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自己留條后路,我故弄玄乎的道:“觀星定穴并不像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不是瞅一眼天上的星宿排列就可以準確的推斷出古墓方位。你們也知道,天上星辰的位置雖然亙古不變,但是,它們在一年四季中出現(xiàn)的頻率和亮度都有所不同,到時候,能定位的主星是否都會現(xiàn)身天幕,那也要看咱們的運氣了!”
顧奕芯點了點頭,眉心微微舒展開,道:“對于我們所在的北半球而言,夏季才是星辰最閃耀的時節(jié)。夏季,地球正好轉到太陽和銀河系的中間位置,銀河帶就出現(xiàn)在我們的頭頂,這樣,我們就能看到很多的星星。但是,現(xiàn)在才是早春時節(jié),時令不對,星辰難,恐怕真如老蘇所言,我們到時候得砰砰運氣了。”
六爺興許是為了推卸責任,也興許是為了安慰自己,笑著道:“哎,我先前聽觀星定穴只需要參照一些主要的星宿,并不需要滿天繁星,相信蘇老弟一定不負眾望,利用平生所學,洞曉天機,找到寶眼所在。”
我心中暗道,這老頭就差給我開個動員誓師大會了!別無他法,到時候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想跟著六爺?shù)牡苟逢犖椋鶕?jù)羊皮地圖上的線路找到沙海冥宮,但是,好端端的一張古墓方位地圖,被六爺無意間給弄的殘破不,最后這個簍子還得我來補,心中不免失落和忐忑。
顧奕芯用手指摸了摸浸泡水漬的地方,轉身將羊皮地圖遞給張雪峰,吩咐道:“把這地方風干。所幸地圖上標注的進入沙漠之后的大部分路線都還未遭殃,否則,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好。”張雪峰像樹干一樣筆挺的站在顧奕芯身后,他伸手接過羊皮地圖,兀自出去了。
六爺這才掏出他的錦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顧奕芯道:“顧姐,這地圖以后就交給你保管吧,要是老朽拿著,再出什么意外,張軍官怕是又會降罪。”
顧奕芯眉角飛揚,毫不客氣的道:“可以,我就替秦六爺先行保管著,到了目的地之后再還給你。”
六爺苦笑著連連答應。我心中頓覺好笑,看顧奕芯認真的表情,她剛才的話也不像是無心之言,到了目的地,這地圖就變得和白紙無異,還不還他,又有何妨呢?
神藥婆兀自躺在床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翻身。人聲噪雜,按理來,她早就該醒了,興許是覺著沙海之行就和她無關,她懶得參與其中。
我瞥了一眼神藥婆干瘦的身軀,心中升出一絲愧意:要不是我拿髓血煉藥的事來威脅六爺,六爺也不會拉上她和阿萊一同前往沙海。神藥婆患有嚴重的哮喘,即便有瑪瑙項鏈和手鐲暫時壓制著,但是,沙漠環(huán)境惡劣,她此去無異于送死。
或許,在到達沙漠之前,我應該找個機會讓她中途下車!
我向六爺詢問了行軍路線。
六爺不忙不忙的回答道:“蘇老弟,咱們這次可是長途跋涉,得先從北京坐火車到烏魯木齊,然后再由烏魯木齊轉車到阿克蘇。我在阿克蘇安排了一個車隊,到時候我們就得轉乘野,由車隊把我們送到沙漠復地。”
我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暗自盤算,讓神藥婆離開的最佳時機應該是從烏魯木齊轉車的時候,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把這個計劃通知給神藥婆。
正想著,車廂的門被“哐當”一聲拉開,黑牛站在門外,道:“呵!你們這是在開大會呢?難怪到處找都找不到。我還認老蘇和顧同學去哪個安靜的地方親密敘舊去了!”
顧奕芯婉兒一笑,道:“我確實得和他敘敘舊,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得去看看那張地圖處理的什么樣了。”
罷,她轉身走出包廂,束身干練的衣服使得她英姿煥發(fā),我看著她的背影,隱隱覺著,她身上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份讓人心悅臣服的英氣。
我笑了一下,懟黑牛:“你丫還真是哪都富有,就是嘴貧!吧,到處找我們什么事?”
黑牛頗為興奮的對我打了一個眼神,道:“擠在巴掌大的包廂里,你們也不嫌悶得慌,走吧,抽根煙去!”
我從他的眼神里獲知,這家伙八成又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了,但是礙于六爺在場,他這才喊我出去。
我邁步出去,走到門前,對站在一旁的高墨離道:“一起吧。”
高墨離一臉平靜,沒有應聲,但是,還是跟著我和黑牛來到火車連接處的吸煙區(qū)。
黑牛掏出半盒大中華,敲出兩支,對我和高墨離道:“來吧,先吸根煙,這次太倉促了,就他娘的在身上揣了半包煙,換車的時候無論如何我得買兩條去。”
“他不吸煙。”我抽出一支,掏出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吐著煙霧問黑牛:“你丫不是在和阿萊聊天嗎?著急忙慌的找我們做什么?”
“那丫頭兒屬猴子的,呆不住,早跑到別處溜達去了。”黑牛也點了支煙,道:“當然是向委員長匯報刺探的敵情啊!”
我學著他的腔調道:“刺探到什么敵情?速速報來!”
黑牛猛嘬幾口煙:“別急啊,吸完這根煙,牛副官我?guī)闳デ魄疲 ?br />
高墨離站在一旁,扭頭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煙霧在我們之間四散繚繞,如輕紗薄帳,使得他的臉龐若隱若現(xiàn)。
他似乎對黑牛所的發(fā)現(xiàn),并不急于知曉。
我心癢難耐,把煙吸了一半便碾滅,催促黑牛快帶我們去看看他的發(fā)現(xiàn)。
“這又不是拜完天地入洞房,看把你急的!”黑牛干脆把煙熄了,神神秘秘的帶我們來到整節(jié)車廂末端的一個包廂。
他扭頭向過道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人,手上用力一拉,把包廂的門拉開了,招手讓我和高墨離隨他進去。
我見黑牛的樣子如同做賊一般,好奇道:“咱們和六爺現(xiàn)在是一個團隊,看個東西至于這么神秘嗎?”
黑牛冷笑一聲,道:“這老狐貍怕是有事瞞著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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