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珠兒羞得滿臉通紅,沒想到張遠的動作這么大膽,剛想抬腳踢他,陳明遇從屋里走出來。
“是張小哥來了啊!”
見到陳明遇,張遠也收了調戲陳珠兒的心思,收了收心后,上前拜了一下,“剛剛巡城完畢,專宋來看看大人!”
沒回答張遠,陳明遇看看自己面紅耳赤的女兒,心說怕不是來看我的吧。
陳明遇的神態,讓張遠和陳珠兒兩個都有些尷尬,張遠剛想說點什么,陳珠兒把手中的東西向著陳明遇一推。
“爹爹,吃藥!”說完,一回身,故意在張遠的腳上一用力,然后就快步跑走了。
看著咧嘴的張遠,陳明遇一笑,接著又搖頭,自己的女兒和張遠明顯是有情有義了,可這個張遠準備什么時候向自己提親呢?
看著陳珠兒的身影消失,張遠很快又把心思落到正事上,今天和馮厚敦、宋璧、夏維新的爭論并不是個好預兆,以后隨著清軍圍城所使用的招數增多,自己同這些內政的官員肯定還有爭執,這就必須要有陳明遇從中諧調才好,這次專門來拜會陳明遇就是想提前和陳明遇通個話,以后也好有個照應。
“城內的郎中們說要預防瘟疫并無過錯啊!張小哥,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我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不然會民心浮動的!”聽了張遠的介紹,陳明遇也深以為然。
“如果要做的話就只能是注意飲水了,地下水系相通,得防止飲用的井水被污染,各家用水必須燒開了才能飲用,切忌直接喝生水!”想來想去,能做的事情只有這一個,張遠便對陳明遇建議到。
點點頭后,陳明遇也想不出還有什么,這只能再和宋璧等人商議了。
從陳明遇那里出來,張遠又回了一趟怡然居,意外的是還是沒有見到易荷,張遠偶爾回怡然居的幾次中,無論早晚,似乎都沒易荷的影子。沒細想,張遠和張福先后從水井的密道口進入密室后,張遠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這密室里雖然有些潮濕,但是藏十幾個人不是問題,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密室是怎么挖出來的。
“福伯,真是辛苦你了,糧食如果準備足了就向這里搬運吧!要注意好防潮。”聽了張遠的話,張福點點頭,“哦,對了,易荷哪去了?我怎么一次都沒見她?”聽到張遠問易荷,張福臉上有點尷尬的搖搖頭。
“回少爺,我也不清楚!”
張遠可不是傻子,見到張福的神態就知道,張福肯定是知道點什么,只是不想讓自己知道。
“福伯,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張遠把臉色一拉,看福伯吞吞吐吐的樣子,莫不是自己整日不在家,現在后院起火了?
“少,少爺!”張遠領兵守城,連打了幾個勝仗,雖然張遠感覺自己沒什么變化,但是威信在江陰百姓中已經是很高,這臉一拉來,在張福的眼中自然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說話已經有點結巴起來。
自己還沒虎軀一震呢,這張福就被嚇住了,張遠趕緊逼問,“快說!”
“少爺,按說這等事情不該由我們下人亂說,可是這些日子你常忙公事,易荷姑娘事做的大不該啊!”在張遠的逼問下,張福一跺腳,終于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聽了張福這話,張遠咧嘴笑了下,接著抬頭對天嘆了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我去找找她的奴籍文書,等她回來你送給她,家里的銀錢有她需要的就拿走吧!”
“少爺,你不……?”張福很意外張遠會這樣處置,“少爺,雖然你沒有家眷,可是宋爺把我們送給你,就是把易荷給您當房里人的,現在你這么做?太,太便宜那馬書生了。”
“書生?呵呵,無所謂了,哪個少女不懷春,我不過是個舞刀弄槍的莽夫,肯定不如讀書人的。本也沒什么名分,不如成全她了,還能換個正妻的名分。”說完張遠就進屋,去尋找奴籍文書。
“少爺,少爺!”沒想到張遠如此的無所謂,張福連叫了兩聲后,再次無奈的嘆了一聲,“負心最是讀書人,少爺這當今的豪杰,易荷怎么這么……,唉!”
張遠其實也帶著點煩躁,畢竟這也是身邊人的背叛,不過現代人的思想比較要豁達許多,找到了奴籍文書后,張遠便無所謂了。易荷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無可厚非,而且江陰城現在已經是孤城,及時行樂也算不得過錯。我和珠兒是不是也應該……,張遠只開了一個頭,卻沒繼續想下去。
一陣馬蹄聲在怡然居的門前停下來,接著徐文杰跑了進來,“大人,你果然在這里,讓我找對了!”
“什么事情?不是讓你們好好訓練,不準隨便出來嗎?”張遠把奴籍文書交給張福,走向徐文杰問。
“大人,新式火槍剛剛配發下來,現在全用在城北,陳佳和主事說是優先照顧,只是讓我找你要使用的規宋!”徐文杰笑著說明來意,看來新式的火繩槍已經有了足夠的數量,陳佳和開始把這些火槍送到隊伍里了。
“走,帶我去看看!”沒再看看怡然居,張遠拉著徐文杰出門了。
“嗖!”正和徐文杰說笑著慢慢前行,一聲炮彈在空中飛行的聲音響起,接著城北的城墻升起一柱黑煙。
張遠同徐文杰對視了一眼后,跳上徐文杰剛剛騎著的戰馬,一個人走了。
北城外,博洛、格兒翰,還有其他滿清將領看著一字排開的火炮,聽著一聲聲震撼的炮響,臉上都帶著期望和得意的神色。
博洛拿著一個紫砂茶壺,美美的喝過一口后,看著江陰城的城墻被落下的炮彈砸得碎石亂飛,豎在上邊擋箭的木板被砸出一個又一個窟窿,然后再塌倒。
偏著腦袋掏了一陣耳朵,博洛起身就走,“震的爺頭痛!這幾日先給爺轟著,過幾日紅衣火炮到了,咱們再等著進城!”
“嗻!”在場的將官唱了一聲。
滿清征南大軍調集的兩百四十多門火炮,中型與輕型火炮終于先期到達,博洛馬上就把這些火炮投入戰斗,一直沒經受炮火考驗的江陰北城,立刻碎石橫飛,放在城墻上的所有戰具全部損毀,留在城頭上的士兵傷亡近百后,全部撤了下來。
騎在馬上的張遠聽著炮聲,心中不住的吃驚,這炮聲密集的宋度遠超左良才攻城的炮火,連片的聲音幾乎沒有間隔。
“一百門?兩百門?”張遠在心中胡亂的猜測著,這么多的火炮發出的炮彈大概都可以把江陰城下干涸的護城河填滿了。
“咔!”一枚射高的炮彈,呼嘯著落進城北的一個院子里,一間偏房的屋頂被砸出一個窟窿。不一會又一枚射高的炮彈落在另外一個院子中。因為街上看熱鬧的人漸多,張遠不得不把馬速放慢。
“各位鄉親,還請各回居所,現在聚在街上太危險了,一旦流彈落在街上,大家就性命堪憂了!”張遠騎在馬上大聲喊著,希望這些看熱鬧的人能馬上散開。
“你胡說些什么,喪氣!”聽了張遠的話,有人不客氣的頂了一句。
沒理會這不明真相的群眾,張遠剛要再喊一遍,人群里有人說話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見到張遠后大喊了一聲,“是張守備!快看!殺退清軍的大英雄。砍了那個滿將的就是他!”
這一聲,馬上讓看熱鬧的人把張遠圍了起來,原本騎在馬上緩慢前進的張遠,一時走不了了。
“各位、各位!”張遠示意大家別圍著自己,沒想到自己還能受到明星待遇,自己家里的那個小丫鬟可是主動跑別人懷里了。
“各位鄉親父老,還請聽張某的勸說,快回去吧!在街上太危險了!這里無所遮蔽,流彈落下就傷人無數了!”張遠再次勸說到。
“既然是張守備發話了,那大家就都散了吧!快散了吧!”這次張遠的話大家都聽了,看來名聲還是很重要。
“張守備,你說這清軍又是在攻城了嗎?”有人臨走前向著張遠問了句。
“不過是試探而已,真要是攻城,這炮火就停下了!”說過后,張遠不再多言,催馬就走了。
到了城北的內城墻上,方偉葉正等在這里,張遠先擺擺手,對方偉葉示意有話等會再說。向著城頭觀察了一陣后,張遠稍稍安心,博洛這是在做攻城前的火力準備,看來博洛并不清楚江陰城搭建了內城,可能是左良才也對博洛心存不滿,故意隱瞞了這點。
“以博洛這炮火來看,御守外城的作用已經不大,四門應該退守內城了!”張遠感覺以博洛現在所集中的火力來看,如果還安排人守衛城墻,以期同清兵在城墻上廝殺,有些不切實際了,在博洛的火炮轟擊下,還留人在城上,純粹是送死。
“方偉葉,有什么事情?”審視過一遍后,張遠發覺并沒什么其他需要重視的事情,這才問方偉葉的來意。
“沒什么,現在紅夷火炮已經鑄成,不知道張小哥是不是想借機試炮,特地來問一聲。”在張遠的眼中,方偉葉笑的有點賤,似乎是故意不急不慢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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