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空聞言臉色微沉,語氣有些不爽的頂?shù)溃?br />
“我不覺得這是多事,而是不能忍受自己的不作為,否則我怎么面對自己?你不是也過么,心志最重要。”
“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多了,你能幫助幾個?這個暫且不,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吧,人心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你拼命幫助別人未必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特別是你要使用超常力量的時候,你知道世上為什么沒有神么?”
許行空一怔,錯愕的問道:
“嗯?這個跟神有什么關(guān)系?那為什么沒有神?”
林曉楓微微扯了扯嘴角道:
“我們對于普通人來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至于世上為什么沒有神,那是因為人類不需要神,當然人類意識到有神存在的時候,他們要么是毫無節(jié)操的索取,要么就是極度的排斥,或者兩者一起。”
“這不能以偏概吧?總有一些善良的人”
“劣幣驅(qū)逐良幣的道理你不懂么?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跟妖魔都默契的將普通人隔離在真相之外的根原因,除非我們能將普通人都給滅絕了,否則,我們,包括妖魔在內(nèi)就是被驅(qū)逐排斥的對象而已。”
許行空聞言震驚不已!!
他也曾經(jīng)思索過這個問題,今天他才知道,為什么人類與妖魔的戰(zhàn)爭會被徹底的隱瞞下來,原來這個秘密竟然關(guān)系到人類修行者與妖魔的生死存亡。更嚴重的是,原來獵妖者跟普通人的關(guān)系也不是統(tǒng)屬關(guān)系,甚至都不是鐵板一塊,其中還可能存在著嚴重的利益博弈。
不過,林曉楓的一切看似很有道理,仔細一想?yún)s又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會吧?普通人怎么可能驅(qū)逐獵妖者和妖魔呢?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林曉楓眼眸瞇了瞇,一絲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逝,嘴角卻勾起一抹譏諷鄙夷的笑意。
“當年,強大無比的妖怪一族也是這么想的,于是,妖怪都被趕到深山老林之中去了。”
“呃可是這個秘密許多人,我是很多普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呀。”
林曉楓嘆了口氣,難得的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略略感慨了一下才開口道:
“那是因為我們盡量的不去干涉普通人的事務(wù),更不去彰顯我們的存在,還有,絕對不能去碰觸世俗世界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你懂了么?”
許行空神色快速的變幻著,糾結(jié)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道:
“這么我們跟妖魔其實是根就是難兄難弟?還是我們在養(yǎng)寇自重?”
林曉楓冷冷一笑:“你想多了,這種事情想想就好,根不可能存在你的那種可能性。”
許行空皺緊了眉頭,林曉楓這話怎么聽著都大有深意,什么叫想想就好?難道是這就是屬于不能出來的秘密么?也對,這種事情確實不能擺上臺面,否則大家都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想不到啊,實在是想不到!!
原來世界的真相竟是這樣的,許行空覺得自己的三觀又一次被徹底的顛覆了!
原來看似最弱勢的普通人才是最強大的,當然,這是從整個群體上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數(shù)量決定論?
當然,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不僅僅是族群數(shù)量決定論,更重要的是不論獵妖者還是妖魔,都不可能將普通人殺絕,因為普通人才是他們存在的根基。
妖怪一族需要魔鬼幫助自己的族群對抗獵妖者,而魔鬼必須從人類中產(chǎn)生,同樣,獵妖者也需要從大量的普通人中培養(yǎng)出新鮮血液來對抗妖魔,而普通人則需要獵妖者幫忙抵擋妖魔的侵襲和奴役,于是,一個奇妙的平衡出現(xiàn)了。
有前沿物理學理論認為,宇宙的存在是一個幾率極為微的事件,如果宇宙中的玻色子質(zhì)量稍微大點或者一點,宇宙就會在創(chuàng)生之初崩潰掉。現(xiàn)在看來,人類社會也一樣,都是由一個看似極為微妙的平衡維系著,這個平衡還相當?shù)拇嗳酰@跟宇宙以極低的幾率奇妙的存在何其相似,難道只是巧合么?
許行空使勁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貌似今天請林曉楓來這里并不是要探討這么高大上的問題的。
“那個,我們是不是有些跑題了?”
林曉楓深深的看了許行空一眼,端起茶杯默默的喝了口茶,這才大有深意的道:
“我想跟你的是,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我明白。”
“你不明白,不過到時候你會明白的。”
許行空認真的想了想道:“那么,我該怎么做?”
林曉楓輕輕皺了皺眉,卻不再什么,拿起手機快速的按了幾下,許行空的手機立刻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林曉楓發(fā)過來的一個名片,許行空疑惑的看向林曉楓。
“這個人才是醫(yī)學專家,你去第一醫(yī)院中醫(yī)科找他吧,不過別是我介紹的。”
“嗯?能不能問這是為什么?”
“因為欠人情的不是應(yīng)該是你么?”
林曉楓完,將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許行空也趕緊站了起來,很狗腿的搶先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林曉楓走出門后忽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許行空道:
“你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許行空苦笑著點頭:“我知道,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做。”
“不用送了。”
林曉楓語氣平淡的道,言罷轉(zhuǎn)身走了,許行空站在辦公室門口,心情有些復雜的看著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處才轉(zhuǎn)身返回辦公室。
對于許行空忽然請了假跟自己一起到醫(yī)院來探望自己的母親,路感到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心里是很高興的,但也難免會有點胡思亂想,特別是想到父母看到許行空的出現(xiàn)也許會引起某些誤會,心里就難免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低著頭想著心事的路差點一頭撞在忽然停下腳步的許行空背上,好在伸手撐了一下,許行空笑瞇瞇的回頭道:
“想啥呢?”
“沒,沒什么?”
路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燒得慌,心臟也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根不敢跟許行空對視。
“那個我先去找個人,對了,你母親的名字告訴我。”
“啊?你,不是跟我一起哦,我媽媽叫嚴桂英,在婦科住院。”
“好的,你先過去看你媽媽,我一會去找你。”
路似乎松了口氣,趕緊點了點頭道:“好,你有朋友在這里么?”
許行空神秘的笑了笑:“我不是了么,我可是有關(guān)系的。”
路似乎想要什么,但是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沒出來,只是笑著點頭道:“那一會兒見。”
罷,路輕輕擺了擺手急匆匆的走了,許行空目送路離開,抬頭找了一下路標,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許行空按照路標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中醫(yī)科,然后向一個很有禮貌的護士詢問,那護士再次給許行空修正了方位,又上了兩層樓,沿著走廊走到差不多盡頭,找到了一個很不起眼的科室。
看了看走廊邊上的標記寫著中醫(yī)內(nèi)科十二診室,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別的標記了,在門口有張桌子,一個年輕的護士正無聊的低頭玩著手機,對周圍的病患視而不見,直到聽到有腳步走近聲,她才不慌不忙的將手機收了起來,抬頭看向許行空。
“你好,我找魯通達醫(yī)生。”
護士抬頭看著許行空,眼神閃過一絲好奇和探究的意味,抿了抿嘴唇問道:
“先生貴姓,有預(yù)約么?”
“還需要預(yù)約么?我沒有預(yù)約,我姓許,是別人介紹過來的。”
聽到許行空沒有預(yù)約,護士皺了皺眉,隨即又問道:“誰介紹你來的?”
許行空立刻毫不猶豫的將林曉楓賣了:“一位姓林的女警官。”
“林警官?哦是她呀那你稍等一下,我去問問魯醫(yī)生有沒有時間。”
護士聽到林警官之后,態(tài)度立刻變得親切了不少,許行空趕緊笑著點了點頭:“謝謝。”
護士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開門進了身后的診室內(nèi),順手又將門也關(guān)好。
許行空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門似乎經(jīng)過特別處理,門關(guān)上之后,哪怕自己強化過的聽覺也聽不到里面的絲毫動靜。
許行空無聊的扭頭看了看身后,發(fā)現(xiàn)走廊里其他診室也有不少的病患進進出出,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病患往這邊走,許行空好奇的左右打量了一下,甚至將真實視覺都打開了,觀察了片刻之后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
雖然許行空不知道這里布置了什么樣的陣法或者放置了某些靈器,在靠近診室的走廊里,有一組奇怪的元靈光暈存在,也許正是這組元靈光暈的存在,讓那些來求診的病患完忽視了這個第十二診室的存在。
正在琢磨著這隱藏在醫(yī)院中的神秘診室,剛才那護士已經(jīng)打開門重新出現(xiàn)在許行空面前,并笑著對許行空道:
“許先生是吧,你請進來吧。”
診室不大,里面擺設(shè)很普通,跟平常的診室沒什么不同,一張桌子,一張平床,幾張圓凳,墻上也掛著幾幅經(jīng)脈穴位圖之類的,一個腦門略大紅光滿面,身材略顯富態(tài),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桌子后面,手里還捏著鼠標,眼睛也盯著電腦屏幕,直到許行空走近,他才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向許行空。
這人應(yīng)該就是魯通達魯醫(yī)生了,不過他并沒有戴著醫(yī)生們都佩戴的那種銘牌。
“您是魯醫(yī)生?”
魯通達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請坐。”
“您好,打擾了。”
魯通達扭頭看了護士一眼,那護士很識趣的轉(zhuǎn)身走了,順手將門關(guān)好。
魯通達將視線轉(zhuǎn)回許行空身上,眼神忽然間變得鋒利起來。
在魯醫(yī)生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那一瞬間,許行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了一樣,要不是看到魯通達立刻又恢復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鎮(zhèn)妖冊也沒有自動蹦出來護主,許行空差點要跳起來準備動手了。
魯通達似乎早有預(yù)料,笑容滿面的壓了壓手掌道:
“呵呵,別誤會,我剛才只是在望診而已,不過許先生身體很健康,嗯,元神也很健康,并不需要任何治療,看來,許先生是替別人求醫(yī)了。”
緊趕慢趕,終于趕出來一章,沒有食言而肥,給自己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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