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被困在臺灣城里的黎燈灰向弗雷德里克獻計,道:“總督大人,的覺得要對付他們不難,這次他們的統帥是鄭芝龍,那鄭芝龍以前是個海盜,他曾經屢次襲擊我們荷蘭的商船。既然是海盜,他肯定非常貪財,我們完可以利用這一點,派人去同他談判,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即使不能滿足,也先穩住他們,等大軍從巴達維亞來了以后,我們還用怕他們嗎?”
“對對對……”弗雷德里克笑道:“對付你們的東方人,賄賂比大炮更有用……哈哈!”:弗雷德里克連連拍著黎燈惠的肩膀,“好,好,我的朋友,你真是有辦法,我會請示公司獎賞你的!”
弗雷德里克總督立即找來隨軍的傳教士托馬斯,向他叮囑了幾句,隨后讓士兵領著托馬斯神父去倉庫里挑選送給鄭芝龍的禮物。
明軍陣地上,親兵來報,從臺灣城里,來了一隊人,為的是一個洋和尚,沒帶武器,還打著白旗。
鄭芝龍樂了:“這么不經打?還沒有開戰呢,紅毛鬼就開始投降了?”鄭芝龍立即命令:“弟兄們擺出威風來,要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托馬斯神甫帶著一批抬著大箱子的荷蘭士兵來到明軍的陣前,只聽營門內一陣號角聲,營門緩緩打開,百余名明軍騎兵呼嘯著從營里沖了出來,揮舞著雪亮的馬刀,將荷蘭人團團圍住。托馬斯神甫不住的在胸前劃著十字,用夾生的中文道:“我是來負責談判的托,托馬斯神甫,我要求見你們的統帥!”
年輕的武官施瑯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的托,托馬斯神甫心里直毛,過了好一會兒,施瑯才道:“要求?你還敢要求?”
“哦不……是請求,是請求!”托馬斯暗中咒罵著該死的東方語言,一字之差,謬之千里,他指著箱子道:“是我們的弗雷德里克總督大人給鄭芝龍大人的禮物。”
施瑯這才點了點頭,一揮手,明軍士兵們分開一條路,托馬斯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帶著手下在明軍士兵的押送下進入了明軍的大營。
進了大營的托馬斯神甫暗暗留意明軍的動靜,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把他嚇了一跳。大營里,上百門大火炮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明軍炮兵正在擦拭著大炮,看的出來,這批大炮是準備運到炮兵陣地上去的。兩旁,手持火槍的明軍士兵們整齊的排列著,槍上的刺刀著刺眼的寒光。遠處,無數的士兵在那里操練,喊殺聲震天。托馬斯神甫是看心涼,不住的祈禱自己此行一定要成功。
托馬斯神父隨著施瑯走到了中軍大帳前十多步的地方,施瑯瞟了他一眼:“你等著,我進去通報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施瑯才從營帳里出來,他身上帶著酒氣:“你在這兒等一會兒。”
營帳里的鄭芝龍卻和手下幾個心腹將領在喝酒,由于一點顧忌也沒有,因此不時有聲音傳出帳外,托馬斯聽到了就問施瑯,“鄭將軍是不是在里面?”
施瑯道:“那是都督在和眾將軍們商議軍務!你站遠點,免得被你聽了去。”著施瑯連推帶拉地把托馬斯拖出了十多步
托馬斯和一干荷蘭士兵一直在臺灣冬天的艷陽下站了有一個多時辰,終于,吃飽喝足了的鄭芝龍命令接見荷蘭使者。
托馬斯連忙要進營帳,可通往大帳的路上站了兩排手持大刀的明軍士兵,著幽幽寒光的鬼頭大刀再次讓托馬斯神甫緊張起來。
進了大帳,托馬斯神甫一手撫胸,沖著端坐在中央的鄭芝龍:“弗雷德里克總督的使者托馬斯見過鄭將軍閣下。”
“哦?你來有什么事情嗎?”鄭芝龍打著酒嗝
“我們弗雷德里克總督大人認為與將軍生了一點誤會,我們想與將軍談談停火事宜,這里是我們總督大人給將軍的一點的意思!”完,他把禮單遞了上去。
鄭芝龍接過禮單看了看,大笑道:“嗬!還真大方,白銀十萬兩,黃金三千兩,還有一箱珠寶玉石。”鄭芝龍哈哈大笑:“哎呀,總督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
托馬斯一看,有效!也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道:“希望這能消解我們之間的誤會!”
但是鄭芝龍的話鋒卻是一轉:“東西我收下了,但是要議和,先要滿足我們的兩個條件,缺了一個那就免談!”
“請將軍閣下請!”托馬斯道
“第一,你們必須把抓去的大明百姓都給我放回來,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三人必須交給我們。第二,你們無條件投降,將軍保證你們安離開臺灣!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考慮時間。一個時辰后,沒有答復的話,我軍立即攻城!”
臺灣城里,弗雷德里克總督和手下的軍官們正在坐臥不寧的等托馬斯神甫的消息,他們把希望都寄托在托馬斯神甫的身上了。
突然,城頭上的哨兵飛快的來報告:“托馬斯神甫他們回來了!”
聽完托馬斯神甫的匯報,弗雷德里克總督騰的站了起來:“我們不能屈服于這幫野蠻的土著,為了軍人的榮譽,為了尼德蘭,我愿意血戰到底!”
“總督閣下,這是不明智的。”托馬斯神甫連忙阻止他,“我觀察了土著人的武器,他們的大炮不比我們少,火槍也不比我們少,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援軍源源不斷。這些東方土著與我們見到的其他土著不同,他們是有組織的職業軍隊。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別忘了,城堡里還有許多的我國的平民那!”
其他的軍官大都支持托馬斯神甫的意見,主張暫時妥協,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巴達維亞的援軍到來。最后,荷蘭人終于達成一致,把抓來的中國土著都放回去,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交給中**隊。交接儀式在城外的原野里進行,飽受折磨的中國人向來迎接他們的親人們哭喊著奔去,而早嚇癱了的叛徒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則被架著他的荷蘭士兵交給了明軍,負責交接的明軍士兵看都沒看一眼,就把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拖回了明軍的營地。明軍營地里,一片悲喜交集的氣氛,飽經磨難的中國人與親人抱頭痛哭。每個人都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尤其是長美村受害的百姓和郭懷一
“我以閩浙粵三省總督和安國公賜予的便宜行事之權,判決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三人凌遲處死!諸位可有異議?”鄭芝龍大聲對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三個漢奸進行了宣判
“沒有……殺得好……”
“殺得好……”
鄭芝龍以前的結拜兄弟之一劉香就曾幫著荷蘭人打自己,所以鄭芝龍對投靠紅毛鬼的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也十分痛恨。最后,鄭芝龍決定,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三人凌遲處死。
在百姓的叫好聲和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受刑的慘叫中,鄭芝龍又宣布對英勇不屈而被殺死的百姓每人放一百兩撫恤金(從沒收黎燈灰、岑嘴蝙、尤蟋棍三人的財產中出了),其他受難的每人五十兩補償,同時,給軍將士每人十兩銀子的獎金。
頓時,臺灣城外的明軍營地人,人人高喊大明萬歲,歡呼聲雷動。臺灣城城頭的荷蘭人看了,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雙方開始談判,荷蘭方面派出了以托馬斯神甫為的談判隊伍,而明軍方面則是以原荷蘭通事何文斌為,成員都是一些中下級軍官。荷蘭方面一開始就要求明軍解除對赤嵌的包圍,重新向赤嵌城供水,為此,荷蘭愿花巨款買水。但是被明軍斷然拒絕,明軍提出的條件也是底線,就是:荷蘭軍隊必須無條件投降,所有財物一律由明軍沒收,立刻離開臺灣。投降的荷蘭平民可以釋放,但是士兵、軍官、傳教士必須由漢政府和荷蘭的聯合東印度公司談判來決定他們的命運。明軍的強硬立場和苛刻的條件使談判不歡而散。
十五日,斷絕了水源的赤嵌城宣布投降。這樣,明軍沒費一槍一彈,就把這顆釘子給去掉了,而明軍的后續部隊也在源源不斷的登6。得知赤嵌投降的臺灣城陷入一片恐慌之中,現在他們沒有任何外援了,只剩下自己在孤軍奮戰了。
十六日,上午,在一片低沉的號角聲中,二百多門大炮昂起了他們的頭。鄭芝龍派人給荷蘭總督出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在巳時一刻荷蘭人還不投降的話,明軍將動對臺灣城的進攻。
弗雷德里克總督和部下就中國人的條件進行了反復的磋商,最后決定:血戰到底,等待東印度群島的荷蘭海軍支援。
巳時一刻,鄭芝龍命令動總攻。最先開口的當然是明軍中的大炮了,兩百多門大炮同時出了怒吼,仿佛要泄一下自己積郁心中已久的濃重怨氣。密集的炮彈不斷的傾瀉在臺灣城上,整個臺灣城籠罩在煙火之中。而顧三麻子和甘輝率領的明軍北海艦隊也利用自己的艦炮自海上對臺灣城動了猛烈的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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