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槍，一個男人即使不會癡迷，也不容易視若無睹。 其原因，一來在于其典型的雄性象征，二來在于其上凝結的人類科技與工藝之美。對這種創造了太多豐功與偉績、陰謀與血腥的工具，歷代制槍大師不僅在技術上嘔心瀝血，也無不把它當作工藝品加以雕琢。當它與戰爭剝離，其實與汽車、照相機一樣，都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幻想器械。
同人類所有奢侈品一樣，對這些在誕生之初還極為復雜和昂貴的火器，匠人們毫不吝惜為它配以華貴的裝飾。16世紀初開始代替火繩槍的革命性明――轉輪打火槍就不乏鑲金嵌玉的奢華之作，至今深受藏家追捧，也被一些歐洲博物館視若鎮館之寶。有趣的是，明轉輪打火槍的，正是德國紐倫堡著名鐘表師約翰-基夫斯，這從側面揭示了槍械與鐘表用工精深的共同淵源。隨后出現的燧槍同樣被歐洲貴族們搞得珠光寶氣、做工華麗。
老亨利幾乎世世代代都是古董槍的燒友，甚至他的父親曾經還將牛仔酒吧抵押出去，在柯爾特訂購了一對銀制的柯爾特巨蟒，繁復精致的花紋，象牙手柄兩側鑲嵌了紅寶石，奢華到極致，還一度引起了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注意，柯爾特公司也想收回去，可惜它們成了老亨利家的傳家寶。
“對啊，曾，我怎么沒想到你呢。”老亨利一拍大腿激動地道。
要知道曾鞏可是槍店里的常客，湯姆為他淘換了不少的好槍，甚至曾鞏手中的那張自動武器持槍證都是湯姆給他找來的，為此他也了一筆財。
“誰讓你這個老家伙笨呢。”威廉姆斯嘲笑道，緊接著又期待的了一句，“是不是包括你老爹訂購的那把銀制柯爾特巨蟒呢。”
銀制？限量版？
曾鞏眼神火辣辣地盯著老亨利。
“當然，包括它們。”老亨利難過地道。
他有些悵然若失，老爹留下來的寶貝，沒想到了自己手里居然沒有保住，當時老爹一擲千金是何等的豪氣，在蒙大拿的牛仔圈子里沒有不挑大拇指的，可惜自己卻沒有那樣的魄力。
“老亨利，你出個價，只要合適我絕不還價。”曾鞏急切地道。
“七十萬美金怎么樣？單單柯爾特巨蟒定制就有三十萬美金，我手里還有其他的古董槍，我想這個價格很公道。”老亨利想了想，咬咬牙道。
“你個時間，那些古董槍我可是還沒見到過呢。”曾鞏點點頭，基上同意了老亨利的觀點，但需要驗貨。
“這個周末怎么樣？”老亨利想了想道。
“好吧。”曾鞏肯定地點點頭，反正他一直宅在家里，根沒什么事。
······
“曾。曾，可算是找到你了。”戴維斯氣喘吁吁地找到曾鞏他們，費力地道。
“怎么了？”曾鞏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沒帶著手機，剛剛帕克打來電話，謝里夫在威爾伯被警察給抓起來了。”戴維斯激動地道。
“抓起來了，怎么回事？他們不是押運著駝羊回來嗎？”曾鞏詫異地看著戴維斯，他實在有些懵了，怎么會被逮捕呢，這次參與押運的牛仔們個個都是那種認真負責、成熟穩定的。
“那個、那個···”戴維斯實在是有點兒尷尬，為什么他真不知道怎么。
“是不是謝里夫那家伙在威爾伯騎馬了。”老亨利淡定地道。
“你怎么知道？”戴維斯吃驚地看著老亨利，如果不是帕克向上帝誓，他根不相信謝里夫因為騎馬被抓。
“我怎么知道，因為我也在該死的威爾伯被抓過，我詛咒這個制定該死的法律的家伙。”老亨利氣哼哼地道
“唄，老亨利，我記得咱們西北部各種除了西雅圖那種大城市之外，城鎮之內騎騎馬應該問題不大吧。”曾鞏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威爾伯規定在大街上不能騎樣子丑陋的馬，媽的，馬是不是丑，你狗屁的警察、狗屁的法官知道嗎，丑陋，我丑陋你一臉。”老亨利每當想起這件事就暴跳如雷。
“額。”曾鞏以手扶額，心居然醉了。
“曾，你是不是覺得很蛋疼，可還有更蛋疼的，和其他地方比起來，威爾伯還算是很正常的了。”老亨利一副高深莫測地介紹道。
“俄克拉荷馬州規定禁止捕鯨，伊利諾斯州扎爾恩地區法律則規定，狗和貓不允許吸雪茄，但是可以吸紙煙；在喬治亞州亞特蘭大市；禁止長頸鹿主人將長頸鹿系在電線桿上；舊金山市的一條法律就規定，禁止大象在大街上散步，除非它們的脖子上拴著一條鏈子；洛杉磯的一條法律稱，在同一時間讓只羊穿過好萊塢林蔭大道屬違法行為。”
“我靠，那些法官都閑的蛋疼么。”曾鞏表示自己受不了。
“那怎么辦，難道取消嗎，納稅人的錢可不是那么隨便糟蹋的。”老亨利聳了聳肩理所當然地道。
好有道理啊。
曾鞏瞬間敗退，難道制定這樣的法律除了愚蠢之外，就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嗎。
“你贏了。”曾鞏沖著老亨利豎了豎大拇指。
“嘿嘿。”老亨利咧嘴笑了。
“沒事兒，戴維斯，你去隆美爾律師事務所去一趟，讓他們去一個律師將謝里夫弄出來。”曾鞏拍了拍戴維斯的肩膀淡定地道。
“好吧。”戴維斯搖了搖頭答應道。
不靠譜的法律遇到不靠譜的老板，他的心也是醉了。
看到戴維斯離開，老亨利艷羨地沖著曾鞏伸了伸大拇指，由衷地贊嘆道“：曾，還是你自在啊。”
“老亨利，別我，難道你不自在嗎，關于貝爾的事情你如果沒有合適的律師可以到隆美爾律師事務所咨詢一下。”曾鞏擺了擺手。
“可我沒有你這么輕松啊，每天都要準備海量的酒水供應那些酒鬼們。”老亨利表示不敢茍同。
“不同的。”曾鞏悠悠地了一句。
境界不同，自然皆不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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