(jīng)陰了人家三回,把人家干出兩回血了,這時去阻止不太合適。
“歐巴、正海歐巴!”
最先沖上去的則是人造錐子臉美女鄭琴裝牙舞爪撲上去怒罵道:“山野樹,你敢打我的歐巴,你這是找死、你趕快給我滾開,放開我的正海歐巴。”
“賤人、滾!”
心頭早已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山野樹,不等鄭琴撲上來一腳踢出,頓時這位錐子臉美女一屁股跌倒在地。
“山,你瘋了!”
而趁著拳腳停頓這一空隙,暗勁高手樸正海撞開山脫身而出,捂著咽喉怒氣沖沖,眸子噴火一樣盯著友軍,但卻極力忍著怒意,竭力平靜下來,咬牙切齒道:“難道你沒看出,這是蘇齊他故意搞鬼,為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殘殺么。剛才那兩腳、我真的是被他算計了,才控制不住力道多轉了半圈,也不由自主踢到了你。大韓和東瀛是有舊仇,但我怎么可能發(fā)瘋到找你去報,畢竟我們都不是當年那個年代的人。你別忘了這場比武,咱們都簽了免責協(xié)議,我們最后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沒有我給你幫忙,你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么。我如果要重傷你,早些一招暗勁就重傷你了,何必還要來這么多次,有這個必要么。”
“這!”
山野樹一怔,開始沉思這個關鍵問題,至于肥貓、楊軍摻眼藥的報復歷史問題,原他是根沒放在心上,只是一次次被干出血怒上心頭,一時失去了理智才做出這種事情,如今想想雖仍舊有最后兩腳不能釋懷,但也不想剛才那么失去理智,當即蹙眉咬牙,直接轉頭道:“蘇齊,咱們比武還沒結束,你還想比下去的話,那就給句實話剛才那些事情,是不是究竟你在搞鬼,來算計我們兩個自相殘殺。”
“你呢!”
蘇齊劍眉一挑,背負雙手轉身道:“剛才只是逗你們玩玩,沒想到你們兩個之間,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哎太讓我失望了,人與人之間,難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么。”
“八嘎,敢這樣耍我,我要你死!”
一聽果然是被耍,身體、精神都受重傷,連智商都有些受到羞辱,山野樹當即在忍不住,一步竄回道場邊一個架子上,抓起比武前解下的武士刀跨在腰間,飛奔上前長刀蹭的一下出鞘,帶出一道寒芒劈斬而下,森然殺機瞬間彌漫開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見友軍動的時候,樸正海同時也動了,飛奔另一邊架子上抓起一根齊眉斷棍、飛奔縱躍而起、手臂一輪、齊眉斷棍呼嘯而下,帶著凌厲勁風落下,直奔蘇齊后腦勺
一刀、一棍,前后夾擊,都是殺機畢露、毫不掩飾。
可以兩人雖然受傷,但此刻已使用兵器,戰(zhàn)力絕對在盛時空手之上,甚至猶有勝之。
一時之間,看著這刀劈棍砸、前后夾擊,以及兩人爆出的凜然殺機,整個道館九成九的人都怔住了。
聰慧如柏碧、刁蠻如鄭琴、壞噠噠如肥貓、精神癲狂如楊大少、意志堅決如楊文科,都無一例外、身心俱顫。
究其原因,他們不過還是一個學生,空有一肚子書知識,但卻未走出校門、沒有經(jīng)歷風雨、更未見過生死,不懂什么叫生死之間的大恐懼。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yè)談笑間,不聲人間一場醉!”
精神彌補四周,眾人反應都落入心里,聽著冷厲刀風、呼嘯棍聲、蘇齊長歌而嘯、卻是左右兩手探手、左手一根手指、右手兩根手指,迎上了棍劈、刀斬。
一指出、棍停。
二指出、刀定。
一時之間,整個道館萬籟俱寂,所有目光都定格在三根手指上,時光仿佛凝聚于此倒轉了流年、化成了一抹最絢爛的記憶、烙印在每個人靈魂深處。
直到許多年后,在場也沒有人忘記這一幕,也永遠忘不了那個讓他們不清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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