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女再怎么心頭火起,站在體育館前要注意影響,終究不可能真打起來。進館時間發(fā)逼近,她們恨恨地朝對方看了一眼,雙方都心有不甘,卻很有默契地同時驕傲扭頭,朝自己學校隊伍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無論走她們哪一邊,都免不了以中間人身份去傾聽她們的抱怨,張徹很機智,他終于想起了自己還是個學生會副會長,眼看火沒燒到自己身上(r已經燃過了),迫不及待地就脫離了眾人的視線,跑向學生會。
這一去,頓時就將二十七中前來參加的學生們目光吸引住了,原方管理好的秩序,瞬間又出現了一陣竊竊私語和騷動。燕芷蘭回眸白了他一眼,張徹無奈聳肩,示意自己也沒辦法。
成績好、球技好,這兩個集合到一個人身上,便已經夠引起討論,何況他長得蠻帥,緋聞又多,天生就是一個八卦題材。
騷動之間,許景騰的目光,卻罕見地并不斜視,眼底的情緒控制得極好,沒有一絲外泄,這個時候,他反而變成了最守紀律的人。
張徹的目光淡淡掃過一眼,也看到了人群中的燕語霖,燕語霖此時也看著他,雖然沒有什么擺在明面上的負面情緒,但光看她已經不再保持那副總是笑瞇瞇的樣子,就可以推測到心情其實并不好。
她同樣也是目光和私語集中的焦,只是更多地來自旁邊兩所學校的男孩子們。
“我還以為你今天會最后來。”
蓮步輕移,她很自然地往他身邊靠近了些,微笑下快速而短促地了句。
“早知道我真應該最后來的。”張徹搖頭笑了笑,也不管她有沒聽懂,回頭看了眼會場,“我們學校租賃場地花錢沒有?”
燕芷蘭搖了搖頭,繼續(xù)輕聲道:“蓉城體教不分家,你不知道嗎。”
我還真沒聽過。
張徹暗暗記下這個信息,那邊帶隊的政教處主任已經走了過來,燕芷蘭又稍稍離他遠了些。
“蔣老師好。”
他低頭問了聲好,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我記得你。好好加油,不要丟了學校的臉。”
姓蔣的中年人刻板的臉上很難得地露出一個稍微溫和的表情,緩緩道。
面前這個男生,在處理許景騰那件事的時候,他曾接觸過。看上去雖然不是什么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那種好學生,但談吐有禮貌也很有分寸,在最后處分意見書上簽字時,充分考慮到了學校立場,并沒有過多苛求什么。對于這樣的孩子,他并不吝于給一個微笑和鼓勵。
何況,他的成績也很好。不管怎么樣,總是比許景騰那樣的學生要讓人省心得多。
低頭致意等待他走過的張徹,突然朝背后同樣恢復了嫻靜從容會長姿態(tài)的燕芷蘭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時候那樣的靦腆笑容。男生不會輕易賣萌,但年少又長得干凈的男孩子,賣起萌來殺傷力也不是一般的高,燕芷蘭撲哧一聲,忙掩住唇,差沒忍住在蔣主任背后笑了出來,微微嗔怪地橫了他一眼。
無論是男神賣萌,還是女神展顏,都是博人眼球的事,背后的觀眾人群看得清清楚楚,頓起噓聲一片。
蔣主任疑惑地回頭,四下掃了一眼,見沒什么異樣,鼻子里冷哼了聲,正打算抓幾個典型,噓聲很快平息,他也就轉回了頭。
人群中的燕語霖,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面無表情。
……
如同議程決定的那樣,開幕致辭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隨著廣播試通,人員在觀眾席就位,比賽很快就拉開了帷幕。
第一場,是九中高一,對四中高一。
其實按六支隊伍的抽簽,三支高一三支高二隊伍,一支高一隊伍剛好匹上一支高二隊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看誰家學校的高一倒霉,誰家學校的高二幸運,不僅可以輕松拿下一場,還能節(jié)省體力而已。張徹的班級只是正巧運氣不太好。
“我倒要看看,那個女的班上到底多有事,調教出了幾個人!”
游若若一反以往不對其他班級比賽過多關注的姿態(tài),雙手撐在前排椅子上,身子前仰幾乎要站起來。
“坐下,班長坐下,后面快看不到了。”
張徹一邊給她勸下來,一邊暗自腹誹,什么叫“調教”?……
開幕致辭以后,第二場就輪到他們上場,他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再賴在學生會,縱使萬般不愿,也只得回到班級呆在隊伍里,旁邊自然坐著的就是游若若。
“哼,我們吵架的時候,你就知道看著,也不曉得來幫我一句,現在你想起來了?我就不坐下!”游若若難得的性子發(fā)作,不讓他扶自己手,一邊凝目遠眺,疑惑地道,“咦?她怎么不在比賽班級的加油隊里?端個板凳坐在主席臺上干什么?不是跟你一個年級,難道跳到高二去了?”
張徹瞥了一眼,發(fā)現自家會里的宣傳部長也坐在那邊,心中了然,略微嘆了口氣道:“她應該是九中學生會的宣傳部里的,這次來的大概不是她自己班級的隊伍吧。”
果然,游若若聞言冷哼一聲,一下子便如贏家般淡定地坐了下來:“都沒把班級隊帶到高一冠軍,還跟我爭這里那里,都懶得跟她多。”
大姐,你是靠我,靠我的好嗎,剛剛我可是好言好語給你服過軟了,也沒見你往少了損我啊?
他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實在無力吐槽,正在這時,旁邊遞過一瓶礦泉水。
“來,學生會里配給的,先喝兒,待會兒上場別脫水了。”
孫良臉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
張徹低頭接過,隨意瞥了一眼,突然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為什么把這瓶拿我?”
“我手里的喝過了啊,難道你要我的?”孫良愣了愣,從他手上拿過來看了看,皺眉道,“沒毛病啊,我剛過去拿的時候已經是最后一瓶了,還以為有什么問題大家都沒人拿,看了看沒拆封才給你的,怎么?過期了?”
“原來如此。”他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得孫良正一臉納悶,突然挨了他一個腦蹦,“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婊砸,最后一瓶了才想起來拿給我!要是拿晚了是不是就沒了!”
笑鬧間,他擰開瓶蓋,毫不在意地喝了下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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