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又是格外的好,李憶瑤仍每天堅持不懈地練習(xí)著新的劍法和心法,她今天在門外練完后,獨自坐在石椅上吹著笛。這其實是李憶瑤個人的習(xí)慣,當(dāng)她一個人無事時,就喜歡吹笛,不管是為了陶冶情趣還是打發(fā)時間,笛聲總是那么的婉轉(zhuǎn)動聽。
“憶瑤師姐,快點過來!”是徐雙的聲音。只見李憶瑤家門口前端的岔路上,徐雙正在向她招手。
“是雙!”李憶瑤興奮地跑了過去,“怎么了嗎,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兒?”
“不是啦……”徐雙解釋道,“因為今天莫掌門的護法安排我、吳賢還有淘淘去‘水月洞’打掃那里的花瓣,所以我想既然如此,不如叫你、紅姐姐和陳師兄一塊兒去,這樣也就不會孤單啦!不知道有沒有妨礙到憶瑤師姐練劍了呢?”
李憶瑤擺手笑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反正我今天練習(xí)的項目也完成了,不如就陪你們一塊兒去吧,人多才有意思嘛!”
“真的呀?”徐雙高興地叫道,“那太好了,吳賢和淘淘馬上就到,再等會兒就可以了。”
李憶瑤轉(zhuǎn)身道:“你等著,我這就去叫紅姐姐!”
李憶瑤走后,徐雙便滿臉笑容地站在桃花樹下等待著。這時,吳賢和魯濤拿著大掃帚過來了。
吳賢首先叫道:“真是的,雙,你每次都跑這么快,我和淘淘都追不上了。”
徐雙聽了,回頭叉腰道:“什么追不上,你們兩個男子漢連我這個姑娘都追不上嗎?”
吳賢又道:“你還好意思,每次清潔都要我們拿工具,帶著這些家伙,我們當(dāng)然不方便了。”
“嘿嘿……”徐雙向他們二人做了個鬼臉。
這時魯濤也在一旁道:“雙姐姐,我們這次要到哪里去打掃呀?”
徐雙聽到了魯濤稚嫩的聲音,便笑著摸著他的頭道:“是‘水月洞’,‘水月洞’啦……不過那里可是追風(fēng)派的禁地,所以淘淘,我們只能在洞門口打掃,千萬不可以進洞里去噢!”
“嗯!”魯濤順勢地點了點頭。
“道水月洞嘛……”吳賢在一旁道,“我記得好像除了特定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那個洞,就連掌門也不能輕易進去。只有地位高的快死的人才能進去,違反之人要不會被立刻處死,要不會被逐出師門,終生不得與追風(fēng)派有任何關(guān)系。”
徐雙收回了笑容,在一旁顫顫道:“對呀,對呀,我聽這是追風(fēng)派自古以來的幫規(guī)……”
“你們在什么呢?”這時,李憶瑤已經(jīng)帶著紅出來了,“我好像聽見了什么‘水月洞’,你們該不會……”
吳賢道:“我們剛才的確是在談關(guān)于水月洞的事情,詳細情形還是等到了那再吧……”
“什么好事兒?讓我也來聽聽……”突然,從樹上飛下一手持短劍、身著白衣的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陳世今。
徐雙先是叫道:“陳師兄真是來厲害了,剛才這么近的地方,我居然沒有察覺到一絲氣息,看來陳師兄經(jīng)過莫掌門的短期培養(yǎng),變得愈加純熟了。”
陳世今落地后笑道:“是啊,莫掌門這幾天教了我很多的東西。”
李憶瑤見了,在一旁輕聲打了打招呼:“陳師兄你來了……”一邊,臉上不時出現(xiàn)紅暈。
陳世今道:“沒錯,大家伙兒既然都去水月洞打掃,那我也要陪你們一起去嘍!”
紅則在一旁叫道:“好了,好了,在這里多也是無益,我們還是快些前往水月洞吧,否則耽誤了時間,掌門那里可不好交代。”
于是,眾人扛著掃帚,向著水月洞進發(fā)……
水月洞在追風(fēng)派所在大山的西北處。這里的道路比其他地方要寬許多,據(jù)這是因為追風(fēng)派的弟子每年都要在這里搞祭祀活動。而水月洞的洞口非常的大,按照追風(fēng)派的規(guī)定,每一任掌門或是長老等對追風(fēng)派有重大貢獻的人過世后,都要被特定的人將遺體送往這個洞里。所以與其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倒不如是一個重要的墓穴吧……這個洞口旁生長的桃花樹也非常的多,即使是再寬敞的道路,一夜的風(fēng)吹過,還是會積滿桃花瓣的。為了表達對歷代追風(fēng)派掌門的敬意,追風(fēng)派會天天派人到這里來打掃。
這不,陳世今、李憶瑤一行人已經(jīng)到這里了。來今天只是徐雙、吳賢和魯濤三個人被安排到這里來打掃的,可是因為陳世今等人今天閑來沒事,所以也跟著一起來湊熱鬧的。
洞口面前站著兩個侍衛(wèi)——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摸進水月洞去。魯濤拿著掃帚,抬頭望著碩大的洞口道:“好大的洞口噢……雖然每年都來這里參加祭祀活動,可是今天我還是第一次這么仔細地觀察這個洞。”
“也對!”吳賢道,“畢竟淘淘還是第一次到這來掃地。”
“哎……”陳世今突然嘆氣起來。
李憶瑤見狀,不禁問道:“你怎么了,陳師兄,為什么要嘆氣呢?”
陳世今道:“看見這個水月洞,我想起了五十年前幫的首席弟子,也就是現(xiàn)在逸仙門的長老兼武林四圣之一的陸清風(fēng)陸前輩了。”
徐雙聽了陳世今的話語,也跟著哀聲嘆道:“是呀,五十年前的陸清風(fēng)陸前輩可以成為一代追風(fēng)派掌門人的,卻因為這種事情……
”
魯濤聽了幾人的對話,轉(zhuǎn)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紅摸了摸魯濤的頭道:“淘淘,那時候的事沒告訴你,是因為你還太了,不過如果你現(xiàn)在想聽,我們可以給你聽。”
陳世今道:“這還要從頭起……五十年前,年僅二十歲的陸清風(fēng)陸前輩憑借的武功和過人的膽識,成為了追風(fēng)派的首席大弟子。不但如此,那個時候的陸前輩也算是有名氣,可以是武林中的一顆冉冉之星。可是不知什么時候,陸清風(fēng)暗自創(chuàng)立了一種驚世駭俗的刀法,俗稱‘?dāng)嗷甑斗ā说斗ㄕ姓醒该汀⑼@人,武林之中鮮有人敵。”
這時候,李憶瑤補充道:“可是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幫的幫規(guī)其中一條,就是凡追風(fēng)派的弟子,不能鉆研劍以外的兵器武功,違反者將會被趕出追風(fēng)派,此生不得與其有任何關(guān)系。就因為這樣,陸清風(fēng)被當(dāng)時的追風(fēng)派掌門人上官仙劍親自趕了出去。陸清風(fēng)也沒有辦法,就算他再怎么放蕩不羈,畢竟上官仙劍是當(dāng)時的武林第一高手。”
紅接過了李憶瑤的話道:“來光是學(xué)刀法,陸前輩還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陸前輩卻還干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什么事情”魯濤又問道。
“沒錯……”徐雙補充道,“陸前輩居然還進了追風(fēng)派的禁地,也就是這個水月洞。據(jù)陸清風(fēng)當(dāng)時只是為了臨走前能給因故而逝世的長老前輩們道個別,便去拜見他們的靈位,此生不留遺憾……”
吳賢又道:“誰知……誰知陸前輩潛入門派禁地這件事,因為走漏了風(fēng)聲而傳到了上官仙劍那里。上官仙劍便派殺手去殺陸清風(fēng)。陸前輩無可奈何,只得殺出一條血路,并立誓終身不得與追風(fēng)派有任何關(guān)系……”
魯濤在一旁聽完后,滿臉悲傷地道:“啊?那陸前輩……豈不是很可憐?”
徐雙拍了拍魯濤的肩膀道:“是呀,沒想到釀成這起災(zāi)禍的,竟是讓人不解的追風(fēng)派的幫規(guī)……”
陳世今也在一旁嘆道:“哎……陸老前輩算得上是一位胸懷天下、寄心于民的英雄好漢,他也是我最崇拜的前輩之一,只可惜,哎……”
“那后來呢?”魯濤又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問道,“后來陸前輩怎么樣了?”
李憶瑤道:“后來陸前輩便獨身漂泊于江湖之中。由于陸前輩的劍法精湛,已是威震武林,刀法更是一絕,于是武林之中的人便給陸前輩起了一個外號,叫‘刀劍雙俠’。從那以后,陸前輩憑借著自己的‘?dāng)嗷甑斗ā株懤m(xù)打敗了眾多的武林高手,可以算是接近了武林的頂峰,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什么?”魯濤好奇地問道。
吳賢繼續(xù)道:“直到有一天陸前輩碰上了神秘的女俠客郜英郜前輩……”
“郜英?”魯濤驚道,“就是當(dāng)今‘天下第一’兼武林四圣之一的女劍客郜英?不過那郜前輩五十年前就那么厲害,現(xiàn)在恐怕已然是一個老婆婆了吧……”
徐雙搖著魯濤的頭道:“淘淘,話別這么沒大沒的,再怎么郜前輩在五十年前還算是一位武林佳人呢!”
李憶瑤又補充道:“沒錯,更重要的是,五十年前陸前輩與郜前輩還有一段戀情呢!”
“戀情?”魯濤又不禁問道。
“是呀……”李憶瑤繼續(xù)道,“不過真正的重頭戲在后面。五十年前陸前輩對郜前輩心存愛意,可是郜前輩得知了陸前輩的來歷后,并不心存好感。陸前輩感到悲傷莫及,于是郜前輩便與陸前輩打了一個賭,若陸前輩能在比武臺上打敗自己,自己便嫁于他。”
“與其是打賭,不如是郜前輩對陸前輩下的戰(zhàn)書吧……”陳世今在一旁道,“陸前輩當(dāng)時也是欣然答應(yīng),恐怕他認為自己堂堂的‘刀劍雙俠’,不會贏不過一個還不出名的弱女子……”
紅繼續(xù)道:“可是事實剛好相反。那場對決是當(dāng)著眾多武林前輩進行的,那時追風(fēng)派的掌門人上官仙劍逝世不久,陸前輩又戰(zhàn)勝了大部分的武林高手乃至武林至尊,因此那場對決無論誰贏,都會成為公認的‘天下第一’。再看對決過程,陸清風(fēng)陸前輩使的是自創(chuàng)的絕世‘?dāng)嗷甑斗ā③拜厔t使的是自創(chuàng)的‘神龍九變劍法’。‘?dāng)嗷甑斗ā俣葮O快、如影如風(fēng)、剛猛無比,一劈而下可以傾倒山河;‘神龍九變劍法’撼動天地、威震八方,幾招而去劍鳴如雷貫耳……雙方大戰(zhàn)五百回合,當(dāng)郜前輩使出最后一式‘龍嘯九天’時,陸前輩已經(jīng)招架不住,最后輸?shù)眯姆诜!?br />
徐雙接著道:“所以這門婚姻也沒有結(jié)成……不過郜前輩也是以微弱的優(yōu)勢獲勝,贏得并不輕松。據(jù)那場對決被稱作是一場驚天對決,也算是武林之中史無前例的一場精彩對決。比武結(jié)束后,郜英被公認為‘天下第一’,但他們二人已被武林人士稱為武林中的雙圣,這便是‘武林四圣’最開始的由來。在那之后,郜英郜前輩由于厭倦江湖喧囂便隱退,只有在十年一次的‘英雄論劍會’上才露面一次;而陸清風(fēng)陸前輩則是加入了逸仙門,現(xiàn)在已做了逸仙門的長老。”
魯濤聽完后,嘟嘴道:“原來陸前輩還有這么一段感情風(fēng)波呀……”
吳賢道:“這有什么,許多武林前輩都曾有自己的一段情感歷程,像我們的莫掌門就有類似的事,不過……”
“吳賢!”紅叫住了吳賢,聽到了敏感話題,好像是有意要阻止他的樣子。
陳世今道:“沒事兒的,紅姐姐,這件事情武林之人盡皆知了。”
“可是……”紅似乎還有難言之語,最后還是默然道,“那……好吧……”
“莫掌門之前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是嗎?是什么事呀,吳賢哥哥?”魯濤仍舊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吳賢道:“噢!其實這也得從莫掌門的來歷起。莫掌門的童年其實是很悲慘的,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死了;五歲那年他的老家發(fā)了洪水,而母親也在那次洪災(zāi)中遇難了。因此,莫掌門五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兒。后來,是五臺山的玄清大師收養(yǎng)了他,并將他撫養(yǎng)成人。由于過早的失去雙親,莫掌門的性格有些內(nèi)斂。”
魯濤問道:“那你剛才的‘類似’是什么意思?”
吳賢繼續(xù)道:“這個也是我現(xiàn)在正要的。莫掌門在二十歲時曾愛上了當(dāng)時的武林第一美人林雨霏,可是林雨霏卻并不愛他,而是愛上了一個叫蘇仁的書生。”
道這里,紅突然有些悲傷起來。李憶瑤見了,關(guān)心地問道:“你怎么了,紅姐姐,是不舒服了嗎?”
紅馬上回過神來道:“噢……我沒事,憶瑤。吳賢,你繼續(xù)。”
吳賢繼續(xù)道:“林雨霏和蘇仁相愛不久便結(jié)了婚,后來還生了一個孩子。可是……莫掌門卻因嫉妒于心,便設(shè)計害死了蘇仁,而林雨霏也因如此而從此杳無音訊、生死未卜,他們二人的孩子也失去了下落。”
“那后來呢?”魯濤又迫不及待地問道,“莫掌門害死了那個叫蘇仁的書生,理應(yīng)被江湖之人視為鄙夷,可又為什么當(dāng)上了追風(fēng)派的掌門了呢?”
吳賢道:“那是因為莫掌門也曾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莫及,后來在湖廣一帶被蒙古人充了軍。再之后,起義軍打跑了陳友諒,莫掌門便經(jīng)過幾道輾轉(zhuǎn),才來到追風(fēng)派。最后受到當(dāng)時追風(fēng)派的掌門人龐飛劍的賞識,才逐漸成為如今一代的追風(fēng)派掌門人的……”
魯濤聽完后,低下頭喃喃道:“原來如此,所以……所以剛才紅姐姐才會阻止吳賢哥哥的……”
徐雙摸著魯濤的頭道:“淘淘,這些事,千萬不可以當(dāng)著莫掌門的面,知道嗎?”
魯濤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談了這么多關(guān)于追風(fēng)派的往事,眾人便開始認真打掃起來……實話,追風(fēng)派雖是美麗迷人,卻也讓人感到可憐。眾多的武林前輩因為追風(fēng)派的祖?zhèn)鲙鸵?guī),有的受其控制,有的甚至受其迫害。不難看出,每個人都被禁錮在這個所謂幫規(guī)的“圈子”里,承受的是心靈上的壓抑,即使是放蕩不羈的陸清風(fēng)陸前輩,又何嘗沒有嘗受這樣的痛苦……
“好了!”徐雙道,“終于打掃干凈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李憶瑤點頭道:“嗯,了這么多,其實一起做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紅在一旁面無表情、神情呆滯,好像在思考什么。李憶瑤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于是便問道:“紅姐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平時的你可不是這樣啊!”
紅見了,慌忙解釋道:“沒……沒有什么了……”
“不對!”李憶瑤一針見血地道,“不對,紅姐姐,自從昨天下午我回到家里,你的舉動就非常奇怪,你一定是有什么瞞著我們,對不對?出來嘛,只有出來給大家聽,大家伙兒才能跟你一起分擔(dān),你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噢……我想起來了……”紅突然道,“昨天下午我去抬水的時候,大腿抽筋了,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疼呢……”的時候,她還勉強笑了幾下。看來紅可能的確是有難言之隱,她自知李憶瑤聰明敏銳,便很快轉(zhuǎn)移話題好似試圖打發(fā)過去。
于是,眾人也不再問什么,便挨個兒回家了。一起回去的時候,李憶瑤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紅……
“哎呀,不好!”從人群中傳來李憶瑤的聲音,“我的竹笛掉在地上摔壞了。”原來,李憶瑤走路時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紅身上,沒有注意包裹里的掉出來的竹笛——竹笛掉落在地上摔壞了。
徐雙聽了道:“怎么這么不心?這可是陳師兄上次去城里做任務(wù)時給你捎來的。”
陳世今見了,在一旁微笑道:“沒事兒,憶瑤!有時間,我親手再給你做一個!”
“陳師兄……”李憶瑤臉上微微一紅……
眾人漸漸拉開了距離,比較活潑的徐雙、吳賢和魯濤走在一路,紅因為剛才的事,想暫時避開李憶瑤。于是,她也走在前面。而陳世今和李憶瑤二人卻走在后面漫步。
陳世今突然道:“真的,憶瑤,剛才大伙兒談?wù)摰疥懬屣L(fēng)陸前輩時,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什么?”李憶瑤似乎沒有聽懂陳世今的意思,不解地問道。
陳世今繼續(xù)道:“陸前輩是我敬佩的英雄!其實憶瑤,我和你一樣從就是個孤兒,后來也是被莫掌門收養(yǎng)帶大的,因此莫掌門也是我的恩人。”
李憶瑤低頭喃喃道:“原來陳師兄也跟我有著同樣的遭遇……”
“是呀!”陳世今也用粗嘆的口氣道,“不過我聽了追風(fēng)派的歷史后,我開始不覺佩服起追風(fēng)派的英雄人物了。像上官仙劍、陸清風(fēng),這些都是我所欽佩的前輩。于是,從那時起,我也勵志要成為像他們一樣心寄蒼生、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也是能成為一代大俠,胸懷天下、造福百姓。憶瑤,你我能實現(xiàn)這個愿望嗎?”
李憶瑤抬頭望著陳世今,笑著道:“我相信陳師兄一定可以做到的!”
“謝謝你,憶瑤,你一直都這么關(guān)心我……”陳世今道,“憶瑤,你想不想將來也成為一位像郜英郜前輩那樣的女俠?”
李憶瑤臉紅地道:“想,當(dāng)然想了,我也希望將來能和陳師兄一樣……”
“是嗎?那就好……”過了一會兒,陳世今嘆氣道,“哎……”
李憶瑤又問道:“陳師兄,你在嘆什么氣啊?”
陳世今道:“如今天下動蕩不安,蒙元朝政不斷地欺壓百姓,致使天下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然我等之輩卻無力助也,哀哉……”
李憶瑤也跟著道:“是呀,中原不知何時才能安定……”
陳世今想了想,又道:“聽朱元璋所帶領(lǐng)的起義軍,所到之處,百姓無不愛戴。起義軍如今愈加壯大,看樣子真是應(yīng)得民心啊……”
李憶瑤沒有再什么,只是緊靠在陳世今身邊。兩人滿帶笑容地向著前方走去,他們的心里是那么的快樂……
紅回頭望了望二人:他們真的能永遠這么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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