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rg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陳國京城主街,元夕之夜。
街市燈亮如晝,游人如織如梭。
京城最大的酒樓——春風(fēng)閣酒樓雅間內(nèi),林修然又倚在窗臺前,看著街上璀璨燈景和熱鬧街市,顯得十分悠然自在。
帶著自家娘子下館子看街景,似乎成了他的必備節(jié)目之一。
桌前,美酒佳肴陳列滿桌,美人,亦在一側(cè)。
桌上美食,和那日在鳳鳴城七星清風(fēng)齋中點(diǎn)的一般無二,甚至連那道“內(nèi)藏乾坤的脆皮燒鵝”都有,也不知道這道七星清風(fēng)齋大廚匠心獨(dú)運(yùn)的菜式是被人偷學(xué)了去,還是林修然被那七星清風(fēng)齋的店二給忽悠成了冤大頭。
菜式一般無二,就連他的美人們,也都和那時一樣,換了模樣。
四方桌上,洛馨兒與花解語一左一右,端端正正地坐著,但她們,再不是平日里“云鬢花顏金步搖”的俏麗女子打扮,而是又和在鳳鳴城中時一樣,添掃蛾眉,易髻加冠,做了青衣男子的裝扮。
林修然有一瞬間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還是在那鳳鳴城的七星清風(fēng)齋中。
那時,他和洛馨兒和花解語,也是在高樓上,一邊吃著酒菜,一邊俯瞰著樓下的景色。
那時,甄璞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榮國公,摟著兩個擄來的美人肆意玩弄;明心姑娘也還只是他身后的一個冷美人,冷著臉,握著劍,保衛(wèi)著他的安。
幾個月的斗轉(zhuǎn)星移后,一切都物是人非。
那榮國公府,被陳國的皇帝一道圣旨抄了家,而明心姑娘,她的魂魄,也藏進(jìn)了妹妹明月的身體里,一體雙魂,如一朵雙生花。
那時,林修然踏上鳳鳴城,是為了尋找“問道之石”殘片。
那天音閣壓軸拍賣的神秘石頭,一度被林修然認(rèn)為就是問道之石殘片,他因此一路追尋到陳國的京城,可等他找到那狐貍時才發(fā)現(xiàn),那顆神秘石頭,不過是它的一顆藥石,根不是什么問道之石殘片。
前功盡棄,他唯有從頭再來。
后來,他用了占卜之法,想要知曉問道之石殘片的下落,那占卜的結(jié)果,卻詭異得很,只有四個字——等待、元夕!
林修然也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今日便是元夕之夜,等待等待,難道那“問道之石”的殘片,會從天而降不成?
想及此處,林修然心中郁悶,捧著酒杯,一仰頭,便是一大口酒。
放下酒杯時,他身旁的洛馨兒和花解語正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上行人,而林修然對面的明心姑娘,卻并不熱衷此道,她只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那冷冰冰的明心姑娘,被他那兩個愛換裝的娘子給教壞了,也學(xué)著她們,穿了一身男子青裳,拿了那把青釭短劍。
她目光凌厲,俏目一瞪,便儼然是一副初出江湖的俊俏少俠模樣。
那眼神,直要把那些好不容易才出了門來,在街上躲躲閃閃尋找著心上人的閨中少女給迷得七葷八素,把她們的三魂六魄給勾走。
林修然卻不是那些花癡女子,他看著明心姑娘這副打扮,直搖頭,道:“徒兒,你這打扮,我覺得不行!”
洛馨兒一聽,耳朵便一動,不再去看窗外的街景。
她回過身來,捧著酒杯吃了一口酒,然后哧哧笑道:“相公沒眼光,這打扮,我覺得可以!”
花解語也回過身來,笑嘻嘻地道:“嘻嘻,想不到相公這么嚴(yán)格,明心姐姐這裝扮,哪里不行了,我就覺得這樣的打扮很是帥氣,劍眉星目的,比相公帥氣多了,相公你這是妒忌,哼哼。”
“去去去,你們這些女子才愛妒忌,你相公我男子漢大丈夫,是那種愛妒忌的人嗎?”林修然大言不慚。
“哼哼,明明我倆親密些你都愛吃醋!”
“……”
林修然被揭了老底,忽然有些無言以對。
明心姑娘聽著他們?nèi)藶樽约籂幊常瑓s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她也不笑,只是面無表情,冷冰冰地扯開了話題。
她道:“師父,我上次看你假扮甄璞時所用的手法很是玄妙高明,是易容術(shù)嗎?我能學(xué)嗎?你可以教我嗎?”
明心姑娘自拜了林修然為師后,就像一塊海綿,浸進(jìn)了林修然這潭看不見深淺的池水里后,便想盡辦法想要吸干他身上的每一樣事,要將自己吸滿。
“不教不教,對著一個男人,有什么好教的。”
林修然看她那副男子的打扮,無賴地道。
但是,他嘴上這么,心里,卻也明白明心姑娘的心思。
她之所以這般急切地想要學(xué)會他身上的領(lǐng),沖上“絕頂宗師”的境界,是為了報仇!
她們的仇人——魏先生,乃絕頂宗師,是當(dāng)今暗閣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明心、明月姑娘若要報仇,只單單憑借先天高手巔峰的實力,是完不夠的,唯有同樣是絕頂宗師,學(xué)會林修然的諸多事,才能有一戰(zhàn)之力。
魏先生不死,心魔不去,她們這輩子,便沒有踏入“筑基”的那一天。
只有除掉了他,成仙之路,才能一片光明。
“嗯,徒兒明白了!”
林修然的直接拒絕,讓明心姑娘有些失落。
明心姑娘的性子,有些孤僻,又有些孤傲。
是那種只會跟你提一次要求,你若不答應(yīng)她,她便絕不會再做糾纏,跟你央求第二次的性子。
有時候與她相處,要處處心著些,不然便會令她失落。
她這種性子,不好,也很好,你若跟她提什么要求,她若答應(yīng)了你,便一定會盡己所能,幫你做到。
明心姑娘這副失落的模樣,被花解語和洛馨兒看在眼里。
她們眉頭蹙了起來,只覺得相公很是可惡,明明已經(jīng)收了她做弟子,明明知道她的性子,卻還是這般拒絕了她。
她們兩人兩雙眼睛、四顆眼珠子直勾勾地瞪著林修然,一副“你不教今夜回去便決不讓你上床”的表情。
林修然看著她們這副模樣,哪里不知道她們的意思,他很硬氣地……認(rèn)慫了。
“好吧好吧,明天教,明天教!”
他無奈地道。
他這話一出口,那明心姑娘那失落的模樣,便不自覺地展開了眉頭,又變得冷冰冰的了。
陰雨轉(zhuǎn)晴,于是,這雅間里,又開始變得喜鬧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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