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行空和林曉楓都很沉默,林曉楓是習(xí)慣性的沉默,而許行空一方面是不知道該些什么好,另一方面,他也在努力琢磨著楊萬江到底為什么要見他。≧≧
事實上,跟楊萬江幾次見面都是楊萬江主動找到許行空的,這次楊萬江讓林曉楓將自己帶去見他,不管怎么看都有點儀式感,似乎他要通過這個動作向自己表達(dá)些什么,只是,許行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楊萬江到底想要向他傳遞什么信息。
不知不覺,車子駛上了一條極為偏僻的道路,看上去十分寧靜,不過,不論是周圍那極為規(guī)律的環(huán)境元靈活動,還是隱藏在暗處修行者的元靈光暈都告訴許行空,這里絕對是一個高度警戒的地方,那些強(qiáng)大的暗哨就不是許行空現(xiàn)在能對付的角色。
看到這些,許行空不由的精神一振,左右看了看,又有些疑惑了。
“這里是”
“梧桐山北麓的某處。”
“梧桐山居然在這里。”
林曉楓瞥了許行空一眼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梧桐山是鵬城最高的地方,也是風(fēng)水主脈,將門派駐地選在這里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么。”
“可是,現(xiàn)在這里是郊野公園啊,距離市區(qū)那么近,在這里活動的市民又那么多,就不怕被人現(xiàn)么?”
林曉楓用熟悉的眼神鄙夷的掃了許行空一眼,對這種白癡問題她根就沒有回答的興趣,許行空有些自討沒趣的干笑了一聲,自己剛才的問題似乎有些看了玉山雨齋吧。
車子沿著樹木掩映的山道,沒一會就駛進(jìn)了一個建于山腰處的莊園,這處建筑群有些出乎許行空的預(yù)料,建筑的樣式雖然仍然是典型的華夏風(fēng)格為主,但是卻融入了很多的現(xiàn)代元素,與自己想象的純古典宗教式建筑竟然完不同。
“這處最大的建筑是門內(nèi)聚會的地方,每年重要會議或者是開堂納新時使用,左邊廣場對面的是演武廳,是練習(xí)戰(zhàn)斗技巧的地方,前面是藏書閣、綜合樓等等,再向內(nèi)則是居住區(qū),師父的住所在最深處。”
林曉楓很仔細(xì)的給許行空介紹著周圍建筑的功能,雖然夜里光線暗淡,周圍也沒有什么路燈,但是許行空還是能大致看清楚這些建筑,這些建筑中有些顯得比較陳舊,有些則看上去比較新,似乎是近年才建成的,特別是住宅區(qū)內(nèi)的分布的建筑群,還有剛剛竣工的建筑。
“那是靜思堂,其實就是某些無聊人士聊天吹牛的地方。”
“哦,你似乎跟那些無聊人士不是一路。”
“嗯,就是我跟你過的****,他們悠閑的很。過了這里未經(jīng)許可就不能進(jìn)去了,那是門內(nèi)前輩們的地盤。”
“哦。”
許行空目光看著不遠(yuǎn)處那宏偉的元靈光暈點了點頭,又十分忌憚的掃了路邊的一棟庭院一眼,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一些,雙眼正視著前方不出聲了。
林曉楓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怎么,害怕了?”
“不是害怕,而是顧忌,就像身處一群猛獸中間,哪怕它們對你毫無惡意,也一樣沒法保持輕松的心態(tài),至少現(xiàn)在我是做不到的。”
林曉楓扭頭看了看許行空,想了想后認(rèn)真的點頭道:
“的確如此,我是習(xí)慣性的忽略了這種感覺,我們到了。”
林曉楓一打方向盤,將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一處階梯旁,然后扭頭看著許行空道:
“你沿著階梯上去,有一個院子,師父就在那里等你。”
許行空驚訝的看著林曉楓:
“你不去么?”
“我不去,師父特意交代單獨見你的,有些話恐怕他還不想讓我知道。”
許行空聞言更是困惑,到底有什么事情楊萬江需要瞞著林曉楓而讓自己知道呢?
林曉楓見許行空呆,輕輕挑了挑眉梢催促道:
“快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許行空莫名的心里一暖,隨即又自嘲的搖了搖頭道:
“好的,那個你師父不會殺人滅口吧?”
“”
林曉楓撇了撇嘴,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機(jī),懶得理會許行空這個無趣的玩笑。
許行空輕輕一笑,推門下了車,仰頭看看那不太長的階梯,深深吸了口有些清涼的空氣,邁開了腳步。
跨過打開的院門,許行空看著幽深的庭院,以及被樹木掩映的燈光,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向哪里走。
“怎么,看不出這個陣法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忽然在許行空的腦海中響起,許行空略微一怔,隨即釋然回道:
“當(dāng)然看不出來,您上次給我的是《術(shù)法詳解》,又不是《陣法詳解》!”
“呵呵,有想法啊?放心吧,這次不但是《陣法詳解》會給你,你想要什么典籍都可以給你的,進(jìn)來吧,月色方好,正宜把盞長談,哦對了,你沿著右側(cè)的廊道走。”
許行空沿著右側(cè)的廊道走了一會,眼前豁然一亮,看到的是一個石塊鋪成的院子,院子周圍是修竹花叢,空曠處里有一張石桌,石桌邊上有四個石鼓凳子,不過,楊萬江并沒有坐在凳子上,他此刻正坐在院子正對著的堂屋里面。
堂屋很寬敞,不過家具卻很少,只是靠墻擺著兩張孤零零的紅木椅子和一個茶幾,中間擺著一張圓桌,桌邊有幾張圓凳。
楊萬江坐在正對著門口的圓凳上,面前放著一只酒壺,手里捏著一只杯子,笑瞇瞇的看著許行空。
許行空仰頭看了看當(dāng)空明月,月色確實很好,不過那個老頭能看到個鬼呀!
“進(jìn)來坐,喝酒么?”
“酒?莫非是什么好東西?”
“呵呵,只是普通的米酒而已,別被那些修仙忽悠了,我這里并沒有那種吃了能秒變高手的東西。”
“呃那就來一杯吧。”
楊萬江笑呵呵的給許行空到了一杯酒,許行空拿起來聞了聞,雖然他不大喜歡喝酒,但是還是能分辨出米酒和白酒的不同的,手里這杯酒絕對不是米酒,也絕不是普通的白酒,那清香悠遠(yuǎn)的味道絕不可能是普通的東西。
許行空狐疑的看了楊萬江一眼,皺了皺眉又將酒杯放下了。
“門主,你不會是想要坑我吧?這酒值多少錢?要我自己買單么?”
楊萬江聞言哈哈大笑,好一會才樂不可支的伸手虛點了點許行空道:
“還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放心吧,這杯我請。”
“僅限這杯?果然”
楊萬江興味盎然的看著許行空,許行空撇了撇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清氣直貫頭頂,像是有什么東西想要沖破頂門,貫通天地一般。稍停,那股清氣緩緩下降,如同甘霖一般從頭滲透下來,一絲絲穿過身體每一個細(xì)胞,將身體里那些煩躁和沉悶通通帶走,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一樣的輕松。
“這是放置在歸元陣中十年的普通米酒,里面蘊含著大量的木屬性元靈,有修復(fù)肌體和溫養(yǎng)元神的功效。”
許行空咂了咂嘴,品味了一會點頭道:
“歸元陣還真是個好東西!”
“的確如此,歸元陣是人類最偉大的成就之一,其二就是鎮(zhèn)妖冊。”
許行空嘆了口氣道:
“那林姑娘的鎮(zhèn)妖冊能恢復(fù)么?”
楊萬江點了點頭道:
“能,其實鎮(zhèn)妖冊只是一把鑰匙,一顆種子,當(dāng)大門已經(jīng)打開,樹木芽成長之后,種子和鑰匙就沒用了,事實上,鎮(zhèn)妖冊是不可能消失的,除非人死了。”
“那我聽鎮(zhèn)妖冊是可以回收的。”
“不是回收,而是被破壞或者封印了,楓的情況比較復(fù)雜,一方面她的毀掉的兩件命靈器對元神傷害過大,另一方面,她的體質(zhì)有些特殊,所以”
“體質(zhì)特殊?”
楊萬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回憶的神情,頓了頓才略有些慨然的道:
“不錯,體質(zhì)特殊,因為楓只有兩個半魂,是一次事故,她的人魂受到重創(chuàng),后來,我用了門內(nèi)的秘法,以命靈器來替代那部分受損的人魂,但是這次她實在是太冒險了,能囫圇的回來已經(jīng)是佼天之幸了。”
楊萬江完,眼神略顯凌厲的看著許行空,許行空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楊萬江見狀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許行空想了想又問道:
“那,能不能重新做個靈器來修補(bǔ)”
“當(dāng)然可以,但是并非什么靈器都能起到彌補(bǔ)人魂缺損的效果,所以,想要重新制作合適的靈器,不但需要時間,還需要一些代價。”
“代價?門主,你是不是想”
“放心吧,不會讓你去做什么的,你也沒那個能力,但是,想要得到什么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的貢獻(xiàn),這是我們玉山雨齋的鐵律,哪怕是我也不能違反,所以,這次你們的功勞我想用來給楓交換珍稀材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許行空一臉無奈的看著對面這個無恥的老頭,話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許行空能不么?不過,許行空還是想要掙扎一下的。
“門主,那可是一只活生生的上古妖獸之王啊!”
“哦,你那個啊,那東西我們玉山雨齋是沒法獨占的,所以,已經(jīng)送走了。”
“嗯?!送走了,送哪里去了?不對,我是就算你們送走了也罷或者燉了吃了也好,也不能就此抹殺我們的功勞吧?”(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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