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黃紀,我要殺了黃紀……”在回南宮府的路上,有些發狂的南宮準一直叨叨道。
先是被黃紀的一掌在藥坊門口驚呆了,又是在鴻興客棧門前被蘇佳的一刀給威懾住了,此時的南宮準已經被震懾得有些精神麻木了。
身為四弟的南宮正就一直在南宮準的身旁,剛才在鴻興客棧門前發生的事情,南宮正也是看在眼里的。
南宮正來也不想再管這件爛攤子的,但是看著自己的三哥已經如此著魔了,南宮正還是勸解道:“三哥,要不就算了,何必總和黃紀他們過不去?反正陸府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少操一份心豈不省心……”
“算了?”還沒等南宮正話音落,南宮準突然大聲道,“他可是殺害了我們三叔的仇人啊,就這樣算了?”
“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什么正當的理由再去找黃紀的麻煩了……”南宮正聽著自己三哥類似發狂的口氣,有些戰戰兢兢道。
“不管怎么樣,我絕對不會讓事情就這么算了的——”南宮準繼續道,“就是死,我也會讓黃紀死千次萬次,讓他永不翻身!”
看著自己三哥喪失理智的樣子,南宮正馬上勸道:“三哥,你先冷靜一下,現在三叔已經死了,爹那邊還煩著事情,這個時候千萬不可以再惹其他麻煩了——”
“我不管!”南宮準咆哮道,“不殺了黃紀。我誓不為人!”
看著南宮準無法冷靜的失控情態,南宮正搖了搖頭,心中盡是煩躁和擔心。想不出什么話,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收場”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準和南宮正的身旁,有一個人正明目張膽地望著他們,還發出聲響地笑了起來。
大街之上,居然有人敢當面嘲笑南宮家的人,南宮準和南宮正二人肯定是心中氣憤不已。待到他們同時轉頭向一側瞥望過去。嘲笑他們的人居然是——慕容家的長子慕容新。
笑他們的人居然還是與自己死對頭的慕容家的人,這讓南宮兄弟二人更是不能忍受。南宮準在一旁理智不清,南宮正便搶先轉頭質問道:“慕容新?你在這里干什么。又想針對我們南宮家什么……”
誰知,慕容新倒是先沒什么,只是兩手插間,一個勁地“譏笑”。
“有什么好笑的。哼。事情不是攤在你們慕容家的頭上,你們當然沒事了!”南宮正看著慕容新如此不把南宮家的人放在眼里,于是不好氣地一句道。
“剛才在藥坊門口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慕容新繼續輕笑道,“不過,我可不是為了專程看你們笑話,我只是在笑,你們的行為實在是太傻了……”
“你什么意思?”南宮正看著慕容新輕蔑無比的樣子,心中更是不好受地問道。
“你們不就是要對付一個的黃紀嗎?”慕容新繼續笑道。“其實我早就清楚了,前任知府被殺。這次又在梁翁山設伏黃紀,都是你們南宮家做出來的事情。”
“你有眼線?”一手策劃的南宮準沒有想到慕容新會知道自己所有的計劃,連梁翁山設伏的事情都知道,于是有些吃驚道。
“你呢?你南宮準能想到的事情,我就想不到嗎?”慕容新緊接著道,“只是你們來就已經下錯了一步棋,接著又下錯罷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南宮正繼續問道。
慕容新放下手,應聲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嗎,從黃紀上告縣衙開始,一直都是在相府的眼皮底下做事的,不是嗎?換句話,黃紀一直是利用官府的正規渠道辦事,不管你們多耍什么手段,最后的結果都不會成功的……更明白點,黃紀是站在官府縣衙這邊,你們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處于不利地位了……”
“那慕容公子你能有什么見解,如果是你們慕容家的人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覺得你有辦法處理好事情嗎?”南宮正不服氣地反問道。
“哼哼,這有何難?”慕容新笑了一句道,“我自然有辦法可以制裁黃紀,而且不用大費周章……”
“什么辦法?”南宮準接著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容新只是先這么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辦法?”南宮正又緊跟著問道。
慕容新笑著閉眼揣度了一會兒,隨后毫不在意道:“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而且我們慕容家和你們南宮家來就是水火不容,我又有什么必要再告訴你們呢?”
南宮準看著慕容新不斷賣關子的樣子,似乎是想要與自己或是南宮家有一筆交易,于是此時的南宮準什么事情也不管了,凝眼道:“好,只要你能告訴我們辦法,并且有效的話,以后我們南宮家有什么動向,一定都會安排眼線,第一時間就先告訴你慕容新。”
此話一出,在一旁的南宮正有些擔心了,立刻跑到南宮準身邊,輕聲道:“三哥,你可要三思啊,若是南宮家的機密都給了慕容家,那后果可是……”
“現在只要能想到報仇黃紀的辦法,什么條件都行……”南宮準輕聲回答道,“而且,現在我們在外面做的有關暗殺前任知府以及其他的事情,既然慕容新知道這些事情,不定他手里有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證據,提出這樣的條件,應該可以把穩一下慕容新。再者,爹那邊已經不想再聽到我們惹其他事情了,用這樣的條件可以一舉兩得,豈不方便省心?”
南宮正知道南宮準此時已經為了報仇,可以什么都不顧了。但是剛才南宮準的后面的幾句。也著實是讓南宮正多了一份心,想到慕容新可能手里有南宮家賄賂及暗殺的證據,于是也不得不先答應了。
“就這樣。只要慕容兄你真的能想到切實的辦法,我南宮準一定會到做到,給慕容兄你有關我們南宮家的情報。若是慕容兄你不信,也可以安放眼線……”南宮準非常堅定地道。
慕容新聽了,笑了笑道:“這樣就能得到你們南宮家的機密,這筆交易也未嘗不可……如果你們真的想要知道對付黃紀的方法,告訴你們也無妨……”
“到底是什么方法?”南宮準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
慕容新捋了捋衣袖。隨后繼續笑著道:“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黃紀利用官府對付你們,你們又未嘗不可呢?”
“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也要利用官府嗎?”南宮正又問道。
慕容新繼續道:“沒錯,黃紀之所以可以成功利用官府監視你們,是因為你們的三叔做了觸犯王法的事情,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反之。若是黃紀做了犯法的事情。同樣也逃不過官府的追查,你們恰恰就可以利用這一點……”
“可是,黃紀又做了什么事情呢?”南宮正又問道。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找黃紀報仇嗎,難道你們忘了嗎?”慕容新放大了一些聲調道,“為什么要找他報仇,不就是因為他殺了你們三叔嗎?現在你們清楚了吧……”
慕容新完這一句,南宮正還在一旁發愣,沒有意識過來。但是一旁的南宮準卻似乎是明白了。整個人的神情也稍許變化了。
“對,是黃紀殺了我們的三叔。是黃紀干的,是黃紀——”南宮準的聲音來大,似乎是在強調什么。
“到底是什么意思,殺死我們三叔的就是黃紀沒錯啊?”南宮正還是沒有明白,又向著南宮準問道。
“是黃紀啊,就是黃紀啊——”南宮準繼續加強語氣道,“那日新知府袁沖來我們南宮家要人的時候,根就還沒有任何的證據明三叔的罪行。等到黃紀把三叔追到離游區的時候,是毫無任何官職的黃紀殺了三叔的,而且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個官府的人看到。等到官府的人到場的時候,三叔已經被黃紀殺了不是嗎?不過到底,三叔在跟縣衙的人回去之前,依舊是沒有任何人有證據證明三叔所謂的‘罪行’,所以……我們完可以上報官府,可以質疑黃紀殺死三叔的原因……”到這里,南宮準臉上浮現出了猙獰的笑容。
南宮正這邊似乎也明白了,不斷地點著頭,隨后應聲道:“我懂了,我們完可以隱瞞三叔的罪狀,甚至還可以把目標轉移到黃紀身上,質疑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親手殺死三叔。看這個樣子,恐怕黃紀他自己也是很難解釋了……”
“用不著這么麻煩……”在對面的慕容新這個時候又發話道,“黃紀并非官府的人,避開官府的耳目,不出原因地殺死南宮用,這就已經是死罪了。可能當日里處理案子較急,官府的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吧……你們只要把黃紀的這個罪狀直接上報到相府,那黃紀就算再有事、武功再高,也只能是分身乏術了……”
“真是的,黃紀無由殺死我們三叔,來就是已經觸犯王法了,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南宮準拍了拍腦門,隨后又對慕容新道,“看來慕容新兄弟你確實是有一套,這些事情連相府的人也沒有想到啊……”
慕容新想了想,又回歸話題道:“這方法可以是最好的了,既可以幫你們三叔報仇,而且不用你們親自動手,只讓官府的人去辦就妥當了,這便是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妙哉妙哉,看來慕容新兄弟腦子想的倒是挺周到的嘛……”南宮正也在一旁不禁贊嘆道。
“不過話回來,南宮兄弟你可不要違反了之前的約定……”慕容新又道,“你過的,要告訴我你們南宮家的一些機密的……”
“這個慕容兄你放心,我南宮準從來都是到做到……”南宮準回答道。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申時時刻,汴梁相府……
王大生一個人站在庭院中央,用冰冷且滿帶殺氣的眼神凝視著周圍的一切。隨后整個人佇立了好一會兒……忽地,王大生內力隔空一聚,當著數丈之遠,用極具恐怖張力的內功,將一塊巨石給吸起,隨后一掌橫空而上。
只聽“砰——”的一段巨石碎裂聲,被隔空提在半空中的巨石被王大生的陰掌給當場劈碎。
石塊粉末向四周散開。融通黑血淋漓,給人無比的窒息感。一顆未碎裂的較大石塊掉在了王大生的手上,王大生一手將它給緊緊抓住了。
王大生的眼神刀一般地望著庭院門口。隨后自言自語道:“哼,沒想到真的是那個姑娘……不過不管是誰,不管你的武功有多強,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話音剛落。王大生手中一用力。手中的石塊被王大生一把捏得粉碎,石塊碎末沿著王大生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掌慢慢落了下來。看來今天早上知道了那晚夜闖相府的人確實是蘇佳后,王大生心中已經報定了要殺死蘇佳的決心……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有人來報:“王大將軍,您吩咐的事情,屬下都已經辦好了……”
王大生聽到后,回頭一望,眼神依舊尖銳無比。給那個探子一般的人心中一陣驚寒。
王大生慢慢踱著腳步,渾身充斥著殺氣。隨后用聲音不大卻冰冷的口氣輕問道:“怎么樣,蕭武忠他怎么回應?”
“屬下今天派人去了陵關城,事情都談妥了,蕭武忠先生答應給汴梁這邊秘密準備好了戰事需要用的銅炮,而且還會給都尉這邊送來有關蕭家山莊的情報——那里面可是有中原武林的其他動向,對我們非常有利……”探子低身道。
看來身為蕭家山莊前任掌門人蕭人聰的兒子,蕭武忠真的是有打算投靠朝廷的動向,而且就這事情,蕭家山莊的其他人乃至整個中原上下,還沒有局外人知道。
“哼,看來蕭武忠真的是背叛了他們的師門,投靠我們蒙元了……”王大生著,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都尉大人到——”正著,門外突然又傳來了汴梁都尉汪古部扎臺來到的聲音。王大生聽到后,吩咐了剛才的探子及時下去,然后自己這邊做好迎接都尉的準備。
很快,汪古部扎臺來到了王大生府上的門前,不過他的表情似乎非常嚴肅。
“都尉大人——”王大生面容冰冷,但依舊是行禮招呼道。
汪古部扎臺瞟了王大生一眼,心情似乎不太好,隨后正經地道:“王大生,我叫你辦的事情,你都辦了什么?”
“末將不解,還請都尉大人細——”王大生繼續道。
“我叫你去處理好南宮用的案子,你跟我南宮用犯下了強占公地的罪行,所以才去抓他,結果人沒抓著就死了……”汪古部扎臺繼續道,“今天南宮家的人又來上報,南宮用是死在黃紀手里的,而且南宮用死前也沒有認招,根就沒有足夠的證據!現在南宮用莫名其妙地死了,黃紀殺死南宮用反倒是什么事也沒有,你你這是辦的什么事?”看來南宮家的人已經按照慕容新所的,來相府這邊匯報情況了。
王大生心想著,自己這幾天都在關心蘇佳和蕭武忠的事情,根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在南宮用的案子上,只是讓縣衙的知府草草了事。如今案子的結果仔細想來,確實是不太對勁,王大生立刻回應道:“對不起,都尉大人,是末將的失職,末將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汪古部扎臺瞟了王大生一眼,隨后轉身道:“現在汴梁這邊的事情太多了,包括安排給你的蕭武忠的事情……最后一次機會,今天天黑之前,務必把黃紀帶去知府,早一些處理完這些閑雜瑣事,不要再讓我操心了,知不知道?”
“是,末將這次一定不負都尉所托,把事情處理好,不會再出差錯了——”王大生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汪古部扎臺看著王大生并不是沒有盡心盡力,只是覺得最近的事情確實是太多了,于是點頭回應了一下后,就又返回而去。
王大生心想著,最先要處理黃紀和南宮家這邊的事情。天黑之前要抓回黃紀,時間一刻也不能怠慢,王大生眼神一凝,心中的計劃油然而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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