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后,沉吟思考的阿瓦拉克開口了,他:“面對這樣的困境,就算加上我,又能做什么?又能改變什么?”
“族群需要你,阿瓦拉克!艾恩艾爾需要你,我們都非常的需要你。”蓋爾道:“即便無法改變什么,但是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們需要改變,需要反抗,需要為艾恩艾爾這個古老的種群塑造一個嶄新的未來。而不是像我們這樣,一直生活在一個種群的陰影下。”蓋爾他問,“阿瓦拉克,難道你甘心讓我們的子孫后裔,和我們一樣,永永遠遠的生活在同一個族群的陰影之中嗎?”
“自然不愿意!”阿瓦拉克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但是,艾恩艾爾和高等精靈不同。我們不像他們那樣,掌握著許多我們不曾了解也不曾知道的知識與技術。他們的元素大炮,我們研究了數百年,一直無法做到像他們那樣,制造巧而輕便的火炮,并且將之挪移到奈吉爾法上。”他無比嚴肅的看向蓋爾,“試問,在這樣一個我們面居于劣勢的環境下,又如何與高等精靈啟動戰端?一旦宣戰,我們獲勝的機會微乎其微!”
“而且,我一直很疑惑,高等精靈為什么會覬覦上古之血?”阿瓦拉克:“按理,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可以輕易的打開世界與世界之間的通道。但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看向蓋爾,“艾瑞汀有向你過什么嗎?”
蓋爾搖頭,“并沒有,事實上就連艾瑞汀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情。”他苦笑著:“我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我清楚一點,艾瑞汀絕不會甘心的交出上古之血。”他看向海平面,那里的夕陽早已消失,余暉也早已不見,天地間漸漸被黑暗籠罩,只余二人不遠處的篝火,還在持續釋放著光與熱。“如果事情一旦繼續惡化下去,艾瑞汀的選擇很有可能會是玉石俱焚。”
阿瓦拉克瞪大了眼睛,“難道,艾瑞汀是想…”后者以嚴肅的目光回應他,“高等精靈逼迫我們太過份了,如果艾恩艾爾真的會滅絕,那么我也絕不會讓屬于艾恩艾爾的血脈,流入異族之中。”他看向遠處,“在過去,我們一時大意,使得我們的血脈流入了人類之中。但是,等待了數百年終于等到了上古之血的回歸。如果她無法回歸艾恩艾爾,那么還是永遠消失比較好。”
“聽著蓋爾,這事情還是從長計較為好,畢竟與族群的傳承相比,上古之血算不了什么。”阿瓦拉克雖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用理智來思考問題。即便他心中也如蓋爾那樣去想,但是理智告訴他,那樣做的后果只會更加的嚴重。雖然,在嚴重與亡族滅種之威相比,算不得什么。但這,也只不過是最差勁的后果。事實是,現在的艾恩艾爾還并沒有到達過這一步。
“阿瓦拉克,那名上古之血的女孩在哪里?”
“她被我藏了起來!”
蓋爾:“我們現在必須將她帶到艾恩艾爾,如果能夠借助她的力量幫助我們找到一個新的家園,徹底的遠離高等精靈的新家園。那么或許,艾恩艾爾還會有重現輝煌的那一天。”
阿瓦拉克沉默,他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阿瓦拉克,難道你愿意讓我們艾恩艾爾在高等精靈的威脅下,徹底的被他們奴役無法翻身,徹底的生活在他們的陰影中嗎?”看著阿瓦拉克臉上微微顫抖的表情,蓋爾繼續:“我們族群的存亡,早已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地步,如果在不謀求后路,那么我們…”
“我知道了!”阿瓦拉克仿佛下定了決心,“我這就帶你過去。”
蓋爾大喜,“阿瓦拉克,我果然沒有信錯你……”
阿瓦拉克擺了擺手,“不必再了,蓋爾。為了艾恩艾爾,為了族群的強盛,為了共同的強敵。我甘愿犧牲一切,即便是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當阿瓦拉克轉身的一瞬間,卻看見了一位怎么也想不到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后。
“吉微艾爾…”
希里死死的抿著嘴巴,眼眶之中甚至噙著一些淚水,“阿瓦拉克,我是如此的相信你。把你當做一位導師,一位親人去信任你。但是…”
阿瓦拉克著急的喊道,“吉微艾爾,請你聽我的解釋…”
希里卻:“你們剛才的話,我早就聽到了。什么高等精靈,上古之血,原來你和他們一樣,都是想要得到我,得到我身體里面的力量。剛才你和他的對話,我聽的一清二楚。”
阿瓦拉克很焦急,“吉微艾爾,事情并不是和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他:“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高等精靈也在覬覦著你,而且他們非常的強大。強大到,你難以想象的地步。憑借我們艾恩艾爾,也完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曾經統治過數百個世界,你知道這是一個怎樣強大的敵人嗎?”
沒等希里開口話,一旁的蓋爾卻是突然出手,他以法術禁錮了希里,并且:“阿瓦拉克,你現在什么也沒用。還是將這姑娘帶回艾恩艾爾吧,等我們找到了新的家園,就可以靜靜的恢復實力,讓艾恩艾爾一舉超以往的輝煌。”
阿瓦拉克看著被法術禁錮住,正在痛苦掙扎的希里,他勸道,“蓋爾,還是放開她吧,你不能這樣對她!”
蓋爾看向阿瓦拉克,“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嗎?”他嚴肅的:“阿瓦拉克,你很清楚這位姑娘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的力量,如果放開她,她再次的逃跑在想找到可沒那么容易。況且,高等精靈時刻的在監督著我們。一旦她落入高等精靈的手中,那么我們的族群將徹底的喪失希望。”
“不,我仍然不希望你以這樣的方式去對她!”阿瓦拉克很嚴肅的看向蓋爾。后者同樣不甘示弱,不過蓋爾仍未散去法術,甚至他開始呼喚末日之艦奈吉爾法。就在雙方對峙之時,希里卻是突然之間從她的體內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這股力量在一瞬間沖開了蓋爾施加的法術。使她在一瞬間脫離了法術的禁錮,沒等阿瓦拉克與蓋爾做出反應,希里一言不發,通過法術離開了斷崖邊。
蓋爾氣極,“阿瓦拉克,你做的好事!”
阿瓦拉克沉默,并沒有多什么。這時,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大雪,在勁風與冰雪的交擊之中一艘龐大的黑船緩緩駛出傳送門,正是末日之艦奈吉爾法,隸屬狂獵的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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