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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博 正文 第五章 絕代佳人

作者/蕭梨花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是一個熱鬧繁華的鎮……

    柳枝花葉照湖影,四月花香伴人行。現在正是四月初,大地可謂是一片生機盎然。可是,鎮上的人們卻無心欣賞這良辰美景。因為在如今這個兵荒馬亂、社會動蕩的年代,平民百信天天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再加上官僚**、徭役賦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這個鎮叫“柳沙鎮”,柳樹依湖之景較多,便如其名。

    從鎮邊的“石柳橋”走來一個女子,此人一身藍色裝束,頭戴藍白相間的發簪,腰間纏著一條銀色腰帶,腰帶左邊是一把巧玲瓏的佩劍,右邊系著一個用棕色布緞包裹著的木條板長寬的東西,其物不詳。她的面部清秀、可愛怡人、眼神炯亮、長發飄然,盡管長發一端用發簪挑起,卻不掩清柔之意,似天然之雕琢、美玉之精華。她的年紀約莫十七歲,貌似天仙卻又身著俠服,無愧為一名絕代佳人。但是,她的面部沒有一絲笑意,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種冷意,似乎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何而來……

    一戶人家里……

    “臭老頭,還家里沒錢,這塊玉是什么?”一個捕快正對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破口大罵,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官兵。話的地點是在一個人家的庭院里,之間庭院到處一片狼藉。原來,這一捕快和這一官兵是來搜刮民財的,他們每個月都要對這一帶的平民進行勒索。

    老頭跪在地上,哭著喊道:“求求兩位官府爺爺了,這玉是我們家祖傳的,也是唯一值錢的東西,求求你們還給我吧!”

    捕快笑著道:“我看這玉也值個一二十兩銀子,反正‘保護費’可是月月都要交,這塊玉能抵上好幾個月,現在交了是好事,老頭兒!”著,還一邊用手拋玩著那塊玉。

    可是,老頭就是不肯放棄,站起身欲要奪回那塊玉。可是捕快身旁的官兵見了,一腳將老頭踹倒在地,還破聲大罵道:“臭老頭兒,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年紀蒼蒼的老頭哪經得起這一記腳踢?只見他趴在地上,半天無法起身。捕快與官兵見狀,便怒沖沖地離開了。走之前,官兵還特意挑翻了門前的一個谷篩。

    這罪惡的一幕讓她看見了,她不想袖手旁觀,她欲要做點什么……

    于是,她假裝什么也沒看見,故意從這兩名官差身邊走過……

    “哎,這幾天真夠累的……嗯?”官兵先是嘆了一口氣,爾后發現了她,便向著身邊的不快道,“大哥,你看……”著,指向了走在前面假裝沒發現他們的她。

    捕快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這女子在城里還未見到過,應該是外地來的。從她的打扮來看,應該是她一個人來到這兒的……”

    官兵夸贊道:“大哥真是觀察細致啊!”

    捕快笑道:“那還用,你大哥我當了這么多年捕快,這種事情菜一碟!”

    官兵湊到身旁,低聲道:“看這妞兒倒是有幾分姿色,不如我們……”

    捕快露出奸邪的笑容,道:“哼哼,正有此意!”

    官兵突然見到她身上的佩劍,有些擔心道:“可是大哥,她身上有佩劍,該不會……”

    捕快道:“放心,這妞兒看樣也就十七八歲,一個丫頭而已;咱們兩個大男人,又都有兵器;再了,也不問問這是誰的地盤,諒她也不敢撒野,怕什么?”

    “也對!”完,二人在后面跟著她……

    她察覺了,眼睛一閉,加快腳步,很快拐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她停下了腳步,那兩人也停下了腳步。她慢慢轉過身,果然,那兩人正用詭異的眼神望著她。兩人逐漸向她靠近,捕快道:“姑娘不用怕,我們不會殺你,只要你乖乖聽話……”只聽兩人一直發出“嘿嘿”的奸笑聲。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緩緩地拔出了劍,劍鋒直指二人。二人見狀,都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于是,他們也都拔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刀。佇立少許后,二人欲要向她揮刀而去。她的面部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腳尖稍稍踮起……突然,一陣劍氣擦過,一瞬間的事情——她已經站到了二人的背后;再看二人,面部露出驚悚的表情,瞪大雙眼、口吐鮮血,隨后都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脫落在地上。真是驚人的劍法,又快又猛,根看不清楚招式套路,而且一劍斃命,絕對是上乘的武功……

    庭院中,老頭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著被那兩人破壞的家物。老頭還不時喃喃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早知如此,真應隨兒子們去充軍!”

    正在愁惱中,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藍衣服的女子——是她。老頭見了問道:“請問姑娘有什么事嗎?”

    她笑著拿出剛剛奪回的玉,道:“大爺,這是您的玉!”這也許是她進鎮以來第一次面帶微笑,笑的是那么純潔,更顯絕代佳人的魅力。

    老頭有些不知頭緒,便走上前去問道:“姑娘是什么時候……”他來是想問她是如何得到玉的,爾后見到她腰間所系佩劍劍鞘口的少許血漬后,才逐漸明白了。

    “謝謝你,姑娘!”老頭接著問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道:“我叫蘇佳!”原來她的名字叫蘇佳。

    老頭繼續道:“噢!蘇姑娘,你剛才不會是殺死了那兩名官差吧……如果真是這樣,蘇姑娘還是趕緊逃吧!”

    蘇佳問道:“為什么?”

    老頭回答道:“蘇姑娘你應該是外來人,所以不知道。這個鎮叫‘柳沙鎮’,里面的官府和官兵是合伙的。他們分為兩大派,一派是東城朱啟陽所帶領的‘朱翅派’,另一派是西城柳金權所帶領的‘蒼鷹派’。不管是得罪了哪一派,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我勸蘇姑娘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

    蘇佳卻不以為然,她又問道:“難道家里只有大爺您一人嗎?”

    老頭低下頭哀嘆道:“哎,起我家……我老伴去世得早,唯有的兩個兒子也都出去打仗了,生死一概不知……而這些盡欺壓我們老百姓的官吏整日鬧得我們不得安寧,這日子,只能活一天算一天……”完,老頭在一旁邊搖頭邊嘆氣。

    蘇佳閉了一會兒眼睛,好像在想些什么……

    老頭又道:“所以蘇姑娘,聽我一句話,還是快離開這兒吧!”

    蘇佳笑著道:“我暫時是不會走的,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辦……不過,在這之前,想請問大爺,這兒附近哪里有酒樓或是客棧?”

    老頭向右指著道:“向右過了‘三條街’,有個‘春意樓’,聽那兒的生意非常紅火。”

    蘇佳行禮道:“謝謝大爺了,那么告辭!”完,轉身便往“三條街”的方向走去……

    “三條街”就在“石柳橋”的對面右側,這里算得上是這個鎮最熱鬧繁華的地方。只可惜,烘托熱鬧氛圍或是購買商品的人大多都是富家之人,那些窮苦百姓基上都是匆匆趕回家或是坐勞工的,他們在這熱鬧的街上只是“湊數”而已……

    “木匠,修木工……木匠,修木工……”在“三條街”的一個角落,一個身著棕色布衣,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伙子在吆喝。從他吆喝的內容和手持的工具來看,應該是一個年輕的木匠。時不時有人走到他的攤位詢問打聽,有的找他做工,伙子都是笑臉迎人……

    沒人的時候,他繼續吆喝。就這樣,他一直吆喝到中午。他有些累了,便坐在鋪有布幔的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一心想著下午有一筆高酬勞工可做,心里樂滋滋的……終于,他有些餓了,想要起身去茶館或館子吃上一頓。這時,有幾個官兵來到了他的跟前。

    伙子還渾然不知,獨自拋玩著今天早上賺來的“費”。一個官兵見了,走上前去用毫不客氣的口氣對伙子道:“臭子,見了我們幾個,還不讓路?”

    伙子見了有些慌張,因為他曾見過這些“下流”官兵做過的一些“好事”,所以后來每次擺攤時都盡量躲著點。可是由于今天生意太好,導致他有些忘了神,沒有注意這些官兵。他心里想著待會兒八成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但他還是故作鎮靜,尋找機會溜走。

    那個官兵見伙子手上的銀兩,露出猙獰的笑臉:“喲,你這臭子長得倒還不錯,卻在這里做木匠,怪不得生意這么好,我看你是靠你這張臉吃飯吧!不過哥兒幾個這段時間正好缺酒錢,不如就充當保護費交了。”

    伙子盡量與官兵保持一段距離,然后搖頭道:“那可不成,這可是我今天好不容易掙來的。再了,保護費我已經在前幾天交過了。”

    官兵聽了有些不高興了,只見他用粗怒的口氣道:“他媽的,我王標過的話,還沒哪個崽子敢跟老子我討價還價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最后一遍,別挑戰老子的耐心,把錢交出來!”

    伙子鎮靜了一下,堅定地道:“不交!”

    看著伙子如此地毫不畏懼,官兵大怒道:“哥兒幾個給我拿下!”

    完,王標向后揮了揮手,于是后面的隨從慢慢向伙子走了過來。

    伙子見了,向后退了幾步。有一個官兵沖了上了,準備兩手將他一把抓來。誰知伙子并不畏懼,只見他身子稍微一側,官兵撲了個空;接著,伙子再重重地向官兵的胸口打了一拳。這一拳著實用力,連官兵鎧甲上的青銅片都被打裂了一部分。而官兵中拳后,猛然往后一倒,然后“啊”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王標見了叫道:“呀喝,你這臭子居然還會武功,還是個有來頭的人,看來今天必須要抓你回去好好審問審問!”完,王標吩咐眾官兵紛紛拔出了身上的兵器,看來真是要將伙子給大卸八塊了。

    伙子站在對面捏了一把汗,心里只有一個字:溜!的確,伙子拔腿就跑。

    “快,給我追!”王標很快命令手下同自己一道去追,“讓我逮著,非整死他不可!”

    伙子在前面跑,官兵們在后面追,路上的行人見了紛紛避開,有的甚至來不及躲,直接被官兵推倒在地……跑在前面的伙子可管不了,只得一個勁兒地往前跑。他還特意多拐了幾個巷道,想要擺脫他們。誰知官兵們一個個如餓狼一般,死死盯著不放,任憑伙子怎么繞,也甩不掉他們。

    不過好在伙子的腳力不錯,跑了很長的路,速度也沒有降下來。不過此時他也心急如焚:這些狗官差真是欺人太甚,事情還非要搞出人命不可!不過話回來,這些官兵還真是能跑,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撐不住的,怎么辦?該怎么辦……

    他又疾速地拐到一個非常的巷道里。很不幸,這個道太窄了,很容易撞到行人。還別,他確實快要撞到一個人了,這個人就在他的對面。“啊,要撞上了!”伙子不禁大叫了出來,他想要停下來,可腳底下就像是抹了油似的,就是不聽使喚。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藍衣姑娘。眼見就要撞上了,伙子驚嚇得不得了,可藍衣姑娘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而且她穩穩站在那兒,也沒有要躲的意思。

    伙子閉上了眼睛,身體卻正對著她,他不想看見待會兒自己將一個姑娘撲倒在地時的尷尬模樣。他離那個姑娘來近,來近……

    誰知那姑娘表情還是沒變,忽地抬起右手,伸出了右手手指,在伙子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伙子還是保持奔跑的姿勢,雖有些收斂,看似是要阻擋的樣子,但整個人卻穩穩地停住了。

    伙子吃了一驚,藍衣姑娘使出的力度恰到好處,既讓伙子停下來,又讓兩人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不過更讓伙子吃驚的是,他們二人的臉剛好彼此打了個照面。伙子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盡管面部沒有多少笑意,但傾城之面孔足已讓伙子心跳加快、為之心動……

    是她——蘇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是停止了,伙子的目光始終放在蘇佳的臉上——她實在太美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腳?”蘇佳突然面帶微笑地問道。

    甜美的聲音讓伙子為之**一震,隨后回過神來,吞吐地回答道:“噢……沒……沒事兒,謝謝姑娘……”

    “沒事就好!”蘇佳完,食指又往前輕輕一頂,伙子又立刻站穩了。

    伙子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大叫道:“遭了,后面還有官兵在追,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了!”

    他剛想再次跑掉,手腕卻被蘇佳一把抓住了。只聽她道:“你想躲開官兵是嗎?跟我來吧!”

    伙子在這一刻又怔住了,他回頭看見蘇佳的微笑,心里不覺一顫,自己的心似乎被她感染了一般。可現在沒時間由他胡思亂想,他輕輕點了點頭,答道:“嗯……嗯!”

    ……“可惡!那個兔崽子呢?”王標等人跑到了街中央,卻再也沒有見著伙子的身影,王標吼道,“西邊呢,西邊有沒有?”

    西邊跑來一個官兵,道:“頭兒!沒……沒有!”

    “這邊也沒找到!”南邊跑來的官兵也報道。

    “他奶奶的,溜得這么快!哼,今天若讓我逮到它,非把他拿去喂狗不可!走,哥兒幾個去喝幾杯!”王標此時又氣又渴,只好放棄追捕,隨同手下去酒樓喝酒……

    官兵們停止了追捕,離開之后,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在一個茶館的柱子后面,站著一對男女。不錯,就是蘇佳和那個伙子。

    見官兵走了,伙子才長嘆了一口氣,身放松下來。隨后,伙子對蘇佳謝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的時候,不忍多看幾眼,那貌若天仙的面孔始終吸引著他的目光。

    蘇佳對伙子笑著道:“沒事兒,舉手之勞罷了!”

    她這一笑,伙子的心突然間砰砰亂跳,臉也有些微紅。他又問道:“敢問姑娘姓名?”

    蘇佳仍舊微笑著道:“我叫蘇佳!你呢?”

    伙子聽到她在問自己問題,還是笑臉相問,不覺又是心里一顫。于是他回答道:“我……我叫蕭天!”原來這個伙子的名字叫蕭天。

    蘇佳聽了微皺眉頭:他姓蕭,難道……

    蕭天見到蘇佳臉上的異樣,不禁問道:“怎么了,蘇姑娘?有什么不對嗎?”

    蘇佳趕緊搖頭道:“噢,沒……沒事兒!”

    蘇佳既然這么,蕭天也不好問什么……兩人就這樣做了自我介紹后,離開了茶館,走在“三條街”的正道上。兩人走在路上有有笑。

    “你剛才你一拳打倒了那個官兵是嗎?你還真是了不起!”蘇佳輕聲夸贊道。

    蕭天一只手抓著后腦勺笑道:“沒……沒什么了……哈哈,這……這種事情沒什么好夸贊的……”

    蘇佳又笑著輕聲道:“我是真的,普通人誰敢跟官兵較勁。你有這樣的膽識,今天我們就算是交了朋友了!”

    蕭天聽了更是心花怒放,他望也不敢望蘇佳的臉,笑著道:“蘇……蘇姑娘的是,我們今天就是朋友了!”

    蘇佳突然想起什么,便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改怎么稱呼你?叫你‘伙子’好像太鄙視你了,叫你其他的又太俗套……”

    蕭天靈機一動,道:“叫我‘阿天’好了!”

    “‘阿天’?”蘇佳疑惑地問道。

    蕭天點了點頭,道:“嗯!在我們家,我娘和兄弟姐妹都這么叫我!”

    “噢!”蘇佳應了一聲,“‘阿天’?哼哼,真有趣的稱呼!”

    蕭天聽了,臉又紅了,他沒想到這樣美麗的女子竟用如此親切的稱呼來叫自己,自己如同在做夢一般。他有些不自在,于是很快找到一個話題來壓制自己過于激動的心。蕭天道:“蘇……蘇姑娘,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不知道該……該怎么報答你?”

    “噢?”蘇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來道,“呵呵,我們都是朋友了,還講這么多客套話干嘛?”

    蕭天臉又是一紅,于是道:“要……要不我請你吃午飯吧!”

    蘇佳聽了,笑道:“也好!就當是初次見面的宴席了。”

    蕭天聽了,心里又是開心得不得了:“那我們去‘春意樓’怎么樣?我今天在那兒接了一手活,叫我幫忙去修柜臺和椅子,事后可以得到三兩銀子的厚酬。”

    蘇佳笑著道:“噢?這么巧,我正好也要去‘春意樓’,這下我們正好同路。”

    蕭天心里又是激動不已,這是一個伙子在得到美麗女子的認可和贊許時才有的心情……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來到“春意樓”的門口。“春意樓”是這個鎮中最大的酒樓,來之賓客大都是富家貴人或是官兵捕快。不止如此,“春意樓”每晚都會有大的宴席,其排場就可稱是熱鬧非凡,更別宴會之精彩豐盛。在白天,“春意樓”的高度和裝飾也是鎮內數一數二的,可當做是柳沙鎮的標志性建筑。其內部也算是豪華無比,更別店員的資產之高了,也難怪蕭天在這做個木工會有這么高的酬勞。

    兩人站在大門前,望著大紅大紫的樓門上的金邊鑲的大匾上寫著的“春意樓”三個大字,門旁從二樓吊下的特意裝飾的長紅掛燈籠,心中感慨不已:如此奢華之至,而非京城所有;然天下百姓衣食不足、無地可依,悲也,悲也……

    蕭天對蘇佳道:“蘇姑娘,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吧!”

    于是,二人走進了這“庸榮”之樓。

    “請問二位需要什么,打尖還是住店?”二從柜臺一旁跑過來問剛進酒樓的蕭天和蘇佳,一邊問還一邊不時注意蘇佳,看來這位店二是個酒色之徒。

    “噢!”蕭天道,“我就是今天早上答應幫你們酒樓修理柜臺的和椅子的木匠。”

    二瞥了一眼蕭天,毫不在乎地道:“噢,原來就是你這子啊!好吧,掌柜的在柜臺,你到他那邊去,掌柜的會告訴你要修理的東西的。”

    蕭天又道:“對了,麻煩給我身邊的這位蘇姑娘弄兩盤菜,錢就算在我身上!”

    二不耐煩地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蕭天笑著道:“那就謝謝了!”于是,跑向柜臺去了……

    蘇佳坐在了角落的一個桌子旁,飯菜上來之前,獨自喝著端上的茶水。她突然放下茶杯,低頭取下腰間的包裹,從包裹里取出一個東西——是竹笛。這是一支竹子做的短笛,不過前后有些不對稱,看來做這個竹笛的人手藝一般。特別的是,這把竹笛的上端刻有一個“今”字,不知其意。蘇佳用復雜的眼神望著這把竹笛,嘴角卻沒有任何表情。不,應該是略帶傷痛和苦恨的表情。這把竹笛可能代表她的回憶,她似乎有著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蘇姑娘,你老望著這把竹笛干什么?”蕭天突然從蘇佳身旁冒了出來,不解地問道。

    “啊……”蘇佳嚇了一跳,她望得太入神了,不知道蕭天什么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于是她慌忙道,“沒……沒什么,這是我的東西……”一邊,還一邊將它塞進包裹。

    蕭天問道:“蘇姑娘該不會是在想什么人吧?我看蘇姑娘的眼神挺專注的。”

    蘇佳將包裹重新系好在腰間,忙解釋道:“都……都了沒什么了……”

    蕭天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問什么。于是他笑著道:“蘇姑娘還是先吃飯吧,再不吃都涼了!”

    “啊……”蘇佳剛才過于專注,以至于忘了注意剛剛上來的飯菜。她這才回過神來道:“是……是啊,我都忘了,呵呵!不過,你已經做完事了嗎?”

    “沒錯啊!你看,這是掌柜給我的酬勞。”蕭天道,把剛剛賺來的三兩銀子給蘇佳看了。

    通過多次的對話,蘇佳發現蕭天其實是一個非常單純善良的伙子,于是她笑道:“沒想到你的速度挺快嘛!”

    蕭天拍著胸脯道:“那當然了,我蕭天的手藝可不是吹的!”

    蘇佳又是一陣好笑:“還挺能……行了,阿天,你也快吃吧!”

    “好的!”蕭天高興地道。看來他已經漸漸習慣了與蘇佳的溝通。

    突然,門外來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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