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兒島,九州島最南端的縣,西南以奄美群島與沖繩縣相對,擁有以世界遺產屋久島為首的各種特色島嶼,櫻島等火山,茂密的森林,豐富的溫泉,具有多姿多彩的大自然風景和個性力的歷史文化等得天獨厚的觀光資源,是日為數不多的觀光縣之一,是日古代文化發源地之一。
此外,鹿兒島是日國內唯一擁有聚集了現代科學精粹的宇宙火箭發射設施的縣。由于火山多發,土壤為火山灰性質,肥沃豐潤,農業和畜產業得到了大力發展,為農業縣,農業產值在九州各縣中居首位。
張徹看著手里介紹鹿兒島的資料,王美嘉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享受著窗外的微風。
行進的列車上人不多,與京都的擁擠形成鮮明對比。列車上非常干凈整潔,連常開戶外的窗戶縫里也少見塵埃。張徹放下手里的紙頁,也一邊看著窗外的林景,一邊回想起自己從外公和老頭兒那邊搜集來的資料。
姬泓,怪醫唯一的徒弟,不準是不是真傳,反正他生前從沒承認過。男,十九歲,就讀于東京大學醫學系,現于霧島屋久國立公園作課題研究,孤兒,手里攥著老怪醫的北京三套房,不愁吃穿,也從沒人看他真正出手號脈開方過,所以對于這人究竟會不會醫術這,外公也不敢肯定。
性情沉默寡言,至少在幾個長輩面前是這樣,不但沒有繼承老怪醫的古板脾氣,反而很有禮數,同時喜歡嘻哈風格,對歐美的蒸汽朋克有特別偏好,但并無自身效仿的意向。
懷著這樣的印象,他在霧島屋久公園的長凳邊,見到了這位年輕人。
……
“您好,我是……”
張徹輕輕放開丫頭的手,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臉上自然而然洋溢起友好的微笑。
“噢噢,我知道……有幾個伯伯來過電話了,是叫張什么……張徹是吧?你好你好。”
海風吹拂,晴空普照。長凳邊,格子襯衫的青年坐在那里,手里拿著面包屑,眾多鴿子在他身旁逡巡飛起,≧≧≧≧,←⊙只敢接他拋起來的食物,不敢太過靠近停駐。
聞聽鄉音,青年把手里的面包屑灑了出去,拍拍手站起來,巧棕色的微彎頭發,在男性中顯得異常白皙的皮膚,讓他看上去溫暖而陽光。
“姬泓,叫我名字就好。別叫我哥哥什么的,受不了,你身后這位倒是可以喊幾聲歐尼醬來聽聽,我不介意的。”他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伸手握了握張徹的手,觸感細膩冰涼,然后指指身后的長凳,示意他和王美嘉坐。
于是三人在長凳上坐下,鴿子們紛紛撲騰而起,即便有殘余的面包屑也不去撿著吃了。三人中,以姬泓身邊的地域最為空曠,張徹其次,只有坐在一邊的美嘉,反倒吸引了一些鴿子來,落在她腿上,被她捧在手心輕輕撫摸著羽毛也不閃躲,還動一動圓圓的腦袋輕啄著她的手,惹得丫頭一陣嬌笑。
“還是女孩兒討喜一些啊,他們都不肯接近我。”姬泓羨慕地感嘆一聲,突然問他,“你知道機心的故事嗎?”
對方有聊興,這是好事,張徹輕輕搖頭,即便知道,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掃姬泓的興。
“話在古時候,有一個家里貧苦的男子,每天做了工,也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去喂海鷗。長此以往,每天走到海邊,即便沒有帶食物,那些海鷗也會親近地落下來,與他嬉戲。男子以此為樂,但有一次他的哥哥突然病重,需要營養調理,男子沒錢,就想著那些海鷗與他如此親近,不如去捉一只來燉湯,給哥哥補補。然而到了海邊,那些海鷗卻只是在他頭上不斷盤旋,任他如何拋灑食物,也不肯下來親近他了。”
故事很短,姬泓講得也很簡單,并沒有用太多修飾性的詞語。完后,他靦腆地笑笑,“你可能看不出來,我喂它們的時候,心里想的也是抓一只回去做實驗給解剖了,所以這故事還蠻有道理的。”
“姬……先生見識廣博,也信萬物有靈?”想了想,他還是覺得直呼其名不太禮貌,文縐縐地喊了句先生,對方好像也并不太在意。
“人類總自己是萬物之靈長,動物們的一切,無非是為了生存繁衍,人做事情,卻總有這樣那樣的目的,可以稱慧,未必有靈。”
姬泓笑了笑,不置可否,從袋子里又抓了一把面包屑,拋了出去。
“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請……”
“張弟,你這些鴿子不靠近我,是怕我拿它們捉了去做實驗,為什么也沒有一只肯接近你呢?難道,你也懷揣著拿一只回去燉湯補補的想法?”
姬泓打斷了他的話,又開了個玩笑。
張徹閉口不言,既然對方暫時不想談這個,那就看看他準備什么。
“有缺,有缺。”姬泓忽地感嘆了一聲,盯著他的臉,上下仔細地看了一遍。
“張弟眉間藏不平,胸里有鋒芒,手上沾血氣,那些蠢物又怎敢靠近你。你天庭飽滿而額尖微鼓,雖然福緣不淺,卻是頭角崢嶸之象,注定了一生所得,皆需自己打拼,雖不缺身外物,卻難感幸福,是‘掙命’之象。眼相清澈,然至清無魚,世事難得糊涂,你卻清醒太早,看得過于通透,有未老先衰之相,也是難感幸福的根源。耳輪圓潤、鼻根合脊、唇形單薄,外表圓滑而內里剛直,能言善辯卻天性涼薄。地角三分過浮,這一世的福源和禍事,未免顯得過于渺遠,隨時可以脫身而出,同時也明了,命相上……這些原都不屬于你。”
“那徹哥哥這輩子會過得好么?”王美嘉探身過來,眉毛皺起,很是關切地問道。
“難,難……掙命象來就是自己決定,何況他還有一些并不屬于自己的束縛……恩,好像還有另一份命理摻雜其中……有趣,有趣。”他似發來了興致,盯著張徹的臉看個不停。
“先生還會看相?”張徹笑了笑,云淡風輕的樣子,顯然姬泓的話對他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醫者百通,老頭教的一玩意兒而已,不足掛齒。”他笑了笑,眼睛仍然盯著張徹的臉不放。
“那,大哥哥能看看我嗎?我,我怎么樣?”丫頭好奇地問了問自己。
姬泓只瞥過看了一眼,便繼續專注地盯著張徹,語氣平淡:“蒲柳相,隨波逐流,一生難有自我,地角中黯,應是惡父阻命。眉梢骨光,當有貴人相助,光為眉阻,注定你會反克貴人,致其羈悶。后……”
“先生是命運論者?”未等完,張徹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一邊輕輕將已經聽得憂心忡忡的王美嘉抱了回去,一邊握了握她的手,悄聲在她耳邊道:“咱們有求于他,現在只是拍拍馬屁,別信他的,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是圣人的,圣人的含金量能比他的低嗎?”
姬泓也不知怎的,似是聽到了他的話,毫不在意笑了笑:“當然,這只是家師閑暇之時教的玩意兒,我也沒太上心,看錯是常有之事。我一致認為自己職是心理醫生來著。”
著,他站了起來,微風拂動,漫天鴿子飛起,他輕輕轉過頭來,面色已一片平淡:“你心有郁結,始終不下,千里而來,應該就是為了這丫頭了。病毒祛清,角膜半纖維化,與晶狀體有黏結,的確很麻煩,不過我能治。”
十九歲的青年負手而立,縱然身著格子襯衫和卡其色牛仔褲,卻儼然一副長袍古人的風范,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陽光燦爛的笑意——
“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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