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是我的狗，又這怎么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羅恩可以肯定自己周身的防御沒有出現任何差池，但是這悠悠的聲音還是出現在羅恩的腦海中，讓羅恩的背毛一瞬間就濕透了。

    能夠將守護之神海姆稱之為狗，自然只有海姆的主人艾歐。

    對于低于強大神力的神祗而言，艾歐這個名字只不過掛著至高陛下的稱謂而已——他放任萬神殿自制已經無數年，久到很多微弱神力的神祗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更沒有見過他出手。

    雖然在兩百年前的動蕩歲月中，艾歐因為命運泥板被盜竊放逐了一些神祗，但這些神祗都是人類神系的，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蕩，轉眼間就被遺忘了。

    不過，在這一刻，羅恩終于感受到了艾歐這個名字的強大。

    萬神殿的主宰，整個托瑞爾晶壁系的至高神——雖然已經數千年不理事務，但是他的力量，他的威嚴依舊！

    “吾主！艾歐陛下！”

    手中的肉泥掉落下來，自主浮在以太界的虛空中，甚至因為其中還蘊含著大量的神力，緩緩組合出一個丑陋的頭顱來。

    那是海姆的頭顱，他喘息著，將五官都朝向了下方——沒有了四肢，他用五官代替行禮。

    “廢物！”

    略帶惱怒的聲音后，一股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浩瀚威勢從托瑞爾晶壁系的不知名處爆出來，頃刻之間便橫掃了整個晶壁系。

    還在和蒼夜交戰的三位古神，也在這一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他們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曾經見過艾歐出手。這一刻，浮現在他們心中的事艾歐曾經帶來的恐懼！

    而蒼夜和羅恩，則在一瞬間將目光盯向了晶壁系的某一處，無論是兩只，還是無數只，蒼夜和羅恩的眼睛都圓睜著，瞳孔卻在不斷收縮。

    因為在那一點上，他們感受到的和聲音中蘊含的相同力量最為濃郁！

    …………

    有光在這一點上出沒，隨后凝結擴展成一個位面，上面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有無數的神族在這座宮殿中服侍——羅恩看去，卻發現在這神殿中的神族每一個都具有比圖拉尼天使還要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因著主物質位面的毀滅，諸神已經隕落無數，剩下的也大多從原本的神格等級上掉落下來，可以說主物質位面的崩塌，已經對萬神殿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洗牌。

    “你們進來吧。”

    顯然這不是對于羅恩和蒼夜的話語，三位古神立刻退入到位面宮殿中，而當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三位古神都站立在了一名年輕的英俊男子背后，在這名男子的手中，拿著一塊泥土制成的泥板，在他的身上，則白色的披巾。

    這樣的形象，羅恩曾經在萬神殿中看到過，只是這一刻，對方從諸神的首領，變成了最強的敵人。

    “以晶壁系之名，賜予你毀滅！”

    如同書籍一般捧起手中的泥板，艾歐大聲念誦著——這塊泥板正是在兩百年前破碎的命運泥板，后來在謊言王子希瑞克的進獻下，重新恢復完整。

    傳說只要擁有命運泥板，便可以掌控整個晶壁系，而艾歐現在的樣子，也確實印證了這一點。

    “以晶壁系之名？”

    “以你的晶壁系，還是以我的晶壁系？”

    已經完全撕破了臉皮，蒼夜立刻嘲諷著——無論羅恩還是蒼夜，都已經成就獨立的晶壁系，未來不過是不斷成長而已。

    在生命樹上的位階，蒼夜和羅恩已經等同于整個托瑞爾晶壁系，就仿佛同一根樹枝上的樹葉，只是托瑞爾晶壁系已經長大完全，而羅恩和蒼夜的晶壁系則是從托瑞爾晶壁系中長出來的兩個小嫩芽，不遇到蟲害，必將成長為一片真正的樹葉。

    “午夜，你狂妄了。”

    “你的晶壁系還太過弱小，可不夠匹敵托瑞爾晶壁系的。”

    “只要我想，你便無路可逃。”

    相比于羅恩，顯然艾歐更將注意力放在午夜身上——于是在一瞬間，以太界動蕩起來，竟然以蒼夜的晶壁系為中心，猛然撕裂開一處有著無數星光的黑洞。

    那不是星界，而是托瑞爾晶壁系的壁障外面的景象——只要打破這層壁障，午夜的晶壁系就會被推出托瑞爾晶壁系，成為真正世界中一個新生的晶壁系。

    對于午夜來說，那是致命的，因為沒有她的晶壁系還太過幼小，一旦遭遇那些已經成熟，甚至能夠離開自身晶壁系游蕩的強大神祗，便只有被侵略，被占領的下場。

    當然，這樣的概率也是很小的，但是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午夜也更想要留在托瑞爾晶壁系，讓自己的晶壁系更加成長一些。

    “艾歐，你打敢打破晶壁系的壁障！”

    “你還沒有強大到那種程度！”

    雖然被身邊的位面壁障所驚嚇，但是午夜并沒有妥協，她抬頭看向艾歐，兇狠地說道。

    和羅恩不同，午夜上一次穿越晶壁系壁障的時候是清醒的，那時候她還是一片邪惡的創世碎片，由一位強大到足以脫離自身晶壁系，并且征服了數個其他晶壁系的強大神祗所攜帶，沖入到托瑞爾晶壁系中。

    所以午夜很清楚穿破晶壁系壁障所需要的我強大力量——更何況具有那么強大力量的神祗在放下創世碎片（午夜）后想要離開托瑞爾晶壁系，最終卻因此死亡。

    這是午夜心中的秘密，沒有人聽過。

    “要不要試下？”

    手捧著命運泥板，艾歐的神色平靜——午夜的臉色立刻不斷波動起來，最終她的化身完全融入到本體中，將本體再次用黑色球體覆蓋。

    “算你狠，艾歐。”

    “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真正具有這樣的力量。”

    用神念交流著，午夜的晶壁系驟然從原地消失了——顯然艾歐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身后的三位古神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更不用說如同爛泥一般的海姆了。

    隨后，艾歐的面容轉向羅恩，揚了揚手中的命運泥板。

    “月光鼠主宰羅恩，你也想要嘗試一下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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