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珠兒逃出自己的魔掌,張遠臉上有點不高興。這時陳珠兒突然又一撲,掛到張遠的脖子上后,在他臟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不許你動我,只能我動你!”
看著陳珠兒這俏皮模樣,張遠很惡作劇的,伸手在陳珠兒p捏了一把,“小妖精!”
“下流!”臉紅的陳珠兒兩下逃到一邊,現在她和張遠還沒行過周公之禮,張遠這動作實在太出格。
院子中,所有的人被集中起來,除了王員外的一妻一妾外,一共有四十五人,這在村子里已經是不小的勢力了。看著張遠一眾人,這些人臉上的懼色沒一個是裝出來的。
張遠拉著徐文杰,兩個人先商量了一陣,然后讓陳珠兒和徐文杰帶著一部分士兵先忙碌起來。張遠帶著十幾個士兵來到院子中眾人的面前。
“話我就不多少了,今天要不是你們家員外發難在先,也不是現在的結果!”
張遠的話音剛落,王員外的一妻一妾就哭喊起來,“老爺啊!你這造的是什么孽啊!這可要我們怎么活啊!”
張遠一挑眉毛吼了一聲,“閉嘴!再假惺惺的亂喊我讓人奸了你們兩個!”
這話果然好使,兩個女人馬上一聲不吭的站好了,其他人看著這兩個女人紛紛偷笑起來。
“屋中的財務,我們一分不取!但是這糧食我們就帶走了,也算是對我們的賠償了。”張遠繼續訓話,另外一邊,陳珠兒已經領著士兵趕著馬車離開,一筐一筐的米面、青菜裝在上邊。“至于你們員外丟了性命,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希望以后你們能為善鄉里,多積點德!”
訓話完畢的張遠把所有的人都趕進屋中,嚴令這些人不準出來。等過了大半天有人壯著膽子出來觀察后,張遠早就走遠了。
沒想到會經歷這樣的一出,沒花出一分錢,反而得了不少的物資,鹵水黃豆、醬菜等等,這些東西終于讓張遠和一眾士兵能有些滋味了。
“慢些吃!看你吃的滿臉都是飯粒。”陳珠兒是有些餓急了,這些日子對于她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難熬,現在就著醬菜吃得狼吞虎咽。
“不能這么吃,快停下,再這么吃會……”見到陳珠兒并不聽自己的,張遠一把把飯碗奪下來了。
愣了一下,陳珠兒看看張遠,接著打了兩個嗝,眼睛一瞪就開始嘔吐起來。
“唉,何苦呢!”抱著陳珠兒,張遠不斷的搖頭,看樣子得找個能吃苦的丫環來照顧陳珠兒才行。
“來來,喝點紅糖水!有好處,有好處!”一臉喜色的程璧拿著一個海碗走過來,現在物資暫時充沛,這讓程璧的負擔減輕了不少。
原本吐的臉色蒼白的陳珠兒臉上一紅,接過海碗走到一邊喝起來。
張遠一拍腦袋看看程璧,到底是過來人,知道女人都有啥特點。
“無意之舉,無意之舉!”程璧連連撇清。
張遠急忙擺手,“是我大意了!還多謝程老哥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徐文杰也笑呵呵的走過來,見他臉上笑的神秘,張遠和程璧都有些興趣。
“程大官人,你看!”說完徐文杰從懷里掏出一個藍布包,幾下打開后,十幾根金燦燦的金條露出來。
“金條?”張遠和程璧同聲問。
“嗯,一共二十根!”徐文杰說完把金條一交,都放到程璧的手上,“這是搬東西時,在米缸下邊發現的,那老財也有點意思,防著妻妾卻成全了咱們!呵呵。”
聽著徐文杰的話,張遠低頭思考起來,以現在隊伍的資金來源看,以后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打土豪,搶錢糧來過日子呢?畢竟自己的這個小隊伍也會慢慢壯大,而沒有資金來源可不行。
短暫的休整后,張遠的隊伍繼續行軍,進入徽州境內后,路上南下的難民越來越多,而讓張遠感到意外的是,跟著張遠這些人行軍的隊伍越來越大,因為跟在張遠這些擁有武裝的人中,遠比普通的難民隊伍安全。
“現在成了尾大不掉了!”張遠對于跟著自己的隊伍有些撓頭,一個百人的隊伍卻跟著一個數千人的尾巴。
“我們應該怎么處理?”陳佳和問,張遠讓書生氣比較濃的陳佳和來同跟著自己的難民溝通,因為己方的補給也不多,而且徽州地界里,各地忠于大明還是滿清并不明朗,所以張遠并不想現在收編難民以擴大隊伍。
“維持現狀吧!等到了廣德縣城再說,程大哥準備上那里看看有沒有相熟的商人,也許可以給咱們找些買賣來做。”程璧和張遠商量過,現在戰亂之機,交通隔阻,商人經常有貨物運送不靈,以現在江陰殘軍的兵力,也許可以接手一些護送的生意,這樣即可以充實軍資,也不耽擱行軍。
過了楊店入徽州后,行了數天到了一個叫祠山崗的地方,這里距離廣德縣城也就幾十里的路,張遠一眾人又歇息起來。
“聽說金聲大人所帶的明軍已經戰敗,也不知道現在控制廣德縣城的是明軍還是滿清的軍隊?”連日里張遠也從隨隊的難民中收集了大量的信息,只是在時效上有點偏差。
沒回答張遠,婁東水和陳佳和只是看看張遠的神情,然后轉過身發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張遠,感覺有點不對頭,自從在楊店附近把陳珠兒救回來后,這些人除了程璧,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
“你們兩個笑什么?”張遠伸著脖子不客氣的發問。
“沒什么、沒什么!”陳佳和家教很好,是個文人氣質,聽到張遠發問后,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婁東水正好相反,這個水匪可是什么都能說出來,“誒,劉小哥,你啥時候和珠兒那個了?咱們天天在一起,咋沒見你啥時候下的手啊!”
“什么那個?”張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停了一下后,把眼睛一瞪厲喝了一聲,“誰說我和她那個了?”
見到張遠的神情,婁東水感覺張遠是在欲蓋彌彰,“我們也都是過來人,說話不忌諱,前幾天珠兒可是吐的不清啊!”
婁東水笑嘻嘻的說,陳佳和也在一邊豎著耳朵,想聽的仔細些。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張遠心知這是被誤會了,自己那有機會和陳珠兒那個啊!
“你們這些光棍啊!亂猜疑!我告訴你們吧,前陣子咱們逃的兇,都餓的厲害,所以打了那個王員外,得了糧食的時候,不能一次吃的太飽,因為前陣子肚子里沒有油水,吃多了肚子漲、難受!”
張遠說了一堆,婁東水和陳佳和還是不明白,張遠這是講的現代養生理論。
“所以啊,珠兒吃的太急,那胃受不了,泛酸,難受,逼的的她不得不吐!切,你們這些白癡,又不是郎中!”張遠繼續解釋,結尾的時候還不忘挖苦兩個人一下。
“我說的嘛!”陳佳和自言自語了一句。
“難怪了!”婁東水說了一句后,很沒覺悟的有說了一句,“我說,你也得快點下手啊!也好讓我們聽聽墻根,去去火啊!”
聽了婁東水這話后,張遠突然把臉板上了,“我和你們說,不是開玩笑,現在必須記住了!”
見到張遠的口氣不善,婁東水和陳佳和兩個人馬上也換了神態,站直了身子等著張遠繼續。
“現在是非常時期,女人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有條件了上妓院、青樓里的解決去,強搶民女的事情必須杜絕!這陣子忙著行軍,紀律上的事情有點放松了,現在必須強調起來!我不想咱們中有人,從江陰一路殺過來,到頭在女人、錢糧上犯錯誤,被砍了腦袋!”
“嗯!”聽了張遠的話,婁東水和陳佳和兩個人同時應了聲。
三天后,廣德縣城中,一個老和尚正帶著兩個沙彌在城里轉悠。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這兩個頭上沒香疤的沙彌正是程璧和張遠。
派出偵查的騎兵帶回的消息是廣德城內到處都是金錢鼠尾辮子,這消息不用說也清楚,現在廣德縣城是滿清控制的了。如何進城一下子就難住了張遠,怎么說也不能剃成金錢鼠尾吧!
正為難的時候,陳佳和送了一個老和尚過來,智玄和尚是隨著難民的藥僧,在難民中很有人望,作為代表經常會同陳佳和交往。
見到這高瘦的智玄和尚,張遠馬上就有主意,“大師可是準備進城采購藥材?”
智玄聽到張遠的話后,笑而不語,只是微微點點頭,矜持了一下后,才開口說道:“尚缺兩個隨行的沙彌,不知道施主這里可有?”
原來是在打機鋒,張遠呵呵一笑,“大師先休息休息,沙彌隨后就到!”
把程璧、陳佳和、婁東水、肖二和陳三娃都叫來后,張遠把準備偽裝成沙彌同智玄大師一同進城的事情說了下。聽張遠要親自進城,眾人首先就是反對。
“這事必須是我去,你們中有北方人嗎?”張遠一句話就把幾個人問住了,智玄大師是北方人,那隨著他的沙彌也一定是北方人才好,不然容易引起懷疑。
另外一個人選便是程璧,對于城內的商戶,程璧熟悉的有幾戶,接洽上還是需要程璧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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