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國際酒店,131號房間內,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余昊突然渾身一顫,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斜,余昊還沒來不及反應,‘砰’的一聲,腦門兒頂在了門上。
嘶!
余昊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捂著腦門兒,一邊扶著墻面站直身子。奇怪,剛才不是有人敲門嗎?自己在把門打開之后,看見一個身穿羽絨大衣,帶著口罩的人站在外面,怎么突然之間,自己就無緣無故就撞到門上了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太緊張,挨著門的身子沒有靠住,所以撞到門上了?
余昊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屋內,沒有人,然后伸手把門打開,咦,人呢?余昊把門縫開大了一些,好奇的向外面望,卻發現之前看到的那個身穿羽絨大衣的人不見了。這怎么可能?剛才明明看見了,只是腦袋撞門的工夫,人怎么就消失了呢?
“強子?”余昊沖著外面聲的叫了一嗓子。
站在門外一側的彪形大漢,扭頭看向露著半邊臉的余昊,問道,“余少,有什么吩咐?”
“剛才敲門的那個人呢?”余昊疑惑的問道,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突然在眼前消失,難道還能人間蒸發不成?
“敲門的人?余少,沒人敲門啊。”大漢楞了一下,隨后狐疑的看著余昊回答道。
“沒人敲門?不可能,我和我爺爺明明聽到剛才有人敲門,所以我才開門的。”余昊肯定的道,如果是他自己聽見,那可能是由于緊張而產生的幻聽,可他的爺爺也聽到了,這該怎么解釋?總不能兩個人都出現幻聽了吧?
“余少。我一直守在這里,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所以我敢確信。剛才絕對沒有人敲門,否則我能不知道?”大漢反問道。
余昊打量著外面的保鏢。這保鏢叫張強,熟悉的人都直接叫他強子,強子在余家當保鏢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了,還從來沒有出過什么差錯,為余家可以是任勞任怨,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和爺爺在參加此次拍賣會的時候,帶上了強子。也是唯一的保鏢,絕對值得信任。
可這就奇怪了,屋里的人明明聽到有敲門聲,屋外的人卻沒有見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見鬼了不成?
余昊突然想到一件事,看向張強問道,“強子,那你在走廊里面看到一個身穿羽絨大衣,帶著口罩的人了嗎?”
張強聽見后微微一怔,他確實沒有看到有人敲門。但余少描述的這個人,他還真有見過。對了,人呢?人怎么突然不見了?張強突然緊張的轉頭向走廊兩端望了一下。在見到沒有人之后,這才放松的對余昊道,“張少,你的人,我剛才確實見過,這個人從電梯里面出來之后,從我面前經過,不過他并沒有在此停留,更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走向走廊的一端。我想那個人應該是這里的住客,已經回房間了!
“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他敲門,我怎么會過來開門。而且正好看到他呢?”余昊不解的問道,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后背都開始往外冒冷汗。
“余少,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剛才隔壁房間的住客回來了,我想,會不會是隔壁房間的開門關門聲,傳進了屋子里面,讓你誤以為是敲門聲,然后在你開門向外望的時候,正好看到從咱們房間面前經過的那個人?”張強疑惑的問道,把自己猜想的可能性了出來。
余昊聽見后想了想,難道真是自己誤把隔壁的開門聲和關門聲聽從敲門聲,打開房間后正好看到那個穿著羽絨大衣的男人,緊接著腳下沒有站穩,腦門直接撞到了門上,等他再向外望的時候,人都已經回房間了。
雖很巧,但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最重要的是,強子信得過,的話不會有錯的。
余昊一邊搖頭,一邊疑惑的把房門關上,然后向里間的臥室走去。
“爺爺,強子外面沒人敲門,可能是咱們太緊張,錯把隔壁的關門聲聽成了敲門聲!庇嚓豢粗诖采系臓敔數。
余大山只覺得眼前一花,精神出現短暫的恍惚,不過他并沒有當回事,畢竟年紀大了,屁股一沾到床上,就忍不住要打瞌睡,很正常。
當他聽到孫兒從外面回來的話時,心中最先也是感到疑惑,“不會吧?咱們倆都聽錯了?”
“我想是吧,總不會是強子在謊吧?”余昊聽見后道,“何況,屋子里面又沒有進來過人,反正我是沒看到,爺爺您呢?看到有人進來過嗎?”
“沒有。”余大山搖了搖頭,緊接著就伸腳指了指對面的床下,急著對余昊道,“把箱子拿出來,看看畫在不在?”
“爺爺,您多慮了,既然沒有人進來,畫又怎么會丟呢?”余昊笑了笑,認為爺爺的擔心是多余的,不過他還是按照爺爺的話,把箱子從床底下拎了出來,從里面取出畫筒,打開話筒蓋子,“爺爺,您看,畫在里面呢。”余昊指了指里面圈在一起的畫,對爺爺道,“要不要我把它拿出來,再給爺爺您檢查一下?”
“不必了!庇啻笊綌[了擺手,松了一口氣,淡淡的道,“好好把畫收著,后天離開之后,直接去上海,把畫送給王碧德。”
余昊一邊把畫筒蓋子蓋上,一邊看向爺爺道,“爺爺,這幅畫可花了咱們四千六百萬呢,就這么送給王碧德,是不是太虧了點兒?”
“你懂什么?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只要王碧德肯把公司以后的訂單交給咱倆公司來做,別是區區幾千萬,賺個幾億也不在話下。”余大山語重心長的看著余昊道,“孫兒,你要記住,無論做什么事,要學會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明白嗎?”
“是,爺爺,我知道了!庇嚓稽c了點頭,把畫筒放到箱子里面之后,心的放到了行李箱里,上了密碼鎖。
……
財富中心,懷古藝術品拍賣公司。
李大成算是這里的?,對懷古公司內部的狀況可謂是了如指掌,非常的熟悉,所以沒等人來接待,他就自己進了大門,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因為拍賣會剛結束,所以公司里面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接待的接待,交接的交接,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李大成來這里很多次,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李大成在經過一片會客室的時候,通過透明的玻璃墻,看見了正在接待客戶的葉瑾,葉瑾此時也看見了他,先是微微一怔,接著沖著他笑著點了一下頭,緊跟著對客戶了幾句什么,然后就站了起來,走出了會客廳。
“大成,你怎么來了?”葉瑾看著李大成好奇的問道,眼中滿是驚喜。
“在家待著沒意思,所以過來看一下,委托給你們的那些拍品,是否都已經被人領走了!崩畲蟪傻。
葉瑾聽見后先是一愣,隨后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是那些碗、盤子還有那塊玉佩?”
“是呀,除此之外,我也沒什么值錢的玩意啊。”李大成沖著葉瑾眨了眨眼,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的那些古玩在今天上午就被人領走了,我原準備忙過了這一陣,等到下午再打電話通知你,沒想到你現在就來了。好吧,跟我去會議室,我這就找人核實一下賬目,然后把錢打在你的銀行卡上。”葉瑾辦事倒也爽快。
確實,高明德剛才也是這么的。
“我不急,如果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崩畲蟪煽戳艘谎蹖Ψ絼倓偝鰜淼哪羌䲡褪。他來這里,純碎是為了找一個時間證人,現在證人有了,也就必須擔心了。
“一點兒事而已,下面的人能處理好。走吧!比~瑾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大成也沒有多讓,向會議室走去。
到了會議室,葉瑾給財富那邊打了一個電話,然后給李大成倒了一杯水,很自然的坐在了李大成的身邊,借著遞水的工夫,聲的對李大成低語道,“字畫和珠寶已經被領走了一半,剩下的也都得到了競拍人明確的回應,沒有棄拍的情況出現,我是現在就把那一半的錢劃給你,還是再過兩天,等部拍賣款到位之后,一次性賺給你?”
“不急。”李大成喝了口水,淡淡的道。
“你就不怕我把錢私吞了嗎?”葉瑾問道,那可是一億八千萬呀,絕對是一筆巨款。
“別唬我,難道你葉瑾會缺那點兒錢?”李大成笑了笑,看著對道,“當初是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借我兩千萬來著?”
“我可沒你的那么有錢,其實那兩千萬就是我的部家當,再當初我之所以把錢借給你,完是因為你的那兩幅字畫訝在我手中,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那副任伯年的畫和吳昌碩的字,最后的成交價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兩千萬!比~瑾解釋道。
“行,如果你真看的上我那點兒錢,拿去花,隨便花,不就是錢嗎?”李大成擺出一副土豪的做派。
葉瑾笑了,剛要什么,就看到會議室的大門打開,高明德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立即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還是等晚上再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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