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多錄了幾次,對比下來,仍是第一次的版最好,也難怪丁兆民當時那般目瞪口呆。之后的微調又花了一個時,把成品導進u盤里,兩師兄弟才算松了口氣。
“哎,你你子……這腦袋瓜子都怎么長的,才多久沒見,又搗鼓出一首來。”二師兄坐在椅子上,愜意地舒了口氣,拿出煙想,看了他一眼,又放了回去。
“屁,我上次來錄歌已經一年多前的事兒了,這種效率放圈子里早就死了。”張徹白了他一眼,又道,“沒事兒少抽,這也沒個人看著你,哪天抽出個什么玩意兒,還得自己去醫院。”
“產量不行,質量過關啊,這首比上次那好多了。不過聲音可就聽得出來你年紀不大了,確定要放上?”
“放上去看看再吧,這玩意兒上傳我一般都在吧里的,ip地址得配合監控錄像才能查到我,吧是咱家開的,那些人肉的還沒這么神通廣大。何況,能不能引起風波都不一定呢。”
歌曲導好了,他把u盤揣好,想了想道。《南山憶》更多的是假聲,加上后期處理,還聽不出歌唱者的年齡,而這首老街,雖然他已經壓了嗓子,把聲線變得沙啞更富磁性一,但年輕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完掩飾的,只要多聽幾次,他年紀不大的事實就會暴露無遺。
這也是他現在不太想拿出太好的歌來的原因,用現在的聲線去唱,平白糟蹋了那些東西。不過再長個一兩歲,到十六的時候,只要練聲不輟,運用唱功,大多數歌曲基都可以駕馭了。
二人又休息了會兒,這時已經十了,張徹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問候晚安,這次出來上車后才給母親通知,他可挨了一通好批。跟母親了會兒,電話被妹妹搶了去,大意是他不要以為放了假就無法無天了,每天還要輔導她學習如何如何。張徹暗笑平時教你的時候看我就躲,這時候想起來找我了,這借口找得不怎么聰明。
“家里有人好掛念啊。”丁兆民看他打完電話,摸了摸下巴,茬拉胡子有些扎手。
“羨慕了自己找人生娃去。”張徹白了他一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出去吃兒東西。”
“不要吧大哥,你堂堂富二代,就指望著跑我這邊來混吃混喝,你師兄我現在可是自力更生,財政吃緊啊。”
“得得得我請……”
“嗨,那我要吃烤腦花……”
“吃你個膽固醇暴漲冠心病……”
……
夜市攤上,張徹忍住了喝啤酒的沖動,也沒有烤腦花。他比較喜歡吃烤青椒,出來后用筷子剖開外皮,里面的一層清香四溢。
“嗨,師弟,你剛剛其實沒謊吧,真有個青梅竹馬姐姐的話,怎么不清楚?等會我開車帶你去找她們啊?”
丁兆民灌了一口啤酒,大呼一聲爽,一邊嚼著烤串兒,一邊道。他知張徹性子,剛剛的樣子,確實不似故意搭訕。
“沒用,你侄女兒好像對我有看法,我什么她都會覺得我厚臉皮承認的,再她的也沒錯啊,這么多年了,別人記不記得你都不知道了。”張徹一臉無所謂,筷子把多余的孜然撥開,“少喝兒,待會兒開車出事兒。再過幾年酒駕嚴查了,你們這幫都得跪。”
“嗨,不是有你嗎。”
“少廢,我待會兒不跟你回去,還有事,我妹多半要通知我姐,我姐要知道我來了榕城沒去找她,放假回來不跟我急眼才怪。待會兒我在那邊開個房就成。”
……
華燈初上,太平洋電影城鄰邊的音樂派ktv,由于裝潢華貴環境優美,相對價格也比較高,因而一般的流氓混子,也很少在這邊游蕩。
房號四個六,閃亂燈光中,白領禮服的服務員推著蛋糕走了進來,男孩子女孩子們鬧騰著、尖叫著,丁沁也在其中,此時她穿著嘻哈風的牛仔短褲和中性帽子,白嫩的皮膚特別顯眼,摟著身邊的女孩兒直叫。
“許景騰!許景騰!”
“生日快樂!!呀哈哈……”
她身邊被摟著的女孩兒上衫是黑白條紋的t-shirt,下身著牛仔褲,右側單耳貼著一個星形耳釘,簡簡單單的裝束,整個人卻似有魔力般,房間里的女孩子不少,大多長相姣好,卻都被她比了下去。
“瘋丫頭。”被丁沁抱著的她笑了笑,推開她嘟起嘴要往自己臉上親的臉。
“蠟燭好咯!”
“許景騰,在這樣一個偉大的日子,難道你就沒有什么偉大的愿望嗎?”
“那當然有了,還不就是晝思夜想著抱著我們的燕大美人歸……”
“咦哦……”
一個女生好了蠟燭,兩男的在旁邊一唱一和,仿佛相聲中的逗哏捧哏,模樣讓人忍俊不禁,到后面一起哄,氣氛一下子被調動起來,大家都跟著噓聲起來。
燭火中昂然站立的少年,面上微微帶著些不好意思的微笑,但大體也坦然,朝沙發上的女孩兒伸出右手:“語霖同學,能邀請你跟我一起吹蠟燭嗎?”
“哼哼,不過我這關就想抱著我們家燕丫頭走,許景騰你想得太美了!咱們燕寶寶從初中到現在,無數人追求,可還從來沒被一個人追到手過哦?你先,有什么誠意?”
丁沁當仁不讓站了出來,像護雛的母雞般將女孩兒擋在身后,面上也滿是調侃的笑容,作勢伸出手討要紅包狀。
“就是就是,許大帥你的表現呢。”
“前兩天我不是還看你苦思冥想拿著張紙在背,哦……莫不是情書……”
兩相聲演員又很給面子地跳了出來,引發新一輪的尖叫和歡笑。
燕語霖坐在沙發上,也吃吃地笑著,看著面前一片歡樂的景象。許景騰高高帥帥,在學校里也是一大幫女孩子的男神,此時他一身白色襯衣,俊朗的面容與溫柔期許的神情,在燈光中如夢如幻,不可否認,她覺得自己有一心動。
“大家這么起哄,不是要看我出丑吧。”許景騰對著丁沁笑了笑,實際上早已成竹在胸,那篇情書找很多人看過了,他也多次在家里練習演講出來,聲情并茂,許景騰覺得自己要是個女的,肯定都被感動了,此時不過是在繼續推動氣氛到最高,再將它念出來,確保有把握。
“誰要看你出丑了,是我們燕美人要看你表現,你以為這么好追的伐?今天可有外地來的弟弟,都在跟我們語霖套近乎呢。”丁沁嘻嘻笑道。
“行了沁沁,張口就來,我哪兒有那么出名啊,還外地人……你一直這樣,就不怕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啊?”燕語霖嬌嗔地推了她一把。
“誰的,想追老娘的多了去了,只是得看我答不答應。你們以為我開玩笑的啊?就今天中午在我叔家,遇到的那人兒,估摸著是想跟我搭訕吧,聽到我跟語霖打電話,竟然他也認識。你們,這是不是芳名傳到外地去了都?”見周圍人跟著起哄,丁沁不以為然,拉過燕語霖后坐了兒,一正經道。
“嗨,那子這么不識趣兒,哪兒的啊?丁姐你倒是詳細唄?”相聲二人轉的其中一人湊近笑道,眸子里卻有些關注,除了想找話題來取樂外,明顯對丁沁還有其他想法。
許景騰笑了笑,沒有坐下來,也沒有打斷他們的聊興,就那么靜靜地站在那,雖然話題已經偏了一方向,但他仍然保持著深情而專注的目光,時不時往沙發上的燕語霖輕輕望去一眼,后者似有些害羞,臉色在燈光下微微有些紅,不易察覺地往后靠了一。
丁沁想起了那男孩尷尬吃癟的樣子,也來了興致,右手把帽子往后一撥拉,背躬了下來,兩手擺身前,一臉興起道:“我叔,你們知道吧,搞音樂的,跟家里關系不好。我要來藝體班,得去那兒熏陶熏陶啊,就今天上午,突然來了一男孩兒,是他師弟還是什么的,不高不矮,看著還有兒臉嫩,長得還行不過發型太丑了,估計初中生吧。這子來了后就腆著臉跟我打招呼,眼睛盡往我身上露著的地方瞄,老娘沒理他。然后這子就要去錄音棚,我當然新鮮啊,跟著一起去,在車上語霖來電話了,我才了幾句掛了,他就時候也有一鄰居姐姐叫語霖,我姓燕你那個也是?他竟然真的厚臉皮頭。”
一陣人都忍俊不禁,邊上一女孩兒乖巧地坐過來,起哄道咱們丁姐風范在那,初中生也得折服。燕語霖作為話題里的人物之一,自然也是淺笑著打了她一下,去拿桌子上的鹽開水喝。
“現在的孩兒,初中就這么色,他瞄你哪兒了,什么來頭啊?”方才起問那男生還有些不甘,追問了句。
“不太清楚,好像是姓張吧,南安來的,進了錄音棚他還賣弄拉了會兒提琴,指望我對他刮目相看呢,老娘才懶得搭理。我給你們,在車上,我才把他面子戳破了……”
丁沁仍然興致勃勃地著,卻沒注意到,身邊最要好的閨蜜,拿起鹽開水正要喝的右手,不知不覺間已經僵硬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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