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巨門的后面懸掛著數十俱裝滿蠱蟲的尸囊,尸囊慘白詭異,我正拿著狼眼手電筒仔細打量,忽然發現其中有一具尸體與眾不同,沒等我通知其他人,那具**的尸體竟然扭頭沖我嘿嘿一笑。rg
“靠!”我大喊一聲,抬手舉起湯普森,瞄準那具沖我笑的尸體,彎指扣動扳機,來認為接下來會激起一串電石花光,但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啞火了?仔細一看,覺著自己甚是可笑,平生第一次用這么高端的裝備,竟然忘了拉起保險栓。
黑牛見我如此反應,也快速舉起湯普森,掃著頭頂上掛著的尸體問我“是哪具不知好歹的皮囊要詐尸?”罷,也發現了那具異樣的尸體,準備射擊。
“別介,別介,兩位爺,自己人兒,自己人兒!”康萬著從門上縮了下來,落地站穩后對我們拱手問道“幾位爺,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誰也沒有急著回答他,不可思議的相互看著,然后紛紛將手里的照明設備對準康萬,強烈的光線晃得他趕緊伸出胳膊遮擋眼睛。我們先前聽到的敲門聲和咳嗽聲難道都是康萬發出來的?但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完好的千年古墓里呢?
我愣了一下反問道:“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是,你丫到底是人是鬼?不是早死在水潭里了嗎?”
黑牛依舊舉著湯普森,到:“老蘇,你和他廢啥話兒,我覺得這孫子八成是鬼!我先驗證一下,要是子彈能打出血窟窿就是人,要是不能,那他娘的肯定就是鬼!”
康萬連忙擺手,對黑牛懇請到:“這位爺別動手,有話兒好好,你先聽我解釋一下。在水潭里的時候我也認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醒來之后發現就躺在這墓道里了。剛才聽到門外有動靜,敲了敲也沒人回應兒。后來大門突然開了,我害怕有什么東西進來,就躲到門后藏著,沒想到是你們,唉,我終于找到組織了。”完竟然張開雙臂要和我來個擁抱。
我想著他剛才和那些尸體躲在一起時的詭異樣子,不由的后退兩步躲開,借著探照燈的光偷偷看了看,這家伙有影子,應該不是鬼魂。但是,這也太他娘的離奇了,一個人怎么會憑空出現在墓里,這其中怕是另有蹊蹺,我得提防著點才是。無意間轉頭一看,旁邊的康教授已經哭成了淚人。
康萬也看到了康教授,表情略微一尷尬,然后像演戲一樣頓時擠出幾滴眼淚“我的老叔啊,這一路下來你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先前都是侄兒不對,侄兒不應該出賣你的行蹤,但是侄兒也是沒辦法啊,那伙人威脅侄兒的生命……”康萬像唱戲一樣,哭喪著腔,一個勁的替自己解釋開脫。
康萬這一席話直接讓康教授淚如雨崩,嗚咽著到“混子!別那么多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康教授完,緊緊抓著康萬的兩只手,久久不肯放開,似乎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一樣。
自從在水潭里失散,康教授的心里一直掛念著他的侄子,只是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來。康教授畢竟是康萬的親叔叔,不管康萬怎么對待他,他始終懷有一顆長者具備的豁達之心。如今失而復得,自然涕淚交垂,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黑牛仍然不放心,扛了我肩膀一下,壓低聲音到“老蘇,咱的黑驢蹄子呢?拿出來讓這家伙啃一口試試。”
我點頭答應,走到墓道里的背包前翻找起來。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怕是在營地里用完忘后記裝進來了。高墨離此時已經收拾好了登山繩,過來遞給我放進背包里,順便問我在找什么,我指了指從門后和康教授一起走出來的康萬,聲的:“不知道這家伙是人是鬼,我得找那只黑驢蹄子去試試。”
高墨離看著康萬,皺著眉頭問我“他怎么會在這里?”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一下,高墨離聽后對我了八個字“此人可疑,不要靠近。”然后就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觀察起這個甬道。
黑牛見我將黑驢蹄子弄丟了,郁悶的抱怨道:“這么重要的法寶你都能整丟,真是服你了,當時就應該給你拴個繩兒掛脖子上。”
顧奕芯在一邊勸我們別急,再想想別的辦法,但是,眼下確實無計可施。總不能真的給康萬來幾槍吧,如果他是人,那我們就等同于謀殺。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招呼大家整理一下各自的東西,準備出發。黑牛拿起自己的大背包甩到肩上,用力過猛,一個黃燦燦的東西哐啷一聲掉到了青石墓道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我挨揍的時候,黑牛從墓道里撿來的。我當時頭疼,只瞟了一眼,覺得這東西有點像黃金面具,但是如今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大瓦片狀的東西上沒有口鼻眼睛,只有一些凸起的花紋,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黑牛見大家都盯著他的黃金大瓦片,趕緊扭頭彎腰撿起來“都別眼紅啊,有道是先到先得,這東西歸我和老蘇所有。”
黑牛罷欲將其重新塞回背包里,康萬到“這位爺,這東西您是從哪弄的?我這也有一塊。”著從腰間鼓鼓囊囊的挎包里也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東西,解釋道“我醒來的時候,這東西就在我手里攥著。”
康教授接過去拿在手里看了看,到“這應該是古樂器編鐘的一部分,這種樂器在秦漢時期非常盛行,以前在一些大型陵墓里也出土過一些青銅編鐘。如果沒猜錯,牛同志手里的那塊和這塊可能正好組成一只。只是,不知道,這編鐘為什么是金的……”
我示意黑牛把那半兒編鐘拿給康教授研究研究,黑牛極不情愿,拿在手里遲遲不肯交出來,翻來覆去看著,忽然對我到,“老蘇,借個光,這上面好像他媽的有東西。”
我好奇,剛要上前查看,一旁的老煙槍卻突然沖過去,一把搶過黑牛手里的黃金編鐘,以極快的速度單腿跳到玉石巨門后用力往上扔去。一邊拍著手,一邊尖叫著“哈哈,入門不得生!入門不得生……”黑牛沖過去將老煙槍一下子壓倒在地,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見那塊編鐘在空中轉了個圈,正好打在最下面那具蠱蟲尸囊上。尸囊噗嗤一聲爆破開來,無數如米粒般大的帶翅黃蟲四散開來,像極了一個個浮動的膿包。有的黃蟲落到附近的其它尸囊上,引發尸囊一具接一具的發生連環爆破。一時間,狼眼手電筒和戰術射燈的光束里浮滿了這種透明黃蟲,黃蟲在空氣里飛動一會,突然齊齊的向我們飛來。
蠱蟲破繭,在尋找新的宿主了!“快跑!”我大喊一聲,拉著顧奕芯和大家一起往墓道深處跑去。
千般心,萬般堤防,誰也沒有想到發瘋了的老煙槍會做出這番舉動,當時其單腿跳躍的速度也太快了,竟然與常人無異。
無數生翅的黃色蠱蟲朝我們追來,所幸他們剛剛破繭,速度還不是很快,我們卯足了勁跑了十來分鐘,已經把他們甩出很遠。
“這么跑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躲起來,或者把那些蟲子干掉。”我氣喘吁吁的。
“老蘇得對,這甬道太他媽長了!”黑牛一邊附和著一邊也跟著減慢了速度,大口喘著粗氣。
經黑牛這么一提醒,我也覺得這墓道的長度有些不正常,按照我們剛才逃命的速度,這十多分鐘下來跑了足有幾千米,但是仍然不見有任何棺室,這太不合乎常理了,是這座漢墓太大了?還是又遇到了詭異的情況?
康教授一下子癱坐到地上,看樣子實在是跑不動了,閉著眼睛,一副及其難受的樣子,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前方,從口中斷斷續續的擠出幾個字“快……你們快……快跑!”然后一下子暈了過去,胸口劇烈起伏。
康教授已經是七十多歲時人了,剛才一番折騰已經到達極限,我生怕他就此死在這里。我剛要招呼康萬,準備和他一起輪換背著康教授,抬頭一看,發現康萬已經跑出去二三百米遠。我心里暗罵一聲,將康老爺子背到自己身上,不想卻一下子沒起來,反而重重的一屁股坐到青石地面上。
“我來”高墨離一直在我們左右,見狀背起康老爺子準備往前繼續跑去,我單手撐地準備起來,頭頂的戰術射燈無意間掃到了一側的墻壁上,發現墻壁上用濃烈的色彩繪者一幅幅壁畫,而我記得我們一進玉石巨門的時候,墓道兩側的墻壁都是黑色的石頭,那種石頭吸光性很好,給人造成一種黑暗無邊的錯覺。我回頭望了望,那些黃色蠱蟲還沒有蹤影,就停在原地招呼大家看墓道兩側的墻壁。
左右一照,發現兩側墻壁上都繪有怪異的壁畫,那些壁畫色彩濃烈鮮亮,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染料和保存方式,在墓道里展示了幾千年,竟然像剛剛畫完還沒有干透的樣子。同時,我們也發現了另一個比較可怕的事情:墓道比先前窄了很多。這種距離的變化在視覺上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黑牛用狼眼手電筒照著左右看了兩遍,擔憂的問道“靠,怎么窄了那么多?要是咱一路跑下去,會不會跑進一條死胡同里?”
誰也沒有回答他的這個疑問,其實這也是大家此刻心中最擔憂的事情,“先看看壁畫上畫了些什么,不上會有發現。”我著走到壁畫前仔細觀察了起來。
壁畫繪在墻壁中間的位置,其色彩搭配和描繪手法上都細致傳神,每一幅之間沒有明顯的界線。我看了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一個身穿漢代官袍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兩個腦袋的怪物相對而坐,那個怪物身著人衣,兩個腦袋一大一,大腦袋的正臉朝向官員,具體表情我們看不到,腦袋像個大肉瘤一樣長在他的脖埂上,其表層長滿了一雙雙大不一的眼睛,有的睜著有的閉著,整個腦袋似在左右晃動一樣,恐怖詭異,栩栩如生。官員和怪物面前的案牘上各放著一只黑碗和幾碟菜肴,黑碗里盛著鮮紅的液體,如同血漿要滿溢出來一樣。下一幅則是官員和怪物同乘轎子視察的情景,我依次看了五副,發現每幅壁畫雖然內容各不相同,但是主角一致,都是官員和怪物。
黑牛和顧奕芯也看的詫異,顧奕芯到:“從服飾和場景上看,這個官員應該就是益州刺史,但是另一個,好像不是人類。”
黑牛到“不是好像,是根就他娘的不是人類,長了兩個腦袋,明顯就一怪物。也不知道這益州刺史到底是哪號兒人,竟然和個怪物稱兄道弟。”
我也心中生疑,這益州刺史怕是沒有史書上記載的那么簡單,這個墓里可能還有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邊想著,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準備去摸那些鮮亮的壁畫,高墨離趕緊出言制止道:“別動,我覺著這些壁畫有些詭異。”
我剛要問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發現,康萬在前方的墓道里突然喊著“這里有個三岔口,咱們走哪條?”
緊接著,墓道后面傳來一陣噪雜的嗡嗡聲。我用戰術射燈照去,只見那些蠱蟲又追上來了,并且不知何時,都已經從黃色變成了黑色,黑壓壓的一片,如同蚊子一樣,煽動著翅膀以很快的速度向我們沖來。
我們再次拔腿往前跑,這次高墨離背著康教授和顧奕芯跑在前面,我和黑牛拿著湯普森斷后。射擊了幾下,我們發現每次射擊只會在蟲群局部引發一陣的騷動,根起不到殺傷性的作用。用湯普森來對付這些蠱蟲實在是太不合適了,正如那句俗語:高射炮打蚊子,簡直就是大材用。我倆不得不跟著往前跑去。
跑著跑著,我忽然發現顧奕芯的后腦勺上竟然多出了一個腦袋,那個腦袋如同甜瓜一般大,肉呼呼的隨著顧奕芯的跑動左右搖晃。這一發現讓我頭皮發麻,心中一驚:難道顧奕芯變成了那個怪物?亦或者是那個怪物附身到了顧奕芯身上?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可以肯定,顧奕芯已經不再是先前的那個顧奕芯了。
黑牛借著我頭上戰術射燈發出的光束,也發現了這個異常。他毫無遲疑的一邊跑著一邊舉起湯普森對準了顧奕芯的腦袋,看那樣子準備射擊。我心有不忍,伸手抓住黑牛那把湯普森前端,剛要出言制止,忽然發現顧奕芯那個腦袋上竟然一下子睜開了很多雙眼睛,紅彤彤的瞪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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