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顧奕芯的話里讀出重要信息,那就是帶著顧奕芯人皮面具,奪走最后一塊金飾牌的神秘人,也是為顧先生效命之徒。rg
顧奕芯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她怔了一下,皺眉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沒有開口話,似是在努力思索。
是或不是,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顧奕芯卻面露遲疑之情,沒有回答半個字!
我隱隱覺著她的表情有些怪異,此時,我的余光瞥見高墨離剛才所坐的地方,想起他先前過的話——你對她比其他人對她都要熟悉,難道沒有覺察出奇怪的地方嗎?我心中一顫:難道高墨離的是她?顧奕芯?
這個想法剛冒出,我便驚的后背直冒冷汗,難道顧奕芯有問題?雖然她的行事作風(fēng)和先前相比確實有所變化,但是,很多瞬間,我又覺著她似乎沒變。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試探一下。
我盯著她看,追問道:“你難道沒有見過那個帶你人皮面具的人嗎?”
她搖搖頭,篤定的道:“沒有。”
“真沒有?對于顧先生來,她應(yīng)該很重要,你怎么會沒見過呢?”我完之后,認(rèn)真觀察她的表情,希望能從她的神情間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顧奕芯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溫怒,她反而對我質(zhì)問道:“什么意思,老蘇,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回家之后就被軟禁了,哪里也去不了,更別提見那么重要的人了。帶著人皮面具的人我只在刺史墓的山中鬼樓里見過一次,當(dāng)時,我她跟蹤過我。對了,你不是也知道嗎?”
我聽她提起發(fā)生在益州刺史墓里的事情,心中已然斷定,她確實是顧奕芯,否則不會知道發(fā)生在鬼樓里的事情。或許,顧先生把那個神秘人藏得很深,并沒有讓她知道。
我趕忙笑著辯解道:“哪兒啊,我怎么會懷疑你呢,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被猛然拉開了,黑牛抓著阿萊的肩膀,像提木偶一樣把她提了進來。
黑牛見我和顧奕芯正側(cè)身相對的坐著,道:“吆!是不是又回來的不是時候?你看你,老蘇,以后要是密聊的時候,你干脆在門外的把手上掛個牌子,上面寫上‘閑人勿擾’,這樣我大老遠兒看見就會自行躲開。”
我正在和顧奕芯道歉,見黑牛回來了,也不好繼續(xù)死乞白賴的求原諒,干脆對黑牛懟道:“什么話到你嘴里都這么難聽,你沒瞧見嗎?我和顧同志正在聊對敵作戰(zhàn)之策,要不你也一起參與討論?”
阿萊像被老鷹抓住的雞一般,叫喊著掙脫了黑牛的魔爪。
顧奕芯依舊一臉溫怒,看樣子沒有要立即原諒我的意思,“要聊你倆聊吧!”罷,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
黑牛揪著嘴,一臉好奇的聲問我:“靠,老蘇,什么情況?顧同學(xué)好像很生氣啊。”
我把剛才試探顧奕芯的話和黑牛簡單了一遍,黑牛對我打了個脖溜兒,懟道:“你腦子進水了?人家前腳剛和你表達過濃濃的愛意,你丫可倒好,后腳接著試探她,表現(xiàn)出嚴(yán)重的不信任,換了哪個姑娘不生氣?”
黑牛話糙理不糙,我剛才的試探可能真的有些冒失了,不過,此刻我倒是心安了很多,在暗流涌動的倒斗隊伍中,每一份信息的落實對我們來都至關(guān)重要。
阿萊不知道我們所講何事,坐在我對面的床鋪上,拆開一包零食,“咔嚓咔嚓”的吃起來。
黑牛順手抓了一把零食,邊吃邊對我道:“這個頑固的思想工作我可做不通啊,她死活都要跟著咱們?nèi)ゴ笊衬@咸K,這個艱巨的勸降任務(wù)就交給你了,離到站還有5個時,也就是,你還有5個時的勸時間,過時無效。”
我無奈之下,對阿萊苦口婆心的又勸了一番,并且明確告訴她,這次行動不是尋常的冒險,先前已經(jīng)死過很多人了,如果不想讓她婆婆送死的話,就在烏魯木齊換車的時候偷偷溜掉。
阿萊見我一正經(jīng),并非玩笑之語,終于不再固執(zhí),道:“不跟你們?nèi)ヒ部梢裕覀冊跒豸斈君R等你和牛哥,到時候,你倆可得給我?guī)墓里的稀罕物件兒。”
黑牛一口應(yīng)下:“好,只要你不跟著我們,墓里的玩意兒,只要有好玩兒的,多給你帶幾個都行!”
阿萊滿心歡喜,隨即蹦跶著出去找神藥婆商量去了。
黑牛一屁股坐到床上,和我聊著應(yīng)該如何對付六爺,并且奪取他們的裝備。
一炷香的功夫,阿萊回來了,從她沮喪的表情里,我猜她和神藥婆的談話并不順利。
果不其然,阿萊無奈的道:“蘇大哥,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wù)!阿婆直接一口回絕了,她她這輩子從來就沒做過縮頭烏龜,既然事情找上她了,她什么都不會半路逃走,大不了那把老骨頭就埋在沙堆里。”
黑牛嘖了兩聲,對我道:“沒想到這個老仙人掌還挺有骨氣的!老蘇,我看咱也甭勸了,該做的咱們也做了,生死有命。至于阿萊妹子,黑牛我什么都得護她周。”
當(dāng)下無話,顧奕芯興許是真的被我惹生氣了,整個晚上都沒有回臥鋪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出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火車到烏魯木齊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在轉(zhuǎn)車前往阿克蘇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顧奕芯。她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嫻熟干練的指揮其他人搬運行囊。
烏魯木齊到阿克蘇的火車已然需要行駛十多個時,我們依舊是軟臥。鋪位安排和先前有所差別,顧奕芯沒有和我們一個包廂,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棉花田,列車飛馳,猶如騰舞在綠色海洋上空的游龍。
到達阿克蘇已經(jīng)是次日上午,出了火車站,滿目盡是維吾爾族面孔,在眾多少數(shù)民族的面孔中,有二十多個身著黑衣的壯碩漢人,顯得尤為特別!
想來,那就是等待和六爺匯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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