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就用最后的這招,送你歸西好了——”靈王孫云完全冷漠了內(nèi)心,提起手中的刀芒,血色煞氣再度凝結(jié)——“祭血天刀”奪魄而出,和對付成付最后的招法一樣,“靈王”孫云似乎想要用這最后的“血芒”,送董渝赴下黃泉。
“對不起,成付兄,我也只能堅持到這里了……”看著“死”之將近,董渝最后在孫云面前露出坦然的危險,似乎已經(jīng)看淡了生死,成就了這場無怨無悔的決斗。
“再見了——”靈王最后冰冷一聲,“祭血天刀”鋒芒破殺而來,這一刀定魂入威,將決定所有的一切。
“孫云兄弟!——”董渝則是和成付一樣,“犧牲”之前大聲呼喊著孫云的名字……
“額——”靈王的內(nèi)心深處,孫云的良知蜷縮在黑暗的角落,似乎又聽見外面有人在呼喚自己,回頭一看卻是無涯的深淵,不由默默呆滯道,“是誰……又是誰在叫我……”
“死亡決斗”結(jié)束,最后還是“靈王”笑到了最后……
“魔靈結(jié)界”逐漸消失,只留下昏死倒下的董渝在陣中,和墳場周圍躺倒的無數(shù)蒙元將士與“明復(fù)教”眾徒尸體一起,場面一時沉哀與悲涼,伴著無數(shù)被搗毀的墓碑,不由讓人心生感慨。
而“靈王”孫云依舊是那副冰冷至極的面孔,似乎自己殺再多的人也毫無所動,哪怕這個人曾是自己的朋友。
“額——”然而,一種熟悉至極的疼痛涌上心頭,又一次讓孫云短時間內(nèi)痛苦堪言,“我為什么……心好痛,我到底是誰,眼前被我殺掉的人又是誰……額……”
短暫意識上的混亂,讓“靈王”有些睜不開眼,但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很快心底的浮華漸漸消散,留下的,依舊是那副赤金雙瞳讓人畏懼的面孔。
打敗了董渝,“靈王”孫云轉(zhuǎn)身離去,離開這座死無聲息的墳場,繼續(xù)孤獨地走在復(fù)仇的路上……
而戰(zhàn)斗結(jié)束了許久許久,才終于有人再“光顧”這片死寂之地……
“董渝兄弟——”董渝的“遺體”被發(fā)現(xiàn),依舊是鳴劍山莊和青墨山莊的弟子趕來,可等眾人追尋到了這墳場之地,一切都為時已晚,這里的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靈王”孫云也離開了許久。
“可惡,連董渝兄弟也……”和雷正風、成付二人一樣,董渝也倒在了“靈王”的刀下,古興康不由握了握拳頭,狠狠捶向身旁的墓碑。
“我們還是來晚了……”方珍士看著自己門下的董渝也難逃噩運,不由悲嘆感慨道,“董渝他也不敵‘靈王’,步了貴派弟子二人的后塵……”
“難道我們就這樣,什么事都做不了嗎?——”古興康看著周遭的人,一個個被“靈王”打敗,從而昏迷失去意識,不由站起朝莊主花葉寒問道,“莊主,我們已經(jīng)有三個人倒下了,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救救成付兄他們嗎?”
“唯一的辦法,只有打敗‘靈王’——只有那么做,我們才能救孫少主,救雷堂主他們……”花葉寒低聲無奈一句道,“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個個飛蛾撲火,不然我們都會像之前那樣,一個個死在‘靈王’的手上……”
“要么打敗‘靈王’,要么殺了卜天星……”古興康想著所有的事情,都是卜天星一手造成,索性憤恨說道,“就是那個臭道士害的,是他把孫少主變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我要去殺了他,為孫少主還有成付兄他們報仇!”
“你站住!——”看著古興康也失去冷靜,花葉寒急忙一把叫住了他,隨即眼神嚴肅說道,“就算你殺了卜天星,孫少主依舊還是沒辦法清醒——救回雷堂主他們的辦法,只有打敗‘靈王’,這樣才能喚醒孫少主的意識……”
“可是,要怎么做?”古興康繼續(xù)問道,“靈王的力量我們都看在眼里,我們身邊的人一個個敗在他手上,現(xiàn)在的‘靈王’有一人匹敵千軍之力,我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打敗他?!——”
“總會有辦法的——”花葉寒鎮(zhèn)定說道,“就算是‘靈王’,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弱點,或許我們可以想辦法,從問題的源頭入手……”
“那不還是那個臭道士?”想起卜天星,古興康就一肚子的來氣。
“不是卜天星,而是孫少主會變成這樣的根本原因……”花葉寒急忙說道,“卜天星說過,雖然是他在孫少主體內(nèi)注入了‘禍魔之血’,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番,但一切的命運,都是由孫少主他自己選擇……父親死了,兄長死了,來運鏢局沒了,對他來說所有的親人全部離他而去——孫少主因為自責自己沒能保護親人,從而人性受到扭曲,才給了‘魔血’的可乘之機,變成現(xiàn)在這樣……如果想要切實打敗‘靈王’,就一定要打敗孫少主心中的黑暗,唯有這樣,才能喚醒孫少主的良知和人格!”
“如果有親人還活著,說不定孫少主能夠清醒過來,話是這樣說沒錯……”方珍士聽了,在一旁不由擔心道,“可是,現(xiàn)在他的親人都死了,我們?nèi)ツ膬涸僬宜挠H人。如今的‘靈王’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獨自走在復(fù)仇的路上,根本不會再顧及身邊的人,哪怕是我們這些朋友……”
“我相信,孫少主一定還有親人還活著!——”花葉寒堅毅說道,“找到他們,說不定就能喚醒孫少主,如果是這樣的話……”
“察臺王和察臺多爾敦身死,來運鏢局也被‘明復(fù)教’毀了,我們現(xiàn)在還能去哪兒……找到孫少主的親人……”古興康繼續(xù)發(fā)愁道。
“對了,祁姑娘——”花葉寒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人,即刻反轉(zhuǎn)說道,“我想起來了,在軍營的時候,那個姓祁的姑娘一直在孫少主身邊,孫少主有和我說過……祁姑娘對孫少主來說,是比之我們非常重要的朋友甚至如同親人,如果能找到她的下落,說不定就有辦法救回孫少主——”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那個祁姑娘究竟在什么地方……”古興康繼續(xù)無奈道。
“大都城沒有,有一個地方說不定會有線索……”然而,方珍士這個時候似乎想到了什么,提及一聲說道。
“在哪兒?”古興康急忙問道。
“青墨山莊——”方珍士繼續(xù)肯定道。
“青墨山莊?可是你們山莊那個地方,不是已經(jīng)被‘蒼寰教’的人攻占了嗎……”古興康聽了,有些一籌莫展道。
“董渝和我說過,祁雪音祁姑娘曾經(jīng)去過我們山莊,也十分知曉董渝上次回山莊偷情報的事情,而且她還和‘蒼寰教’的人勢不兩立……”方珍士繼續(xù)提道,“現(xiàn)在大都城戰(zhàn)局危急,對她來說身為親人的察臺王與察臺多爾敦先后身死,她會不會暫時離開大都,去往了我們山莊,找‘蒼寰教’的人一做了斷?”
“這種可能性,恐怕很小吧,畢竟我們山莊那里,現(xiàn)在正被‘蒼寰教’的人占領(lǐng)……”一旁的青墨山莊弟子不禁提道。
“就算可能性很小,我們也要試一試——”方珍士愈加堅定地說道,“如果回山莊那里,找到了祁姑娘的下落,真正的孫少主一旦見到想起來,就有很大可能蘇醒過來!”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層辦法了……”花葉寒仔細斟酌了一番,隨即對方珍士道,“那么方莊主,你先帶著你們門下的弟子,回青墨山莊尋找祁姑娘的下落,我和我們下的弟子,繼續(xù)追蹤‘靈王’,我們分頭行動——”
“可是追蹤‘靈王’的任務(wù)十分危險,花莊主……真的要這么做嗎?”方珍士見著花葉寒想要獨自面對“靈王”,不由擔心提到。
“為了救回孫少主,什么樣的險,我們都愿意試——”花葉寒堅定十分道。
“那好吧,就按花莊主說的,我們分頭行動……”苦苦做出了決定,方珍士在一旁權(quán)威說道,“不過‘靈王’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危險的家伙,已經(jīng)倒下了三位弟子,花莊主追蹤他,可一定要萬加小心!”
“你們也是一樣……”花葉寒也回應(yīng)說道,“貴派山莊現(xiàn)在還在‘蒼寰教’的手里,如果回去遇到了危險,千萬不可貿(mào)然魯莽行動!”
“我知道了——”方珍士也點了點頭……
索性雙方做出了決定,方珍士帶著青墨山莊的弟子,暫時出城回往青墨山莊追尋祁姑娘祁雪音的下落,而花葉寒則帶著自己鳴劍山莊的弟子,繼續(xù)追蹤“靈王”孫云的下落。
“或許,是該我站出來的時候了……”花葉寒握了握手中的寶劍,似乎在他心里,已經(jīng)決定了什么……
翌日,枯榮鎮(zhèn)后山山洞……
杜氏父女在洞里休息了一晚,暫時不見有“蒼寰教”的弟子追來,但是一晚上也沒有祁雪音的信息,杜鵑心里也是十分的擔心。一大早起來除了喂馬,杜鵑還可以爬上洞頂,看看會不會有祁雪音的下落,不過結(jié)果讓自己十分失望,到處也沒有看見祁雪音的身影……
“鵑兒,一大早你跑到哪兒去了?”杜常樂看著自己的女兒久久才回來,不禁問道。
“我去看看,有沒有祁姐姐的下落……”杜鵑臉色低沉道,“都一天了,到處都沒有祁姐姐的消息,她該不會是真的……落入了‘蒼寰教’那幫家伙的手中吧……”
想起昨日臨走前祁雪音囑咐自己先走,自己一個人斷后,杜鵑就十分難以安心……
(回憶中)……
“妹妹,你快騎上我的馬先走——”可不等杜鵑反應(yīng)過來,祁雪音先言令道。
“不,我不能丟下祁姐姐你,要走我們一起走!”杜鵑的目光很堅定,自己絕不能丟下祁雪音一個人在這里。
“你這個笨蛋,我們兩個在一起,根本就沒辦法突圍……”祁雪音沒有猶豫,繼續(xù)大聲喊道,“你先撤,我掩護你,等我解決掉這些家伙,我會追上來的!”
“哼,好大的口氣——”北雉聽到這句,立刻露出憤恨的面容……
“可是祁姐姐……”杜鵑還在原地猶豫。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后那些提刀的官員,已經(jīng)朝著杜鵑的方向靠近了。
“快走啊!!!——”祁雪音望著身后一幕,急著沖杜鵑喊道。
杜鵑看在眼里,敵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自己不由慌神,連牽動馬韁繩的動作都忘了……
突然,剎那間一個身影出現(xiàn),抱著杜鵑一起騎上了戰(zhàn)馬“烈云”。杜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自己并不害怕,因為抱自己上馬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父親杜常樂。
杜常樂趁著眾官員上來的時刻,為救自己的女兒,看準時機一起上馬。“駕——”杜常樂代替女兒駕喝一聲,戰(zhàn)馬“烈云”隨即揚蹄而去……
(現(xiàn)實中)……
“祁姐姐,你現(xiàn)在到底怎樣了,該不會是真的……”畢竟一晚上沒有消息,杜鵑能想到的,只能是祁雪音出事了,時間越往后拖,情況越是不利。
“嗯?”然而,杜常樂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突然凝聲一句。
“爹,您怎么了?”杜鵑看著父親疑惑的樣子,不由問道。
“噓——”杜常樂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即自己將耳朵貼在地面,像是聽到了什么,不由悄聲驚道,“有人朝這邊靠近來了,而且是很多人……”
“什么?——”杜鵑聽到這里,下意識有些慌神。
“快走,鵑兒,我們馬上得離開這里——”杜常樂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帶著自己的女兒就準備往洞外跑。
“難道是,‘蒼寰教’的人?祁姐姐說會沿著我們離開的方向趕來,可她沒來,來的卻是‘蒼寰教’的人,該不會真的是……”一想到這里,祁雪音不由地緊張至極。
“鵑兒,我們快走——”杜常樂則看著女兒還在原地發(fā)呆,一手牽著立聲喊道。
“額啊——”杜鵑也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由突叫一聲……
杜鵑的腿腳不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果然,就在父女二人出洞的一刻,“蒼寰教”的追兵已經(jīng)臨至杜氏父女面前……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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