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請你去醫(yī)務室一趟。”
剛回到自己座位的許景騰,就看見燕芷蘭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許久,與她一起的,還有三班的班長游若若。杜建平原是與他一起,看到自己班長,下意識想躲。
“杜建平,你也一起來。”
看樣子,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垂頭喪氣,放棄掩飾,跟著一起走了過去,心底卻惴惴不安起來。
圍觀的人群并沒把這當一回事兒,畢竟他們都是二十七中的出戰(zhàn)隊伍,也許是去交洽能否進行隊伍配置和成員調換的問題。然而觀眾席上二十七中的人卻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畢竟他們都是知道張徹和許景騰淵源的人。
從場邊座位到醫(yī)務室的距離并不長,杜建平心里想的卻很多,由于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面臨什么,為什么會叫上自己和許景騰,他下意識的就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由自主心虛起來。一方面不斷抱著僥幸心理,一方面也想著待會兒自己該怎么面對,不自覺地朝許景騰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他的拳頭略微攥緊,明顯也沒有把握應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在這樣一邊盼望著結局,一邊又不想知道結局的矛盾心態(tài)中,醫(yī)務室的大門打開,里面掛著一簾白布,遮擋了內里的所有,走進去后,房門關閉,外面的一切喧囂都被隔絕,同樣這里面發(fā)生的動靜也不會傳出去。
醫(yī)務室的隔音一向很好。
床榻上沒有張徹,但殘留著一灘驚人的紅色污痕,很像是咳嗽出來的血。副校長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政教處主任站在他背后,盯著自己的目光同樣懾人。
“吧,孩子,惹了這么大的禍,我們該怎么處理你?”
開門見山,中年人微微嘆了口氣,一出口的內容便是石破天驚。
“校長,您什么?我不懂。”
許景騰面上帶著尷尬的笑,腦海里還回想起方才離開時,同伴陰狠地再三囑咐自己絕對不能。
“張徹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急救,你還你不懂?!”
孫良似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懣,站出來推了他一把,馬上被跟在后面的游若若拉住。
那個中年人依舊坐在那里,沒有大發(fā)雷霆,但也沒有阻止,只是依舊那樣面色沉重著。
“我明明……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差把我明明只放了一出口,硬生生憋回去,咬到了舌頭,血腥味在味蕾上綻開,有些像咸甜的鐵銹。
看到副校長那副默認的態(tài)度,許景騰的心就已經(jīng)沉了下去。
“還不承認?杜建平,莫芹芹都告訴我了,你去張徹的座位上,是想找這個吧?”
游若若冷笑一聲,突然把目光轉向了已經(jīng)偷偷退到墻角的杜建平,從身后拿出了個礦泉水瓶,看樣子正是張徹所喝的那瓶。
杜建平危機時刻,顯得比許景騰還要冷靜些,雖然瞳孔勐地收縮,卻硬是憋著一句話也沒,只是面色煞白了不少。
他明明跟自己已經(jīng)倒掉然后毀了!
許景騰勐地回頭,死死盯著他,按理現(xiàn)在矛盾是由游若若拋給了杜建平,大家看他都沒什么不對,然而他這一眼充滿了憤怒,卻是不由得讓人感覺奇怪了。
中年男人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看來似乎真的有問題。
好在杜建平比較爭氣,一言不發(fā),許景騰憋悶片刻,也是始終三緘其口,什么都沒有,一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許景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我們真的就沒有證據(jù),故意投毒,這已經(jīng)構成刑事犯罪,立案調查的話,你被關去坐牢都不定判幾年。現(xiàn)在承認,還可以算你自首,爭取從輕發(fā)落。”
燕芷蘭終于表現(xiàn)出對外表現(xiàn)的那副會長的強氣模樣,黑色的西裝顯得她無比端莊鄭重,出的話也擲地有聲。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什么。”
一個個的重錘,猶如暮鼓晨鐘,狠狠敲擊著他的心理防線。突然被叫來,這就很打了他個措手不及,這么多人對他自以為秘密的行徑了如指掌、張徹情況意外地嚴重、杜建平的欺騙,還有自己之前從未考慮過的法律懲罰,都是一套連環(huán)體系的搓招,讓他現(xiàn)在除了死不認賬,別無它法。
“許景騰,我們已經(jīng)在上面找到了你的指紋。從銷售商到學校庫房從未拆封,拿到班級里才把箱子拆開,隨便取出的一瓶礦泉水上,怎么會有你的指紋?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絲毫不為他蒼白無力的否認所干擾,燕芷蘭輕斥出口,目光中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啊啊啊啊啊!!!”
仿佛被拿捏住了命脈,許景騰面紅耳赤,竟是一個起身,沖上前去就要奪她手里的瓶子,似乎是想要擦掉上面的東西。
旁邊遮簾白布中,勐然竄出一個身影,出來就一腳踢在他右腿上,許景騰勐然摔倒在地,外套兜中甩落出幾個白色紙包和一些白紙碎屑。
“藥也在這里,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話可?”
背光的影子出口的聲音熟悉,許景騰趴在地上,卻來不及反應他究竟是誰,腦中盡被巨大的驚詫所包圍。接連的打擊,終于讓他忍不住失聲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把它們扔了!!”
聽到這句話,張徹終于長舒了一口氣,靠坐在身后床榻上,肩膀上依靠著燕芷蘭的重量,疼得冷汗涔涔。
“是你?張徹?你沒?……”
抬起頭來,許景騰終于意識到自己了什么,突然閉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四處瞅了瞅,果然在房間的閣邊角位置發(fā)現(xiàn)了攝像頭。
“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記錄到庫,聲光同錄的,砸了攝像頭也沒用。而且有這么多人證,你剛才那句話,他們可都聽到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張徹微微笑了笑,頗為無辜地攤了攤手。
許景騰面色灰白,什么話都沒有。事已至此,看到那個中年人看向自己的嚴厲目光,和政教處主任真正鐵青下來的臉色,他已經(jīng)懶得去憤怒什么,對未來和法律懲戒的恐懼,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大部分的心。
而這一切,只是短短地發(fā)生在幾分鐘內。
(感謝神王的1起幣打賞,還有溫柔的麋鹿的1打賞。來今天回老家上墳,被山風吹感冒了,躺床上休息打算鴿一天的。聽見手機響了聲,拿起來一看,頓時有精神地起來更新了……不過畢竟比較萎靡,產出速度慢,下一章可能還要等一會,大家稍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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