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簇亮光,你看到沒有?”我轉頭問高墨離。uukla
高墨離“嗯”了一聲,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什么亮光?”黑牛好奇的湊了過來,他伸頭往下看了一眼,驚嘆到:“我靠,下面這么深!咱們現在像山羊走鋼絲一樣,站在兩側都是懸崖的獨木橋上啊。”
我對黑牛道:“你丫話嗓門兒點,心招呼來奇怪的東西。剛才下面有一簇亮光,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我怎么沒瞧見?你別是累暈看花眼了。”黑牛壓低了聲音到。
“剛才哥也看見了,我們不可能同時看錯。”我用戰術射燈照了一下對面的石刻繼續到:“看那鬼差石刻兇神惡煞的樣子,我覺著這墓里生門的方位其實是死門,咱們可能還會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牛扒著石沿往下看著,問道:“靠,咱們可剛消停會兒,還沒緩過勁來,再出現什么亂七八糟的怪物,我可打不動了。”罷,他爬起來走到往墓道中央,一屁股坐到地上。
顧奕芯道:“只是一簇亮光而已,咱們沒必要大驚怪。我想,這里曾是祭祀山神的坑洞,里面人骨肯定堆積如山。加之這里地理環境特殊,尸骨的腐爛石化速度極慢,偶爾冒出幾團磷火也不足為奇。”
她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安慰大家,其實更是在安慰她自己。以她的睿智不可能覺察不出這個深洞的詭異。
生門即死門,我隱隱覺著我們四周危機四伏,任何一點異樣的情況都會牽動我的神經。
黑牛將背包放到地上,建議道:“怎么著各位?咱們就地扎營休息一會兒唄,待養精蓄銳之后,再繼續趕路也不遲。”
顧奕芯反對道:“我覺著咱們還是先過了這道石梁再休息,這樣心里踏實一些。”
“那石梁還不知道多長呢,要是咱們走著走著再竄出個東西,到時候可真是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罷,黑牛竟然躺了下去,將上半身靠在背包上,看樣子,他鐵了心要睡上一會兒。
黑牛的話不無道理。我看了一眼高墨離,他似乎也有些累了,臉上透出微微的倦意。
我清了清嗓子,到:“為了保證咱們這支隊伍的良好作戰能力,我宣布咱們就地休息兩個時。兩時后繼續趕路,到時候一鼓作氣,爭取盡快找到古墓出口。”
罷,我又探頭看了一眼石梁下面的深洞,平靜漆黑,那簇燈光再沒出現過,這才掉頭往墓道中央走去,心中暗想:但愿真如顧奕芯所言,剛才出現的光亮只是一團磷火而已。
三人席地而坐,高墨離蜷著一條腿,將胳膊搭在那條蜷起的腿上,酷酷的望著前方發呆。
“你睡會兒吧,我來聽著四周的動靜。”我勸高墨離休息一會兒,他了聲“不用。”又繼續發呆了。
顧奕芯坐在我身邊,沖高墨離方向努努嘴,那意思可能是:這家伙太難溝通了。
我笑了一下,到:“你趕緊休息一會兒,前方怕是還有雪山草地等著我們去征服呢。唉,早知道有這么危險,當初真不該讓你跟著來黑虎山。”
顧奕芯倔強的到:“我決定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我。”
黑牛鼾聲早起,我們話間,他翻了個身,吧唧了兩下嘴,睡得正香。
我看了一眼四周無盡的黑暗,心想:真是百密一疏,縱使我推算出了生門位置,卻沒料到這里生死方位顛倒,竟然失策把大家帶進了死門。
我感覺自己仿佛在和李少君進行一場時隔千年的對弈。雖然我們之間隔著千年的時差,但是他利用自己的掌握的玄學術數理論,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匪夷所思的機關,將我們玩弄于他的股掌之中。前路慢慢,充滿未知的危險,我的內心有些忐忑不安。
經過這一路的折騰,我又累又渴,身體疲憊到了極點,如今閑坐著,困意襲來,我恍恍惚惚覺著自己似乎要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推了我肩膀一下,我睜開眼睛看了看,是顧奕芯。她沖我笑著,那笑容甜蜜純潔,甚是好看。
沒等我開口問她,她便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石梁前方。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石梁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盞明燈,那燈光柔和溫馨,如同寒冷的雨夜中家門口的那盞檐燈,充滿安感和歸宿感。
我想朝那盞燈走去,但是,起了一下,竟然沒有站起來,我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顧奕芯笑著伸手拉我,我握著她白皙的手一下子站起來了,跟她一起往前走去。
我拉著她的手,比肩而行,她長發浮動,撩在我臉頰上,我似乎聞到了她發梢上的暗香,這種香味,我以前和她一起工作的時候聞到過,只是,此刻我已不再有意躲避。
不知什么時候,我們四周也布滿了沁人心脾的幽香,離燈近,那幽香加明顯,聞得人心神蕩漾。
竄動的燈光如同充滿魔力,吸引我們不斷向它靠近。忽然,我心中一顫,想到高墨離還在身后,黑牛也在身后,我此時應該正處在一座西漢古墓里。
想著,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只見我和顧奕芯還躺在身后不遠處的石梁上,黑牛和高墨離站在旁邊,正拿著戰術射燈對我們這邊用力晃動,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著急,并且好像在喊叫。但是,我用力去聽,竟然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我站住了,怔怔的看著黑牛和高墨離,顧奕芯掙脫我的手,毅然朝那盞燈走去。我想喊住顧奕芯,但是喉嚨里似乎塞滿異物,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著急萬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一個圓形的東西從我面前飛過,徑直朝那簇光亮砸去,“噗嗤”一聲,那盞充滿魔力的燈滅了。剎那間,我感覺自己被極速抽離回來,身下異常冰冷。
我一下子從石梁上坐了起來,如夢初醒,驚的一頭冷汗。
黑牛一臉慘白的看著我,到:“我靠,老蘇,我剛剛看到你的靈魂了!他娘的是半透明的!”
我驚魂未定,忙問黑牛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牛想了一下,到:“我剛才正在做夢和美女在建國門的大排檔擼串,結果香噴噴的烤肉串剛上桌,我就被哥晃醒了。我心想這肯定是有情況啊,爬起來一看,正好瞧見半透明的顧同學打我面前走過,把我嚇得一下清醒了,趕緊伸手拍她,但是根抓不到。接著,就看見顧把半透明的你從身體里拉了起來,然后你倆旁若無人的朝前邊那盞燈走去。我大聲喊你,都快喊破了嗓子你也沒聽見,還一直往前走。最后,還是哥機智,扯過我背包上拴著的水壺,用水壺把那盞燈火打滅,你倆才算回來了。
黑牛補充道:“聽靈魂離開身體太長時間,或者離得太遠,都會回不來。剛才真是太他娘的危險了。”
難道剛才我們的靈魂出竅了?靈魂出竅是一種常見的生理現象,比較科學的解釋就是在意識的控制下,人的生物磁場和人體分離。人在睡覺的時候最容易造成生物磁場和人體的短暫分離,比如,你有時候明明覺著自己已經醒了,已經在做某件事情了,結果回頭一看,自己還躺在床上。
我看了看身旁的顧奕芯,她還側臥在石梁上,雙手枕在頭下,鼻息有些急促,似乎正在進行掙扎一般。我趕忙將其晃醒,顧奕芯如獲重釋,喘了口長氣,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剛要和顧奕芯話,忽然聞到四周一陣暗香,這種香味竟然和我剛才靈魂出竅,靠近燈盞時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沒等我開口,顧奕芯迅速從夢魘的驚慌中鎮定下來,輕輕嗅了嗅,眉頭微蹙的到:“嗯?原來我剛才聞到的香味是真實的。”
我不自覺的使勁聞了一下,只覺得通體一陣輕松,剛想貪婪的多聞幾下,隨即想起剛才靈魂出竅的可怕,知趣的降低呼吸頻率,轉頭問黑牛和高墨離:“你們聞到沒有?這香味,太特殊了,聞了之后讓人心神蕩漾,無比舒適愉悅。”
“就是,太他娘的好聞了,我從來沒聞到過這種香味。”是黑牛煽動鼻翼,使勁嗅著。
我趕忙提醒道:“你別使勁聞,我覺著這味道有些怪異,剛才我和顧奕芯靈魂出竅時就聞到過這種味道。”
黑牛經我這么一,嚇得趕緊用衣袖捂住口鼻,問到:“兩千多年前的古墓里怎么還有香味?這香味哪里來的?”
“應該是剛才突然亮起的那種燈發出來的,剛才我們靠近燈盞,這種味道就加濃烈。”我著,心有余悸的看向四周
高墨離站著,警惕的看著四周,一言不發,那眼神異常銳利,似乎在極力捕捉著什么。
顧奕芯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問我:“老蘇,剛才怎么回事?我清晰的覺著咱們好像一起朝光亮走去了。”
我簡單和她了一遍我們靈魂出竅、被燈盞吸引而去的事情,顧奕芯沒只是哦了一聲,沒有表現出大驚怪的樣子,隨即到:“我覺著問題可能出在那盞燈上,咱們之后得多加心。”
“奇了怪了,為什么那妖燈專門吸引你倆,我和哥就沒事呢?”黑牛不解的問道。
“這不難理解,我和顧體質相對較弱,體質弱的人最容易受到干擾,從而造成生物磁場和**脫離。但是,不管怎么,咱們確實得心那盞妖燈。”
罷,石梁前方忽閃了一下,那盞幽魅的燈光再次亮起,這次它所在的位置比先前離我們更遠一些。燈光還是那樣迷離柔和,充滿吸引的魔力。
“靠,果然又出現了!”黑牛著,從地上撿起背包背到身上,握緊了登山鎬,一副積極投入戰斗的樣子。
高墨離已經沖那燈盞快速走去,我忙壓低聲音喊道:“這次爭取抓住它,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作祟!”
我們三人也緊緊跟了上去,黑牛邊快速往前走,邊聲到:“老蘇,你丫真逗,這種鬼魅的東西怎么抓的住?”
顧奕芯解釋到:“看那光亮不像是磷火,而是燃燒產生的火焰,并且散發出了味道,明它是實體存在的東西。”
“顧分析的有道理,咱們這就上前瞧個清楚。”罷,我們加快速度跑了起來。
眼看快靠近那簇幽魅的光亮了,但是,它卻突然一下子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我們站在原地,警惕的注視著前方,我心中一陣疑惑:難道真的是鬼魅作祟?正想著,只見那光亮在更遠一些的地方又毫無征兆的突然出現了。
這次我們跑的比先前更快,生怕在到達之前它會再次消失。
戰術射燈和狼眼手電筒射出的三道光束隨著我們奔跑的步伐在石梁上左右晃動,如同三柄光束之劍,揮動著朝目標挺進。
當我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三四分鐘后,眼看快靠近那簇光亮時,它卻又忽然隱沒進黑暗中,隨即出現在了更遠的地方。
眾人準備再次追去,我聞了一下,發現四周香味愈加濃烈起來,到:“等等,有些不對勁!香味和距離不成正比!”
大家停了下來,黑牛氣喘吁吁的到:“你丫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理解能力!能不能的通俗易懂點兒!”
我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心跳平穩下來,解釋道:“那香味是燈盞燃燒散發出來的,先前咱們離燈光遠的時候,那香味相對比較淡,隨著咱們不斷靠近燈盞,香味愈加明顯。現在燈盞突然又閃現到了遠處,按照常理,香味應該也會一下子變淡,可是,你們聞一下,這味道反而更加濃烈了。”
我停頓了一下,看到黑牛一臉疑惑,到:“出現這種現象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
沒等我完,高墨離已經向石梁邊沿走去。我趕緊調轉頭上的戰術射燈照了過去,只見石梁邊上有一條石頭蛇,石蛇身赤紅,盤旋而上,其頸部生有兩個腦袋,張著兩只大口仰天長嘯。
我們相互看了幾眼,黑牛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到:“靠!又是這種怪蛇!它會不會像棺材蓋上畫著的那條一樣,莫名其妙的飛起來襲擊我們?”
我仔細照了照,到:“應該不會,它嘴里插著東西呢。”
罷,我們心翼翼朝紅蟒石雕走去,只見巨蟒兩張巨口中,一張插著一節白生生、油亮亮的骨頭,另一側的口中盛滿溫潤如玉的脂膏,這兩張巨口在頸部相互連通。
高墨離伸手往骨頭上試了一下,了聲:“溫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光亮并非像幽靈般可以隨意隱沒和出現,而是經過人為設置的。石梁邊沿應該有很盞這種骨頭燈,骨燈在特殊環境下會自燃,而當人靠近時,骨燈會熄滅,下一個骨燈再燃起,這樣看來就像隱沒進黑暗中,又突然跑到遠處一樣。而且,石梁太寬了,下面深淵萬丈,幾乎沒人會注意邊沿上的情況。
“這個設計太匪夷所思了。”顧奕芯驚嘆道。
黑牛用登山鎬撅了點脂膏,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到:“這什么油,放了兩千多年,不僅沒干,嗯?聞起來還很香,咱們剛才聞到的香味果然來自這里。”
顧奕芯到:“會不會是人魚膏?《史記》中記載,秦始皇陵中就有萬年不滅的長明燈,其燈‘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久之’。”
我看了看那根骨頭,心中頓時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傳中的人骨引魂燈。隨即到:“人魚膏形質暗黃,燃燒起來會有一股焦味。你們有所不知,這蛇口中的脂膏可能是嬰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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