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墓道里發現了一個青銅巨鼎,根據據上面記載的信息得知,這應該是西周時期,當地山民用來祭祀山神老爺的銅鼎,而所謂的山神老爺,從銅鼎浮雕的內容來看,似乎是一像虎似蜥的猛獸。rg高墨離從銅鼎里打撈了一會兒,竟然用工兵鏟撈出一個骷髏頭,這讓我們不由得一驚,怎么,山神老爺的祭品竟然是人類?
待黑色腥臭的粘液流盡,高墨離將骷髏頭扔在地上,我用戰術射燈照著,幾個人圍了上來仔細觀看著,只見上面布滿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啃痕,那些印記都是尖銳牙齒大力度啃咬所留下的。
黑牛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唏噓道:“乖乖,那個山神老爺吃人?看樣子,他媽的牙齒還挺長!”
我將燈光調轉了幾個方向,發現骷髏頭就像在鋒利齒輪里打磨過一樣,有幾處薄一些的地方甚至都穿透了,留下一個手指粗的洞。我不由得想像起當年那些人頭被翻來覆去啃食的場景,到:“何止牙長,連頭骨都穿透了,看來這怪物山神的咬合力還很大。咱們幸好生在新時代,長在陽光下,要是一不心早出生幾千年,又恰好生在黑虎山附近,怕是早被當成祭品供那怪物活啃生吃,打磨牙祭了!
隨后,我問高墨離在那銅鼎里還有沒有別的發現。高墨離滴著鏟子上粘稠的黑色液體,到“那里面也刻著咒語,不過凹槽都被干枯的污血填滿了。除此之外,是這東西,沒有其它骨頭。”
“里里外外都刻著符咒,可能是用來鎮壓這些亡靈的。這種祭祀方式太殘忍血腥了!這在考古界中還是第一次發現以人頭為祭品的祭祀行為。”康教授看了看骷髏頭又看了看銅鼎,“以前只是聽聞商周時期荒蠻偏遠之地有祭祀山神的習俗,卻沒想到竟然野蠻到如此令人發指的程度!
“得嘞,老爺子,咱們也別在這里替古人悲哀了,我看這銅鼎也沒有再值得研究的地方了,咱們還是趕緊趕路辦正事兒要緊!”黑牛罷,打著狼煙手電筒朝半開的玉石巨門后面上上下下照了兩遍,只見那些慘白詭異的蠱蟲皮囊還好端端的掛在門上,可見,所謂蠱蟲破繭而出不過是我們幻覺一場!翱浚y道那半塊黃金編鐘也是我想出來的?這太詆毀我視金錢為糞土的高尚情操了,好像顯得我多喜歡黃金似的!焙谂2桓市牡囊贿呧洁熘,一邊往回走。
我走到大家修整就餐的地方,將剛才的發現和顧奕芯大致了一下,招呼眾人繼續前行。張雪峰扶著墻站起來,走了兩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高個子雇傭兵趕緊上前扶他?到淌谀贸鲎约旱牡巧秸龋尷蠠煒屩糁,但是老煙槍依舊處于瘋癲狀態,時而拄著走兩步,時而又將其舉起來,對著周圍一陣亂轟狂打,嘴里嘟囔著“打死這些無頭惡鬼!”時候記得老一輩的人過,瘋癲之人和幼童都可以看見鬼魂,也不知是真是假。
又走了五百多米,墓道盡頭出現了一扇石門,這道石門的制作和用料遠沒有九宮天門那般講究。石門高十多米,陰沉昏暗,是黑虎山地區常見的青石材料,這種青石容易開采,硬度極佳,經常被用作建筑材料和碑版等。漢朝東方朔在《神異經·中荒經》中曾經有言:“東方有宮,青石為墻……門有銀牓,以青石碧鏤”。石門上左右各雕刻一個兇神惡煞、手持刀斧的門神,他們怒目圓睜,一副躍躍欲戰的樣子,似乎在盡職守衛著墓門后的世界。石門如同嵌在四周石壁里一樣,嚴絲合縫。青石門前左右各有一個石雕守墓神獸,其雕琢手法具有典型的西漢風格,簡單粗狂,卻又不失神威。神獸后腿屈膝,前足直立,好像意欲而起,其昂首向前,張著深邃的巨口,似乎在嘶吼一般。
眾人停住腳步,打量著眼前這道青石墓門,黑牛道“這門兒后肯定就是墓室,如此重地,機關肯定他娘的少不了。老蘇,趕緊上前研究研究,趁早破了它!
“你這就外行了,一般地宮的封門和墓道里會設置各種厲害的奪命機關,但是墓室的門前卻一般不會設置,一來是怕機關被觸動之后會不慎損壞墓室里的陪葬品和尸體,而這種大型陵寢的擁有者一般不會抱有玉石俱焚的心態;二來,設置大型的致命機關需要很大的空間,而這個位置顯然不太合適。”
黑牛半信半疑的看著我“你丫確定嗎?如果不確定咱可以找個人先過去試試,就當趟雷了?傊,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前兩道機關有多厲害咱可是見識過的!痹掗g,康教授已經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青石墓門前,用手摸著那冰涼厚重的大門,自言自語道“我找了半輩子的答案終于快揭開了!”
黑牛看了一下,見康教授摸來摸去,那墓門也沒有什么反應,對我道:“好像還真沒有機關,不過,咱怎么打開?用黑?”罷,他拍了拍背包里放黑色爆破物的地方。
“殺雞焉用宰牛刀!待會兒讓你看看我的手段!绷T,我上前照了照那扇墓門,心想如此嚴密的墓門肯定會有自動開啟的機關,這種開啟的機關一般都會設置在這周圍。看了一會,發現墓門上除了兩幅門神并無其他特別之處,我又來到門前一只石獸邊,用探照燈照了照石獸深邃的嘴巴,發現在其咽喉處似乎有一個扁平的凸起。我猶豫了一下,將手伸進石獸的嘴里,摸了摸,發現那個巴掌大的扁平凸起似乎可以轉動。隨后走到另一只神獸前,發現其口中也有一個同樣的設置。
想必這就是開啟墓門的機關了,我心中暗自高興,招呼黑牛上前幫忙。黑牛嫌拿著狼煙手電筒麻煩,干脆將其和高墨離換了登山頭盔。黑牛戴好頭盔,調了調戰術射燈的亮度,走到石獸邊,將肥大的手伸進石獸的喉嚨里。我讓顧奕芯把康教授從青石門前拉開。深吸一口氣,喊了聲一二三,和黑牛兩人一起卯足了勁,咬牙用力轉動機關。
隨著我和黑牛的用力轉動,守墓神獸的喉嚨里發出石盤沉重的摩擦聲。那聲音途經石獸的喉嚨和嘴巴,發生一系列微妙的改變,并且被放大數倍,竟如真正的獸吼一般,低沉亢奮,回蕩在悠長的墓道里。
機關千年未啟,如同生銹的鐵盤,牢牢的吸附在神獸體內。我們使出吃奶的力氣勉強將石盤轉動三圈,之后便再也轉動不了分毫,看樣子,機關已經到底了。
我警覺的看著四周,竟然毫無動靜,心中不由的疑惑起來:難道,這不是開啟青石墓門的機關?熟料,片刻沉寂之后,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吱呀聲,只見青石墓門前頓時煙塵四起,一片朦朧。
見此情景,大家驚恐萬分,認為墓門前的毒霧機關被觸動了,紛紛趕緊捂住口鼻,后退躲避。但是那煙塵迷霧隨著石門打開的聲音瞬間彌漫開來,很快就將我們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讓大家躲無可躲。這種情況下,探照燈的光束穿透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只能勉強照出周圍的人影。
黑牛捂著口鼻,忍不住問道“老蘇,你丫不是沒機關嗎?這些……”隨后他將口鼻捂緊,我已經聽不清他在些什么了。
老煙槍一手拄著拐棍,一手捏著蘭花指,在塵霧中跳來跳去,好似把自己當成了仙女一般。我見他跳了一會并沒有異常反應,便下意識的松開袖口,輕輕嗅了一下眼前的迷霧,一股濃重的塵土氣息一下子涌進鼻腔,嗆的我用鼻子連連出了幾口長氣。看樣子,周圍這濃重的煙塵并非毒氣,而是封閉了千年的石門開啟時驚起的塵土。
石門開啟時的摩擦聲嘎然而止,隨后,迷霧也停止升騰,開始逐漸減少稀薄下來。
我見大家驚魂未定,忙把手隆起遮住口鼻,喊道“同志們不要怕,這他娘的就是一些陳年老灰,吸了頂多咳嗽幾聲,還遠遠不至于要人命!”
黑牛不知道什么時候撕下一節袖口,做了個簡易口罩蒙到臉上,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結論,剛才破解九宮天門,也沒見掀起這么大的灰塵,媽的,這要是灰塵,都能夠給兩畝地當肥料了!”
“我覺著老蘇的對,這就是些塵土而已。九宮天門開啟時之所以沒有,是因為那道門會有規律的隨著巖壁轉動,根就存不下這么多的灰塵!鳖欈刃居靡恢桓觳草p掩口鼻,停頓了一下,用戰術射燈照了照青石門方向,繼續到:“真沒想到,老蘇竟然這么利害,輕易就打開了這扇塵封千年的墓室之門。”
這丫頭突然不喊我師父了,反而學著黑牛直接稱呼我老蘇,這是什么情況呢?不過,聽她剛才那話的意思,好像是對我的仰慕之情更加升華了。
心中一陣得意,剛想象征性的謙虛幾句,突然發現,顧奕芯戰術射燈所照的石門前出現了一個亮點,那亮點射出一道光束,一動不動的照向墓室內部。此時灰塵雖然停止繼續擴散,但一時半會兒還難以徹底落定下來,能見度依舊非常的低。
石門離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過十多米,我向黑牛示意了一下,他也發現了石門前的光點,看樣子,正有人打著亮子站在那里。我心中暗想,怕是有人急著進門,想捷足先登,但隨后又覺得這種猜測似乎不對,因為那光點并未急著闖入墓室。多想無益,我倆決定上前瞧個明白。
墓門已經向兩側完開啟,原平整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凸出了三層青石臺階,每級臺階的長度和門框相齊,寬有兩尺,高約半米,極其厚重沉穩。我原以為門前的人會是康教授或者雇傭兵,沒想到走近了一看竟然是高墨離,他筆直的站在最上級石臺中央,正用狼眼手電筒照向墓室,那姿勢,像極了一尊石雕。
我照了照青石臺階,發現每一層臺階上都雕刻著一些圖案,自下而上依次是深山猛獸、在朝人臣和位列仙班。每一種刻畫都匠心獨具,極盡精巧詳盡。獸者為虎,傲視山林;臣者似將,立于廟堂;仙者灑脫,觥籌交錯。我恍然大悟,這三級臺階可能是用來象征益州刺史的三生三世:一世為畜,一世為臣,一世為神。
正想著,我和黑牛同時登上了最高一級臺階,順著高墨離狼眼手電筒的光束望去。眼前的景象讓我和黑牛震驚不已:墓室高數十丈,有足球場那么大,澄澈清幽,一塵不染,和門外的漫天煙塵簡直判若兩地。但是,墓室內竟然空空如也,一切墓室里該有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只有青石地面上反射出的光束兀自照在墻壁上,陰冷而單調。
黑牛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扭頭又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不解的問我:“靠!老蘇,這個墓難道是疑冢?我聽古時候有權有勢的人,生怕自己死后陵墓被盜,都會想辦法設置幾處疑冢,那些疑冢就只有個空殼子,里面什么陪葬品都沒有。”
“你們沒看到那棵樹嗎?”高墨離扭頭問我們,我愣了一下,再次沿著高墨離的燈光向墓室內看去,只見墓室的正中央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了一棵巨大蒼老的樹。
“這樹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我不解的問他,但是,隨即自己已經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高墨離長時間注視一個物體,就有可能導致這個物體短暫性消失。肯定是他剛才看的出神了,無意中致使這棵古樹暫時隱身,憑空消匿了影跡。而在他眼里,消失的老樹只不過影子變淡了,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黑牛愣了一下,也明白過來其中原委,笑著到:“嗨,原來是哥在施法,剛才還真把我嚇了一跳,我還認為千辛萬苦的跑到這黑虎山,他娘的只是進了座疑冢,要真那樣,這趟買賣咱可就賠掉褲子了!
“那棵樹從門開啟時就在那里,剛才,它只是在我視線中模糊了一下!备吣x臉上略過一絲擔憂,仿佛他對自己的這種能力有些抵觸,卻又無可奈何。
濃塵稍散,眾人紛紛朝石門聚攏而來,一字排開,立在石階上,各自將手里的照明設施照向墓室內,一時間,墓室內光束攢動,折射的光影打在幕墻上破朔迷離。我認真打量起那棵遒勁蒼老的古樹:其低矮蒼勁,樹干極粗,樹皮毫無規律的龜裂開來,如同一道道深刻的鑿痕,密布在樹身周遭;樹冠如同撐開的巨傘,籠罩著一片黑暗;樹枝錯亂蒼蘢,以一種極具張力的姿勢向四面八方延展開來,其型其態,妖媚詭異。樹上沒有一片葉子,光禿禿的黑色樹桿上掛滿了一個個足球大的白球,那些白球表層似有零星黑洞,我們離得有些遠,也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顧奕芯站在我身邊驚嘆到:“老蘇,這深山腹地中怎么會長著這樣一棵蒼老的大樹?這似乎不符合植物的生長規律!”
我一時還不太適應顧奕芯如此稱呼,反應了一下,回答到“可能是修建地宮的時候從外面挪過來的,看樣子,那棵樹早就死透了!
“就算它打兒長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怪的,你沒看過那部嗎?好像叫什么《地心游記》,講的不就是地球中心還有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里有花有樹,還有恐龍!焙谂AT,已經走下臺階,準備抬腳走進墓室。
康教授一把將黑牛拉住,一臉驚恐的到:“不要過去!這……這不是什么地心世界,好像就是傳中生長在冥間的攝魂樹!相傳每一個亡靈到了陰司都會化成一只烈焰火蟲,棲息在這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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