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若若在場，來的又大部分是女生，玩得自然不可能太晚。大約十半，隨著周曉綺率先面有難色地提出告辭，這場聚會便到了尾聲。
眼見燕語霖還在和李婉婷親密地著話兒，抽得出空，也正好順路的只有李驥。于是最后就變成了李驥與周曉綺、莫芹芹坐上同一輛出租先行，孫良、黃闊、游若若和趙昔溪坐上第二輛被攔下的出租。
“你在做什么？”
燕語霖與李婉婷在寒風中依偎擁抱，極為親密，搖搖擺擺在周圍，看著他擺弄手機。
“哥哥在給他們車牌號拍照啦，他總是很防備那些出租司機，以前每次聚會散后都這樣的。”
妹妹見怪不怪地隨口道，另一只手拉著陳雪琳，偷偷在她耳邊了什么，陳雪琳雙頰通紅，拍了她一下，二人頓時笑鬧起來。
丁沁站在另一邊，頗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些事情上，他倒很是細心。
張徹笑了笑，收起手機，很多東西只是一種習慣，譬如隨時帶紙巾與口香糖，上一世因為大意死去，這輩子他活得不想再那般不心。
“往青蓮西路？”
他看著來往車流，這個時間段攔車不難，但也要等一會兒，冷風中有些難捱。
燕語霖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丁沁，自己家的確是在這個方向不錯……是丁沁告訴他的，還是姐姐告訴他的？……不，都不大可能，但丁沁家也在那個方向，除非他知道這一。
丁沁被她目光一瞥，偏偏移開了視線，轉向街邊的閃爍霓虹。
“對，是那個方向，婉婷、雪琳，咱們好久不見，話兒還沒夠呢，今晚來我家住吧。”她眸光閃了閃，卻并沒有問，而是低頭看著兩個姑娘。
“好……”
“不用……”
幾乎同時出聲的接受與拒絕，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的結果，連話的兩人，都互相訝然地對視了眼，閉住了嘴巴。
低頭接受的是陳雪琳，洋溢起微笑拒絕的卻是李婉婷。
不僅張徹沒想到，燕語霖也未想到，婉婷時候就愛跑她家里一起睡，她以為這樣邀請一下，答應下來是順水推舟的事，反倒是陳雪琳，二人雖然時候也常在一起玩，親密程度卻遠不如前者。
這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張徹畢竟是男孩子，她一個女生住他那兒始終不太妥當，雪琳應該是這樣想的。
燕語霖思緒一轉，反應過來。
訝然看了陳雪琳一眼，隨即低下頭來的李婉婷心里想法卻不同，她咬著拇指，低下頭來，又看了哥哥一眼……不，有問題，雪琳姐跟哥哥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剛剛ktv里他倆沒同時出去過——是吃飯的時候嗎……
“怎么，好久不見我，看上去那么高興，其實還是生疏了嗎？”
燕語霖捉弄般笑道，裝作傷心的樣子。
“不是啦……姐姐白天課業忙，我還沒來得及見到她呢，只有晚上回去跟她話啦。”
妹妹搖搖頭，臉上浮現出惋惜的樣子，似乎不能跟語霖姐在被窩里悄悄話，她也很遺憾。
是嗎，自己終究不是親姐姐啊……
燕語霖臉上也露出遺憾的表情，心里卻是隱晦地閃過明悟的念頭。
陳雪琳緊盯著李婉婷的眸子，似看出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又看了張徹一眼，卻是什么都沒。
怎么感覺……空氣里有些奇怪的氣氛……
張徹從頭到尾沒話，也終于感到了些許不對勁，插了句：“又不是見不到了，明天月假，你們可以出來逛逛啊。”
“哥哥你不一起？”
李婉婷當然是如此打算的，但聽他的話卻沒一起的意思，這不是浪費了自己的助攻？
張徹搖搖頭，稍稍正經：“我有事呢，你們出去玩……語霖，明天她們就拜托你了。”
略微遲疑，他還是去掉了姓，稱呼得稍親近些。
“好呀，明天語霖姐帶你們吃好的玩好的！”
似是沒察覺到他話中的停頓，燕語霖拍拍懷里的李婉婷，笑著道，二人始分開，正好這時候出租車也到了。
……
陳雪琳當然不可能離開李婉婷和張徹，獨自跟燕語霖去她家里，李婉婷也拉著她不肯放開，張徹坐在副駕駛座，燕語霖和丁沁下車后，二人就在后面不停著悄悄話兒，最后似是妹妹被迫答應了她些什么條件，下車時都有些氣呼呼的，看得張徹嘖嘖稱奇，能見到這丫頭吃虧，可真不容易。
三人到家時，已是十一過，打開門，李婉婷一下子撲進了一臉嗔怪的姐姐懷里。
不管內心里如何鬼靈精，她終究還是親近從格外溺愛自己的姐姐的。
“叔叔好。”
陳雪琳顯得禮貌又大方，先朝著站在客廳看著他們的張興國微微頭躬身，打了個招呼。
“雪琳快進來坐，外面冷著了吧？這丫頭也不知道多穿兒。”
張興國中午才接了他們回來，看到三人一同歸來，也不吃驚，笑著招呼道。
“對了爸，客房里被褥收拾好了嗎？今天這么冷，可別讓雪琳凍著了。”
張徹利索地換了鞋襪，正打算回房間換睡衣，妹妹兀地在旁邊來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丫頭問得有幾分不自然。
話中午的時候，老爸不是就念叨著要去賓館拿床厚棉被回家么……
“哎喲，你不提我還忘了，家里沒添棉被——不過婉婷啊，你還打算讓人家一個人睡不成？你們一同攜伴過來，就應該在一起好好多話兒嘛。”
張興國一拍腦門，隨即又叮嚀起女兒，他看方才進門陳雪琳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還拘束著呢，要是今晚讓她一個人睡，不免顯得女兒過于生疏冷落了些。
“哎呀，我還想跟姐姐多會兒話，不過雪琳也很想跟姐姐聊聊天呢，要不今晚我們一起睡？是吧雪琳？”
陳雪琳唇邊掛起不可捉摸的笑意，輕輕了頭。
李思婷微微蹙了蹙眉，她總覺得妹妹的樣子有些怪……自己的床上今晚要躺三個人嗎？
“胡鬧，你姐的床來就不大，要是有人睡著睡著滾下床去感冒了怎么辦？”張興國慣例性地擺起父親的威嚴，沉吟了會兒，又想起是因為自己的遺漏，才忘了準備棉被，只得無奈地嘆口氣道，“你今晚先跟你哥睡，將就一晚，明天我去拿棉被。”
“哎哎哎哎哎？不好吧，哥哥他都十六歲了，今天還喝了酒，身上又臭又臟……唉，誰叫我是妹妹呢，也只能這樣了。”
李婉婷咬唇抗議了兩聲，哼哼不服氣道，隨即似又無奈地看了看姐姐和陳雪琳，作出無可奈何的妥協，似乎極為懂事。
“不用了，爸咱客廳的空調不是沒壞嗎？今晚我睡沙發，蓋床薄毯足夠。”
張徹靜靜看著妹妹的表演，冷笑一聲，轉頭對老爹道。
“就這么決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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