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我看到了,那邊也有野菜——”行走了一段路,這一次,是祁雪音先發現了目標,指著叢林深處的一道隘口說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不錯嘛,一下就認出來了,看來祁姐姐你進步了不少……”杜鵑笑應了一聲,遂又說道,“不過那個地方比較險,去那里采摘不要緊嗎?” “沒事,看我的——”祁雪音自信一笑,輕功一使來到隘口便,摘下野菜后再次飛身回來…… “呲——”然而突然一聲裂響,祁雪音褲腳的衣服處被一旁的樹枝劃破稍許,留下一小塊綢布掛在指頭上。 因為祁雪音穿的衣服為異族服裝,所以顏色形狀看上去也比較顯眼,而祁雪音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不禁提道:“哎呀,衣服不小心刮破了……” “沒關系,等有機會回去了,我幫你縫補快新的——”杜鵑則是很和善地說道。 “聽妹妹你這么一說,你縫紉技術也是一流嘍?”祁雪音聽聞后,抖了抖衣服上的灰,不禁問道。 “還好啦……”杜鵑在一旁羞澀應道,“原來云哥在外跑鏢,路走得遠,衣服和鞋子經常破損,每次回到家里,都是我幫他縫補的……” “呴,跑鏢的人那么多,你就幫他一個人補啊?……”祁雪音不禁瞥眼一句。 “這……該怎么說呢?……”杜鵑不由臉紅一陣,遂俏皮吐了吐舌頭說道,“那這次有機會回去,我幫祁姐姐你補衣服,這樣就算不‘偏心’了吧……” “行了,我開玩笑的……”祁雪音閉了閉眼,樂呵著說道,“回去用不著你幫忙,我自己補就行了——” “祁姐姐你……也會干粗活?”杜鵑又不由問道。 “這是說的什么話?”祁雪音聽到這里,不服氣道,“怎么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好嗎?這點小事都不會,那也太笨拙了……別看我平時大大咧咧的,原來在師父門下時,我還幫師兄補過衣服呢……額——” 然而聲音戛然而止,提到自己死去的師兄,祁雪音的臉色愣了一下,漸漸低沉下來。 “對不起,祁姐姐,我不該提這些……”杜鵑知道祁雪音傷心的理由,在一旁默默歉意道。 “沒事,這不怪你……”祁雪音短緩一句,隨即聲音稍顯低恨道,“真正要怪的話,都要怪察臺云違背了誓言,沒有保護好我師兄……”說到這里,祁雪音不禁咬了咬牙,看樣子對于孫云的仇恨,祁雪音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 “祁姐姐……”而杜鵑也只能在一旁跟著悲落,本來是很好的朋友,如今卻再次成為了敵人,自己永遠也不想看見的結果,卻是再一次發生了…… “咔咔……咔咔……”然而,正在姐妹二人行走間,山崖前的一側,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祁雪音的反應最是靈敏,察覺到隱隱的不對,即刻凝緊眼神道。 “啊,怎么了?”而杜鵑的反應明顯慢半拍,祁雪音囑咐完了,自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祁雪音即刻向四周瞟了瞟,發現山崖一側有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山洞,供人躲避隱藏,祁雪音隨即拉上杜鵑的手,正經說道:“跟我來——” “到底怎么回事啊?”杜鵑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祁雪音一把拉了過去,甚至連走路都來不及,被祁雪音一把抱了過去。 祁雪音把杜鵑抱到了一個較大的山洞口,遂借著巖體測望前方而去。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杜鵑依舊不清楚出了何事,又看著祁雪音這么急匆匆抱自己進來,不禁問道。 “噓——”祁雪音則是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即悄悄說道,“前面有人來了,而且不止一個,步伐聲響干凈,應該是穿著同樣的靴子……” “那又怎么樣?……”杜鵑也刻意放低音量問道。 “這里又沒有朝廷的部隊或官兵,如果是穿著同樣著裝的一伙人,你覺得會是誰……”祁雪音反聲問道。 “是‘蒼寰教’——”杜鵑終于恍然大悟道。 “噓——”祁雪音繼續提醒一聲,遂慢慢說道,“按道理來說,‘蒼寰教’的據點應該是在‘枯榮鎮’另外一頭的山里,但他們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有別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來這的目的,應該和我們跌落懸崖的事情有關——” “怎么說?……”杜鵑又不禁好奇問道。 “我們從懸崖跌落的那天,‘蒼寰教’一定是受到了上級的指令,在暗地里埋伏我和察臺云,趁著我們兩個兩敗俱傷之際,坐山觀虎斗,這件事情‘蒼寰教’上下所有人應該都知道……”祁雪音繼續悄聲道,“但今天他們會到這里來,我想八成是山崖上出了什么問題,或是他們執行任務失敗了,所以現在才派人到這里來一探究竟……” “這么說來的話……”杜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提道。 “嗯,是的……”祁雪音繼續點頭答道,“要么是來調查我們是否真的死了,尋找我們的尸體;要么,就是察臺云在上面逃脫甚至是殺了那幫人,這些人奉命前來調查事情的真相……” “云哥……”想到孫云多半平安無事,杜鵑懸著的心落下一半。 “我倒希望是后面那種情況,這樣‘蒼寰教’的人,很可能并不知道我和妹妹掉下懸崖的事情……”祁雪音在心底默默念道…… 山崖前方,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看清了來者身影,果然是“蒼寰教”的教徒沒錯。而更讓祁雪音吃驚的是,自己師兄的宿敵,“蒼寰教”東堂堂主東潯也在其中,連身份顯著的東潯也來了,可見發生的“事情”不小。 而祁雪音和杜鵑躲藏的地方十分隱蔽,且離“蒼寰教”等人的距離不遠,要是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不但不會被對方察覺,自己還能偷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為此祁雪音注意力十分集中,想要從他們口中聽到一些有關重要的線索…… “東堂主,前兩日我們兄弟去了山崖頂上,發現了南堂主的遺體……”東潯身邊,一個親信教徒應聲通報道,“南堂主被肢解分尸,兇手實在是太殘忍了……不光如此,山崖上的兄弟也全部慘死其中,應該是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 “是嗎?根據小姐之前傳來的情報,南堂主率弟子埋伏,是為了對付察臺云和‘奇玉教’的那個女子,如此說來,兇手就是他們兩個嘍……”東潯緩緩嘀咕說道。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就算真的是察臺云他們干得好了,這次出手未免太殘忍了,我們教下的兄弟幾乎都被斷手斷腳,沒有一塊尸體是完整的……”親信教徒繼續道,“雖然察臺云和那個女人的武功不容小覷,但從沒有見過他們如此殘忍地殺人……東堂主,你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蹊蹺?” “還能有什么蹊蹺?能在那個時間到這里的,除了察臺云和那個女人,不會有其他人……”東潯肯定十分道,“更何況,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敢主動招惹我們‘蒼寰教’,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堂主這么說也是啊……”親信教徒低聲一句道。 “對了,大都那邊,教主或小姐有沒有傳回其他的消息?”東潯繼續問道。 “有的——”親信教徒繼續道,“小姐回信說,教主因為戰爭禍亂意外身死,現在教中一切權利皆由小姐掌控……” 看來,左子幽不但殘忍親手殺了自己的義父,還對教下眾徒謊稱是戰事遺留的禍亂,身為原教主的左煜秋意外身死。 “這樣啊……”東潯也沒有多做懷疑,感嘆一句道,“看來這次‘明復教’的人事玩過火了,居然連教主都不幸遇難……” “還有一件事……”親信教徒繼續說道,“小姐那邊傳來消息,我們手上的‘棋子’,大都監軍府的陳胤大人慘遭殺害——據目擊者交代,兇手正是察臺云!” “這么說來,察臺云平安無事地回去了是嗎……”東潯聽到這里,不由冷冷一笑,“這樣來看的話,南堂主的確是死在察臺云手上,這點確信無疑了——” “可是堂主,既然確認了殺人兇手是察臺云,察臺云又回到了大都,我們現在來這里又是干什么呢?”親信教徒繼續問道。 “雖然確認了兇手,可大都城只有察臺云的消息,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還不清楚……”東潯篤定說道,“既然事情要做絕,就要斬草除根,那個‘奇玉教’的女人一天沒有下落,我一天都不會安心——” “可是比起察臺云,那個女人有那么重要嗎?”然而,親信教徒卻是在一旁疑聲問道。 “對于小姐來說可能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那個女人必須由我親自處決……”東潯在一旁振振說道,心里仍放不下對祁雪音的“怨念”…… (回憶中)…… 數月前,枯榮鎮一戰…… 祁雪音的目光重新回到東潯身上——她有預感,眼前這個提及自己身份的男人,一定藏有秘密…… “可能對你來說,這并不太吃驚,畢竟我想要找的人并不是你……”東潯似乎還有話說,繼續冷斥道,“但是你的師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知道……我的師兄?”祁雪音不由睜大雙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對啊,與你同為‘奇玉教’門下弟子,察臺多爾敦……”東潯繼續陣陣寒意道,“我和他的恩怨,我永遠都不會忘……” “你和我師兄的恩怨?難不成是五年前……”祁雪音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雖然五年之中自己曾未與師兄有過重逢,但提起“蒼寰教”與察臺家族的恩怨,祁雪音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五年前的那場風波。 “五年前在大都,我曾與察臺多爾敦一較高下,最后我落敗了……”東潯露出猙獰的眼神,繼續震懾道,“他殘忍折斷我手腳,將我打成重傷,差點奪了我的性命……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重生恢復過來;而察臺多爾敦如今,卻落得雙腳殘廢、武功盡失的下場……” 提到自己師兄的“傷痛”,祁雪音下意識心頭一怒,然而身體的疲弱,卻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一直想要親手打敗他,以報五年前的‘血恨之仇’,只可惜他現在成了一個廢人,就算我真的殺了他,也根本無以解心頭之恨……”東潯說著握緊雙拳,目光怒視著祁雪音,錚錚說道,“好在老天有眼,他倒下了,作為他的同門師妹,竟然出現在我面前……現在的你就是五年前的他,只要親手殺了你,我就能填補這五年來的煎熬與恥恨——我會將你親手處死,嘗受千刀萬剮之痛,五年前的積怨與仇恨,我要讓你們加倍奉還!” 話音即落,氣震寒威,東潯全身內力頓涌,發出驚人的氣魄…… (現實中)…… 談話間,東潯等人離祁雪音和杜鵑的躲藏地點越來越近,二人躲在巖體后方屏住呼吸,氣氛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等一下——”突然,東潯像是發現了什么,沖身后的手下命令一聲。 祁雪音和杜鵑二人更是冷汗一冒,以為自己的藏匿之地被發現了…… “怎么了,堂主?”親信教徒在一旁只聲問道。 東潯沒有說話,目光注意到身體右側的一道隘口邊前——那個地方正是剛才祁雪音采摘野菜的關隘,東潯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身形稍稍往旁邊一湊。 只見一根不起眼的枝丫之上,掛著一塊被撕斷的紫色布綢,這種布料很是少見,一般只有不常見的異族女子的衣著上才會有。 那塊布綢正是剛才祁雪音從隘口飛上來時,不小心撕掉的衣物一角…… 東潯蹲下身,仔細凝視了那塊布料許久,摸在手里觸了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忽現詭異的笑容:“哼……” “堂主,有什么發現嗎?”親信教徒以為東潯注意到了什么線索,不禁追問道。 “沒有,什么也沒有……”東潯將布綢重新掛會枝頭,冷冷一笑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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