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醫(yī)藥集團總部。
面沉似水的胡元明站在窗前,目送著樓下那個熟悉的女子漸漸遠去,背影帶著不出地落寞與凄涼。
聯(lián)想到過去相處時的愉悅與感情,他的心底微微泛起一絲不忍,不管怎么,這趙茵雪對他終究還是不錯的。以后再要找個比她更好更體貼的女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
“……你,我這樣做是不是犯了個錯誤?”胡元明沉默良久,幽幽地開口道。
一位衣著整潔、眼神沉靜內斂的年輕人正坐在旁邊的辦公桌邊翻閱文件,這是他的心腹助理袁潛。
聽到總裁的詢問,袁潛神色沒有絲毫波動:“這是您的私事,旁人是不方便評價的!
胡元明回頭瞥了他一眼:“你跟著我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何必這樣見外?”
袁潛淡然一笑,著:“站在您的立場上,當然是公司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事情都要為這個中心服務。她既然無法達成您的期望,不曾做出應有的成績,那么對公司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
胡元明沉默了。
其實助理的話和他心底的想法差不多,但……為什么心里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甚至是害怕呢?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這么草率做出決定?至少也得再等一等才是。
沉重地嘆了口氣,他返身慢慢走進了辦公室里側的休息間,打算好好冷靜下。
袁潛望向他背影的眼神里,一抹不屑嘲諷倏忽即逝。
就算她們姐妹倆的關系再不好,終究還是血濃于水吧?
雖然趙星嵐不會給自己這個姐姐什么好處,但也不至于趕盡殺絕。只要她還在胡元明的身邊,那么胡氏醫(yī)藥集團總還有條活路,只要及時改變經營策略,不會淪落到無以為繼、倒店關門的地步。
可是現(xiàn)在,隨著趙茵雪的離開,胡氏醫(yī)藥集團這條船的傾覆也是指日可待了!
片刻之后,他起身去洗手間,用手機默默地發(fā)了條信息,然后又不動聲色地走了回來繼續(xù)忙活。
樓下的停車場邊。
面色灰敗的趙茵雪無力地靠在自己的奧迪車邊,淚水模糊了視線,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冰涼冰涼的。
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委曲求,結果還是沒能避過這一天,那個男人的陰冷的眼神、決絕的言辭,無情地粉碎了她心底最后的希望。
在她的口袋里,揣著一張面額為一百萬的支票,這就是對方給她的分手補償。
接下來該怎么辦,趙茵雪的心里沒有任何頭緒。對于她而言,失去了這個男人之后,人生的天空就至少坍塌了一半!
“胡元明……你這個該死的混蛋、雜種!你們……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不是什么好東西,薄情寡義、翻臉不認人!我……”
她靠著冰冷的車體,低聲啜泣著。
難道……自己真的就只能放棄嫁入富貴之家的夢想,從此找個所謂的好男人,每天操心柴米油鹽、按月還房貸,生兒育女,默默無聞地度過余生嗎?這樣的結果,只怕比殺了她還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幽幽的嘆息傳來。
她淡漠地抬起頭,看見一位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正站在幾步之外,雙手插在休閑裝的衣兜里,深邃的眼神平靜地審視著自己,那里面有憐憫、玩味、欣喜、深沉,唯獨沒有男人見到漂亮女子時那種慣有的驚艷與欲\望。
“趙茵雪姐,你需要幫助嗎?”年輕的男子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你是誰?”趙茵雪擦了擦眼淚。
年輕人聳聳肩膀,酷酷地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明白,我或許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你目前面臨的困難!只要你……能夠成為我們中間的一員!”
“……”
趙茵雪疑惑地打量了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一眼,搖搖頭道:“抱歉,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她拉開了車門,打算上車離開。
這輛奧迪a6也是胡元明買給她的。至于房子卻沒法指望,房產證上不是她的名字。陪了那個男人兩年,也就得了這么回報。
只是那個年輕人卻跟著坐了進來,也不問她的意思,靠在副駕駛座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這人到底想做什么?”趙茵雪有些惱火地道,她現(xiàn)在心情來就惡劣,自然沒有好臉色給對方。
“沒什么,就是想搭便車而已,想來你不會不答應吧?”年輕人好整以暇地著。
趙茵雪火了:“你給我滾下去……呃……”
年輕人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即將罵出口的話生生被堵了回去。
那家伙慢吞吞地從懷里拿出了一房產證,在她面前晃了一晃,輕輕地道:“這是天陽區(qū)的一處別墅,面積裝修都還湊合!就用這個支付我的打車費,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趙茵雪再次問出這個問題,只不過聲音了許多。
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在濱海市擁有一套完屬于自己的房產,原這種希望即將化為現(xiàn)實,可惜現(xiàn)在沒法指望了。
而對方手中的東西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如果他是認真的話。
年輕人瀟灑地笑笑,將那房產證往她手里一塞,著:“現(xiàn)在它是屬于你的了,你可以馬上驗證它的真?zhèn),相信我們接下來的交流應該會比較順利!”
趙茵雪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才低聲問道:“……你是為了我的妹妹而來的?”
年輕人的反應明顯有幾分詫異:“看起來你的頭腦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不少,嗯,或許我們之間的合作會更加的順利?”
“呵呵……”趙茵雪嘲諷地笑笑,她當然沒有笨到家,天上從來就不會掉餡餅,或者不會無緣無故地掉餡餅,對方見面就肯送出這樣的大禮,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那么開車吧!美麗的趙茵雪姐,”
年輕人興致勃勃地道:“我們應該找個合適的地方好好談一談,關于你那位妹妹的事,不要覺得你們之間關系惡劣,你就只能無所作為了!事實上,因為這層血緣關系,你的價值比你認為的還是要高些的!”
……
帝都。
白墻青瓦、古樸厚重的四合院里,處處幽靜祥和,一草一木經過精心打理。
寬敞的書房中,一身純白色家居服,面如冠玉、眸似漆的美少年靜靜地坐在書案前,光彩奪目的大珍珠就放在案頭,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層層迷離光影。淡淡的幽香彌漫在室內,那是神女姐姐身上的異香,任何人都仿冒不來。
這東西的確是罕見的異寶,就連豐富無比的家族庫藏中,都找不出一顆能夠和它相提并論的珠子來,真不知神女姐姐怎么會得到的,或許就連老天都在眷顧著她吧。
他看了一陣,輕手輕腳地將它取在手中把玩,珍珠表面沁涼滑潤、細膩如美玉,就像神女姐姐的肌膚,完美無瑕。
秦姨已經將當天的會面經過復述給少年聽,雖然未能從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秦源鈞可沒打算輕易放棄。
真想……快些長大呢!那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這位姐姐了!他心里默默地想著。
把玩了一陣,秦源鈞將珍珠放回原處,然后拿起了書案上的一張便條,上面以毛筆書寫著一行工整的宋體字:
“守夜人的諭旨:不要驚醒沉睡的惡魔。”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反復揣摩了好多遍,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條是賈宸風大師送來的,具體什么意思沒有明,他曾經私下里請教過秦姨,這位睿智的女子答道:“它是一句隱語,具體什么含義,任何人都有不同的解讀,但真正的答案或許只存在于你的心中。”
秦源鈞為此很是有些郁悶,這話了等于沒,最終他也只能將其好好收著,有空時就拿出來看看。
悅耳的音樂鈴聲響起,他拿過身邊的手機打開,解璇的聲音傳來:“家伙在干嘛呢?”
“璇姐?”
秦源鈞明顯有幾分意外:“我記得你一向很忙的,今天怎么突然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哼,還不是因為你這家伙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的事才讓人感興趣呢!”
秦源鈞眸中透出一絲笑意:“我似乎記得,幾個月前你都準備結婚了的,為此顧宏章那家伙還準備把婚禮地選在帝都太廟里,連請?zhí)及l(fā)出去了,我還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呢!可惜后來沒下文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磕懿荒芙o弟我透露下?”
解璇怒了:“臭子,居然敢調笑起姐姐來啦?我這里可是有你的神女姐姐最新的消息,你不想要的話那就算了!”
秦源鈞臉色一變,當即換了態(tài)度:“我就知道璇姐對我最好了!快告訴我吧,下次回帝都時必有回報!”
解璇哼了一聲,聲音嚴肅起來:“下周星期三的時候,趙星嵐會坐飛機來帝都,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保護好她!”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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