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人是誰？”溫勉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一科科長高宏程。他是從其他省調(diào)來石頭城的，原來在其他省是個巡警隊長。當初也是覺得物資統(tǒng)制調(diào)查委員會油水足，所以想法設法托關(guān)系找到我名下，想進緝私調(diào)查處。我看他還算懂規(guī)矩，所以就幫他和李毅鑫拉了一次線，聽說高宏程后來給李毅鑫一大筆賄賂，李毅鑫收了，才任命了高宏程當了一科科長。不過據(jù)我所知，他與李毅鑫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緊密，算不得李毅鑫的心腹手下，而且這人在前段時間李毅鑫失蹤的時候倒是表露出了向我靠攏的跡象。所以如果曲忠涵您覺得不行的話，這個高宏程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這個人懂規(guī)矩，很多事情都知道該怎么辦。李毅鑫倒不會很堅決地拒絕他，他可以說是我們雙方都能夠接受的人。”
溫勉坐在椅子上用手指輕輕地點擊這扶手，心中默默地想了想，對馬志新又問道：“除了這個高宏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選可以推薦？”
溫勉之所以對于高宏程不是那么滿意，是有些擔心從馬志新說的話來看，這個高宏程并不算是馬志新能夠確任可以掌控得住。當然，他也明白這個高宏程極有可能是是在兩面下注，投機心理很重。這高宏程從李毅鑫失蹤的那段時間發(fā)現(xiàn)馬志新暫時接管緝私調(diào)查處后的表現(xiàn)就能看得出來。
馬志新苦著臉回答道：“其他屬下還真沒有什么好的人選了，從其他處室調(diào)人進緝私調(diào)查處李毅鑫應該不會同意。而緝私調(diào)查處里就只有曲忠涵和高宏程這兩個人和我還算是有點淵源了。”
溫勉皺了皺眉頭，又想了想說道：“好吧，你明天私下去問問這個高宏程有什么打算吧。他如果愿意，我倒是可以給李毅鑫提名，我想李毅鑫至少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會駁了我這個面子。”
第二天一早，胡永強就將那4根‘小黃魚’送到了城西關(guān)卡邊的那座小屋，高宏程一拿到這些‘小黃魚’，立即就走到電話機旁準備給馬志新的家里打電話。
高宏程的手剛剛摸到電話機，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馬上臉上浮現(xiàn)出了意思笑容：“馬副主任？您好您好。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
“好的好的，聽說您生病了在家休息，我這就去您家看您。……好的，等會見。”
高宏程已掛了電話，胡永強就急忙問道：“馬志新找你？那正好，瞌睡遇到枕頭了。”
高宏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馬志新會突然找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問問我。”
“他要你什么時候去他家見他？”胡永強問道。
“他叫我馬上就去他家。正好我把這些金條帶上，探探他的口風，見機行事。”高宏程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當高宏程到了馬志新的家里時，馬志新頭上搭著一條白毛巾，斜躺在一張逍遙椅上有氣無力地哼哼。
高宏程見狀大驚，走到馬志新的面前彎下腰問道：“馬副主任，不是聽說您的胃病犯了嗎？怎么這么嚴重？”
馬志新裝作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小高來了？坐吧。我這胃病是老毛病了，不犯則以，一犯病連覺都睡不著，所以精神也很不好。所以李處長……哦，不，是李主任回來了我都沒有辦法去上班，只能在家臥床休息。唉……這叫什么事情啊。”
高宏程連忙安慰馬志新道：“馬副主任，既然您的病那么嚴重，是應該在家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少操心的好。”
馬志新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生病了，估計外面有很多種說法吧？我馬某人可不是什么小心眼，可現(xiàn)在是李主任履新，我不露面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亂嚼舌根，說我心中不滿故意裝病吧？他們可不知道我和李主任之間的交情是多么深厚，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高宏程連忙配合著說道：“是啊是啊，這有些人啊，就是喜歡胡亂猜測，您可別放到心上去。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馬副主任您和李主任之間的交情的。我剛調(diào)來石頭城工作的時候，還是您給我引薦的李主任呢。這份情我可是一直記在心里的，沒齒難忘。”
馬志新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聽說昨天李主任在會上說要提拔一個人當緝私調(diào)查處的副處長？小高，你是怎么考慮的？有沒有什么想法？”
高宏程苦笑道：“馬副主任，您就別提了，像我這樣的李主任可能看不上眼吧？我估摸著像吳志海或者是葉龍飛有點希望，其他人想也是白搭。”
馬志新輕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小高，你這樣想就不對了。該想的還是要想，該去爭取的還是要努力去爭取才行。你如果自己都不去爭取，李主任又怎么會考慮你呢？”
高宏程連忙說道：“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在下怎么不敢去爭取呢？只不過我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就怕是去爭取了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還是不費那個勁了，守好我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馬志新微微一笑，問道：“那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去爭取呢？你愿不愿意？”
高宏程裝作一副驚喜的樣子回答道：“那在下當然愿意了！馬副主任愿意幫在下去向李主任說說嗎？”
馬志新哼哼著說道：“不是我?guī)湍闳フf，而是溫主席幫你去給李主任提一提你的事情。我在李主任面前可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只有溫主席出面，你的事情才有可能能成。”
高宏程大喜過望，他沒有想到胡永強的分析是如此地精準，更沒有想到溫勉和馬志新等人居然會主動提出向李毅鑫推薦自己去當這個緝私調(diào)查處的副處長。
于是高宏程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承蒙您的推薦和溫主席的抬愛，屬下這事情成了以后必定好好感謝您和溫主席對屬下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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