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武忠的突然到來,蕭博和蕭天兩個人有些怔住了。
“蕭武忠?”蕭博疑聲道,“今天早上還提及到武忠?guī)熜帜悖瑳]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
“好久不見了,阿博……”蕭武忠先是笑著回應(yīng)道,隨后望了一眼蕭博身后的蕭天,然后也招呼道,“喲,沒想到你也回來了,墊底蟲——”
聽到蕭武忠叫自己“墊底蟲”,蕭天倒也并不是太在意,因為自己原來在山莊的時候,其他的師兄弟妹門也經(jīng)常這么叫他。而且,蕭天離開了山莊一年,還并不是太清楚蕭武忠和掌門蕭舉賢之間的事情,所以蕭天心里也沒有太多提防,只當(dāng)是多年沒見的朋友。于是,蕭天笑著應(yīng)聲道:“武忠?guī)熜郑慊貋砹恕?br />
三人在后山坡道處,如同久別未逢的朋友一般聊著,剛才在山下要跟蹤蕭武忠的蘇佳這個時候也悄悄跟了過來。蘇佳看到蕭武忠和蕭博、蕭天他們在一起,果然如她心中所想。蘇佳第一眼見到蕭武忠,就感覺有什么不對勁,一路跟蹤到這兒。蘇佳屏氣凝神起來,然后躲在較遠(yuǎn)的一棵大樹的樹梢上,兩耳警醒,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眼前的場景……
“你這個時候回來干什么?”蕭博見到蕭武忠的突然出現(xiàn),心中有所警覺,于是提聲問道,“你不是和師父鬧了矛盾,離開山莊了嗎?”
“喲,同門師兄弟見面。阿博你還有什么疑惑啊?”蕭武忠反笑道,“怎么我也還是蕭家山莊的弟子吧,連阿天那個‘墊底蟲’被師父趕出了師門。如今阿博你還對他這么好,怎么,我這個正牌弟子回來了,你倒不歡迎我了?”
聽到這句話,蕭天這個時候心里才有點堵。蕭天頓時覺得蕭武忠的確在某些方面有些恃才傲物了,難怪自己以前和他交往甚少。
“我也沒不歡迎武忠?guī)熜帜恪笔挷┲朗捨渲彝蝗换貋恚欢ú粫䶮o緣無故。話也處處拿捏著尺寸,隨后繼續(xù)道,“只是武忠?guī)熜帜悴徽堊詠怼W鳛樯角f的弟子,我們心里還沒有任何準(zhǔn)備,也不知道武忠?guī)熜帜憔烤故呛斡靡狻?br />
蕭武忠聽了,抬頭輕笑了一聲。隨后道:“別那么緊張嘛。我還能有什么用意……再過不久就是前任歷代掌門的祭拜日了,先父生前也是蕭家山莊的掌門人,我這個掌門兒子,或者更低點是蕭家山莊的弟子,怎有理由不參加呢?”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們多慮了……”蕭博在蕭武忠面前,還不敢隨便在語言上對其壓制,于是他還是先平靜一下情緒道,“作為蕭家山莊的弟子。參加前任歷代掌門的祭拜日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武忠?guī)熜帜阋矐?yīng)該很清楚吧,舉行祭拜活動的信物……”
“‘白靈風(fēng)衿’是吧?”蕭武忠見蕭博和師父蕭舉賢一樣也這么問自己。于是搶先答道,“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祭拜日上必不可少的信物。”
蕭博繼續(xù)道:“‘白靈風(fēng)衿’是蕭家山莊從開山立派以來一直流傳下來的信物,應(yīng)是各任掌門保管的,可是前任掌門,也就是武忠?guī)熜帜愕母赣H蕭人聰前輩過世之后,‘白靈風(fēng)衿’就一直保管在武忠?guī)熜帜闶稚稀H缃裎渲規(guī)熜蛛x開蕭家山莊,在陵關(guān)城居住好些時日了,估計山莊信物‘白靈風(fēng)衿’也一直是在武忠?guī)熜值氖稚稀H绻渲規(guī)熜帜阍诩腊萑罩安粚⒋诵盼餁w還山莊的話,別是前任歷代掌門的祭拜日了,以后山莊的秩序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歸還’這是的什么話?”蕭武忠繼續(xù)反笑道,“我不還是蕭家山莊的弟子嗎?放心,我一個人在陵關(guān)城,拿著這山莊的信物也沒啥用。我只是日日思念過世的父親,才將這‘白靈風(fēng)衿’留在身邊,待到祭拜日那日,我自會將其信物帶回山莊,給師父以及前任歷代掌門和整個蕭家山莊有一個好的交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師弟我多疑了……”蕭博見蕭武忠這么,也還是下把之前的懷疑放了下來。
蕭武忠定了定神,望了一眼蕭博和蕭天,隨后又道:“怎么,阿博你在教阿天你武功啊?”
“對呀,昨天阿天才回來,我今天上午到后山來給阿天指導(dǎo)指導(dǎo)原來他沒學(xué)過的其他蕭家山莊的武功……”雖然一直心有懷疑蕭武忠的為人,但是談到山莊里面的“家常事”時,蕭博還是很坦然地將自己曾經(jīng)的師兄蕭武忠當(dāng)做是自己的好友來看待。
“原來阿天在山莊里,武功不是‘墊底蟲’嗎?”蕭武忠直望著蕭天道,“后來還被師父趕出山莊,逐出了師門。怎么,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回來,師父他老人家同意了?”
蕭博笑著道:“師父倒似乎是沒怎么答應(yīng),但是還是同意讓蕭天留在山莊,只不過依舊不承認(rèn)阿天是蕭家山莊弟子罷了……不過你別看師父不承認(rèn),現(xiàn)在阿天的進步可是很大咧,山莊里的其他弟子,要是沒個扎實武功底子的,還真不是阿天的對手。”
蕭博到這里,蕭天自己在后面露出了一張傻傻的笑臉。
“既然如此,師父為什么還不留他?”蕭武忠又問道。
蕭博沒有立即回答,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其實他是知道原因的,就在昨日自己單獨找?guī)煾甘捙e賢去為蕭天求情的時候,蕭舉賢把原因都告訴蕭博了,但同時也囑咐了蕭博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蕭天……于是,蕭博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話。
“師父他老人家不教阿天了,所以你就來教了對吧?”蕭武忠又反聲笑道,“哼。看來師父倒是挺相信你的,不但看你的武功蓋過山莊,而且還能教導(dǎo)其他弟子。看來師父眼光沒錯。讓你成為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此話一出,蕭博心中的弦頓時繃緊。他知道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曾經(jīng)蕭武忠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和師父鬧矛盾的。蕭武忠作為前任掌門人蕭人聰?shù)膬鹤樱恍南胍^承父業(yè),成為蕭家山莊的掌門人,然后為山莊做出貢獻。然而作為師父的蕭舉賢確實沒有答應(yīng),蕭武忠戾氣太重。脾性不改,終不得位。也正因如此,蕭武忠和師父蕭舉賢鬧翻。一氣之下,蕭武忠便離開了山莊,只身一人住在陵關(guān)城內(nèi)。而近年來,師父來有意向?qū)⑾乱蝗握崎T人的位置留給蕭博。這也不得不使蕭舉賢對蕭博產(chǎn)生了一些抵觸情緒。
蕭博想了想。想要把這敏感的事情壓下去,隨即便道:“師父可沒有這個事情,我也沒有去想這個問題。我知道武忠?guī)熜帜氵因為原來的事情痛恨師父,但是師父他也是有苦衷的,武忠?guī)熜帜阋矂e多想了……”
“哼,師父沒有這么,但他肯定有這個想法……”蕭武忠繼續(xù)道,“阿博你的武功在山莊冠絕。而且為人又得師父喜愛,放眼望去。沒有人更比你適合成為下一任蕭家山莊的掌門人了……”
蕭博看得出來,蕭武忠提到原來的事情,情緒也有些激動。隨即,蕭博又道:“現(xiàn)在什么都不準(zhǔn),武忠?guī)熜帜闶嵌嘞脒@個事情,對所有人來也不好。當(dāng)下的事情是如何順利解決祭拜日的事情……”
蕭武忠聽了后,自笑著點了點頭,隨后道:“行,反正能成為下一任掌門的你來就不用多想這個問題……既然山莊里面現(xiàn)在忙里忙外都在準(zhǔn)備祭拜日的事情,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再和師父商討商討好了。”
蕭博聽著蕭武忠的話語,心中有些陰霾。蕭博想了想,隨后對自己身后的蕭天道:“走吧,阿天,今天習(xí)武就到此為止吧……武忠?guī)熜只貋砹耍覀円蛶熜秩ド逃懸幌掠嘘P(guān)祭拜日的事情。”
“噢……”蕭天答應(yīng)了一句,隨后跟在蕭博身后,慢慢往山下走去。不過他心里似乎也并不怎么開心,聽到今天蕭博和蕭武忠的對話,蕭天這才更加了解了蕭武忠和師父蕭舉賢只見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以及蕭武忠離開山莊的原因。
當(dāng)然,一直躲在樹梢上的蘇佳把三個人的每一句話都聽進了心里,也大概了解了蕭家山莊近些年來發(fā)生過的種種事情……
“走了,武忠?guī)熜郑覀儸F(xiàn)在就回去找?guī)煾浮!笨粗捨渲胰耘f是站在原地,似乎再觀望什么或是思考什么,蕭博回頭叫了一句道。
蕭武忠隨即答道:“噢,是這樣,我最近雖然年年回來山莊一兩次,但依舊是沒能長時間重新感受一下這里的花草樹木。雖然和師父鬧了矛盾,離開了山莊,但是我也很懷念原來在這里的日子,所以想在這里多看看……你們先下去等我吧,我隨后就來……”
蕭博聽到后,用懷疑的眼光望了一眼,心中似乎有什么想法。
而在一旁生性單純的蕭天卻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他只是跟著道:“原來武忠?guī)熜趾臀乙粯樱矐涯钸@里的日子,看來我們兩個人確實是很像啊……”
然而此話一出,蕭武忠的心里突然一顫,他突然想到了剛才從正廳堂出來前,師父蕭舉賢對他過的一句話……
……
“哎,你這樣子,野心和**永遠(yuǎn)得不到滿足,實在是可悲啊……”蕭舉賢搖頭嘆氣道,“不過這一切,都源于我的孽根,我不該過度地縱容你……其實在山莊,有一個人原來和你很像,有類似的身世,也有一樣的抱負(fù),但是出于你的經(jīng)歷,我這次對他卻做出了完相反的抉擇……”
……
提到了“經(jīng)歷很像”,蕭武忠側(cè)眼瞟了一下蕭天,雖然心中似乎是有跟緊弦和不太好的預(yù)感,但看到蕭天只是一個生性單純的傻子,蕭武忠心頭的想法過去后,也沒太在意。
“我們走了,阿天——”蕭博還是叫了一句蕭天,蕭天“噢——”地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跟著蕭博走下山去……
剩下蕭武忠一個人站在原地,他輕輕地閉上眼,似乎是在等什么東西。而在遠(yuǎn)處樹梢上一直觀望的蘇佳,也覺得蕭武忠有什么不對勁,于是蘇佳也沒有離開,繼續(xù)觀察著接下來蕭武忠會有什么其他舉動……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蕭武忠依舊是閉眼靜靜站在原地……突然,蕭武忠睜開眼睛,打了一個響指,然后手上有節(jié)奏地拍打了幾下,如同發(fā)出暗號一般。
蘇佳在樹梢上看見蕭武忠奇怪的舉動,心中也不免有些擔(dān)心這些如同暗號的意思,然而接下來眼前的一個場景簡直讓蘇佳不敢相信——
只見只是一瞬之間的功夫,蕭武忠的四周頓時冒出幾個黑衣行者。那幾個黑衣行者似乎是蕭武忠的手下,部像得了命令似的在蕭武忠面前跪下了。
“那些黑衣人是誰?”看見蕭家山莊居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黑衣人,蘇佳心中也不免緊張道,“看來這些黑衣人一直都在這附近,我和阿天的師兄蕭博這么好的武功,都不能察覺剛才這幾個人的存在,看來這些人肯定不簡單。而且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蕭家山莊,一定對這里的路很熟悉。如果是熟路的話……不定很可能是那個蕭武忠事先就安排好的……”
只見那些黑衣人在蕭武忠身前跪下后,蕭武忠先行問道:“我昨天叫你們辦的事情,你們?yōu)槭裁礇]有辦好?”
其中一個黑衣人蒙面答道:“回大人,昨日我們潛入寒洞的時候,不巧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被迫才從后山道快速離開的——”
“哼,都是一群飯桶,虧你們還是王大生將軍雇傭來的高手,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蕭武忠有些憤怒地聲訓(xùn)斥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大人?”那個黑衣人又道,“現(xiàn)在后山?jīng)]人,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行動,把昨天沒做好的事情辦好吧……”
然而,蕭武忠瞬時做出一個阻止的手勢,隨后道:“不,昨天你們失敗了,那今天他們就加強警惕了。別看現(xiàn)在后山?jīng)]人,但是不定待會兒,指不定又會出現(xiàn)什么……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盡快去師父他老人家那里報到,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到時候再回去跟王大將軍……”
“是——”那幾個黑衣人齊聲回答道,隨后同時施展輕功,同一時間消失在了后山道處……
蘇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所見的她所聽的都是自己一時間無法想象的。
蕭武忠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了四周沒什么人后,自己便朝著剛才蕭博和蕭天下山的路走了過去,準(zhǔn)備按照原來的計劃,回去和師父談及有關(guān)祭拜日的事情……
待到蕭武忠離開了好久,蘇佳這個時候才敢露出頭來。蘇佳施展著輕功,三下兩步地躍到了昨天她發(fā)現(xiàn)那幾個黑影逃跑以及今天這些黑衣行者消失的道口,望著崎嶇復(fù)雜的道,蘇佳的心里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如此,昨天也是這一伙人,一定是奉了蕭武忠的命令,到寒洞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蕭武忠似乎和王大生有什么關(guān)系,莫非這事情關(guān)系到了蒙元朝廷……”蘇佳心中來糾結(jié),“阿天被趕出山莊有隱瞞,蕭武忠又曾經(jīng)和蕭舉賢前輩關(guān)于掌門繼位之事發(fā)生過矛盾,現(xiàn)在蕭武忠還和汴梁的守將王大生扯上了關(guān)系,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我必須得想辦法查清楚……”
于是帶著無數(shù)的疑惑,蘇佳定下心來,決定繼續(xù)觀察蕭武忠的一行一動。即使今天蕭武忠回了陵關(guān)城,自己也要跟蹤下去。
想罷,蘇佳也回頭轉(zhuǎn)身,施展輕功沿著剛才三人下山的路飛身而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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