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董事長突然把大家召集在這里開會,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俊睉压潘囆g(shù)品拍賣公司會議室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人,除了總經(jīng)理高明德之外,其他人都是各個部門的主管,按理拍賣會之后,應(yīng)該是大家放松的時刻才對,可是董事長親自打電話通知的會議,卻讓他們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因為電話里面董事長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連在外面的業(yè)務(wù)組組長也都趕回來了。
好的帶薪休假呢?好的公費旅游呢?除了獎金,其他的好像都還沒有兌現(xiàn)呢。
聽見手下的話,高明德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心中大概猜到了幾分,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嘴上淡淡的,“都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等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李大成沒,他也不敢胡亂猜測,如果的不是那件事,而他卻走漏的風(fēng)聲,進京的機會不定就從眼前溜走了。
“那不一樣,董事長行事高深莫測,作風(fēng)更是硬朗兇殘,今天突然召開會議,肯定有什么大事,如果能夠提前知道,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一旦問什么答不上來,帶薪休假豈不是就要泡湯了?”業(yè)務(wù)組組長話很隨意,在座的都是懷古的老人,在懷古工作也有幾年的時間了,而且大部分都是高明德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也都不算是外人。
“是啊,高總,你就跟我們吧,我們要是出丑了,你臉上也掛不住,是吧?”客服組組長是一個剛過三十的女人,扎著簡單的馬尾,帶著黑框眼鏡,白色的緊身襯衫讓胸前看起來鼓鼓的,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筒裙和肉色的絲襪,打扮的很職業(yè),特別是話時的聲音,就像晨曦寂靜的山林中蕩漾的百靈鳥聲,十分的動聽。
“高總,是不是董事長看到春季拍賣大獲成功,所以準備借勢再搞一場?”
“什么?開什么玩笑,這可不行啊!眲偛胚悠閑自在的業(yè)務(wù)組組長立即皺起了眉頭,在椅子上坐直身子,一臉驚恐的道,“雖然前些日子的拍賣會確實很成功,但實話,跟我們業(yè)務(wù)部的關(guān)系并不大,這都是董事長的功勞,如果不是董事長的古玩訂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更不會拍出那么高的價格,如果再舉行一場拍賣會,那我們業(yè)務(wù)組的人豈不是要瘋掉?”
“嘿嘿,老張,你都了,上次是董事長的功勞,這次當然要給你們業(yè)務(wù)組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嘍。”
“劉剛,你別在那里風(fēng)涼話,就像我們業(yè)務(wù)組有事,你們鑒定組就有好事似的,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們鑒定組也脫不了干系!
“那也得你們業(yè)務(wù)組能夠找到寶貝才行!
“你……”
“夠了!”高明德掃了一眼會議室,瞪了一眼拌嘴的兩個人,然后沒有好氣的道,“就這么幾個人,不好好相處,還整天吵架,以后不定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咦?
在座的幾個人聽見后高明德的話后微微一怔,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什么意思?
“高總,難不成,董事長要裁員?”
“不會吧?拍賣會那么成功,而且之前大家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又怎么會裁員呢?”
“也許是有人在拍賣會前表現(xiàn)不好,董事長一直看在眼里,只不過沒有明罷了,不想破壞公司的氣氛,現(xiàn)在拍賣會結(jié)束了,是時候秋后算賬了。高總,我猜的對吧?”
“?不會是我們在座的各位吧?我在拍賣會之前可是任勞任怨的,從來沒個累字!
“關(guān)鍵是要看成績,反正我們鑒定組在拍賣會之前沒有出現(xiàn)過紕漏。”
“我們財務(wù)組怎么出成績?難不成要讓我們?nèi)屻y行?”
高明德聽了一陣,不禁面露苦笑,如果在座的每個人都能把胡思亂想的勁頭兒用在工作上,一個個也就不必如此的擔驚受怕了。
“都別胡思亂想了,董事長親自打電話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應(yīng)該不會是裁員這樣的事!备呙鞯碌。
“裁員還事?高老大,你真是我親老大呀。”
會議室內(nèi)開始彌漫起一股壓抑的氣氛,人人開始自危,畢竟董事長的雷霆手段他們是見過的,誰也不希望不好的事情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房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來就緊張的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當人們看到進來的是董事長和藝術(shù)總監(jiān)的時候,一個個趕緊坐直身子,挺胸抬頭,假裝露出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就像上課的學(xué)校生一樣,就差把雙手背在身后了
“都到齊了?”
“到齊了。”高明德道。
“恩!崩畲蟪勺聛,看了一眼會議室里面的人,經(jīng)過半年的相處,他與眼前這些人都已經(jīng)非常的熟悉了,“今天臨時把大家召集到這里來,是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聽到李大成的話,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看董事長嚴肅的模樣,不會是真的打算把誰開除掉吧?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拍賣會的成功,讓懷古無論是在拍賣圈還是在古玩圈都徹底打響了名頭,在A省也可以是沒有對手了,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不過,公司要發(fā)展,不能停留在原地,所以經(jīng)過一番的認真思考之后,我決定,我們懷古要進軍京城。”李大成的語氣很重,擲地有聲,而聽在在座其他人的耳朵里,卻仿佛平地一聲響雷,讓人又驚又嚇。
進軍京城?
“公司要在京城開分公司嗎?以我們懷古現(xiàn)在的實力,是不是稍差了一些呢?”
“稍差?你從哪里感覺稍差?我們的拍賣會總成交額達到了十五億,京城哪家拍賣行有這樣的事?”
“話是這樣,但為什么會達到十五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而且我們懷古一直都是以A省作為大營的,業(yè)務(wù)頂多也就是涉及到周圍幾個省份,如果進軍京城,不僅離我們的大營太遠,而且我們對哪里人生地不熟的,不好開展工作啊!
“你的想法太保守了,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懷古難道要一輩子都窩在A?做人不僅要有追求,更要有進取心。”
“你誰沒進取心呢?我只是覺得時機還不成熟!
“市場如同戰(zhàn)場,情況瞬息萬變,等你覺得時機成熟,戰(zhàn)機都耽誤了!
“你……”
聽到李大成的話,在場的眾人直接議論了起來,不僅為是否去京城各抒己見,甚至還發(fā)生了爭吵。
李大成耐心的聽著,并沒有打斷眾人,他還是非常想聽聽大家對這件事的看法的。
倒是高明德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滿的沖著其他人斥道,“吵什么吵,以為這里是菜市場呢?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都閉上嘴,聽董事長的!
看到高總發(fā)貨,吵的面紅耳赤的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
李大成看了一眼高明德,然后對其他人道,“首先,我很高興聽到你們能夠把內(nèi)心當中最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其次,這件事已經(jīng)定了,我今天出來不是在爭取你們的意見,只是告訴你們而已,另外,公司會把總部設(shè)在京城,以后這里會變成懷古的一個分公司。今天召開這個會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做個調(diào)查,有誰愿意留在這里,有誰愿意去京城,當然,大家不要有什么壓力!
總公司在京城?這里將變成分公司?
眾人一聽頓時都愣了,在場的諸位可都是公司各個部門的管理人員,如果這里變成分公司,那么他們豈不是就變成分公司的部門管理人員了嗎?身份不升反降。
“我知道這件事對諸位來很重要,不僅涉及到工作,還涉及到家庭,以及整個生活圈,所以這個問題大家不必在今天就給我答案,我希望你們在回去之后能夠認真的考慮好,如果你們?nèi)ゾ┏牵m然一切都會很艱難,但是作為元老,我是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至于留在這里的,有人走,空出來的位子自然就要有人頂上,作為懷古的舊臣,留下來的人待遇也會提升。”李大成只是剛剛下定決心進軍京城而已,總公司的一切還需要從頭開始,所以時間還很充足。
會議室內(nèi)一片寂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話,這事對他們,特別是對那些家在這里的人來,這絕對是一件讓人無比糾結(jié)的事。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里馬上就要變成分公司了,誰愿意放棄去總公司發(fā)展的機會,而在分公司繼續(xù)自己以前的職位?
可是,京城跟A省相隔千里,不是開車開一會兒就能到的,難道要把老婆孩子扔在這里?不現(xiàn)實,更何況,留下來的人待遇也會提升。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我給你們一周的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想跟我去京城接受挑戰(zhàn)從零開始的,可以發(fā)一個郵件到我的郵箱里,想要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就不必發(fā)郵件了。”李大成補充道,然后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就是這么的雷厲風(fēng)行。
葉瑾也走了,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過跟其他人驚訝詫異的表情相比,她的心里只有高興,她甚至覺得應(yīng)該感謝一下于凱東,如果不是對方,李大成或許也不會想著去京城。
李大成和葉瑾走了之后,留下來一堆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是被開除,但是聽到的事無疑被開除還要令人感到震驚。
要知道,懷古在A省一直都處在不上不下的境地,能在眾多拍賣行的夾擊中生存下來已屬不易,從來沒有人想過有朝一日會進軍京城,即使有人提起過,恐怕也只是當做笑話隨便,沒想到將來有一天會真的實現(xiàn)。
其實,沒有人不希望公司壯大,只是把總公司設(shè)在京城,將這里變成分公司,多少讓人有些接受不了。這里是懷古的根基才對,怎么就變成分公司了呢?
“高老大,你是怎樣想的,出來給大家聽聽,也好給我們做個參考?”鑒定組的組長看著高明德問道。
“是呀高總,你的看法唄!
高明德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眾人一個個期待的眼神,面色平靜的道,“公司發(fā)展長大走出去,這是好事,至于是走是留,這是個人決定,我無法替你們做主,所以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畢竟在座各位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更何況董事長不是已經(jīng)了嗎?不管我們是走是留,都不會虧待我們的,這事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高總,那你是走是留?”有人直接問道,這也算是一種參考。
“我?”高明德聽見后笑了一下,然后道,“我的情況你們都知道,老婆死的早,女兒在國外留學(xué),每天回家都是孤身一人,所以到哪里對我來都是一樣的。”著,高明就走出了會議室。
眾人相互看看,高總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所的話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看來高總是準備去京城了。
也對,人家是總經(jīng)理,總公司的總經(jīng)理和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就算待遇相同,出去也不一樣啊。
“不管別人去不去,反正我是不去!币粋部門組長站起來道,“我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老婆孩子熱炕頭足以,更何況我孩子還,讓我離開,舍不得,你們好好想吧,我走嘞!蓖暌荒樣崎e的走了出去。
“我倒是光棍,可我爸媽在這兒呢,父母在不遠行,我也不想把老兩口扔在這里啊!
“我想去,可我媳婦肯定不讓,到時候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我沒辦法啊!
“老婆奴,妻管嚴!
“……”
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想法離開會議室,不管嘴里面的什么,從他們一個個的表情上看,心里都不輕松。
遠離妻兒,遠離父母,遠離朋友,遠離家鄉(xiāng),這事無論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舒服。
是事業(yè),還是家庭。
是前途,還是生活。
這確實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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