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的危機困擾著我們,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我卻無意當中從地圖上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當地圖的正面以九十度直角對著我的時候,我們的行軍路線正好一目了然:從三座沙丘到如游蛇般蜿蜒在沙海里的古河道的距離,是從古城旁的丹霞地貌到三座沙丘位置的四倍之多!我們從丹霞地貌下的古城遺址到三座沙丘用了不足半天時間,如此算來,如果我們馬不停蹄的趕路,從三座沙丘到第一道河灣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現在已經走了大半天,也就是,如果不出意外,我們連夜趕路,在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到達河道,及時補充水源。rg
我將這個想法和他們三人了一下,六爺聽罷,搖了搖頭:“蘇老弟,這條路我九年前走過,當時騎著駱駝,用了五六天才到達那條河!
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古河道的第二條彎道,道:“如果所料不錯,六爺,你們當時到達的可能是這里!
從我所在的方向看去,古河道的形狀像極了一個“s”,沙漠深處的這條古河道有一個特質,那就是只有在春季多雨的時候才會出現,并且出現在地面的部分應該只是這條古河道的一部分,按照路程比例計算,六爺一行人當時到達的應該是第二道河灣處,當時,第一道河灣應該已經干枯,隱入地下了。
顧奕芯聽我一,趕緊調轉羊皮地圖,也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激動的道:“我們得馬上啟程,如果河道沒有隱入地下,我們應該還來得及!”
黑牛一時沒想明白我們的意思,問道:“怎么著,看樣子你們的燃眉之急解決了?嗨,我這還沒提什么意見呢!”
話間,顧奕芯已經起身,招呼張雪峰準備動身了。
我拍拍屁股爬起來,對黑牛道:“這叫大將壓陣,難題不攻自破!走吧,接下來有咱們受的了。”
黑牛順手從六爺身旁的布氈上拿了兩大包牛肉干,假惺惺的道:“六爺,你年齡大了牙口不好,不適合吃這玩意兒,我先借用一下,回北京還你!”
六爺無奈,卻也懶得和他計較,擺擺手道:“你拿去就是,還提什么還不還的!
我和黑牛一道兒往后走去,路過后面的駱駝旁邊,遇到阿萊正在給神藥婆喂水,黑牛就隨便扯了幾句。
神藥婆忽然抬頭,用陰鶩的眼睛看著我們,目光里充滿詫異,我被她這一看,心里有點兒發虛,忙不迭的道:“你們聊啊,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回來!”神藥婆盯著我,用異常冷酷的語氣命令道。
黑牛見狀,沖我壞笑了一下,道:“得嘞,老蘇你們慢慢聊啊,我就先撤了!”
罷,黑牛沖阿萊使了個眼色,阿萊知趣的和他一起往后走去。
沒等我開口詢問,神藥婆身體往前探了一下,一把扯開我的褲腿,盯著我腳踝上的傷口看,兩眉之間的皺紋緊緊促成一團,面部因此顯得有些猙獰。
我不解的問道:“阿婆,怎么了?”
話間,也低頭向先前被食駝蝙蝠咬傷的地方看去,這一看,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先前已經發白結巴的傷口竟然變成了墨綠色!而我第一反應就是中了食駝蝙蝠的毒,或者神藥婆的藥出現了問題!但是隨即抬頭瞧了一眼面前的駱駝,駝峰上被蝙蝠咬傷涂上藥粉的地方已經完結疤了,和我腳踝處的判若兩樣!
“臭子,這是怎么回事!”神藥婆盯著我問。
我哭笑不得:“阿婆,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好像一點也不疼!”
神藥婆繼續逼問道:“這一路上,什么東西碰過你腳腕?”
她這一問,反而讓我找到了思考方向,我回答道:“尸體!先前清理山谷夾道的時候,挖出來幾具穿著石油勘探工服的尸體,其中掉了腦袋的那具抓過我腳踝!不過,我褲子厚,應該沒抓透!”
我彎腰順勢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腿,這才發現,在傷口覆蓋處有一出洞,這個洞是蝙蝠咬破的,難道干如枯木的尸體爪子因為這個破洞才和我的傷口有了直接的接觸?
“看來,老婆子我來對地方了!”神藥婆神情激動的自言自語道。
我不明白她這句話里的意思,試探的問了一下,她沒有理我,而是從衣袖里掏出一個血紅的藥瓶,“沒想到,我老婆子研究了半輩子才研究出來的解藥,竟然還能派上用場!”罷,她看了我一眼,目光里竟然隱隱裹著一汪淚水,眼神也充滿一種滿是苦澀的慈愛。
她拔出紅藥瓶的蓋子,附身將和瓶身一樣猩紅的藥粉撒到我的傷口上,我受寵若驚,趕忙俯下身去客氣道:“阿婆,還是我自己來吧!
神藥婆沒有理會,撒完之后抬頭道:“臭子,這條路比你們想的要危險,多加心!”
神藥婆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并且這些事情應該和沙海,和冥宮和那些莫名橫死的尸體有關!她的話明顯是在提示我,我忽然想起先前在背包里發現的寫著“心她”的布條,就壓低聲音問道:“阿婆,我包里的布條是不是你,或者阿萊放進去的?”
神藥婆怔了一下,蒼老的目光里閃現著一絲絲詫異之情,她搖搖頭:“不是我們,老婆子我還不至于做那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如墜迷霧:如果不是神藥婆和阿萊,那布條是誰放的?或許,這個隊伍里還藏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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