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舞將軍話音剛落,就有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將領道,“一旦讓凰族進入三大國境內(nèi),就是縱狼入羊群,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三大國的百姓,而且誰都不能保證能打得贏他們!”
“若是在境內(nèi)都不能戰(zhàn)而勝之,這樊城又如何能夠守得住?”另一名將領反駁道。
絡腮胡子一拍桌子,“那就把決戰(zhàn)之地放在樊城,將所有力量都押在這里!”
將領們又爭吵起來,場面再次陷入混亂之中。
宋彭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將領們這才安靜下來。
宋彭祖看向陰沉子,問道,“先生您怎么看?”
陰沉子不答反問,“將軍有什么打算?”
宋彭祖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皮球又被踢了回來,但沉思片刻,還是道,“樊城是一座堅城,易守難攻,作為防守一方,我們有很大的優(yōu)勢,可以留一部分人在樊城,消耗凰族的兵力。剩下的主力,撤回到三大國境內(nèi),將戰(zhàn)線拉長,派出騎兵,襲擾凰族大軍的補給線。”
常見陷入一片沉默。
有人倒吸涼氣。
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能夠?qū)⑼撕褪氐膬?yōu)勢都發(fā)揮出來,但有一點很殘酷,那就是留守樊城的那些人,面對凰族大軍,只有死路一條。
十死無生,誰還愿意留在這里?
宋彭祖所展現(xiàn)出來的,不僅是把控大局的統(tǒng)籌觀,更有一顆冰冷的心。
但誰也不能否認,這是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可是……誰留下來送死?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庭舞將軍卻突然道,“我留下來。”
眾將一愣。
庭舞將軍道,“樊城是青鳥國的樊城,既然留下來的人注定要死,那就讓青鳥國的人死在這里。”
那名絡腮胡子的將領卻冷冷道:“你的飛羽軍都是輕騎,適合長途奔襲和迂回包抄,會守城么?”
庭舞將軍冷冷看著對方,“你也太瞧人了,我飛羽軍上馬能戰(zhàn),下馬也能戰(zhàn)。”
絡腮胡子將領鄙夷的搖搖頭,“不是我明王吹牛,論守城,在我明王軍面前,在座的都是渣渣。”
能在這里有一席之位的,都是位高權重的將領,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能就要生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絡腮胡子夸耀自己守城事的同時,也是主動跳進火坑。
眾將的憤怒頓時煙消云散,轉(zhuǎn)為了敬佩。
就在這時,陰沉子卻搖了搖頭,“不必如此。”
所有人都轉(zhuǎn)身看向他。
陰沉子緩緩道,“我有一計。”他站起身,來到沙盤旁邊,所有將領都好奇的走了過來。
“這里是樊城,”他拿著樹枝,指著沙盤上的一座城,又向旁邊移動到一條河流前面,“這是奔馬河,沿河而上兩百里,就可到達青鋒峽,沿著青鋒峽往上,就可以抵達昆侖境。”
所有將領都一臉茫然。
宋彭祖也疑惑的看了過來。
凰族大軍都聚集在蕩神谷了,不去攔截他們,反而把注意力放在昆侖是什么意思?
陰沉子繼續(xù)移動著樹枝,來到那株享譽九州的昆侖神樹所在位置,突然將樹枝狠狠插在了那里。
所有將領心中一緊,像是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捏住了心臟。
宋彭祖瞳孔猛地一縮,庭舞將軍驚恐的看向陰沉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許久之后,不知是誰長長的吸了口涼氣,“這,這也太……”
陰沉子了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直搗黃龍,釜底抽薪!”
著便回到座位上,悠然自得的看著軍報。
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敖風古走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所有將領都站在沙盤旁邊,死死盯著那根插在沙盤上的樹枝。
“三師兄,這是怎么了?”敖風古壓低聲音問道。
陰沉子沒有話,示意敖風古坐下。
許久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圖。
囂張,狂妄,天馬行空,異想天開……將領們搜尋著能夠想到的詞語來形容這個作戰(zhàn)計劃。
凰族大軍壓境,人族非但不抵抗,反而饒過凰族兵鋒,直接前往凰族的昆侖老巢。
要有多大的氣魄,多瘋狂的人,才能想出這樣的作戰(zhàn)計劃?
更可怕的是,這個作戰(zhàn)計劃,似乎……并不是不能成功。
眾人看向陰沉子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是尊敬,現(xiàn)在就變成了敬畏,三分尊敬,七分畏懼。
宋彭祖喃喃道,“大帝曾言,他的三弟子多智而近妖,如今看來,實在是……名不虛傳啊。”
庭舞將軍突然道,“如果凰族不回昆侖,反而大舉進犯三大國,在我們摧毀昆侖之前,就將三大國抹平,那我們即使攻下了昆侖又有什么意義?”
眾人一聽,頓時一驚,要知道昆侖雖然沒有了軍隊,但昆侖神樹易守難攻,絕不是能夠輕易奪下的。
若是真的像庭舞將軍的那樣,他們勝利的拿下昆侖,也失去了意義。
眾將紛紛看向陰沉子。
敖風古也搖搖頭,暗道這條路恐怕走不通。
陰沉子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然道:“會有人守在谷口,不讓凰族一人一馬闖過蕩神谷。”
三大國的軍隊,幾乎都集結在了這里,武者聯(lián)盟的強者也匯聚于此,放眼整個九州世界,還有哪個勢力能夠攔的住凰族的大軍?
宋彭祖皺眉道:“先生你確定嗎?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陰沉子道,他的聲調(diào)沒有絲毫起伏,一臉淡漠,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樣子。
那長了滿臉絡腮胡子的明王將問道:“那你,有誰能攔住凰族大軍!”
陰沉子指了指旁邊。
他的旁邊,坐著他的師弟。
敖風古瞪大眼睛,嘴角不斷抽動,連忙抓住陰沉子的手指,“三師兄你別開玩笑了!”
陰沉子卻搖頭道:“我過,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會開玩笑。”
宋彭祖眉頭擠在了一起。
庭舞一臉疑惑。
其余的將領,也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明王將咧了咧嘴,突然笑了起來,“什么多智近妖,這恐怕是失了智!蕩神谷里有一萬多半獸人,八千裁決騎士,還有凰族無數(shù)強者,你居然讓敖風古一個人攔住他們?你對你這個師弟的信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師弟一個人當然不行,”陰沉子淡然道,“還有另一個人。”
陰沉子的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就走了進來,站在敖風古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人只穿了一件獸皮襖子,露出臂膀,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又有些黝黑,他下巴微尖,顴骨有些突出,相貌并不如何好看,身形也不怎么高大,但卻給人一種沉穩(wěn)大氣的感覺。
敖風古看著他,突然燦然一笑,“二師兄,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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