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要持之以恒,真誠的藝術家不能借口情緒不佳而束手坐待。
——柴可夫斯基(俄羅斯作曲家、音樂教育家)
“停戰協議可以簽訂,但東方三省絕對不能割讓!”不愿成為天龍帝國歷史上第一位割地皇帝的查理大帝,一開口就給停戰協議的簽訂定下了一個基調,那就是絕對不能割地求饒。
“陛下,獸人大軍承諾停戰的基本前提,是得到孟丹、里昂、土倫三省,要是我們不愿把這三省割讓給他們,戰火很有可能還會繼續燃燒下去!迸撂貭柟粽Z不驚人死不休道。
查理大帝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往日事事不甚關心的帝國宰相,今天會這么賣力的促成停戰,但他還是堅持已見道:“朕寧可自己的帝國戰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會割讓一寸土地給任何人!”
“陛下,臣倒是有一策,可以在不割東方三省的前提下,與獸人簽下停戰協議!
“鮑里斯愛卿有何妙策,快快道來。”
“陛下,既然獸人給停戰協議定下的期限是五十年,那我們為何不以租借的方式,將東方三省租借給獸人帝國五十年呢?租借不是割讓,一旦我們實力恢復,便可向獸人索要回這三省!
外交大臣鮑里斯公爵的這番話,說的在場的帝國大臣們無不嗤之以鼻;什么租借不是割讓,租借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割讓嗎?只不過,是給喪權辱國的割地求饒蒙上了一層遮羞布而已。
現實卻是,已經無力將這場戰爭繼續下去的天龍帝國,最需要的恰恰就是這樣一層遮羞布;有了這層遮羞布,天龍帝國就沒有向獸人割地求饒,喪權辱國也就變成了臥薪嘗膽。
查理大帝當即龍顏大悅道:“愛卿果然不愧為帝國肱骨棟梁之臣,此計甚妙;先以租借之名麻痹獸人,待我帝國實力恢復,再以收回租地之名一舉奪回租借之地,著實可行!”
明眼人都知道,用租借來包裝割地,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之舉;誠如鮑里斯公爵所說,將來帝國軍力恢復了實力強盛了,確實可以向獸人要回東方三省,可要是帝國軍力沒有恢復呢?
連查理大帝都揣著明白裝糊涂的順驢下坡了,其他的大臣們自然不會主動湊上去觸這種霉頭;于是乎,打著租借之名向獸人帝國割讓東方三省一事,就這么敲定下來。
接下來的問題是,帝國方面該派遣誰去與獸人帝國談判呢?做戰敗國的外交使臣,可不是一個輕松的活,稍有不慎就會成為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不說,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尤其是這次的談判對象,還是一貫以殘暴兇悍著稱的獸人;雖說人族諸國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但獸人講不講這個規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更讓人畏之如虎的是,代表天龍帝國在停戰協議上簽字的外交使臣,將來十之八九是要釘在帝國歷史的恥辱架上的;這種令自己和自己家族遺臭萬年的苦差事,誰能愿意去干?
對鮑里斯公爵的表現一直很滿意的查理大帝,可沒有把自己的心腹重臣往火坑里推,他直接詢問鮑里斯道:“愛卿,你是帝國的外交大臣,你覺得此番與獸人談判派遣何人為使合適?”
“陛下,我外交部的臣屬,從未曾與獸人打過交道,派他們前去恐怕只會徒增變故,不如從了解獸人的帝國高級貴族中挑選一人前往,他們不僅身份地位合適,對獸人的了解也非常人可比!
帝國的高級貴族中,與獸人打過交道的只有那些率軍在前線與獸人打過仗的公爵們;其中,格納公爵、克萊斯特公爵等人都是帝國五大家族的家主,自然是不可能以身涉險的。
鐵血公爵龍德施泰德倒也算是個人選,但他的身份過于特殊,查理大帝若是用他,必然會引起帝國百姓們的非議;如此一來,唯一合適的人選,便是現在困守孟丹城的羽林公爵白峰。
本打算趁著這次機會,用作戰不利之名削去白峰公爵爵位、剝奪其所有職務的查理大帝,自己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動日漸勢大的白家,讓白峰繼續替帝國拱衛東方。
“東方之戰,身為東方大都督府大都督的普洛斯,必須要為戰爭的失利負主要責任;朕意削去普洛斯皇子身份、剝奪其大都督職務,將其押回帝都受審,諸卿以為如何?”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一下子就急眼了的特拉斯公爵,直接跳出來喊冤道:“八皇子殿下,為了帝國指揮大軍與獸人血戰數場已是不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可輕易處置?”
其他大臣也都知道這是查理大帝在自導自演一出苦肉計,他們怎么可能較真,就連最希望普洛斯皇子倒臺的軍務大臣庫倫公爵,都出言勸說道:
“陛下,東方之戰失利非戰之罪,而是獸人大軍的軍隊數量太多,又有萬年不出的翼人輔助,我帝國大軍不敵對方實屬正常;八皇子殿下的指揮,不說有功,最起碼還是無過的!
“陛下,八皇子殿下年紀輕輕就擔此重任,阻擋獸人大軍數月已是大功一件;對待前線有功之人,僅因為其皇子身份就苛求太高不賞反罰,恐會有損陛下您的英明啊!”
“陛下……”
大臣們七嘴八舌的為普洛斯皇子說話,說來說去反正也就是那幾句溢美之詞;不管說的大臣們是怎么想的,反正聽的查理大帝是認真的,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成了在前線浴血奮戰的英雄。
“哼,你們倒是會為他說情!辈槔泶蟮垩圆挥芍缘挠柍饬舜蟪紓円痪,而后便下令道:“普洛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即日起免除他的大都督之位,令他十天之內返回帝都閉門思過!”
此令一下,大臣們哪里還不明白,這壓根就是查理大帝愛子心切,不愿把自己的兒子留在危險的前線,將其調回帝都的一個借口;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大皇子的外祖父軍務大臣庫倫公爵、四皇子的外祖父財務大臣哈蒙德公爵、五皇子的外祖父外交大臣鮑里斯公爵,他們可是巴不得普洛斯皇子回帝都的;只要普洛斯皇子一回帝都,他在東方諸省苦心經營的根基之地可就毀于一旦了,昔日實力最強的八皇子瞬間就成了實力最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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