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快躲開!”黑牛忽然大喊一聲,我意識到又有情況發生了,扭頭看去。uukla只見棺材蓋上畫著的那條雙頭巨蟒竟然又騰空而起,如同游動的火龍一般,張著兩個血盆大口向我和高墨離沖了過來,
巨蟒以極快的速度轉眼間就飛到了我們面前,危急關頭,高墨離將我按趴在地,順勢撿起地上的湯普森,用其后托當做扇子,用力一扇,勁風頓起,如真似幻的巨蟒被扇的調轉方向。
那巨蟒沒有再次發動攻擊,而是順勢朝無頭尸煞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在尸煞的上方逶迤盤旋了兩圈,那情景,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無頭尸煞如同受到召喚,竟然再次站了起來。
“操,沒頭還能動!”黑牛喊著爬起身來,摸下腰間的登山鎬握在手里,一副要拼死搏斗的架勢。
雙頭赤蟒縈繞在尸煞上方一起朝黑牛移去,其身上的顏色比先前更加赤紅鮮亮。
我一邊去解顧奕芯腰間的登山鎬,一邊沖黑牛喊道:“你他媽快躲開!這尸煞死前被女祭司下過蠱蟲,咱們根就弄不死它!除非先滅了那妖蛇!”
“你丫不早!”黑牛罷,往后退了一步,忍著疼痛掄圓胳膊,將登山鎬沖著雙頭赤蟒扔了過去。
高墨離正欲出言制止,可是為時已晚,只見登山鎬像飛旋的鐵餅一樣,在空中轉了兩個圈,沖著蟒頭砸了過去。
這一下正好擊中蛇頭,那赤蟒如同散架的沙雕,一下子散了形跡,幻化成無數紅色砂礫。
無頭尸煞竟然沒有隨著巨蟒的破形而倒下,仍然朝黑牛走去。
黑牛手里失去了武器,不由得驚慌起來,問道:“老蘇,這怪物怎么還不死!你丫還有招兒沒!”
“沒有!快跑!”罷,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紅色巨蟒幻化成的那些砂礫并沒有落地,而是像受到吸引力一般,朝龍血樹的樹冠聚攏而去。
此時,我正站在龍血樹下,抬頭望去,只見樹枝上掛著的無數骷髏頭像通電的燈盞一樣,明明滅滅,不斷的忽閃著。
“快跑!”高墨離壓低聲音沖我道,同時拿過我手里的登山鎬。
我來不及多問,俯身抱起顧奕芯,和高墨離一起逃離樹下,往墓室中央跑去。
黑牛也跟著跑了過來,望著那棵忽明忽暗的龍血樹詫異的問道:“什么情況?這棵龍血樹怎么好像活了一樣?”
“是上面的東西要醒了。”高墨離著,擋在我和黑牛面前,握著登山鎬準備對付那具無頭尸煞。
樹上的骷髏頭內部閃了幾閃之后,竟然一下子亮了起來,如同一盞盞鬼魅妖異的幽冥之燈,散發著火紅的光芒,將整間墓室瞬間照亮,似乎披上了一件血紅的外衣。
黑牛張大嘴巴盯著龍血樹,驚嘆道:“我靠!這他娘的好像一樹萬圣節南瓜燈!”
龍血樹的樹枝就蒼老崎嶇,遒勁詭異,如今這一樹幽靈般的骷髏頭燈盞部亮起,更加顯得鬼魅異常,仿佛真應了康教授之言:這是一棵生長在冥間的攝魂之樹,每一個亡靈都化為燈盞棲息在這上面。
無頭尸煞仿佛感應到了什么,停止向我們逼近,調轉方向,徑直朝龍血樹走去。
骷髏頭里的光亮愈加鮮紅起來,忽然,從一個個骷髏頭的眼坑里飛出無數蝴蝶似的飛蟲,那些飛蟲仿佛一簇簇正在燃燒的烈火,周身縈繞著一團赤焰,從龍血樹上向四周飛去。
顧奕芯醒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問道:“那是什么!”
“幽冥火蝶!”高墨離淡淡的答到,那語氣里明顯透露出一種不安。
聽聞此言,我心中大駭:古書記載,幽冥火蝶是古時候南疆妖術的一種產物,相傳其為邪靈所幻化而成,周身伴有烈火,其烈火可以焚毀萬物。女祭司掌握著可以驅使幽冥火蝶的妖術,經常用它們來鏟除異己之人,或者用來守衛禁地。幽冥火蝶以血竭為食,其遇到龍血樹就會進入休眠狀態,休眠之后仍會吸食龍血樹的血竭,可存活萬年不滅。
我恍然大悟,先前看到那骷髏頭里的枯葉并非龍血樹的葉子,而是休眠中的幽冥火蝶。棺蓋上畫著的巨蟒肯定含有上古秘藥,被黑牛砸成砂礫之后飛散到樹上,竟然將那一樹藏在骷髏里的火蝶給喚醒了。
“這玩意兒咱們根弄不死,快點到燈柱后面的暗門去!”我喊著扶住顧奕芯,準備往龍血樹旁的燈柱后走去,剛才張雪峰等人就是從那里逃走的。
龍血樹周圍的幽冥火蝶來多,上下紛飛著,無頭尸煞走近龍血樹,有幾只火蝶沖他胸前飛去,竟然一下子穿透尸煞的盔甲和身體,從后背飛了出來。尸煞身上赫然出現幾個黑洞。
“靠,這些幺蛾子太他娘的厲害了,咱們現在過去非得被戳成蜂窩煤不可!”黑牛著又往后縮了回去。
我扶著顧奕芯也趕緊掉頭往后撤退,盡量離龍血樹遠點。到:“暫時不用驚慌,這些火蝴蝶好像只在龍血樹周圍飛來飛去,一時半刻對咱們造不成什么威脅,只是,暗門那邊看樣子過不去了。”
那些幽冥蝴蝶如同剛離巢的燕,縈繞在龍血樹周圍久久不肯散去,那扇暗門就在龍血樹旁邊的燈柱后面,我們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也一時難以靠近。
顧奕芯虛弱的到:“一般生物剛出生或者休眠蘇醒后都會在自己周圍留戀一陣,但隨后就會離開。我覺著那些幽冥火蝶過一會就會離開龍血樹,在墓室里四處亂飛,到時候咱們怕是無路可逃了。”
“暗門就在那里,咱們現在就算生了翅膀也飛不過去!要不退回墓道兒里?”黑牛看了一眼墓室門口建議到。
我遙遙頭,回答到:“撤回墓道也是死路一條,咱們退回去頂多就是多活個一時半刻,到時候也得被幽冥火蝶燒死。張雪峰他們逃走的那條道兒雖然充滿未知,但至少還有逃生的希望。”
龍血樹周圍的火蝶正在不斷擴大它們的飛翔空間,更多的幽冥火蝶穿過尸煞的身體,在尸煞身體上留下大大的黑窟窿,那尸煞竟然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往前走著,離龍血樹來近。
高墨離退到我們不遠處的石燈柱后看了一眼,回來到:“那里也有道門。”
黑牛聽了興奮不已:“靠,看來天不絕我,還給咱們留了個暗門,快點撒開腳丫子跑吧?”罷,他要往那石門后面跑去。
一個墓室,同一側的墻上怎么會有兩個暗門?按照以前的考古經驗,我知道,一般王侯大墓中前墓室會有三個出口,一個連通后面的甬道,甬道后面就是棺室;還有兩個分別位于墓室左右兩側,鏈接左右耳室。
我疑惑著,難道益州刺史墓的兩個耳室在同一側?但是,這明顯不符合喪葬風水理論,墓穴是人的陰宅,其在形勢規劃上也像陽宅一樣,要求其形方正,其勢均衡對稱,否則于主不利,容易招來災禍。
我掃視了一眼墓室內的八根粗壯石燈柱,這些燈柱來都藏在墓墻之內,黑牛進入墓室時不心觸動機關才顯現了出來。為什么會有八根燈柱呢?我心中一驚:莫非這八根燈柱后面都有暗門?
黑牛已經跑到了高墨離有暗門的那個石柱旁,正準備鉆進去,我連忙喊道:“黑牛,你丫別急著進去!”
“怎么了?”黑牛疑惑的扭回頭問我:“有門兒還不進,你丫杵在那里等著被花蛾子燒死嗎?”
“我懷疑這里每個石柱后面都有暗門!要真是這樣,咱們盲目進去,怕是死的更慘!”我著,讓顧奕芯站定,朝我們身后的其它幾個燈柱跑去。高墨離會意,也跟著檢查其它燈柱。黑牛見我們如此舉動,知道事必有因,悻悻的退回原地,著急的等著我們。
時間緊迫,我探頭往石柱后面匆匆撇了一眼,只見石柱后面有一道兩人高的長方形門洞,那門洞內部幽深黑暗,戰術射燈竟然照不到盡頭,也不知道它到底通往何處。
我和高墨離以極快的速速檢查了一圈,退回顧奕芯所在之處,相互了一下各自看到的情況。我們發現,除了龍血樹周圍的那三個無法靠近之外,其它的石柱后面無一例外的都有暗門。
黑牛不解的到:“靠,老蘇,真被你丫對了,這墓室里到處都他媽的是門。我不明白,要這么多門干什么?”
我解釋道:益州刺史墓的設計者李少君是個術士,他將這個墓室按照術數原理,設計的異常復雜,五行、八門盡在其中。
五口千年柳棺,三具刻有我們的生辰八字,其實這并不代表是給我們準備的葬身之所,而是我們的生辰命理分別屬于金、木、水,加上尸煞棺和女祭司棺,這五具棺材就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
黑牛恍悟道:“照你這么一,我懂了,這八個暗門代表八卦?我幸好沒進去,要不現在可能都折在里面了。”
“這種設計不是八卦,而是奇門遁甲中的八門,八門分別指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八門在五行上各有所屬,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兇門,杜門、景門中平,要想安離開,我們就必須找到生門,否則一旦誤入死門、驚門、傷門,會遇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機關,很可能就此喪命。”
我話音剛落,只見那被幽冥火蝶穿的千瘡百孔的無頭尸煞已經來到龍血樹前,對著枯萎女祭司的尸體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尸身前驅著地,仿佛正在行跪拜大禮,那尸煞這一跪便再也不動了。
隨著尸煞雙膝著地,墓室的四周再次傳來石柱摩擦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心中大驚:不好!那些石柱正在往墓墻里退去,要是它們完退回去,我們到時候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黑牛見狀也有些驚慌,催促道:“老蘇,快點!抓緊時間破了這八門陣!”
與此同時,縈繞在龍血樹周圍的幽冥火蝶似乎受到驚嚇,紛紛四散開來,如同無數的火折子在墓室里上下浮動。有一些已經飛到了我們附近。
“記住!不要碰它們。”高墨離著,將登山鎬插入腰間,撿起地上的柳木板,橫在手里,見火蝶靠近,單手拿著棺材板用力一扇,勁風頓起,竟然將那幾只火蝶扇出很遠。
“靠,原來這玩意兒怕風!”黑牛罷,也學著高墨離去拿地上的棺材板。但是那柳木黑棺極厚,加之木質新鮮,使得其重量增加了許多。
黑牛雙手抱起一人寬的板子,試著扇了一下,覺得揮動起來有些吃力,便將其扔下,順手撿起一根細的柳木碎條。將外套脫下,把柳條和登山鎬插進兩個袖口,末端打結扎緊,一把史上最簡易的扇子就這樣做成了。這扇子雖然有些像招魂幡,但是極其好用,扇動起來風很大。
此時,骷髏頭里的火蝶差不多已經盡數飛出,受到驚嚇一般四散亂飛。數以千萬計的火蝶,如同在墓室上空綻放出的無數奪烈焰之花,鮮艷奪目卻又危險異常。
黑牛和高墨離站在外圍,兩人筑起一道風墻,將我和顧奕芯圍在中間,不斷擊退空中飛襲而來的幽冥火蝶。
燈柱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往墓墻內縮回去,持續傳來的摩擦聲仿佛一下下敲響的死亡之鐘,催的人心煩意亂。
要破解這八門陣就要先確定方位,進了溶洞之后我早就失去方向感,在這墓室內更是分不清東西南北。幸好,我帶了個便攜式羅盤,趕緊將它從貼身的衣兜里掏了出來,低頭一看,傻眼了,只見羅盤的指針像上了發條的陀螺一般繞著圈的亂轉。媽的,我竟然忘了,這是一座具有強大磁場的山巒,所有感應指示器在磁場的影響下都會失去作用。
石柱的摩擦聲不斷響著,我看了一眼,燈柱已經退回去近乎一半的距離了。不出片刻,所有的門都會被重新封上,到時候,我們只能被空中不斷飛襲而來的火蝶活活燒死在這墓室之中。我一陣著急,額頭上不由得冒出豆大的汗珠,這可如何是好!
顧奕芯看出了我的困頓,提醒道:“我們在溶洞石臺上的時候,西下的月光正好照在藏有九宮天門的石壁上,所以墓門朝西。進了石門之后,我留意到墓道偏離石門往左前方向延伸,角度應該在3度到45度之間,中間沒有明顯拐彎,所以……”她指了指墓室石門的方向,篤定的到:“那是西南方向。”
聽罷,我心中一喜,來不及夸獎顧奕芯,盡量先讓自己平靜下來,大腦中快速分析著破解八門陣的方法:確定了方向之后,我根據墓室中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那五具黑棺排序,利用復雜的術數原理,經過一系列的分析推算,很快確定出了生門方位。
我指著墓室左側墻壁上的燈柱到:“那就是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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