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布離開了方可和費能宏兩人,去找在另一處游蕩的任光等人……
“能看出什么嗎?”其余人等這邊,林景一邊走著,一邊問著身邊的任光道,“阿光,你覺得察臺多爾敦此行又會有什么目的呢?”
任光一直側低著頭,看著在搭臺處不斷辛苦勞作的勞工,隨即應聲道:“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次的摔跤大會不可能是由察臺多爾敦一個人一手操辦的,所以我想……對于察臺多爾敦來,他只不過是一個執行者罷了,或許是不是我們擔心太多了……”
“可是對于察臺多爾敦,那可真不好……”石常松緊跟著道,“和他‘相處’了那么多的日子,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我們還不了解嗎?察臺多爾敦目中無人、手段殘忍,對付他,我們必須要有萬分的心!”
任光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了這么多,我們都是這么認為的……要是少主在這里就好了,他和察臺多爾敦交手的最多,或許他能猜到察臺多爾敦的意向究竟是什么……”
“阿光哥——”正在這時,何子布從搭臺的另一個方向喊了過來。因為這搭臺的附近來就不是很大,所以沒走幾步,何子布還是能很輕易地找到任光等人的位置。只見何子布一臉從容的樣子,他一邊喊著,一邊走了過來——看來剛才與方可和費能宏的對話,讓何子布的心情一下子又舒朗起來。
“阿布這個家伙……”任光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平時挺愛亂跑,今天倒變得安分了,沒走幾條路。自己找我們回來了。”
何子布幾步跑回了任光等人的身邊,喘了幾口氣,隨后問道:“阿光,你們這邊發現什么線索了嗎?”
“看你急的樣子,我們這邊還沒有……”任光先是嘆了一聲,隨后反問道,“怎么樣。阿布,你呢?”
何子布愣了一會兒,他這時想到了剛才自己與方可的對話。想到歐陽聰已經為察臺王府賣命了,心想著或許這件事情和歐陽聰有密切的關系。但是他剛才也過了,自己還是對歐陽聰抱有一絲信任的,所以他也暫時不想把與之有關的事情告訴任光等人。于是何子布稍微頓了一會兒。隨后也道:“我這邊……似乎也沒有。”
“沒有就算了……”任光又回過頭道。“或許……這次真的是我們擔心太多了也不定……”
何子布聽了,頭也略微低了下來。
“對了,楊前輩……”忽地,任光又對楊錚明問道,“這次察臺多爾敦除了要求你們久旺商會出資辦摔跤大會外,還有沒有要求你們其他的事情?”
楊錚明想了想,隨后回答道:“沒有了,除了這個事情。察臺多爾敦沒有再要求我們其他的事情。”
“那察臺多爾敦之前也經常讓你們出資辦這些類似的事情嗎?”任光又問道。
“會有一些,但也不多。這次的摔跤大會出資算是最多的一次……”楊錚明繼續答道,“而且一般都是察臺王府直接下令要求我們久旺商會辦事的,而察臺多爾敦一個人路來我們久旺商會通知,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哎,反正久旺商會就是被察臺王府授權,可以我們久旺商會里的資金就是察臺王府的流動資金,收入支出什么的,真正的掌握權是在他們手中,所以每次一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也都很平淡地看這一切了……”著,楊錚明的口氣中多了一聲哀嘆。
任光聽完楊錚明的講述后,靜靜地想了想,然后自言道:“這么來,察臺多爾敦只是一個人去的久旺商會……毋庸置疑,察臺多爾敦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在里面。對于久旺商會,辦這次摔跤大會所出的資金根不算什么,但對于久旺商會之下的其他鏢局、商會,或許不一定都能每次都承受得住。就好比我們來運鏢局,如果察臺多爾敦針對的是我們來運鏢局,那他的目的究竟是……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來運鏢局在經濟上一定會變得比以前吃緊,于是這樣就……”任光到這里,整個人不由得怔住了。
不只是任光,林景、石常松和何子布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愣住了。“阿光,這樣來,察臺多爾敦還是針對我們來運鏢局的是嗎?”林景不禁問道。
任光輕微地點了點頭,默默道:“這樣看來,察臺多爾敦的目的,是為了在經濟上……打壓我們來運鏢局是嗎?”
“這是真的嗎?”石常松也疑惑道,“察臺多爾敦這個家伙為什么想到了這一出,改換了一種方式對付我們來運鏢局?”
任光思緒了一會兒,緊接著道:“或許在察臺多爾敦心里,他一直對我們來運鏢局懷恨在心吧……既然他的父親察臺王明令了他不能明著挑釁我們來運鏢局,察臺多爾敦肯定會變著法子讓我們來運鏢局不好過的……”
“可這種方法是要經歷一長段時間才會有的效果……”林景又一次疑惑道,“就察臺多爾敦那個性子,估計他恨不得直接讓我們來運鏢局吃苦頭,他能想得出這種需要不少耐心的辦法?”
“阿景你這么也不是沒有道理,除非……”任光靈光一閃,隨即道,“這暗中還有什么人在替他這個察臺王府的長子出主意……”
何子布聽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刺中心頭:“阿聰……”
“會是誰呢?”石常松聽了任光的分析,又問道,“察臺多爾敦雖然性子也很急躁,容易記恨,但是他也比較目中無人,他又會主動找誰幫他出主意呢?”
“這個,我也就不知道了……”任光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也不過是我的憑空猜測,你們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或許事情并沒有我們想得這么復雜。”
林景和石常松在一旁聽了,心中算是稍微放下了一些。
然而何子布在一旁卻不這么想,他心中一直有種莫名的想法:“阿聰這個家伙,向來心計就很多。他現在又在察臺王府手下做事,不定真的……可是阿聰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呢,僅僅只是榮華富貴?阿聰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這樣做對他來又有什么別的好處呢……”何子布此時的心里也糾結得很……
“來了……”正在來運鏢局眾人還在糾結的時候。楊錚明突然的一句話又將眾人從思緒中給拉了回來,“是他來了……察臺多爾敦——”著,楊錚明的目光一直望著向北方向的那條街。
聽到楊錚明提到了察臺多爾敦。所有人都立刻把目光部朝著那個方向望去——只見朝北方向的那條街,一對馬車正朝著搭臺的方向慢慢駛來。前面有一個最亮眼的金色車轎,里面坐的應該就是察臺多爾敦無疑。這還并沒有立刻引起來運鏢局眾人太多的注意,因為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了。金色車轎身后。是又一個個身形壯碩的蒙古大漢。這樣看來,這些個蒙古大漢和之前在搭臺處的蒙古大漢身形無異,應該都是參加這次摔跤大會的另外一些選手。然而,最讓任光等人在意的,是最后面被蒙元侍衛關押著的一隊囚車,里面關押著許許多多類似于囚犯的人物。
看到了這一隊囚車,何子布的神經頓時緊張了起來。以為那日在老西街,他和孫云見到的被察臺多爾敦活生生砍掉一只手臂的鳴劍山莊弟子許玉懷。當時就是滿身是血地被關在囚車里,然后押送至搭臺處的。一想到這里。何子布也開始擔心察臺多爾敦會不會也做出什么和那日老西街那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來……
“察臺多爾敦押著那么多的囚車來干嘛?”任光也注意到了那一隊囚車德爾不對勁,不禁道。
“我也不知道……”楊錚明也在一旁搖著頭,似乎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這種情況我也是頭一次見著。”
車隊這邊,察臺多爾敦自然是第一個從車轎里面走出來。他依舊還是那一副目中無人的高傲表情,盡管他并不知道此時來運鏢局的眾人就在這搭臺之下,但是他依舊是用那副咄咄逼人的眼光環顧了一下搭臺的四周。
正在這時,歐陽聰從車轎后面跟了出來,然后在察臺多爾敦面前低身恭敬道:“回察臺公子,這里便是之前被委托的久旺商會安排好的摔跤大會的地方處,察臺公子你看這里是否可行?”
察臺多爾敦見了,笑了笑道:“哼,這久旺商會辦事效率確實是挺高的,看來父王信任他們真的是信任對了。這地方不錯,過幾日的摔跤大會,公子希望這里的摔跤大會能夠同樣精彩。”
“那是……”任光望著前方察臺多爾敦的方向,只見歐陽聰就站在察臺多爾敦的身旁,于是不禁對身旁的何子布道:“阿布,那個人,不是之前在程氏酒樓見到過的……你的兄弟……”
不用任光多提醒,何子布早就一眼看見了歐陽聰的身影。他此時的眼神里既有著憤怒,又有著痛惜:“歐陽聰,你果然還是在為蒙古韃子賣命是嗎……”
而在搭臺處的另一側,方可和費能宏也同樣看見了歐陽聰就站在察臺多爾敦的身旁。不過他們并沒有表現出太驚訝的樣子,因為他們早已知道了……
察臺多爾敦望了望搭臺上的蒙古大漢,隨后又望了望身后的蒙古大漢和那一隊囚車,隨即陰笑道:“好了,剛才搭臺上的那些大漢們早就熱身得出汗了,去讓他們興奮一下吧……”
歐陽聰接到了命令,遂下令讓身后的蒙元侍衛打開了囚車的鑰匙,然后讓囚車中的囚犯慢慢走下車。囚犯個個身披單薄的囚衣,身最慘的甚至是血肉模糊,每個人臉上還烙著身為重要囚犯的字,所有人都顯得精神萎靡的樣子。
“走快點——”幾個會漢語的蒙元侍衛用毫不客氣的口氣命令著那一群囚犯下了囚車,有的囚犯倒在了地上。蒙元侍衛就直接用腳狠勁地踹他們,直到把他們踹得重新站起來——在監獄里面,這樣的事情他們做多了。
“哼。那些蒙古韃子實是可惡至極,竟然這樣對待囚犯……”何子布看著蒙元士兵的行徑,又是歐陽聰指使的,有些忿忿不平道。
“那些囚犯是什么人?”任光看著也有些憤慨,但還是先向楊錚明問道。
楊錚明定睛望了望,隨后眼神略帶憂傷地道:“那些囚犯的臉上都刻著字,照這樣看來。那些囚犯……應該都是戰俘。”
“戰俘?”不只是任光,所有人都驚訝道。
楊錚明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些應該是在山東邊境因戰敗而被俘的一些義軍士兵。為了標記,蒙元朝廷下過令要在每一個戰俘臉上烙上字。所以,他們臉上的字便是他們戰俘身份的最好證明。”
“戰俘……”任光兩眼直望著察臺多爾敦,有些擔心的道。“察臺多爾敦這個家伙。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些囚犯就在搭臺處眾人的眼睛下,慢慢被押上了搭臺處。解了他們手上的鐐銬,他們瞬時一個個地并排著地站在了蒙古大漢的面前,每個人的眼光中都顯現出了萬分的驚恐。
“察臺多爾敦該不會是想要……”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察臺多爾敦的腦海。
還不等眾人多想,察臺多爾敦冷笑著道:“可以開始了,該讓壯漢們熱熱手了——”
隨即,一個蒙元侍衛令聲一下,似乎是要開始什么事情了……
突然。搭臺處的一個蒙古大漢怒吼一聲,迅猛地將自己前方的一個手足無措的義軍囚犯給舉頭而起。那個囚犯驚恐地叫了一聲。但是由于力量的極度懸殊,沒有任何的辦法。蒙古大漢又是大吼一聲,隨即將那個囚犯往地板上重重一摔,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和“砰——”的一聲重響,那個囚犯身朝上地吐了一大口血,隨后暴死在了搭臺之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后……終于爆發了,臺下的所有游走的老百姓都大叫起來,這次察臺多爾敦又一次慘無人性的“表演”,激起了臺下的一片驚恐。
“可惡的蒙古韃子,察臺多爾敦這個畜生!”何子布見到了似乎又是重演老西街的場景,憤怒地大叫道。
察臺多爾敦對這樣的血腥場景并不在意,只是冷冷一笑。
而歐陽聰在一旁見了,只是呆呆地發笑,對他來,他自己的神情都顯得有些麻木了。
“歐陽聰那個家伙,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何子布看著一直在察臺多爾敦身邊俯首低下的歐陽聰見到如此滅絕人性的血腥場景還能笑得出來,更是憤怒不已。
“阿聰……”搭臺處的另一處,方可和費能宏看見了歐陽聰如此麻木的神態,心中不免有了許多的痛惜。
“察臺多爾敦這個家伙……”一向冷靜的任光見到此等血腥的場景,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之前也是這樣準備摔跤大會的嗎?”
楊錚明一臉驚恐地望著臺上慘絕人寰的一幕,也在不停地搖頭道,“沒有,察臺王府原來辦摔跤大會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么的血腥過……這……這還是頭一次,沒想到察臺多爾敦會……”
“那就是,是察臺多爾敦一個人指使的了……察臺多爾敦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石常松也是忍不住了,大聲呵斥道。
然而,臺上的血腥一幕還在繼續上演……另外一個蒙古大漢一左一右兩只手,分別扣住了一個義軍囚犯。蒙古大漢“喝——”地大吼一聲,那兩個囚犯還沒來得及叫出一聲,只聽一陣骨頭的震裂聲,那兩人的脖子被活生生當場擰斷。
“啊——”臺下的尖叫聲愈加愈大,但由于搭臺周圍有察臺多爾敦設的許多的蒙元士兵,所以臺下許多的老百姓都只敢大叫而不敢亂跑。
臺上的搏殺還在繼續……終于有一個義軍敢于反抗,用盡力地朝著一個蒙古大漢的肚子上打上了一拳。然而,蒙古大漢身形壯碩,渾身是傷的囚犯衣食不足,自然是沒有什么力氣,這一下當然沒有給蒙古大漢造成任何的傷害。蒙古大漢見狀,又是一聲大吼,向前一撞一用力,直接把剛才攻擊過來的囚犯給身彈開。沒完,那個蒙古大漢隨即在那個囚犯的胸前狠狠打傷了一拳……鮮血盡數吐出,一聲驚悚的骨裂聲,囚犯的胸骨直接被蒙古大漢當場捶碎。隨即,蒙古大漢還不解氣,又把囚犯的頭給狠狠地朝地板上一壓——可想而知,那個囚犯自是當場慘死。
還有一個囚犯見了害怕不已,急忙回頭就跑。誰知,在搭臺之下的一個蒙元士兵,二話不地拔出了自己身上的苗刀,朝著那個囚犯劈頭就是一刀而下。
那個囚犯“啊——”地慘叫了一聲,隨后也倒在了血泊中……
無異于一場屠殺,察臺多爾敦的行為,已經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可有原諒他。察臺多爾敦看著場下的一幕幕血腥,卻是一直冷笑著。
臺下的何子布見了,想到了這一切還和歐陽聰的“賣命”有著密切的關系,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可是何子布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是手中的拳頭握緊,對他來,他現在的能做的,只有不斷地憤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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