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攔住老對手田猛的道路,而原是準備纏住晏學的田虎卻反被晏學給阻斷了方向。rg
田蜜啄了一口煙槍,身邊漂浮的白霧擴散了很大,但這時司徒萬里向前走了半步,好像有意又無意的正卡在她通向中間道路的節點上,二者默默無言,卻都默契的沒有一絲額外的舉動。
此時的李澤華哪里會輕易繞過田仲,在這時爐領域的范圍內自己速度數倍暴增,一左一右的“純鈞”“赤霄”在他手上舉重若輕,田仲轉身就想逃,但被他先是一劍直接斬斷左腳,然后右手赤瞳再橫插其體內,把他甩了回來。
“饒命!公子饒命!”田仲哇了一聲吐出一口烏血,絲毫不管身上傷勢,面色驚恐的以頭搶地,磕頭不止。
他該囂張的時候囂張的很,該狠毒的時候不留一絲余地,但眼下該認慫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自己這種狀態只能指望對方手下留情,能多卑微就要多卑微,那才有一線生機。不定田虎或者田猛就破圍而出,將自己救走了呢?到時候自有“后報”!!
“好哇。”
李澤華輕呵一聲,但在田仲欣喜若狂的臉上后又是一件斬斷了他的右腳,還未等他痛暈過去,就將一股藍色氣團注入在他的眉心上,控制腦神經末端的血液,刺激大腦,使之絕對保持清醒狀態。
“我會饒你一命的。”李澤華頷首,然后左右兩劍將他左右腿徹底斬下來,但一股寒霜冰住了傷口,又一股詭異的力量控制了他傷口處的血液使得不再向外流淌,接著又與上相同的砍掉左右手臂,直接削成一個人棍。
“但留你怎么一條性命就沒了。”
有一種刑罰叫做“彘”。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熏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后扔到廁所里,痛苦萬分死去,或者直接養起來,一輩子受盡凌辱。
也許會很適合某人。
一道道白色的云霧飄散在這方圓五丈之內,遮蔽了后面農家弟子的視線但并不能阻礙這五大堂主們的感知。
“田蜜你搞什么鬼!”田虎一臉詫異著,然后便向著身后吼道。
“這……不是…”
田蜜臉上露出的異色不比田虎的要少,因為這云霧并非是她搞出來的東西。她的絕學“霧里看花之術”雖然名為“霧里看花”,但真正掌控的卻是煙霧,而非這種云霧。但在外人看來二者就是一個東西,所以也默認為這種云霧是田蜜搞出來的東西。
這種云霧并無什么用處,只是遮蔽視野罷了。而田猛眉頭一揚,忽然伸出手掌向下按去,一股暗紅的精純內力頓時散發出來,眨眼間就驅散了這片云霧,撥云散霧之后露出的卻是空曠的一片。
田仲呢!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中央只剩下了李澤華一人,而另一位田仲別身影了,連剛才砍下來的手腳都消失不見,若非地上那噴灑出來的血水,好像只是一個幻覺。
李澤華收劍恢復了風輕云淡的模樣,而不知覺間,他的手掌輕輕泛起青色的光芒,而那原被“春寒斷掌”所侵蝕藍色的寒氣迅速消腿,除了微微發白外并無大礙。
若非是要示敵于弱,已經可以運用“平地生秋蘭”的李澤華就算是被春寒斷掌正面擊中也不會有什么大礙,代表著“生長”“植物”的木系神通,是正好克制于這么一個冰冷陰毒卻正好屬水的“春寒斷掌”。
別其它,只要搬出“時爐領域”就足夠打的田仲抱頭鼠竄,機會得當,甚至可以單殺于現場。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田氏猛虎兄弟,以及墻頭草一般的田蜜,縱然朱家老哥他們暫時攔住,但他們若是真想強行破圍還是做的到的,所以就需要先示敵以弱,然后一舉誅殺。
眼下塵埃落定,事情已經是告一段落。
“各位,這件事已經沒有其它問題了吧。”朱家樂呵呵的笑著,臉上屬“哀”的藍灰色面具一眨眼就變成了大紅大喜的“樂”之面具。
“我這一筆可算是沒有賠啊。”司徒萬里捋著胡子,含蓄的笑了笑。
“塵埃落定。”晏學從中走出來,走到諸多農家弟子的面前,深深一禮,“請公子接任共工堂堂主之位。”
“請公子接任共工堂堂主之位!請公子接任共工堂堂主之位!”
身后公子黨所屬的弟子排山倒海一般齊聲朗道,而其它人看風波已定,也不由自主的隨之一并喊出。
“這種人大庭廣眾之下殘殺農家兄弟,別有沒有資格擔任堂主之位,現在是能不能活著回去了吧。”
田虎并不高昂的冰冷聲音卻意外的壓倒住了這排山倒海般的巨響,內力隨著聲音擴散,而手中卻有著扭曲的漩渦在哪里緩緩成形。
“曾經有有一位魁隗堂主也是像你一樣“欺辱弟妹,殘殺兄弟”,你知道他最后被處以什么刑罰嗎?”
他森嚴的開口,不知何時背上的虎魄劍已經被他拔出。
“處于沉塘之刑。”李澤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橫眉冷對,“農家法規里清楚寫著,你當我和你一樣都是瞎子嗎?”
“那你也沒什么意見了吧。”
“呵呵,那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殘殺同家兄弟了?”
“我兩只…”田虎張口結舌,他這才發現真正看到李澤華殘殺田仲的人只有自己這五大堂主和其余干部,而自己這些人立場敵對,單純作為人證根站不住腳。而確切的證據卻在那一片忽如其來的云霧中消失不見。
“田蜜!”田虎勃然大怒。
別人他沒腦子倒真的不假,這外敵還未解決,而眼下卻將矛頭對向了自己人的田蜜身上。
田猛眉頭緊皺,然后拉過自己的弟弟,向著一旁的田蜜歉意的拱拱手。作為能被墨家,農家寄予“青龍計劃”的人,他的品行要比其弟好的不止一籌,然后抱拳對田安道了聲“恭喜”,便帶著蚩尤、烈山兩堂退場,不再插足這個早已的塵埃落定的共工堂泥潭。
事已至此,糾葛了三個月的共工堂堂主之位終于告一段落。
………
周禮三請,李澤華三辭,這種帶著一絲“登位”“登基”味道的古禮,滿滿都是儒家風格,挑了個良辰吉日,在眾望所歸之中終于接任了共工堂堂主之位。
上報炎帝六賢冢,又在臺上關于未來良好完善的發展道路做了宣告,這一輪下來居然忙活了一個星期才真正告一段落。
而后共工堂從瑯琊郡和東郡撤身,將原占據的大片地盤皆交與神龍堂與四岳堂之手,而自己扎根在益都,以及一部分的渤海郡。
農家主要活動范圍內,最重要的就是東郡與瑯琊郡,而秦時明月里,故事也皆是發生在這兩郡之中,不僅僅戰略價值還有著歷史價值和代表價值,李澤華付出的不可謂不大。
雖然朱家與司徒萬里沒有提出什么要求,但這是李澤華主動交付的,這場共工堂堂主爭斗中他們付出的資源實在不,而這個世界上最難還就是人情債。
雖然肉痛了些,但這樣一了百了也頓時讓他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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