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鑫這當面鑼對面鼓的詢問頗讓馬志新有些尷尬，但是他畢竟在官場上混了不少時間已經(jīng)是個老油條了，也就是老臉紅了一下然后尷尬的表情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猶如川劇的絕活變臉一樣。
面對李毅鑫的詢問，馬志新干笑兩聲回答道：“李老弟得對，咱們也不是外人，其實呢，我今天來接你出院就是想找個機會咱哥倆好好聊聊。關(guān)于你不在緝私調(diào)查處的這段時間處里的情況，外面的傳言很多啊。這些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不實謠言，我擔心你會受到這些謠言的影響，對我產(chǎn)生一些誤會，所以我想和你推心置腹地聊聊。”
李毅鑫哈哈一笑，連連擺手道：“馬老哥你這就是多心了，實話我這段時間里天天都躺在皇軍醫(yī)院的病床上，外面的人想進去都很困難，那里能聽得到什么謠言？你想得太多了。哦，對了，你給我這外面到底在流傳什么謠言啊？”
馬志新在心中一陣大罵，他發(fā)現(xiàn)這李毅鑫還真是無恥，比他更無恥！這么虛偽的話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出來，可見李毅鑫的城府可不是一般得深，裝得可真像。
當然，在表面上馬志新則苦笑了一下，道：“唉……一言難盡啊。這謠言很多，但是都是一些惡意中傷的話，算了，不提了，免得影響你的心情。我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基上是蕭隨曹規(guī)，并沒有做出什么重大的改變，只是稍微進行了微調(diào)，所以想給你。還希望李老弟別往心里去，對我產(chǎn)生什么誤會。”
李毅鑫眉毛一挑，饒有意味地問道：“老哥都做了什么調(diào)整啊？”
裝！接著裝！要不是我了解你李毅鑫是什么樣的人，也許就被你騙過去了。馬志新心里恨恨地想到。
“其實我并沒有撤換什么科長一級的官員，這些人在老弟你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基調(diào)整到位，我就沒有更換什么人員。只是將曲忠涵的一科科長前面的代理二字去掉了，他的工作一直很勤勉，也沒有什么大的疏漏，所以我就讓他擔任了實職。另外就是新來的高宏程了，由于自從王慶福被開除以后三科科長一直由緝私隊隊長吳志海兼任，而這吳隊長嘛，一身兼二職有些忙不過來，所以我提拔了高宏程成為了三科科長負責城西的關(guān)卡。總共只有這些變動，其他的也就沒了，連通關(guān)費的分成比例我都沒有動過，還是原來的老規(guī)矩。老弟你怎么看？”
李毅鑫心里一陣冷笑，這還是變動？馬志新明知吳志海是自己的心腹部下，借機將其兼任的三科科長給免去了，好讓高宏程上位，這明顯就是拉攏高宏程的一個手段。
另外讓曲忠涵擔任實職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李毅鑫早就知道這個曲忠涵是馬志新埋在緝私調(diào)查處里的一個耳目，馬志新自然會對其進行提拔。
而這還是馬志新在知道李毅鑫并沒有死而且在特高課那邊很紅的情況之下做的一些動作，如果他死了或者特高課那邊并不是那么支持他，李毅鑫心想還真不知道這馬志新會搞出什么動靜來呢。
只不過馬志新對于高宏程的提拔其實正中李毅鑫的下懷，因為這個高宏程其實是黨組織派來的同志。原李毅鑫沒有出事之前還想直接將高宏程提拔成科長與葉龍飛對調(diào)掌管城西的關(guān)卡，現(xiàn)在好了，馬志新這么一搞，正好將提拔高宏程事情的責任和李毅鑫劃清了界限，李毅鑫樂見其成，正好避嫌。
李毅鑫當然不會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出來，而是點了點頭，回答道：“我覺得吧，馬老哥這些調(diào)整基上都是從緝私調(diào)查處的現(xiàn)實工作出發(fā)，完沒有問題。只是這高宏程初來乍到的，一下子就將他提拔成三科的科長，可能步子邁得有點大了，也許會讓處里的其他人或有些想法，可能這就是出現(xiàn)一些流言蜚語的原因所在。其實我原的想法是讓他先熟悉熟悉關(guān)卡上的工作，等到他適應了以后再考慮提拔他的事情。”
“那這……”馬志新一下子有點語塞，不知道該怎么接李毅鑫的這話。
不過馬志新還是就聽出了李毅鑫的言外之意，很顯然對于一下子將高宏程提拔成為科長有些不同的看法。
當然這更有可能是李毅鑫的胃口不，認為提拔高宏程是馬志新收受了高宏程的賄賂而故意所為，而這種賄賂李毅鑫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所以才會故意提出這一點。
李毅鑫看了馬志新一眼，接著笑道：“當然了，這高宏程是馬老哥一手提拔起來的，而馬老哥是省物資統(tǒng)制調(diào)查委員會的副主任，提拔一個的科長還是不在話下的。咱們倆關(guān)系那么鐵，我總不能一回來就駁了馬老哥的面子，這要是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編排我李某人不懂得上下尊卑呢。馬老哥，你是吧？”
“那以老弟你的意思是……？”
雖然這李毅鑫的話得相當漂亮，但是馬志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李毅鑫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因此試探性地詢問了李毅鑫一句。
“我的想法還是和原來一樣，這高宏程對于關(guān)卡上的工作流程什么的都不熟悉，還是得讓他多熟悉熟悉具體的工作才行。不然他以后出了什么紕漏，日人和溫主席要追究責任起來，我這個當處長的跑不了，馬老哥的責任會更加大。當然，由于這個高宏程原來在江南省就已經(jīng)是警察局巡警隊的副隊長，總歸是有一定職務的，我也不好壓他壓得太狠，總不能讓他到處里來當個一般人員吧？這三科的科長一職還是暫代吧。我想干脆讓他和二科科長葉龍飛對調(diào)，讓葉龍飛去城東的關(guān)卡負責，讓高宏程到城西的關(guān)卡暫時負責。一來呢，經(jīng)常調(diào)動是為了防止這些科長級的人老是在一個地方不挪窩，容易被那些不法商人拉攏腐蝕，我們要防微杜漸；二來呢，也算是給高宏程一個機會，看看他的表現(xiàn)如何。馬老哥覺得我這樣的安排這樣妥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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