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薰撇了撇嘴,視線在許行空手里的石獅子上轉(zhuǎn)了轉(zhuǎn)道:
“那你真的準(zhǔn)備將這青獅給何嫣?”
“嗯,為什么不呢?就當(dāng)作是報酬,咱們玉山雨齋可是正道門派,不坑人的。rg”
魏雪薰笑得有些勉強(qiáng):
“你可真是大方,那可是青獅啊,莫非你不知道青獅的價值?”
許行空眉梢一挑反駁道:
“師叔啊,士別三日日當(dāng)刮目相看,別老是用舊眼光看人啊,護(hù)法青獅這種佛門寶貝我還是知道的。”
是寶貝其實一都不夸張,護(hù)法青獅并非普通的怪物核心,而是佛門精心培育的愿力受體,所謂的精心,就是將繁蕪的愿力經(jīng)過高僧純化之后再進(jìn)行培養(yǎng),要知道一個怪想要孕育出來是以百年為單位的,更何況這種作為佛門護(hù)法的怪物核心,培育時間至少五百年。
而且護(hù)法青獅與普通的佛門護(hù)法獸不同,青獅身并不一定必須作為一只怪激活,還可以作為‘法身’來激活,某種意義上可以作為一個純靈分身來使用,平常不但能增幅法術(shù)效果,還能大大的提高元神修行的效率,這東西一般都是作為佛門重要接班人的輔助工具來使用的。
這次佛門將這護(hù)法青獅送來,可是下了錢的,這等同于送給玉山雨齋一個極為出色的弟子一樣,絕對比送一個強(qiáng)力靈器或者護(hù)法獸更有價值。
至于魏雪薰酸不拉唧的情緒,則是因為她自己也是有親傳弟子的,這位親傳弟子還在一線部隊服役,許行空加入門派一年多都只見過一兩次,不過魏雪薰對這位唯一的親傳弟子是極為愛護(hù)的,見到這尊青獅自然也有些動心。
如果這青獅許行空安排給馮嘯亭或者姚海明也就算了,可是許行空卻很隨意的決定將這價值極高的寶貝給了毫無關(guān)系的何嫣,這難免會讓魏雪薰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這東西是人家佛門指名送給許行空的,許行空要怎么處理魏雪薰就算身為師叔也沒法干涉。
再了,人家佛門讓一個沙彌送來,分明就是不想這事曝光,再想想此事的前因后果,就基上能猜到這東西大概是佛門送給何嫣保命用的,也算是佛門自證清白的一個辦法。
實話,青獅確實是個好東西,許行空也想將青獅給林曉楓或者林曉彤,給鹿無香也行啊,總好過給這個有滑頭的何嫣,何嫣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中雖然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但是畢竟活在那大染缸中,三觀多多少少的有些扭曲,想要獲得這種人的完信任可一都不簡單,而許行空現(xiàn)在手頭上的東西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去調(diào)教她呢?
只是佛門怕是借花獻(xiàn)佛,許行空也不好意思真的昧下這只青獅,既然沒有了得失心,許行空表現(xiàn)的當(dāng)然風(fēng)輕云淡了。
魏雪薰又一次撇嘴:
“你什時候開始打上何嫣的主意?”
許行空白了魏雪薰一眼道;
“師叔,你這話可容易讓人誤會啊,事實上我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真相而已,誰知道這個女人一沾上就甩不掉呢,真是屬狗皮膏藥的。”
“切,現(xiàn)在著急撇清又有什么用,當(dāng)時你完可以不管她,扔給佛門難道他們還能不管?人家佛門也是看出你黏黏糊糊的,所以才順?biāo)浦蹖⑷私o你送過來吧。”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道:
“師叔你站哪邊啊?難道你會看不出來佛門這是要甩手么,如果何嫣在佛門手里活得滋潤,背后動手的人臉面往哪里放?可何嫣一旦死了,佛門的臉面又往哪里放?又怎么理直氣壯的跟我們他們是青白的?何嫣也只有在我們手里才又一線生機(jī),這師叔故意不是想要黑我吧?”
“清者自清,沒做壞事你心虛什么?”
許行空撇嘴:
“哼,懶得理你,想要離間我跟楓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你就別白費功夫了,有那功夫不如另尋目標(biāo)比較好。”
“滾粗!”
看著氣急敗壞的魏雪薰就要發(fā)飆,許行空趕緊嘿嘿笑著溜了,背后的辦公室里隨即傳來劇烈的元靈波動,許行空不得不夸自己反應(yīng)夠快。
默默感覺了一下,許行空沒有急著去實驗室,而是拐向綜合教學(xué)樓。
“感覺怎么樣?”
何嫣身體輕輕一震,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的許行空,她瞥了一眼教室內(nèi)正在講課的老師,輕聲道:
“嚇我一跳,這位老師講的內(nèi)容對我來就跟聽神話故事一樣。”
許行空微微一笑:
“來就是神話,是不是有些向往?”
何嫣用力頭:
“何止是有些,是十分向往,我發(fā)覺自己也許更適合這樣的世界,而不是去演繹那些虛假的世界。”
“呵呵,你只看到了新奇的一部分,卻沒接觸道危險的那一面,也許不用十年,你看到的這些年輕學(xué)生可能還能活下來一半。”
何嫣聞言一愣,隨即吃驚的問道:
“這怎么會?”
許行空聳了聳肩道:
“你不是也從死亡線上繞了一圈么,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們跟妖族的戰(zhàn)斗,甚至我們自己內(nèi)部的爭斗,隨時都會帶來死亡,他們在這里拼命的學(xué)習(xí),只是為了將來有多一分保命的機(jī)會,只有活下去才有成長起來的機(jī)會。”
何嫣臉色平復(fù)了下來,了頭道:
“其實都一樣的,能脫穎而出的總是少數(shù),只不過這里被淘汰的結(jié)果是死亡,而在社會上被淘汰的結(jié)果只是被泯然了而已,對于我這樣的人來,泯然跟死亡其實差不多。”
許行空扯了扯嘴角,對這個女人的想法很是不以為然,覺得她并沒有明白什么是生命之重,她的抉擇更多的是因為功利心,就像剛才和一番話也許并非她的真心,而是想要借此向許行空表明她意圖拜入玉山雨齋的想法。
“如果你想聽課的話,我可以安排,不過你只能聽一些歷史和常識課。”
何嫣興奮的頭:
“當(dāng)然,我想聽課,麻煩您了。”
許行空了頭:
“今天算了,明天開始吧,走吧。”
許行空完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何嫣不舍的看了教室一眼,趕緊跟了上去,許行空忽然又開口道:
“修行其實修的是信念,信念不純也修不出什么結(jié)果。”
何嫣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許行空想要的是什么,臉頰不由得一陣陣發(fā)燒。
許行空并不喜歡加班,應(yīng)該深惡痛絕才對,這都是當(dāng)初打工時留下的后遺癥,所以平時一到下午五,不管手頭的工作是否做完,許行空都會準(zhǔn)時的回家,不過今天許行空卻沒有急著走,而是將車子交給了鹿無香,讓她帶著無所事事的何嫣先回去,他自己則打了個車去商業(yè)區(qū)。
許行空的店鋪開在步行街的巷子里,雖然十幾米外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經(jīng)過這個巷子口的行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條巷子,因此這巷子顯得有些冷清。
事實上這種情況是因為巷子口布置了一個法陣,會讓人忽略這里還有這么一條巷子存在,而對于修行者或者妖怪來,這個巷子卻十分顯眼,老遠(yuǎn)就能看到五彩斑斕的法陣光暈。
當(dāng)然,拐進(jìn)這條巷子的也有普通人,只要手持特定的物品,比如巷子里某個店鋪的優(yōu)惠券或者會員卡,就能一眼看到這條神秘的巷子。
跟中心區(qū)地下的商業(yè)區(qū)不同,這條步行街的巷子是一個層次更低的商業(yè)區(qū),針對的主要是普通人群,當(dāng)然,這里的普通人并非指尋常意義的普通人,而是指有錢的普通人。
這條巷子的所有權(quán)自然是玉山雨齋的,以許行空的身份在這里弄個店鋪跟玩似的,雖然著巷子里的店鋪中出售的商品和服務(wù)同質(zhì)化嚴(yán)重,但是許行空委托浦元直看守的店鋪生意還是很好的。
店里出售的東西多是出自許行空的幾個徒弟之手,當(dāng)然也有許行空親手制作的東西,這些物品都是用廢品回收站的便宜材料制作,功效雖然有限,但是對于普通人來已經(jīng)足夠神奇了,甚至比相鄰店鋪的東西效果還要好些,不過許行空控制了上架商品數(shù)量,才不會對周圍的店鋪影響太大。
浦元直見到許行空到來,臉上的驚喜絕不是裝出來的,事實上隨著許行空地位不斷的拔高,浦元直這位仆從的地位也隨著水漲船高,俗話宰相門房七品官,如今浦元直在鵬城也算是號人物,不但跟定居鵬城的妖族來往密切,甚至不少的散修或者門派弟子,也不時的來討好結(jié)交一番。
浦元直頭哈腰的將許行空迎進(jìn)鋪子,許行空掃了一眼,覺得沒什么異常,了頭道:
“關(guān)了門,跟我到底什么事?非要我過來一趟。”
浦元直先去將店門關(guān)了,將停止?fàn)I業(yè)的牌子掛好,這才引導(dǎo)著許行空來到二樓的辦公室坐了,又殷勤的準(zhǔn)備好茶水,這才恭敬的站在許行空對面道:
“主上,昨天有人遞話給我,是妖族的人,他們想要來鵬城跟您見個面。”
許行空不動聲色的了頭:
“是嗎,怎么不通過英姐而是找你呢?”
浦元直眨了眨眼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他們是不希望消息擴(kuò)散吧。”
“嗯,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么?”
“是巴山孫氏,就是那金毛猴妖家族,據(jù)我所知,這南粵尊者原是孫氏的族人,后來因為主上師祖連番挫敗,這次才被換了下去,這次他們前來恐怕又是沖著南粵尊者的位置。”
許行空咧了咧嘴:
“想要奪下南粵尊者的位置不去找妖族大能使勁,跑我這里來干什么?難道想要我們出手幫他們拿下南粵尊者的位置?他們覺得我比較傻還是他們自己比較傻?”
浦元直干笑了幾聲,遲疑了片刻討好的道:
“主上,我收了他們不少錢,還有一大箱禮物,反正您就是見見而已,至于答不答應(yīng)他們的請求再嘛。”
許行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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